未知的前方有着什麼不得人知的事情,我現在沒有任何的辦法知道。只有跟着野狗的步伐走到甬道的最深處,才能真真切切的知道它帶我進來的目的。
當走到最深處的時候,野狗甩了甩尾巴示意我鬆開。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手中的燈光無法穿透濃烈的黑暗層,只能看清楚身前兩米開外的地方。
嚥了口唾沫,我沉聲道:“我們不走了?”
野狗嗚嗚的叫了一聲,在我身邊轉了一圈,用屁股在我的腿上蹭了一下。
不知道它是什麼意思,我嘀咕着該不會是讓我一個人進去吧。想着我道:“你是說我進去,你在這裡等我?”
‘嗚嗚……’野狗輕聲叫着,動作停了下來,幽幽的走到燈光所能照射的地方,靜靜的看着我,露出了一個招牌式的狗笑。
饒是已經知道野狗會隨意的露出難看的笑容的我,在這個環境下還是被嚇了個趔趄。這隻野狗的智商雖然沒有血貓高,但是看起來卻聽隨和。
不過此時我沒有任何心思和它乾瞪眼,用手拍了拍野狗的腦袋道:“以後笑的時候轉過頭,不要讓我看到了。”
這畜生真的能聽懂人語,見我這樣和它說話,竟然有些委屈的耷拉着腦袋嗚嗚的叫喚了幾聲,看樣子是我的語氣刺激到了它的心靈深處。
躍過野狗的身旁,捂着手電朝裡面照去。什麼都看不見,不過野狗能帶我來到這裡,在裡面應該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想着用左手抓住右腿借力擡起,慢慢朝裡面走去。
這條甬道是一個緩慢的下坡路,甬道四壁都是人爲開鑿而成,位置雖然在深淵之內,但是感覺不到絲毫的潮氣,相反卻更加的乾燥。
我慢慢朝裡面走去,估摸着可能走了三四米的距離,腳下突然懸空,這裡是一個階梯。我在腦中勾畫着這條甬道的樣子,我剛纔走過了一條斜坡,現在是階梯,那麼下面肯定隱藏着什麼東西。
抓着右腿的手鬆了開來,用手扶着左側的石壁,藉着起落之勢慢慢朝甬道最深處渡去。
漆黑的周圍猶豫一面黑色的屏障一樣擋在我的面前,手電的光芒在這裡幾乎沒有任何的用處,好像這裡面的石壁就是黑暗物質,任何帶着光亮的東西會在第一時間將其吸收乾淨。
我深深地喘了口氣,胸口越來越悶。下面的東西似乎帶着強烈的吸引力迫使我不斷前進,這種感覺就和進入古樓內的甬道一樣,下面危險重重,但是卻抵不住自己強烈的好奇心。
下面的環境和上面截然不同,剛纔還是非常乾燥的,現在變得非常潮溼。我穩住身子,緊了緊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哈了口氣,看着下面不見底的階梯泛起了嘀咕。
本來在這個時候我打算不管不顧,自己重新回到原地,但是看到當時野狗的表情,不知道下面的東西有多麼的重要。
繼續前行了十幾米遠,現在我每走一步都非常的難受。身體的傷痛還沒
有完全好轉,現在還要在這種潮溼的環境下折騰,不知道下面有沒有什麼危險,不然以我現在的樣子肯定抗不過對方輕輕的一擊。
潮溼的環境在逐漸下去之後變得寒冷起來,我靠在洞壁上對雙手哈了口氣,搓了一下臉,舉起手電朝裡面照了過去。
這一次,手電的光芒穿透了黑暗層,我已經走到了甬道的最深處,在最下面的石梯下,是一片散着妖異光芒的鮮血。
這裡也有一片血池?我的心嘀咕一下,頓時就想起了在石洞內看到的血池,已經血池上面的船。
如果這片血池和石洞內的血池一樣,那麼就代表,在上面還有船,而且船上面也有一副棺材。
我腦子嗡了一下,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絕對不敢貿然行事。當務之急是趕緊原路返回,找到劉祈和他一起下來。
想着我趕緊轉過身去,手電的光芒在轉身一圈的掃視下從血池上一閃而過。精神處於極度緊張中的我,在恍惚間看到血池中央聳立着一個模糊的人影。
我靠!嘴裡罵了一聲,腦子嗡嗡作響,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在血池內還有一個人,我的天吶,大腦處於短暫的短路之後,我急忙連滾帶爬的朝石梯上爬去。
血池內的人影沒有追趕過來,此時的我已經忘記了身上的疼痛,手中的手電也沒有了絲毫的用處,憑藉大腦的記憶摸索着朝上面趕去。
當看到野狗還在甬道口等我的時候,我終於鬆了口氣。用手電朝劉祈那邊照了過去,吃驚的發現,劉祈沒有在原地,而血貓靜靜的躺在地上。
我靠。劉祈不見了,難不成被什麼東西給抓走了?可是一想也不大可能啊,剛纔我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而野狗也沒有叫出聲來。退一萬步講,就算劉祈再不濟叫一聲的力氣也總該有吧。
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前面的石廳內突然閃過一個影子。精神極度緊張的我急忙將手電反握在手中,打算靠這個小型電器來格擋。
可是出於意料,在屏住呼吸之間,劉祈慢慢的從石壁後閃了出來。他見我狼狽的樣子,先是一愣,然後問道:“裡面有什麼東西?”
我上氣不接下氣的來到血貓身邊,一屁股坐在地上,重重的喘息道:“他孃的,嚇死我了,下面的東西你做夢都想不出來。”
想着我看着站在遠處的劉祈道:“你跑到那邊做什麼?”
劉祈愣了一下,用手摸了下膝蓋的關節道:“我看看那隻血貓有沒有跑掉。”
我‘哦’了一聲,沒有再去細想,這個人就是這麼神經質,如果血貓沒有跑掉,就憑他剛纔冒失的過去,估計也會被血貓咬死。
讓他趕緊過來,我從地上抓起一瓶水喝了一口。劉祈靜靜的看着我嚥了下去問道:“你在下面看到了什麼?”
“血池!”我後怕道:“和我們在石洞內看到的血池一模一樣。”
劉祈盯着我想了一會兒道:“你
確定是血池?”
我瞥了他一眼道:“你說的是什麼話,你讓傻子都能看明白那是什麼個東西。”
劉祈哦了一聲,沒有在意我的話,靜靜的看着我剛纔進去的甬道。我俯下身子將血貓從地上抱起,在腦袋上摸了一下,發現它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看着劉祈的臉。
看着他身上的繃帶,我靜靜道:“當我發現之後就打算趕緊出來,可是轉身見看到在血池中間還站着一個人。”
當聽到‘人’的時候,劉祈突然抖了一下,我見狀以爲他有什麼想法,急忙道:“那個人在看到我後沒有追過來,而是靜靜的站在血池之內,太他娘詭異了。”我拍着胸膛喘着粗氣接着道:“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麼的害……我靠,不對勁啊,他孃的好像不是一個人!”
劉祈冷聲道:“那肯定不會是一個人,你見過誰會站在血裡面?”
我靠了一聲,剛開始只顧着害怕並沒有多想,現在劉祈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兒。想着我急忙道:“那會不會是條船?”
“船?”劉祈想了一下道:“我看不可能,你剛纔都說那是一個人影,船的體積和人相比明顯就不是一個比例。”
我愣愣的點頭,猛然間,想起在剛剛進入深淵石洞內看到浸身在水裡面的石人,我哆嗦一下道:“我想我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了。”
劉祈看着我沒有問出來,我端端道:“那丫可能是一尊石人。”
他沒有說話,慢慢說很出手打算觸碰我懷裡的血貓,可是血貓在他的手還沒有伸過來的時候就‘喵嗚’的叫了一聲,同時伸出爪子一下拍打在劉祈的手上。
我被這一下給怔住了,劉祈剛纔抱血貓的時候,並沒有遭到這樣的排斥。難道是剛纔血貓太過虛弱而沒有力氣去反抗?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看了劉祈一眼,見他身上的繃帶已經溢出了點點血跡,相比剛開始要鮮紅的多。
可能是因爲劇烈運動而撕裂了傷口,我心裡安慰着自己,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的繃帶,上面全是淤血和塵土。
我看向劉祈道:“你身體還疼不疼?”
劉祈縮回手看了血貓一眼道:“有點疼,你想做什麼?”
我道:“等一會兒我們一塊下去,我感覺我們這一路經歷的事情都只是皮毛,在血池的對面,纔可能是真正的古遺址。”
劉祈聽到我的回答,神色非常古怪,他想了好長時間道:“爲什麼要這麼說?”
我道:“我們進入黃河石洞時候發現的那條血池是在這片森林的最盡頭,而現在的這條血池應該和那條起着遙相呼應的作用。”嚥了口唾沫我接着道:“你在看看我們現在的位置,以兩條血池爲點,中間的這片空間就是深淵和森林。”
劉祈聽懂了我的意思道:“你是不是說,在這片空間之內,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是非常詭異,而如果躍過最後這個點,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