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神秘
人沒追上。還被潑了一身冷水。在鬱悶也不過如此。我抖了抖身上的水。目光還不願意從街頭收回。
如果說這些日子沒有想起過豆花那都是假話。從心裡最深的想法來說。我到現在還是不能接受豆花不是人類這件事情。但不接受是一回事兒。忘不了又是另一回事兒。
同樣是落難於墓中。美人云可心死了之後我除開對她才華的惋惜和無法彌補的遺憾愧疚之外。再沒有別的想法。說句實話。經歷生死考驗之後。性命這玩意兒我還是看的開的。
但豆花不同。至於哪裡不同我又說不上來。不提便不想。但提及之後那種空空落落的感覺就佔滿心扉。難以言狀。
“嘿。你看啥呢。又被美女把魂給勾走了。”不知何時易夢也跟到了我身後。結結實實給了我一巴掌。後背都麻了一陣。
不用說我也知道。易夢是在笑我上一次對着雲可心發呆。可惜美人已不在。
“啊。沒看什麼。你菜買好了沒。要是買齊了就交給我。我幫你拎回去。”
不管怎麼說。我是回過神來了。頓時感覺不舒服。胸膛腹部幾乎都被冷水打溼。這讓我感到焦躁。
心慌的時候。我的心思都會寫在臉上。易夢很快發現我的異常。所幸拖着我往住宅走。嘴裡沒好氣地說:“你說你多大個人了。還能把自己弄成這狼狽模樣也是可以啊。走走走。不買東西了。回去換身衣裳去。待會兒你別染上風寒。”
想說我沒那麼弱不禁風。但轉念一想。能早點回去換下溼衣裳當然最好不過。便順着易夢的意回到房間。
鄧九公還在敞開了身子躺在我牀上睡覺。估計這幾天躲林軒也把他累得夠嗆。在江城人生地不熟。也沒落腳的地方。
避開他的睡姿。我艱難拿出扔在牀上的包裹。昨天到江城之後忙着收拾房間。倒忘了把行李拿出來整理一番。這會兒只能一個一個翻。
脫衣服的時候我的手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才猛然想起自己還把《陰陽秘術》塞在懷裡。剛纔那水一泡。不知道還能不能瞧得清楚。
“糟糕。我這爛記性。”
手忙腳亂把書從懷裡扯出來。見其封面都已經全部溼完。我心跳跟着漏了一拍。顧不得穿上乾淨衣服就趴到窗臺上仔細查看打溼的程度。
檢查完了之後。我鬆了一口氣。心裡感激被我撞上那人手裡沒端多少水。《陰陽秘術》只有封面和每一頁的端被打溼。情況比我想象要好些。
怕吵醒九公。我特意在換了衣服之後。拎着書跑到廚房去。借用柴火把其烤乾。
直到最後一點溼潤感覺消失。我纔敢正常呼吸。依賴《陰陽秘術》已經成爲我不可或缺的習慣。上面的東西也只參透了皮毛。不敢想象要是沒了它我該如何是好。
易夢叫我慌亂模樣。又忍不住笑道:“青陽。我真好奇你剛纔在街上看到什麼了。像野牛一樣就衝過去。要不是我反應快都跟不上你。”
“沒。就是認錯人了。你也知道我眼睛時常出問題。”
一筆含糊帶過。我不想經過易夢的嘴讓王二狗知道這件事情。而她也沒再糾結於這個問題。只問了問書現在怎麼樣。還可不可以用。
聞言。我便隨意翻動一下。除了手感不舒服之外。裡面的字跡還是和以前一樣。畢竟是被水沾溼過。書會變喬。
翻過一遍之後。我老覺得哪裡不一樣了。復又再來一遍。終於發現。原來是書原本空白的最後一頁竟然出現了褐色的圖案。一顆特殊圖標出現在書扉的右上角。
還有一些類似地圖的線條。但是隻有上端沾溼過的地方出現了這些。回想上一次在大興安嶺。我也是因爲同樣的方法找到了地圖。難道《陰陽秘術》裡面不止那一副地圖。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那一瞬間。我的身體快於意識衝出了廚房。跑到自己的房間裡。用茶水將最後一頁輕輕沾溼。果然。沒一會兒上面就出現了一張模糊的地圖。
許久年代久遠。字跡不夠清晰。在地圖的最下面寫了兩排字。結構較爲複雜令人茫然。
“九公。九公。你醒醒。我都寶貝給你瞧瞧。”說起認字這一本領。鄧九公比我們當中任何一個大都厲害。所以我跑到牀邊。用力將他推醒。
以爲是有人來搜查了。鄧九公剛醒過來時還慌亂一下。見我充滿興奮的臉復又安心下來。把架子一擺。說:“沒見我睡得正香嗎。”
“你先別惱。我給你看個好東西。”說完。我把《陰陽秘術》舉到鄧九公眼前。見他眼睛瞪大顯然也是無比吃驚的神色。繼續得意地說。“怎麼樣。我無意間發現的。不過上面的圖和字都太複雜。還有點模糊。我看不懂。需要你幫忙。”
“沒問題。”
鄧九公眼睛冒出光來。把書從我手裡搶過去就低頭研究起來。這一看便是半個時辰。我彎着腰尋思着也參透參透。但也和前面的內容一樣。得了個一知半解的結果。
“啊。我知道了。”
九公一聲突然爆發一聲驚呼。嚇得我跟着一哆嗦。
埋怨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又聽得九公說:“這玩意是藏寶圖啊。而且只是其中一半。看着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不是藏寶圖就是墓葬的地圖。用得着他大驚小怪的麼。對此我表示只想知道下面那兩行字是什麼意思。
“妖之蘼蘼。伐神儲闔。棺槨重開。禁骸現世。”
鄧九公念這幾句話的時候。聲音都跟着顫抖起來。給我解釋。這話說的大概就是在地圖裡最關鍵的地方有一個棺槨。裡面關着股神秘力量。若是棺槨開啓可借住這力量達成任何心願。
“你說這是下班卷。那還有一半呢。會在哪裡。”我可沒聽說過陰陽秘術還有兩本這事兒。
似乎也在爲此事苦惱。鄧九公揣着藏寶圖冥想許久。忽然拉住我胳膊。激動開口:“軍官府上。還記得我被林軒抓去待過一段時間。有一次我在他書房見過那玩意兒。畫風和畫質都很相似。老子剛纔就說怎麼很面熟。原來早已經見過另一半。”
“這次去嗎。”
我們對視一眼。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