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這個小白臉還是個木頭,真是掃興。”鳶蘿瞪了石頑一眼,但石頑還是沒有反應,顯然也不會跟這個小女孩計較。
“你怎麼說話啊,我看你就是個長嘴婆,別人木頭關你什麼事。”荔姣看不下去了,霍地站了起來,看樣子想教訓一下鳶蘿。
“你狂什麼狂,連胸都沒有,比大理石還平,還好意思說話。”鳶蘿不甘示弱,感情這是個不怕天下來的主,不知道爲何跟她姐姐差距咋這麼大。
鳶蘿說中了荔姣的痛處,荔姣尖叫一聲,跑到鳶蘿面前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如果打實了,恐怕鳶蘿的牙得掉好幾顆。
我見情形不妙,在荔姣出手的同時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結果荔姣的巴掌剛落在鳶蘿臉上,便被我拉住了。學習了異術後,我的速度更是提高了一個檔次,所以能控制得不差分毫。
“鳶蘿是個客人,而且還是個孩子,荔姣你別跟她計較了。”我只好站出來圓場,否則鳶蘿真在我家除了事情,飄冉那邊我不好交代。
荔姣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尤其是遭遇了師父的險些橫死後,性子已經好了很多,再加上石頑對她好了很多,基本上已經不再無理取鬧。但這次鳶蘿真是觸犯了她的底線,她爆發起來也是合情合理,我也無法訓斥她。
荔姣看了我一眼,縮回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來我的面子她還是肯給的。鳶蘿卻不依不饒,想繼續鬧下去,這時候桌子上的一張紙巾忽然自己飄了起來,鑽入了鳶蘿的口中,把她嚇得不輕,頓時不敢再說什麼了。
我讓她坐下,然後紙巾又從她口中飛了出去。我對異能力量的操控已經提高了很多,雖然無法操縱象棋,但對重量輕的東西還是很有把握。如果師傅在場的話,肯定會驚爆自己的眼球,他做到這一步,起碼用力一年,而我只用了幾天,就能做到了。這其中,靈兒的功勞最大,若是沒有她的指點,我到這一步,恐怕還差得遠。
鳶蘿見大家都不幫她說話,桌子上的紙巾還嚇唬她,頓時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眼淚鼻涕一起落下,好不壯觀的樣子。我這人最怕的便是女孩子哭,而且還是在我家哭,好像我欺負了她一般,所以只好到她身邊去安慰她。
我一過去,鳶蘿一下子就抱住了我,躲在我懷裡哭了起來,眼淚鼻涕抹了我一身,而且雙手像八爪魚一般緊抱着我,根本就不想放開。一對洶涌的肉球在我胸前擠來擠去,搞得我的胯下膨脹不已,鼻血都差點出來。
流嫣見她這樣,臉都要綠了,但看她還在哭,也沒說什麼。小薇倒是跑過去拉了她幾下,但都沒有拉開。我被這個場面驚呆了,推了她幾下都沒推開,反而抱得更緊,胸部顫動得更厲害,簡直就讓我窒息了。
好在最近我經常瀏覽李毅吧,人變得機智了不少。我假裝朝門口看了一眼,喊了一聲:“飄冉,你怎麼來了。”我的話音還沒落下,鳶蘿便噌地鑽出了我的懷抱,比兔子還要快。
鳶蘿離開我身邊的同時眼淚已經止住了,而且還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態。這女孩變化實在太快了,我都跟不上她的節奏,剛纔的舉動,恐怕很多都是表演出來的。
見我原來是在騙她,鳶蘿滿臉都是怒容,幾次都咆哮地向我衝來,但我事先有了準備,沒讓她得逞。我對這個魔女真是頭疼到了極點,恨不得她現在就趕緊走。
我讓流嫣先看住她,自己趕緊給飄冉打了個電話,飄冉說知道了,然後掛掉了電話。很快我聽到守在門外的黑人保鏢的電話響了,他接聽完後,便走了進來,一把拽住了鳶蘿的兩隻胳膊,直接把她扔到了車上,而鳶蘿還在不停地叫罵和掙扎。黑人的手段非常熟練,看來做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這個小魔女,還真不讓人省心。
鳶蘿走後,我跟大家聊了會天,都是有關長城地宮的,聊完天后,我又趕緊回到了臥室,想找靈兒商量一下,這長城地宮,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所在。
當然我也只是懷着僥倖的心裡跟靈兒商量一下,畢竟靈兒也不是無所不知的。可讓我沒曾想到的是,我剛說出了長城地宮,靈兒的臉色居然變了,而且一連變幻了數次,顯然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長城地宮,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居然能讓千年前的人兒,身爲上古大妖女媧一族的後人,都非常的忌憚。若是連靈兒都感覺到畏懼,我們這樣的現代人,恐怕去上一萬個也不夠送死的。
過了好一會兒,靈兒才平靜下來,問我爲什麼提這個地方,在千年前,打長城地宮主意的人就不少,可惜參與其中的人,沒有一個能夠得到善終的。
“真的有這麼可怕啊,你能描述一下,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我不解地問道。
“長城地宮,不單只是一座墳墓,還是一座牢獄,任何不應存在於世間的強大力量,都會被封印到地宮中。各朝代最強大的勢力,大多也會關在此地。而所有參與修建長城的帝王,死後的真身,也都埋藏在地宮之內。
地宮裡有無盡的奇蹟和未知,一旦被探索出來,恐怕歷史會被改寫,人類的價值觀會發生極大的變化,而所謂的科學,或許會成爲追求力量的一個分支。
所謂的科學,還有以前的玄學,無非都是爲了追求力量,追求人類暫時無法掌握的力量,而地宮的玄奧若是被破解,科學獲取力量的手段便過於緩慢和幼稚,成爲人類發展的一大誤區!
我女媧一族的出類拔萃者,幾乎全部被封印在了地宮中,後來的族人也試圖去營救過,但自從進入其中後,再也沒有了音訊。那裡面實在是太可怕了,不光是人類力量的一個終極,也是世界的終極!”
聽完靈兒的這番話,我震撼得無以復加。從前我認爲,長城地宮雖然神秘,但既然能夠被凌家得到秘密,恐怕充其量不會超過成吉思汗陵。而聽了靈兒的話,我感覺我跟凌家的認知都太幼稚可笑了,想以自己的力量去探索,簡直就如同蚍蜉撼大樹。
“相公,你該不會對地宮有什麼想法吧,你千萬不要前去,即便過了千年,我相信裡面的力量也不會削弱太多,以你的身手,恐怕百死而無一生。”靈兒擔憂地問道。
“從前我是對地宮的瞭解太少,但既然娘子你這樣說,爲夫當然不能前去了。不光我自己不去,我還要勸告所有的族人,讓大家都保得平安。”我看着靈兒說道。
事不宜遲,眼下我必須儘快勸告族人和凌家人,阻止他們探索長城地宮的愚蠢行徑!我心想電話裡恐怕說不清楚,我必須親自去一趟凌家,向飄冉和凌老說個清楚。
我到達凌家的時候,凌家的族人正忙得不可開交,除了鳶蘿這個小魔女還是對我死纏爛打,凌家居然沒人肯打理我。我心想跟這個小魔女說了也沒用,不如去找找凌老,以便親自勸說他放棄對地宮的探索。
找了半天,期間還要拼命擺脫小魔女的糾纏,這才找到了在一間大庫房裡檢驗設備的凌老,飄冉剛好也在。我來到近前,開門見山,直接指出了長城地宮的危險,勸他們放棄這次行動,否則必然後悔莫及。
“張家小子,你說的話老夫我完全相信,但凌家爲了地宮的事情,已經準備了十多年,根本無法回頭了。哪怕是舉族埋葬於地宮之下,也比眼看着地宮在眼前而無動於衷好得多。你這樣的年齡,是根本無法理解的。”
“有什麼會比命還重要?別說準備了十多年,即便是幾十年,也不能搭上性命啊。長城地宮挖不得,可以去盜取其他的大墓啊,以我們兩家的實力,恐怕秦始皇陵和乾陵都不在話下,爲什麼偏偏要一頭吊死在地宮上呢?”我邊說邊有了一點激動。
“真的已經無法回頭了,凌家六十人的先遣隊,已經開始了對長城的挖掘。一旦他們挖通地宮,剩下的人就要進入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是不會理解的。”凌老說道。
“有句話叫亡羊補牢,爲時未晚,懸崖勒馬,不是更好的選擇嗎?”我還是不肯放棄對凌老的勸說,畢竟張家和凌家有太多的淵源,說到底就是自己人。
“獵風,你的好意我們都心領了,但凌家舉族畢生的心血,不是說能放棄就能放棄的,你儘可以勸說張家的人不要參與進來,但根本無法動搖凌家人的決心。”一直沒說話的飄冉此刻終於說話了,並且以一種黯然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勸說沒有任何的成效,我只好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家,找到了曾祖父,讓他勸張家的人不要參與地宮的事情了。但張家的情況也很不理想,想要跟隨凌家進入地宮的人居然有五十多個,其中還包括三叔。
不管是張家人還是凌家人,恐怕對金錢,權力,地位都不缺少,而且張家此刻已經解除了詛咒,根本沒必要去冒險。可是這些人,對於極度危險的長城地宮,都是義無反顧,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說起來,或許是一種對道的追求吧。很多人的道,便是對力量的不斷追求,對自身實力不斷強大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