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四的調侃聲中,兩人已經到達了一座巍峨的雪山之下。下了車。李四站在車旁望着眼前的這座雪山滿是感慨的對王同說“你看!這座雪山真高!”
王同仰頭望去,只見眼前的雪山直聳入雲端,他根本就看不到雪山的山頂,雪山從山腰的位置就已經沒入了潔白的雲朵裡。滿山那皚皚的白雪彷彿是一身潔白的盔甲,站在山腳下王同甚至有一種錯覺,眼前的這座雪山好像是活了過來一般,就像是一位遠古巨人靜靜地站在那裡,山腳就是巨人的腿,而巨人腰部以上的部位藏在了片片的白雲裡。
“是啊!看着這座雪山我就想起了我們上學的時候學過的一首詩,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就是毛爺爺的那首《沁園Chun。雪》”王同笑着說。
李四聽到王同唸完那首詩,忍不住的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戲謔道“喲,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典型的窮酸腐儒啊?還會念詩,嘖嘖!”
王同白了李四一眼,心中暗暗腹誹着李四,看來自己大哥之前說的話真得很對!李四這個傢伙就是一個典型的沒正經兒!
兩人在互相嘲笑了幾句後便停止了這種窮極無聊的行爲,李四再次向着遠處的雪山山腰處望去,信裡面不禁猜測,那個老喇嘛不是說大哥來這座雪山了嗎?怎麼自己看不見他?難道說自己大哥像在已經進入了被這座雪山鎮壓着的魔國入口?要是那樣的話,萬一大哥遇到什麼獨自無法應對的困難那該怎麼辦啊?
當李四想到劉楓獨自一人就要去闖那個神秘莫測的魔國,他心中變得焦急起來,要是劉楓再出了個什麼三長兩短,他也沒臉回去面對那幫兄弟了!
當下李四就對王同提議他們馬上去爬上這座雪山,儘早的找到劉楓,只有找到劉楓他心中才會變得踏實點兒。
兩人當場就拍定,現在就去登上那座雪山!按那個老喇嘛的說法,劉楓現在還不可能進入魔國的入口,大多也只是剛剛的登上雪山,要是他們現在抓緊時間,說不定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能在雪山上碰見劉楓。
兩人從車裡拿出了兩個大大的揹包背了起來,揹包裡面是李四來西藏之前專門攜帶的一些倒鬥用的工具,這是李四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凡是出遠門他都要或多或少的帶上些倒鬥工具,這次來西藏也不例外,不過李四這次倒沒有攜帶武器,幸好王同的車後箱裡放着幾把藏刀,便被李四拿了出來當做防身武器。
看着手中拿着的這把狹長的藏刀,從沒玩弄過藏刀的李四很是感到稀奇,反覆的把玩着手中的藏刀,只見這把藏刀大概只有六七十公分長,刀刃極窄,刀柄也是用上好的紅松木打造的握在手中的感覺很是舒服,上下的揮了揮手中的藏刀,手感很好!這時李四不由得讚歎西藏人民真是太偉大了!竟然能打造出這麼好的武器!
兩人一人拿着一把藏刀,在檢查完揹包裡面的裝備後,便向着雪山的山腳處走去,因爲李四之前發現,在那裡修砌着一條簡陋的石質盤山道,只有從那裡走才能登上這座雪山,要是從別的地方走,說不定還要繞遠道。
“Cao!我怎麼覺得我們越走反而離雪山越遠了?”李四走着走着,猛然間一擡頭,看到那座雪山就像是自己走動了一般,他發現自己走了這麼長的時間竟然還沒有走到山腳下,就好像這座雪山是在刻意的躲避自己似的,這可真的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王同此時卻顯得不慌不忙,笑着對李四解釋“這是一種自然現象,並不是雪山自己在動,而是因爲我們剛纔以山腳爲參照物,可現在我們卻以山腰爲參照物,這才導致了你剛纔覺得自己跟雪山的距離拉大了,其實我們跟雪山的距離正在縮小。”
聽到王同的那番解釋,李四的頭不禁都打了起來,“這都什麼跟什麼?我聽不懂!”李四被王同的話弄得很是暈,上學的時候他最討厭的就是物理,現在他一聽到參照物,心中就一陣陣的犯暈。
王同也只得無奈的搖了搖,繼續向前走去,李四雖說是對於王同剛纔說的那番話並不瞭解,但是他知道的一點是自己走下去就一定能走到山腳下!這是肯定的!
“那就別廢話了,走着吧!唉~~”李四哀嘆了聲,就跟上了王同。
走了半個多小時,果然就像是王同說的那樣,他們來到了山腳處地那道盤山道上。沿着腳下的這條盤山道,兩人緩緩地向着山腰處走去。
“媽的!快要累死老子了!不走了!不走了!我們找個地方歇歇吧!”李四本來就有些高原反應,再加上又爬了這麼久的山,呼吸變得很是困難,缺氧使得李四的腦袋變得暈乎乎的,他已經支持不住了,這纔要求歇會再走。
“好吧,那我們去那塊岩石旁邊歇會吧。”王同很是無奈的看了眼蹲在地上的李四,右手指了指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塊巨大的岩石說,那塊岩石很大,可以爲他們遮風禦寒,要是就在這兒無遮無攔的休息,寒冷的山風很容易就把人給吹出病來。
王同攙扶着李四,緩緩地向着那塊岩石處走去,等他們來到那塊岩石的背後時,卻發現在這兒竟然還坐着一個人!
看那個人好像還是個藏民,梳着藏族的髮髻。,又高又直的鼻樑上是一雙明亮眼睛,那人身穿一身藏青色的藏袍,臉龐是一種古銅色,一隻寬大的手掌正握着一根木棒在身邊的火堆裡撥弄着,火堆上架着一個銅壺,裡面好像是在燒着藏族最有名的酥油茶,此刻銅壺裡的酥油茶也煮熱了,香氣也瀰漫開來,直把李四饞的是連連香口水。
那個藏民也看見了李四和王同,微微一笑道“尊貴的客人,在這裡我們能夠相遇是上蒼的安排,不管怎麼說,兩位朋友!請來這裡坐下喝碗酥油茶吧!”
“呵呵,那就叨擾了!”李四很是不要臉的回了一句,便一屁股做到了那名藏民專門爲他們鋪下的藏族毛毯上,從地上抄起一個倒滿了酥油茶的銅碗,仰脖就要灌到肚子裡,王同一把從李四手裡奪過了銅碗,低低的對李四說“你懂不懂規矩啊?看我是怎麼做的!”
只見王同一隻手端着銅碗,另一隻手的手指在銅碗裡點了下,又伸手朝着天空、大地、主人的方向各彈了下手指,做完這些,王同才喝起了碗裡的酥油茶,最關鍵的是王同並沒把碗裡的酥油茶給喝完,在碗底還剩下了一層薄薄的酥油茶茶根兒。
那個藏民也按照跟王同剛纔一樣的動作點彈了一番才飲下碗中的酥油茶。這時,李四很是鬱悶的瞪着王同,心中暗暗說道,這少數民族就是不好,連喝個茶也得這麼複雜,還有這個王同,媽的!典型的就是個SB!是不是嫌我出醜出的不夠?
沒辦法,入鄉隨俗吧!李四在心中無奈的想着,一隻手端起來銅碗,學着王同的樣子點彈了一番,一口氣把整碗的酥油茶給喝了個精光!這把一旁的王同給看的目瞪口呆!媽媽的!這李四也太強大了吧!真懷疑他是不是專門這樣乾的!
“真他孃的好喝!”李四放下銅碗,用手抹了抹嘴巴,伸出了大拇指讚歎道,但是他這番舉動在王同看來就跟着二三十年代的土匪頭子似的!匪裡匪氣的!
“不知道您的名字是?”王同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用藏語問着那個藏民。他心中很是感到疑惑,按道理來講,這個季節既不是旅遊的季節也不是朝拜的日子,那這個藏民怎麼獨自跑到了這兒?
“我叫沛金,阿里不索。沛金,不知道兩位遠方來的朋友的名字是?”那個名叫沛金的藏民問起了李四和王同的名字。
“咦?阿四、小同子怎麼是你們?”
就在李四想要說自己名字的時候,一道令他熟悉無比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