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瀾止是爲了她才逼迫自己面對當年的慘烈,回到那個毀了他一切的皇宮麼?如果是這樣,瀾止該提起多大的勇氣才能回到那個殘忍的皇宮去?自己又該怎麼回報爲自己這樣付出的瀾止?君莫傾心裡亂糟糟,腦袋疼的厲害。
“你昨夜在露天殿昏倒了,當時場面混亂,所有人的中心都在七弟那,我就帶你回來了,沒事麼?”容子畫看君莫傾一直不在狀態裡,很擔心她是否這幾日爲了太后生辰忙壞了,“你先去休息,一會太醫就會過來,我要進宮一趟,父王情緒不穩,宮中很多事需要處理,關於七弟的事會更麻煩,很多不知道當年之事的人都意外這個橫空而降的七皇子。”
一聽要進宮,正中君莫傾下懷,她必須要見瀾止一面,當下也管不了頭疼欲裂,便道:“我隨你一同去。”
容子畫意外她這麼積極,向來這些事她都不愛聽也不管的,君莫傾未免他懷疑,便說:“祖母昨天看起來情緒很激動,而且看情況父皇也不大好,你也累了一整天了,我怎好一個人在府裡享受,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
她這般體貼容子畫自然是開心的,等她稍稍整理了頭髮之後,兩人便又進宮了,一來到養心殿,才知道容子畫要趕進宮的原因,養心殿前站了好多大臣,都被拒之門外,正一個個高喊着要求覲見,子塵攔在前面,臉臭的不能再臭了。
“太子駕到!太子妃駕到!”
太監尖聲一喊,衆大臣讓道行禮,自然太子一來,他們的目標就轉向太子了,有一年輕點的臣子道:“殿下,皇上閉門不見,臣等無計可施,還請太子殿下解圍。”
“昨日太后壽辰上,那少年據說是七皇子,是當年皇上寵妃所出?那爲何祠堂上會有個七皇子的靈牌,那個七皇子和這個七皇子是同一個妃子所出嗎?”
“爲何貴爲皇家之子卻從來不出現在皇宮?那少年當真有皇族血統嗎?”
這些大臣們紛紛問話,一個接一個,難怪皇上閉門不見,這種心煩的時刻被這麼個問,再好性子的人也是要發飆的,君莫傾本來就頭疼,聽着這一個個千奇百態卻又只圍繞着一個問題的話,頭更疼了。她看了看容子畫,只見容子畫正不急不躁的面向衆大臣,頗有太子的架子,他廣袖一掃,語中透着不容質疑的威信,“衆卿家隨本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