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三聲敲門聲響起,瀾止睜開眼睛時正逢君莫傾注視的眼神,他挑起脣角戲謔一笑,手中一用力把君莫傾抱的更緊,傾身吻了下去。
唔,君莫傾輕吟一聲想推開他,奈何他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吻的溫柔又霸道。
“有人在嗎?流冥公子讓你去伺候他起牀。”一名小丫鬟在門外敲着門,一邊捂着鼻子忍受發黴的味道,一邊不耐煩的猛敲門。
服侍流冥起牀?瀾止立即放開君莫傾,兩道劍眉瞬間就豎了起來,眼看着要發飆了,君莫傾立即雙手合十求饒,小聲說:“你把他打慘了,我只是把他扶下牀而已,不要想多了,你快走,別給人看見了。”
君莫傾推開窗戶,把瀾止拉過來,見瀾止一副撲克臉很危險,便摟着他脖子吻了他一下,哄道:“晚上見。”
一連就這麼三天過去,君莫傾白天跟流冥兩人幾乎形影不離,晚上瀾止則風雨不阻的過來陪她,偶爾帶來太子府的一些消息,例如莫雲淺茶不思飯不想找遍整座北京城,例如子塵脾氣越來越暴躁見誰給誰臉色看,又例如容子畫愈發沉默寡言,她也把上次令牌的草圖畫了下來交給瀾止,讓瀾止帶回去給容子畫,就說是瀾止自己發現的,而皇宮中似乎沒什麼消息,一切風平浪靜,那夢妃甚爲得寵,皇上每夜都去夢妃那。
這麼三天過來除了每天被流冥呼來喝去之外,一點關於兵權的事都沒有,今日一早,君莫傾照例來伺候流冥起牀,推門進去時,只見流冥已經穿好衣服了,只不過一身從上到下都是黑色,像只烏鴉,又像去奔喪,還帶着黑色的斗笠,君莫傾道:“公子,你這是要去哪?”
流冥招招手讓人準備馬車,就叫君莫傾過來扶住他,“本公子腿還是很不方便,你隨本公子出門一趟,本公子晚上帶你去吃頓好的。”
終於等來出門的機會了,流冥是右相的參謀,一般除非有事要辦,否則都是留在右相府裡不現身人前的,今天出門一定與右相有關,君莫傾點頭稱是,扶着流冥小心翼翼的出了右相府大門,想來是心情好,今兒瞧流冥格外的順眼呢。
來到右相府大門,門口的侍衛有些瞧不起的看着君莫傾,嘀咕着君莫傾穿這麼寒磣,一定是下等人,君莫傾本人沒什麼反應,流冥卻是用完好無缺的那隻手狠狠的抽向那侍衛,由於嘴巴不好開口,便以眼神震懾對方,本公子的人,你們也敢瞧不起,不想混了?
這一點君莫傾有些意外,流冥一向對她呼來喝去很不滿意,今兒怎麼突然良心發現了?
流冥示意君莫傾上馬車,君莫傾一上車就被人矇住了眼睛,她心裡一驚,難道尼瑪的身份被揭穿了不成?
“不用怕,我們要去的地方你本不該去,現在本公子手腳不方便,所以你得同行伺候,有些東西看不見對你有好處。”流冥忍着嘴巴疼安慰了君莫傾兩句,見她瘦小的身子縮到角落去,就挪了挪身子坐過去,他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對這個奴才這麼有好感,一天看不見就難受。
君莫傾安下心,果然是要去右相養兵馬的地方,否則怎麼會不讓人看呢?她全神貫注注意馬車的方向,心中一點點默下來,然而這跋山涉水的路途委實遙遠,就算親眼看都未必全記下來,更何況被蒙着眼睛,很快的君莫傾就放棄了這個想法,一路上馬車顛簸,不知不覺她睡了過去,自從來到右相府裡,每天不是躺在椅子上就是坐着睡,眼下她也不管流冥什麼眼神,直接躺在馬車地上睡。
直到馬車停下,流冥叫醒她,她才注意到天已經黃昏了,不由驚歎這也太遠了吧,肯定出了京城了。
君莫傾眼睛上的黑布被解開,入目的是一座類似山寨一樣的地方,全是木建的房子,她待的這間房就是木造的,流冥還真是謹慎,帶到房裡來才解開她眼睛上的黑布。
“晚點要去一個地方,我們先吃點東西。”流冥讓人把菜弄上來,君莫傾一筷子一筷子夾給他,盛好湯給他,心裡有點莫名的興奮,只要今晚過去,自己記住這個地方,就能立馬回太子府了!!
吃完這頓飯後流冥休息了一會,君莫傾一直待在屋子裡陪他,一直到天黑的伸手分辨不出五指,流冥才道:“扶我出門。”
君莫傾立即扶他,並狗腿的說:“公子您小心點。”
出了房門外面的天黑的也太嚇人了,一點月光也沒有,今天又沒下雨,沒道理連月亮都沒有,除非這裡到處都是濃郁的參天大樹,君莫傾暗暗記下,由於天實在太黑,她根本認不出方向,也看不清路,一直都是流冥說往左她就往左。
一路上君莫傾摔了好幾次,每次都被流冥撈起賴,“你這狗奴才是來伺候本公子是還是本公子伺候你來着?給本公子睜大你的狗眼!”
被這麼罵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君莫傾早學會左耳進右耳出,七拐八拐也不知道到了哪,君莫傾只知道現在兩人正在走樓梯,而且是一路往下的樓梯,特別長,而卻陰風陣陣,雖然現在是夏天,但這地方還是尤其寒冷。
沒有月光,又這麼寒,四周萬籟俱靜,這應該是個山洞,只是什麼山洞會一路往下像地獄階梯一樣,君莫傾想不明白,便故意縮了縮身子裝作害怕的抖了幾下,哆哆嗦嗦問:“公,公子,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我們回去吧。”
“膽子這麼小怎麼跟着公子我?把腰給本公子直起來,怕什麼,由本公子在你身邊呢。”流冥感受到君莫傾的手在抖,於是反手握住她,把她往身邊帶了帶,接觸她柔軟的身子時忽然心中有一個想法掠過,頓時把他自己都嚇一跳,連忙放開君莫傾的手,莫名其妙又罵她,“大老爺們什麼鬼膽子這麼小,自己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