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舌頭這麼一說。文-人-書-屋大家心裡都緊張了起來。一輛車出了故障。還可以理解。幾輛車同時出了故障就說不過去了。雖然大家覺得可能是汽油有問題。但是心覺得還是有些不正常......
老周說:“聽說新疆地邪。說什麼來什麼。但也沒這麼邪門吧......我估計是汽油有問題......要不然幾輛車都啓動不了呢?”
劉大舌頭疑惑的說:“怪事。這幾輛車從來沒出過事。怎麼忽然拋錨了呢?”
老周說:“不着急。先檢查一下。我們考古隊原先用的車是212吉普車。經常趴窩子。打不着火。但是毛病我們都摸得着。不是油路問題就是電路問題。一修就靈。”
劉大舌頭拿出工具箱正準備檢修車輛。聽老周這麼說。就擡頭看了老週一眼。以爲老周很精通。就說:“周教授。要不你看看?”
老周說:“不行不行......你這車是小日本造的車。比我們的車複雜的多。構造都不一樣!”
劉大舌頭說:“那算了。我還是我來吧。媽的。這幾輛車從沒出過事.去年我還到西藏跑過一趟。四五千米的高原都沒出問題.....怎麼今天集體罷工了?!”
我也感到很奇怪。劉大舌頭可能是因爲經常倒斗的原因。要駕車往野外跑。他這幾輛車配置的都是清一色的陸地巡洋艦4500沙漠王。不但動力強勁。有很好的越野性能。而且也很少出故障。在當時是很牛x的車了。可是現在全部成了烏龜殼子王八蛋。一個也動不了。
劉大舌頭提着工具箱。打開車蓋開始倒騰起來。先是檢查油路。後來又檢查電路。電瓶拆了又裝。裝了又拆。如此倒騰了幾個來回。什麼毛病也沒發現。
大家本以爲是小毛病。很快就修好就可以離開這裡。沒想到劉大舌頭倒騰了一個多小時。天快黑了車還沒修好。
劉大舌頭一臉無奈的說:“各位。抱歉。今晚走不了啦。我是沒招了......什麼毛病都檢查不出來。看來只能在這裡住宿了。”
三猴子急了:“在這裡住宿......沒搞錯吧。老牧民剛纔說了。這地方不能住!”
劉大舌頭說:“現在天都黑了。不在這裡住到哪裡去?老牧民的話不能全信。或許是跟我們開玩笑。故意嚇唬我們的。再說咱們這麼多人。還有槍。怕個錘子!”
大家都知道劉大舌頭是說大話壯膽氣的。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確實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儘快把帳篷搭起來。否則晚上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我們剛把帳篷搭好。天色就黑定了。劉大舌頭倒騰了半天汽車。就沒興趣做飯了。大家點亮野營燈。就坐在帳篷裡吃東西。
大家一邊吃東西。文-人-書-屋一邊想着獨目人。小陰陽下午講的那段可怕經歷。已經在我們心裡產生了陰影。到了晚上恐懼就開始發酵。都擔心晚上會出現那束神秘的光束。把我們帶到空中去解剖......
劉大舌頭也有些心虛:“一般情況應該沒事。不過大家還是把傢伙準備好。俗話說有備無患嘛。萬一那玩意要出來跟咱們過不去。咱們一起對着它開火。我就不信他們能把我帶到天上去!”
小陰陽搖搖頭說:“我們的武器對付獨目人估計沒什麼用處。如果有用。那二十個特種兵就不會被解剖了。他們的武器裝備可是一流的。”
劉大舌頭說:“那那......那怎麼辦......總得有個防範吧。萬一那玩意出來了。不能束手待斃吧!”
小陰陽沉思了一陣說:“這樣吧。你趕緊帶幾個人把所有的倒車鏡都卸下來!”
劉大舌頭見小陰陽臉色慎重。也不敢多問。就趕緊帶着馬仔小狗一陣風似的把幾輛車的倒車鏡都卸了下來。帶到了小陰陽跟前。
小陰陽說。看了一眼倒車鏡。又看了一眼露茜說:“你身上有化妝鏡吧?”
露茜點了點頭。小陰陽說:“這幾年我一直在研究這種神秘現象。外界傳說的外星人很有可能就是這種獨目人。他們在遠古時期就來到過我們地球。所以岩石壁畫上才留下的他們的形象。而且有一個奇怪的現象。那束神秘的光束出現。多半跟獨目人的巖畫有關。也就是說。那裡有這種獨目人的巖畫。他們就會在哪裡出現。那束神秘的光束非常可怕。所以最好的武器反制就是鏡子。今晚所有的鏡子都要利用上。包括化妝鏡。刮臉刀帶的鏡子。如果那束光出現了。我們就用鏡子擋住那束光。將那束光反射回去。千萬不要用眼睛直視那束光不接受他們的信息。大家都有擋風墨鏡吧。最好把眼鏡都戴上!”
我們一聽頓時如臨大敵。好在遮擋紫外線的太陽鏡是我們的必備的旅行品。人人都有一副。大家一聽立即從包裡拿出太陽鏡戴上了。在漆黑的夜晚。我們卻戴着各色太陽鏡。看起來非常滑稽。簡直就像一羣神經病。
由於過於緊張。大家都睡不着覺。乾脆一邊吹牛一邊喝啤酒打發時間。麻爺和威廉喝的是白酒。喝到半夜啥事也沒有。我都有些喝高了。處於微醺狀態。反倒不怎麼害怕了。
劉大舌頭說:“我就說吧。啥事也沒有。那放羊的老頭八成是騙人的!”
啤酒喝多了代謝快。劉大舌頭說:“我出去撒泡尿。”
我們一聽都有了尿意。於是三猴子。小狗我們幾個人就跟着劉大舌頭一起出去方便。大家了找一處僻靜的地方。暢快淋漓
的撒着尿。我們正尿的痛快。忽然聽到背後有個沉悶的聲音“嗯”了一聲。因爲聲音太突然。把我們嚇得渾身一哆嗦。尿了半截的尿一下停在了那裡。硬是尿不出來了。
我們還以爲是誰在惡作劇。下意識的回頭一看。背後什麼也沒有。頓時一股涼意爬上了脊背。酒也被嚇醒了。
“是是是......是誰在哼?”劉大舌頭壯着膽子問。
三猴子咧着嘴心虛的說:“不知道啊.....沒人出聲啊!”
大家聽到三猴子的聲音帶着顫音。頓時不言自明。都知道是咋會事了。八成是遇到不乾淨的東西了。俗話說一個人膽大。三個人膽小。這倒不是說三個人的膽子比不上一個人。而是指特定環境下恐懼會傳染。一個傳一個反而不如一個人有定力。
大家見三猴子嚇成那個德性。心裡都慌的跟兔子一樣。尿也尿不利索了。就像上了年歲的老人。稀稀拉拉的全尿在自己的鞋上。也不管尿完沒尿完。就把傢伙裝進褲兜草草了事。一溜煙逃回了帳篷。
麻爺見我們驚慌失措跑回來。個個累得直喘粗氣。不等我們搭話就說。“你們哥幾個咋回事......慌成這個樣子?”
劉大舌頭氣喘吁吁的說:“不得了。外面有動靜......”
小陰陽目光一閃。如臨大敵般的看着劉大舌頭:“獨目人來了?”
劉大舌頭連連擺手:“不是......”
麻爺醉醺醺的說:“既然不是獨目人。你慌個球。慢慢說。”
劉大舌頭的馬仔小狗指着三猴子說:“本來沒那麼害怕。就是這個鱉孫鬧的!”
三猴子不服。梗着脖子說:“你纔是鱉孫!”這兩人都是河南人。一口一個鱉孫的罵着。
麻爺說:“都給我閉嘴。兩個小兔子崽子。哪有你們說話的份!”
劉大舌頭喘勻了氣。就把剛纔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細細講了一遍。
麻爺說:“我明白了。你們是遇到好朋友了。也難怪。這裡可是古墓羣。咱們在這裡喝酒吃肉。古墓的朋友八成眼饞了。我去給它們送點吃的!”
麻爺仗着酒性。提着一瓶酒。拿着一帶醬豬蹄一搖一晃的出去了。我們幾個膽大覺得好奇。就悄悄的跟在後面。
麻爺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說:“好朋友。出來吃東西了!”然後把手裡的醬豬蹄東扔一塊西扔一塊。嘴裡還說着:“來來來。你吃一塊。你也吃一塊......數量不多。先到先吃。”然後把手裡的酒沿路潑灑着:“有酒有肉。盡情享用.....”
麻爺剛扔了幾塊醬豬蹄。我們又聽到“嗯”的一聲。好像有人在輕微的呻吟......麻爺微微遲疑了一下。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繼續把酒瓶裡的酒像向地上潑灑着:“喝酒喝就,過期沒有.....”
麻爺的話還沒說完又聽到了呻吟聲。這次呻吟很明顯。就像一個久病的人在臥牀呻吟.....
我記得小的時候。有次到敬老院玩。聽到裡面的老人在臥牀呻吟。就跟這聲音一模一樣。聽到這裡我脊背又開始發涼。要不是人多我早就跑了。
這下麻爺也沉不住氣了。沉聲道:“我把你們當朋友對待。體恤你們沒有吃喝。給你們送酒送肉。你們怎麼不守規矩。還這麼嚇我!”
麻爺罵了一通。呻吟聲消失了。我們正準備回去睡覺。另一個地方又傳來了呻吟聲。麻爺火了。提着酒瓶說:“我不管你們是哪裡的孤魂野鬼。敢跟老子作對。我就把你收到酒瓶做個酒鬼!”
要是擱在平時麻爺也就算了。但是麻爺今晚多喝了幾杯。當着我們幾個晚輩的面不好下臺。就提着酒瓶子怒氣衝衝的向發出呻吟的地方衝去。我們怕老爺子有什麼閃失。畢竟歲數大了磕碰不起。就跟在老爺子後面。到了剛纔發出聲音的地方。我們用手電照四處一照。除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石頭。其餘什麼東西也沒有......
正當我們一頭霧水的時候。其他地方又傳來了呻吟。這呻吟若有若無。時遠時近。聽起來很瘮人。有時候就感覺在我們背後悶哼。等我們轉過身來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渾身猛的一個激靈。就像三九天被人澆了一瓢涼水的感覺。冷森森上的毛孔直縮。
有時候明明聽到呻吟在南邊。等我們趕到南邊。卻發現呻吟又在西邊。等我們趕到西邊。呻吟又在北邊。這時候我們都感到有些害怕了。心裡麻酥酥的。要不是麻爺倔着不回去。我們早跑了。
我想起老牧民說的話。日本探險隊在這裡有幾個人被嚇成神經病了。沒準後面還有更什麼可怕的事情。我心裡琢磨着。再這麼下去我們就要精神奔潰了。實在不行就採取強硬措施把老爺子拽回去。
我正想着心事的時候。猛然發現小陰陽站在我的身邊。頓時把我嚇了一跳。這小子總是無聲無息神出鬼沒的。不小心就會被他嚇出魂來。
麻爺見小陰陽來了。一臉慚愧的說:“小哥。你來的正好。我今晚吃了酒肉。不能做法。讓這些小鬼捉弄戲耍。要不然一定使了收魂大法。捉了這羣淘氣的傢伙!”
小陰陽說:“我觀察很久了。不像是過路朋友。也不像是本地的朋友.....”
麻爺說:“那是啥東西作怪?”
小陰陽說:“應該不是亡靈。”
麻爺吃驚的看着小陰陽:“不是亡靈那是啥......難道是人?”
小陰陽說:“也不是人。是石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