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舌頭鑽到錢眼裡去了,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他拿了個電鋸,就要親自動手。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
麻爺見劉大舌頭要親自動手,有些不好意思,他畢竟跟劉大舌頭合作了多年,面子上抹不過去,於是搓着雙手訕笑着:呵呵,劉老闆,你是大老闆,那能讓你動手呢!”
劉大舌頭有些賭氣的嘟囔着:“你老兒一邊歇着吧,我就不信邪,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我就動個手給你們看看!”
我們也不好阻擋他,這會誰阻擋他,就等於擋了他的財路,劉大舌頭拿起電鋸,就準備肢解棺槨。
威廉上去對着棺槨比劃了一陣,讓劉大舌頭按照他指點的位置開始鋸,畢竟威廉事先對棺槨的結構做了一番瞭解,他看準了這個棺槨的結構,採用的是傳統實木傢俱常用的結構,卯榫結構。只要鋸斷卯榫,棺槨就會自動散架!
劉大舌頭按照威廉指定的位置瞄了瞄,然後開足馬力一鋸殺了進去,忽然一股絳紅色的血漿順着轉動的鋸刀飛了出來,濺了劉大舌頭一臉,劉大舌頭掏出紙巾,毫不在乎的抹了一把臉,繼續鋸了起來,但是他隨便一抹,把臉上抹的五花六道的,看起來格外猙獰。
我們看得心裡直抽搐,心想人要是不要命了,什麼瘋狂的事都能幹出來。
麻爺有些擔心的說:“咦......這血怎麼噴這麼厲害?”
小陰陽冷冷地說:“那不是血,那是硃砂.....”
小陰陽還沒說完,劉大舌頭就哈哈大笑:“哈哈,我就說嘛,這玩意根本就不像血,紫不拉幾的顏色,怎麼會是血呢?看你們膽小的!”
麻爺說:“硃砂......這棺槨裡裝這麼多硃砂幹啥用的?”
小陰陽還沒說話,劉大舌頭就說:“麻爺,你不是明知故問嘛,你倒了一輩子墓,難道就沒見識過硃砂?真是越老......越膽小!”
劉大大舌頭大概想說麻爺越老越不中用的,但是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妥,臨時把詞改了。
麻爺沒啃聲,劉大舌頭見麻爺臉色尷尬,又換了下語氣說:“一般貴族墓裡有都硃砂啊,誰知道這玩意幹啥用的......大概是辟邪吧!”
我爹一直沒說話,他可能是覺得自己是被脅迫進來的,所以從不主動表現什麼,但是看到棺槨裡只冒血水也憋不住了:“古墓裡鋪硃砂,多爲防方良,是這個意思吧?但是硃砂都是固體的,怎麼流出血一樣的東西?”
麻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就好奇的問我爹:“啥叫方良?”
我爹說:“方良是陰曹地府的一種惡神,據說只有三尺長,形如小兒,披頭散髮,長相兇惡,專吃死人心肝,所以古代有錢人死了以後,下葬之前要在墓地裡鋪滿硃砂和赤鐵,預防方良偷吃他們的心肝,死人被吃了心肝,靈魂就不能超度。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
麻爺說:“張師說的沒錯,硃砂和赤鐵鋪在棺材下面,主要驅邪的,但是一般人也是用不起的,因爲古代硃砂金貴,而且用處大,不但可以做爲中藥安神,畫師還用它畫畫,因爲它是紅色的,跟血一樣的,而且不容易褪色,所以方士還用它替代血液畫符驅邪。最主要的是用硃砂煉丹,所以當時的硃砂比黃金都貴,能用得起硃砂的,必然是有錢的貴族,一般是墓穴打好以後,先鋪幾寸厚的硃砂驅邪,這叫‘淨土’,然後再落棺材。”
麻爺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鄒眉想了想說:“我跟張師的想法一樣,這個棺槨裡的硃砂有些奇怪......怎麼跟血一樣的往出噴呢?”
小陰陽說:“我剛纔話沒說完,這不是一般的硃砂,這是硃砂絳......普通的硃砂都是粉,但是棺槨裡面流出的卻是血一樣的液體,而且腥臭無比,所以我猜想裡面必有古怪!”
劉大舌頭停下血紅的電鋸說:“硃砂絳......啥玩意?”
小陰陽說:“硃砂絳也叫惡靈血,是用硃砂和麒麟血藤或者龍血樹的汁液調合而成,專門供養惡靈的,這東西一旦出現,必然是大凶之兆,而且我還聞到一股陰晦腥臭的鬼氣,所以我才勸你們別動了。”
麻爺說:“劉老闆,小哥說的對啊,咱們還是別動了,萬一觸了晦氣,不出事也是要倒黴的啊!”
這會兒讓劉大舌頭放棄是不大可能的,果然,劉大舌頭眨了眨眼睛說:“說來說去也就是古墓裡的一種防盜手段嘛,你們害怕,但是對我來說卻是好兆頭!”
大家有些不解的看着劉大舌頭,劉大舌頭得意洋洋的說:“因爲啥?越是防範的緊越是說明古墓裡有好東西啊!這個簡單的道理你們難道不懂?”
大家面面相窺,知道劉大舌頭是要非破棺不可了。劉大舌頭見大家都不吱聲,就說:“想開點吧,兄弟們,不冒大風險哪有大富貴,
再說了,古墓裡的東西哪有不晦氣的,盜墓的都是惡人,還怕什麼晦氣不晦氣的,而且咱們從來不收藏古董,得手後就出手,有晦氣也倒出去了!”
大家見劉大舌頭非常固執,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劉大舌頭已經鋸斷了一處鉚榫,正準備去鋸另外幾處鉚榫,棺槨忽然動了一下,我忽然意識到不好,就大叫一聲:“危險,快閃開!”
大家一聽,急忙向兩邊閃開,劉大舌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還舉着電鋸發愣,我急忙一把將他拉到了一邊,只聽到轟隆一聲響,那個巨大的棺槨就散架了。
散架的石板倒下來差點砸倒我們,就在棺槨散架的同時,嘩啦一聲,絳紅色的液體流了一地,一股腥臭撲面而來......
大家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看到幾個血糊糊的人形物體從棺槨裡面衝了出來,這些血人渾身絳紫,腦袋上疙疙瘩瘩長着一頭的氣胞,渾身跟衝滿了氣體一樣,一鼓一鼓的,帶着一身黏糊糊的血污,看起來十分噁心。
劉大舌頭下得往後一縮,一個踉蹌差點一屁股坐地上:“這是啥玩意.....這麼這麼噁心!”
“這是鬥屍,大家要小心!”小陰陽急忙喊道。
鬥屍,什麼玩意......難道比殭屍還厲害?我還沒來得及多想,有個鬥屍就向我衝了過來。
我大吃一驚,唯恐鬥屍傷着我爹,這會也顧不得害怕了,急忙舉起手槍“砰砰砰”一陣連射,把一匣子子彈全打了出去。
子彈打在鬥屍身上,血漿直飛,不但沒有打傷它,反而激怒了它,它一聲嘶叫,我只覺得眼前血光一閃,鬥屍就撲到了我們跟前。
我一匣子子彈剛打完,根本來不及換子彈,就急忙揮舞燃燒棒向鬥屍打了過去,誰知道燃燒棒碰到鬥屍的身體,瞬間變成了一股黑煙,熄滅了。
這種燃燒棒是特製的,在水裡都不能熄滅,碰到鬥屍一下就熄滅,我當時就驚呆了。
我爹也大吃一驚,他連殭屍都沒見過,更別說什麼鬥屍了,情急之下急忙掏出羅盤衝它比劃着,嘴裡還唸唸有詞的。
我也不知道我爹那套有沒有用,平時他也幫人家驅鬼辟邪的做道場,心想他應該有兩下子。
誰知道鬥屍沒有任何反應,伸出蒲扇大的血掌一揮,我爹那個羅盤就咣噹一聲飛到了幾丈開外,我爹也來不及跑了,急忙掏出了一個一尺多長的銅劍,這個銅劍不是一般的劍,是用五帝錢和紅繩子串連成的,據說是方士驅鬼拿妖的必備法寶。
我爹掏出銅劍,一劍刺向了鬥屍的胸脯,誰知道鬥屍不但不懼怕,而且硬生生頂在了銅劍上,一步一步向我爹逼了過來,我爹也沒了退路,只好嘴裡念着咒語,一咬牙用力頂了上去。
誰知道我爹一用力,只聽得咯嘣一聲響,五帝錢串成的銅劍頓時散架了,銅錢散落了一地.....
我爹嚇了一跳,急得又是吐唾沫,又是跺腳唸咒.....正在緊要關頭,忽見人影一閃,小陰陽衝了過來,擋在了鬥屍前面。
“沒用的.....這鬥屍是硃砂餵養出來的,一般的法術不起作用,你們快跑吧!”
我一想,硃砂本來是辟邪的,鬥屍是硃砂餵養出來的,可能對法術有了免疫力,怪不得我爹的招數對它不管用,就急忙拉着我爹就跑。
我們剛跑了幾步,就聽到劉大舌頭嗷的一聲叫,回頭一看,原來是劉大舌頭跑不及了,發起了狠勁,舉着電鋸要跟斗屍拼命。
劉大舌頭把電鋸的馬力開到了最大,呲牙咧嘴的想要肢解鬥屍,他舉起電鋸,嗡的一聲插進了鬥屍的肚子,看起來很威風的電鋸,插進鬥屍的肚子後就冒起了黑煙,吱嚀一聲就熄火了。
鬥屍一把從肚子裡扯出電鋸,扔到了一遍,劉大舌頭驚的臉都綠了,大張着嘴巴還來得及反應,就被鬥屍一個血掌打的飛了起來。
劉大舌頭乘機一骨碌滾到了我的身邊,我急忙將劉大舌頭拉了起來,就聽到槍聲大作,回頭一看,原來是威廉正對着一個鬥屍射擊,威廉的槍法又快又準,槍槍命中要害,把那個鬥屍打的直跳,卻無關要緊,威廉一匣子子彈打完了,正準備換子彈時,背後出現一個鬥屍,一下將威廉死死的箍住,威廉雖然人高馬大,一時卻動彈不得,對面那個鬥屍衝了過來,對着威廉左右開弓的扇起了耳光。
我們聽着噼啪作響,誰也不敢上去相救,幾耳光下去,威廉已經被打的暈頭轉向,但威廉也不是泥捏的,他一身大吼,忽然掙脫了後面的鬥屍,居然和兩個鬥屍肉搏起來。
那兩個鬥屍非常詭譎,威廉根本打不住它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鬥屍就直挺挺的踩在了威廉的腦袋上,另一個鬥屍也不知道怎麼飛起來的,踩在鬥屍的腦袋上,一個踩一個,威廉墊底,就像三個殭屍在疊羅漢。
威廉就跟傻了一樣,搖搖晃晃的,就像一個喝醉了酒的醉漢,眼看着腦袋就要被鬥屍踩到脖子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