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特種兵
從此以後,這對夫妻就接連生了三個健康兒子,個個帥氣有能力,有個小兒子還進了官場,當上了縣裡的一個部長。
這家人的日子過的風風火火,這夫妻倆對風水深信不疑,非常感謝當年路過的老先生,經過多年打聽,可是怎麼也沒打聽到那位老先生的下落。
幾十年過去了,當年的夫妻倆已經老了,因爲這件事,老頭臨去世前,重金請了一位風水先生,想爲自己找個風水寶地,好蔭及子孫。
這位風水先生也了不得,他只用一晌的功夫就爲老頭找了一棺地,然後在地上畫了個十字,當時就打了十字樁,做了記號。然後對老頭說:等你百年之後就葬在這裡,以這個十字爲中心,頭朝北。不要靠前也不要靠後,三房兒子房房都發家。靠前一步對老大家不利,靠後三步對老小家不利,挖到硬地就不要下挖了。
老三在城裡按了家,他爹找人點的風水的事他並不清楚。後來老頭過世了,破土打井的時候挖到了硬地,看到井底有一條烏黑的泥土從東西方向從井底貫穿而過,大家都覺得奇怪。
老頭下葬後不到兩年,三房兒子都發家了,老三在縣城仕途一帆風順,接連升級,老二做生意發財,老大也當上了當地小集鎮上的書記,成爲當地一霸。
但兩年後,不幸的事發生了,老三家當時有兩女一兒,兒子已經考上大學,長相跟他爹一樣,英俊帥氣,身體健康,而且是學校籃球隊的隊員,但是誰也沒想到,他年紀輕輕突然患上癌症,不到一年就去世了。
老三的媳婦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消息,懷疑是大房在祖墳上動了手腳,移動了老爹的位置,於是回鄉下大鬧了好幾天,事情才平息。
我覺得奇怪,就問我爹:“那老爺子的棺材到底移動沒有?”
我爹說:“這事誰知道,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風水不養無德人,再好的風水也要後人積德行善才好。林則徐不是說過,存心不善,風水無益嘛。”
我覺得我爹想讓我學風水,故意編故事說服我。我從小就怕背東西,背甲子比背乘法口訣還無聊,讓我背這些東西,還不如殺了我!於是我就使出了最毒的一招:“爹,我一直不明白,既然風水那麼靈,那些風水先生爲啥子不給自己找個風水寶地?安享富貴多好,何必當個風水先生呢!”
我爹說:“娃,你這說的是蠻話啊!一運二命三風水,人的一生運氣是最主要的,有了運氣還要看有沒有這個命,有的風水硬,福氣薄的人埋在哪裡無福消受,後代家人不但得不到富貴,還會遭到禍殃,不是生病就是死絕,哪裡會有富貴可言。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我爹見我似懂非懂的,還是不能說服我,就說:“我再給你說一個典故你就明白了,有個殘疾人,是個瞎子,爲了餬口,就學了算命之術,他接觸到這個玄術之後很好奇,學了一些皮毛就開始悄悄的給自己熟悉的人算命,有的算準了,有的沒算準,後來他又結合自己的生辰八字琢磨自己的命運,這一琢磨,可不得了,自己是當皇帝的命!”
我說:“是啊,算命瞎子怎麼會當皇帝呢!”
我爹又接着說:“算命瞎子一琢磨把自己嚇了一跳,還以爲自己算錯了,又反覆琢磨了好幾遍,年月日時都沒錯,還是當皇帝的命!算命瞎子納悶了,心想我這麼好的命,爲何流落街頭爲別人算命打卦呢......
後來他聽說有個叫張鐵嘴的算命瞎子,只要他出口論斷的,沒有一句虛言,算命瞎子以爲自己的道行不行,就悄悄的找到張鐵嘴的卦攤上,老老實實的報上自己的生辰八字,讓張鐵嘴論斷他一生的前程命運。
張鐵嘴也是瞎子,自然看不見他,掐指一算並不感到驚訝,他說,按說你的八字可不得了,應該有九五之尊,但是你時運不濟,有命無運一場空,而且身體還有殘疾,算來你應該跟我是同道中人。
這個算命瞎子一聽,立即就心服口服,跪下拜張鐵嘴爲師,從此以後專心算命,再也不想自己的皇帝命,卻也混的衣食無憂。”
我爹講的口乾舌燥,我聽得一愣一愣的,我爹說,我給你講了這麼多你明白沒?我笑着點了點頭,我爹搖了搖頭:“只怕你還沒有明白,人的命運微妙多變,除了先天的環境還需要後天的努力,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貴人十養生,對命運產生影響的有很多未知因素,你要明白這個道理,就不會問那麼蠻的問題了。”
我不得不承認,坐而論道,我根本不是我爹的對手,看來只有乖乖的跟他學風水了,吃過早飯大約半個小時後,就不停的有人找我爹,都是外地的遠路人,有尋人的,有問事的,還有人中邪需要驅邪的,還有要看陰陽宅風水的,尋人問事的,我爹當場就給他們
解決了問題了,去了心魔。驅邪看風水的,則要定下日子,到事主的家裡去查看情況,他們留下禮物,高高興興的去了。
我爹一天就接待了五六個人,我爹看着別人留下的禮物,笑眯眯的對我說:“傻小子,知道學風水的好處了吧!”
看着客人恭恭敬敬的把我爹叫“張仙”,誠心誠意的留下的貴重禮物,要說我爹是個大忽悠,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了,我決定今後好好學風水,就算找不到那匹寶藏,也要混出我爹的樣子,處處受人恭維,這種當“神仙”的感覺還是很美妙的。
到了傍晚的時候,門前的土路上停下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來人頭上戴着一個帽子,臉上還遮着一副墨鏡,並沒有下車,而是讓司機把我爹請到了車上,在車上他們大約談了半個小時,我爹就回來了,那輛小轎車還在門口等着,我爹回來換了一套一副,然後把一個金黃的羅盤塞進了紅綢布提兜裡。
我見我爹要出門的樣子,就起了戒心,因爲門口轎車裡的人形跡有些可疑,我問我爹:“爹,門口車裡是什麼人?你別跟他們去,我咋看着着路子不正,賊兮兮的呢!”
我爹神秘一笑說:“放心吧兒子,安全着呢,那是隔壁縣的孟縣長,找我指導官運。”
我心生疑惑:“不會吧,縣長怎麼會這種打扮?”
我爹嘿嘿一笑說:“娃娃,這你就不懂了......官場上的人怕見光......誰敢光明正大的來算命!”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孟縣長捂頭遮臉的不敢見人,爹,你要去嗎?”
我爹說:“去啊,爲啥不去,當官的錢財好賺哩,這纔是大頭,不賺白不賺!”
說我爹就出門了,上了王縣長的車,那輛神秘的黑色轎車一溜煙就消失了。
當天晚上我爹沒回來,我娘還挺擔心,我說:“沒事,是縣長找他哩,晚上肯定安排的好,不會虧待他的!”
第二天一早我爹就回來了,那位縣長的司機開車親自把他送了回來,我爹一回來就沖沖衝的直奔我的房間,我當時還在睡懶覺。
我爹把紅綢提兜裡的東西一股腦兒倒了在船上,興奮的說:“傻小子,快看看,這什麼東西?”
我一看牀上堆了一堆現金,一萬塊錢一捆,整整五捆!我嚇了一跳,一骨碌坐了起來:“爹,這錢是哪裡來?”
我爹得意洋洋的說:“你老子掙的錢啊!”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我爹一臉得意的表情,發現他忽然神通起來了:“爹,這真是你掙的?一晚上掙五萬......沒幹壞事吧?”
我爹哈哈大笑:“臭小子,我能幹什麼壞事,孟縣長最近仕途不順,他是個副縣長,問我有沒有辦法轉成正的,當官的嘛,無非就是想升官發財那點事,於是我就幫他擺了一個催官催財的風水局,陪他吃了一頓飯,就那麼回事,孟縣長一高興就扔給了我五萬。”
我嘖嘖讚歎,當官的一出手就是五萬,這孟縣長真有錢啊!
我爹說,那是,他們的錢來的容易,跟大風颳來的一樣,這種錢財,咱們只管取來花就是了。
我有些提我爹擔憂:“爹,你擺的那個風水局,真能保證他升官發財?”
我爹輕描淡寫的說:“切,這種事誰能保證得了,風水不是萬能的,我只能說只要他按照我的話做了,保證他在半年之內位置會動一下。我送給了他八大個字:多散錢財,廣結善緣。如果他升了,就不是這點錢了,大頭還在後面呢!”
我有些迷糊,我爹究竟給這位副縣長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心甘情願的扔給我爹吳萬塊錢?
我爹見我一臉癡呆狀,就把錢收了起來:“傻了吧,小子,趕緊起牀吧,好好學風水,跟着老子混,把這個玩意學精了不愁錢花!”
我有些崇拜我爹了,覺得他身上虛虛實實的東西太多,也不知道哪裡是真的,哪裡是假的,陪孟副縣長吃頓飯,幫他重新擺放了一下傢俱,孟副縣長就心甘情願的扔給他五萬,那纔是本事!
我心裡正在佩服我那神機妙算英明神武的老爹,忽然聽到一個大嗓門丫頭在院子裡喊道:“嬸,聽說小兵回來了,怎麼沒見他人呢?”
我聽我娘在院子不好意思的說:“姑娘,你過來了哈......小兵啊,他纔回來,可能是累了,還沒起牀呢......”
只聽那丫頭咋咋呼呼的說:“嬸,你也太慣着他了,年輕人,累什麼啊,太不像話了,還睡懶覺,我去看看他去!”
我一聽嚇了一跳,我靠,是小菊來了,我的活祖宗!我急忙把褲子套上,跳下牀就想從後門逃跑。
誰知道剛溜到後門,就被小菊看到了,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說:“張小兵,你給我站住,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