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對話,裡間墓室之中的三個人聽的是清清楚楚。
葉驚天心底忽然掠過一個念頭以胖彌勒爲首的四人,今日竟是極有可能盡數葬身此地。而其中最大的一個緣由便是,這四人竟似並不知曉眼前這個風漫天乃是如假包換的一個風漫天。而眼前這個一模一樣的風嘯天武功高出那個風漫天何止倍徙!
倘然動起手來,恐怕頃刻之間便可以分出勝負。
這個風嘯天不動聲‘色’,竟是扮豬吃老虎,要將這四人盡數殲滅在此墓室之中。
胖彌勒以爲風嘯天關閉石‘門’,是要將他們四人擋在外面,殊不知,風嘯天如此做,更是爲了不讓這進來的四個人逃出一個!
葉驚天奇怪的是,爲何這風嘯天竟能和這胖彌勒四個人言語對話若合符節?後來,轉念一想,便即釋然。
這風嘯天和風漫天既是一‘奶’同胞,而且這風漫天時常所做的事情,也是風嘯天指派而爲,是以風漫天的所作所爲,這風嘯天自是盡皆掌握。只不過風漫天屢屢中途變卦,自行大肆撿拾帝陵王墓之中的冥器,反而將找尋那千年屍丹的事情置諸腦後,這卻是風嘯天所不能左右的了。
風嘯天之所以辣手將自己的胞弟打死,其中一個原因固是因爲風漫天辦事不力,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便是因爲風嘯天身中樂七星袖中金蛇之奇毒,無‘藥’可救,風嘯天‘逼’不得已之下,只有將風漫天殺了。
而當葉驚天質問之際,風嘯天默然不語,自是因爲在他看來,諸多解釋無謂之至。好也罷,壞也罷,風漫天終究是死在他自己的手裡,這一點無論如何不能改變。
風嘯天哈哈一笑,笑聲之中卻是殊無半點笑意。
胖彌勒哼了一聲,怒道:“風漫天,你死在臨頭了,還有心情笑?”
風嘯天冷冷道:“死到臨頭?你風爺爺還沒有想死呢。想殺你風爺爺的人現在還沒有出世。”
胖彌勒瞪眼道:“我一個人殺不了你,我們四兄弟呢?殺不殺的死你?”
風嘯天嘿然一聲,一雙鷹鷲般的眼睛從四個人的身上緩緩掃過。轉了一圈之後,目光又復落到那胖彌勒臉上,緩緩道:“胖彌勒,怎麼現在這麼沒骨氣,竟然學會以多欺少了?”
胖彌勒臉上微微一紅,分辯道:“對付你這種無恥之徒,有什麼必要單打獨鬥?”
風嘯天嘿嘿一笑道:“原來如此。卻不知道這三位好朋友高姓大名?”
胖彌勒冷笑道:“怎麼?怕了我們了。怕了的話趕緊將那物事‘交’出來,或許我們四兄弟還可以留你一條‘性’命。”
風嘯天瞳孔慢慢收縮,緩緩道:“你說的是何物?”
胖彌勒又是冷哼一聲,道:“風漫天,你裝什麼糊塗?”
風嘯天不答反問,繼續道:“你們爲何物而來?”
這一次胖彌勒沒有說話,站在最遠處的那一個手持鋤頭的農夫,眼睛盯着風嘯天,一字字道:“神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