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搖了搖頭:“蚩尤死的時候,月神、刑天、滅世都還活着。我倒是得到了很多鍛造神兵的記憶。”
我心中隱隱有些失望,但無念要緊。我也顧不得多想,當即決定馬上出發,去尋找無念。
但願還來得及!我心中暗暗祈禱着。
“你三天沒吃東西,難道你不餓?”金山怪異的看着我。
我這才猛然想起,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可是腹中一點飢餓的感覺都沒有。我意識到,我的道法有所提高,已經到了很高的境界,已經可以做到辟穀了。
辟穀者,不食五穀。以天地精氣,自然能量而活。是古人尋仙的必經之路,可以免除五穀雜糧對人身體的危害。(特別是不用再吃地溝油了哦親~~)
金山驚得說不出話來,看了看自己的大肚子,可憐巴巴的看着我道:“要不,你也教教我?”
我詭秘一笑:“佛曰,不可說。”
說罷拿着收拾好的東西就衝了出去,金山雖氣,卻也無可奈何。出了家門,我問金山:“這青丘山在什麼地方?”
金山看了看我,翻了個白眼:“佛曰,不可說。”
“……”
鬧歸鬧,金山還是告訴了我們青丘山的位置,竟然就在泰山之下,處於另一個空間之中。那是青丘山長老們聯手開闢的空間。
進入青丘山,一共有三個入口。全都佈置的極爲隱秘,而且有狐狸把守。外人想要進入,也是極爲困難的。
坐上了客車,我百無聊賴的向着車窗外看去。現在不是忙時,車上的人並不多。
“搶劫!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
我心一驚,回頭看去。只見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拿着槍指着一箇中年婦女,中年婦女哆嗦着拿出了錢包。
“MD,你倒是快點!”旁邊的一個拿刀的同夥等的不耐煩了,抽了中年婦女一個嘴巴。血頓時就冒了出來。
這時那強盜的表情突然變了,變得很驚恐。旁邊的同夥也落下汗來,彷彿握不住手裡的兵器了。
“這TM怎麼回事!”拿槍的強盜聲音有些發顫。
正說着,手中的槍竟然像麻花一樣,擰了起來。另一人手上的刀更是變得如同廢鐵一般,被擰成了一團。
金山皎潔的一笑,我知道是他乾的,心中暗暗吃驚,小聲道:“你還有這一手?”
金山也壓低聲音:“蚩尤可是鼓搗兵器的老祖宗,人間界這些東西對他來說皆是凡鐵,想要毀了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說話間,那兩個強盜已經被制服了。車上的人都嚷嚷說是神仙顯靈,這時車上突然有個樣子比金山還猥瑣、身着一身道士袍的人站出來道:“貧道剛纔見歹徒行兇,心中不平。故略施小計,懲治一下,不足掛齒。”
我冷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金山就不樂意了,就要拆穿他,我忙將他摁住,道:“咱們這身本事如果被外人得悉,非被抓去做研究不可。我們低調一點,就當是這個道士做的能怎麼樣。”
金山這才忍住,心中卻還是頗有不快。本來是自己的功勞,卻被那個臭道士出盡了風頭,怎能不氣!
只見那道士在哪裡神神叨叨一通,說這個印堂發黑,那個有喪偶之相,而經過剛纔的事情,車上的人對道士深信不疑。一張張紅鈔票進了道士的口袋,道士美得花都開了。
金山在哪裡恨得咬牙切齒,偏偏這道士走過來看了看金山,道:“小夥子,你臉色發青,目光之中透出一股凶氣。這樣長此以往,恐怕會有大劫啊!”
我噗嗤一下樂了,可不是,現在的金山,氣的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瞪着道士。我忙笑道:“那先生能不能幫忙破解一下?”
道士翻着白眼掐算了一會,道:“無量天尊,貧道與你有緣,就賜你一道符。就水服下,保證你符到病除。”
我笑着替金山接過了那道符,塞給了老道一張大紅鈔。老道這才肯離開。
金山的臉色已經由鐵青色變成了豬肝色,我忙安慰道:“金爺息怒,只是個插曲而已。犯不上動怒。”
路途中發生了這麼一段小插曲,我毅然將金山的不愉快變成了我的愉快,直到下車,我都在不停的調侃金山。
“金山,我看你臉呈豬肝之色,這可是大凶之兆啊。這樣吧,劉哥給你一巴掌,保證掌到病除。”
“#@!##¥#%¥…………”
“金山啊,我看你雙目噴火,乃是斷子絕孫之兆。這恐怕無人能解啊!”
“MD,別讓老子再看見那個道士,要不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車終於停了下來,看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們決定先在泰山腳下找個地方住下來。明天早上再出發。
三人住進了一家小旅館,一進門,我們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這玩意厲害非常,普天之下,恐怕只有貧道能對付的了。”竟然又是車上看見那個猥瑣道士!
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句話果然沒錯。金山頓時火冒三丈,就要教訓那道士。我急忙按住了金山,然後走過去開房。
猥瑣道士道:“就這麼定了,凌晨三點,那東西若是再來。我一定收了它。”說罷看了我一眼,便起身回房了。
“你們這鬧鬼?”我問老闆。
老闆頓時神色有些慌亂的問道:“你怎麼知道?莫非你也是高人?”
我有些哭笑不得:“你把道士都請到家裡來了,不是鬧鬼,難道還是辦喜事啊!”
老闆嘆了口氣道:“不瞞你說,小店裡最近確實發生了一些怪事。你要是害怕不願意住,就另找別家吧。如果再出事,我可擔待不起了。”
“你的意思是這鬼鬧得挺厲害,還殺過人?”我問道。
老闆長嘆一聲,道:“既然你問,我就告訴你。那是三個月前,一個女人到我這裡住店,可是身上沒錢。我看那女人挺可憐的,特別是還懷着孩子。就想着是不是被家裡趕出來的,一時心軟,我就收留了她。誰知道那女的晚上竟然自殺了,第二天我去她房裡一看,差點把我嚇死。那女的是割腕死的,滿地都是血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上似乎還在笑。從來沒見過那麼詭異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