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聽聞這墓中有這東西?”尚冰婕盯着陸凌蕭問道。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這墓中的定是雙生子。”陸凌蕭打着哈哈道,然後對着尚冰婕:“冰婕,給我一些你的血可以麼?”
“這命運雙生子隨刀槍不入,萬法不侵,可是唯一怕的東西就是未婚女子的精血。”陸凌蕭解釋道。
尚冰婕沒有猶豫,伸出了右掌。陸凌蕭並指若刀,,在她手心上輕輕一劃,幾滴血珠滾落了下來。陸凌蕭不敢大意,取出一支符箭,讓血滴在上面,那符箭瞬間變成了血紅色。
“此血非凡血,幽冥神之血,能爲怨靈宿,認主爲其母,怨靈聽我命,早日得超生!急急如律令!”陸凌蕭詭異的笑了一下,說不出的陰險。
話音一落,尚冰婕只感覺天旋地轉,站都站不穩了。
“凌霄,這是怎麼回事?”尚冰婕問道。
陸凌蕭冷笑一聲道:“對不住了,尚小姐。爲了這命運雙生子,你只能犧牲一下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難道你當真要害我?”
“反正你已經是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可惜了你這傾國之資,唉!其實你根本就不是什麼不祥之人,你全家都是我略施小計殺死的,他們死後,靈魂也要聽命於我。後來的事情,都是我自導自演的,就是爲了讓你相信我。帶你來這裡,主要是爲了收服這命運雙生子,讓他爲我所用。到時候這法術界還有誰能擋得住我?”
“那你爲什麼選擇我?爲什麼殺了我全家?你好狠的心啊!”尚冰婕的眼圈紅了起來,畢竟,眼前這個男人,她曾經真心的愛過。
“爲什麼殺?尚小姐,你太天真了!你尚家家大業大,這個世界上幾個人不愛錢?你家人死光了,我就可以讓一切都變成我的!我留你一命,是因爲這天下只有你才能當這雙生子的母胎,幫我收復雙生子。”
陸凌蕭玩味的打量了一下尚冰婕,繼續道:“還是不明白?那我再詳細跟你說說,這處墓根本不是你的什麼前世身,而是你先祖的墳墓。你爹從來沒和你說過吧?因爲這個人心術不正,所以視爲你家族的一大恥辱,不允許後代提及。但這個人實在是個天才,居然煉成了千百年無人問津的命運雙生子,說句真心話,我真的很喜歡你。但你是她的直系後代,又是未婚女子,用你的身體給他做母胎,重新培育最爲合適。我別無選擇。這一切順利的超乎想象,當然,你那個笨蛋表哥是個意外。咦?你怎麼還沒事?”、
陸凌蕭看着尚冰婕,有些吃驚的問道。按理說這命運雙生子此時已經應該來吸食尚冰婕的精血了!
“因爲你剛纔用的,是她笨蛋表哥的血!”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隨即墓道中走進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偉岸男子,正是尚傲天。
“什麼?你的血?怎麼可能!這不可能!”陸凌蕭的臉色有些猙獰。
“哼!別以爲只有你會奇術,我一早便算出你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壞在哪裡,我卻無從推演,我知道來這墓中你一定會搞鬼。便是先跟表妹使用了替身之術,只要我一念之間,她的身體就等同於我的身體,他的血液自然就等同於我的血液!剛纔我一直在外面偷聽你們說話,這命運雙生子我自然也有耳聞。今天便藉着雙生子的手除掉你!”尚傲天冷冷的看着陸凌蕭,此時的他,宛如一尊浴血修羅一般。
這命運雙生子本是守墓之物,本來三人貿然進入,他們會進行無差別攻擊。可是這陸凌蕭用男子的血誆騙他們,激怒了他們,使其成爲主要攻擊對象。
陸凌蕭慘笑一聲:“也罷!天意如此,尚小姐,我以爲你一直很相信我的。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因爲我知道了你是個日本人。”尚冰婕聲音有些淒涼。
陸凌蕭面色一僵:“你怎知道?”
“我雖然足不出戶,但書還是看了一些。你那日口訣中喊着‘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這分別是日本錯傳的方式,正確的應該是‘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你千算萬算,終究還是算錯了一步。我始終不願相信,你竟然會害我。”尚冰婕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努力讓眼淚不要流出來。
陸凌蕭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已經沒有機會了。一男一女兩隻通體血紅的嬰兒已經飛撲上來。
陸凌蕭喊道:“你們快走,我自己作孽,我自己來償還。再不走我死了就輪到你們了!”說着已與雙生子廝殺起來。
尚傲天倒是沒有一點風度,啐了一口,拉起尚冰婕,拔腿就跑。走出了很遠,聽見了陸凌蕭撕心裂肺的慘叫。
“冰婕,可惜我們今生註定是敵人。來世,我希望我能再遇見你,我希望能和你廝守百年!”這是陸凌蕭生命中最後一句話。
那個優雅的男子,就這樣永遠的逝去了。不管他那份優雅與對自己的關切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都是尚冰婕曾經真心愛過的男子。如風一般的優雅,如夢一般的脫俗 。
尚冰婕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順着臉頰滾了下來。
自己恨這個男人麼?沒理由不恨,他殺了自己的全家。他愛這個男人麼?沒理由不愛,因爲那份骨子裡的關心。
終於見到了外面的陽光,雙生子不可能追到外面來。尚冰婕沒有那種逃出昇天的喜悅。就這樣低着頭,沉默着。尚傲天也跟着一起沉默。
“砰!”
不知什麼原因,墓室的入口突然塌了,這裡可能將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更不會再有人知道,這裡曾經葬了一位優雅的男子。
回到大院的時候,尚冰婕整理陸凌蕭曾經住過的房間。看見了一幅畫,畫上的女子正是尚冰婕。旁邊還有一首小詩:
佳人舞動衆生傾,眼似明珠脣若櫻。
西湖水中人影映,碧柳湖邊枝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