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騙你的,你看,就是這個東西吧?
“就在你來之前,我們在這裡找到了唐代古墓,那是李淳風專門用來藏這東西的,順手我們就給拿了出來了。”
胡八一輕笑一聲,從腳下的揹包裡面拿出了那個被胡明扔給他的龜甲,遞給楊雪莉。
“這個符文,就是龍骨天書上半卷中那種符文,這居然真的是龍骨天書下半卷?”
“老胡,你們真是太棒了!”
“本來我還想着尋找龍骨天書下半卷需要漫長的時間,沒想到我剛到華夏,你們就給了我個天大的驚喜!”
楊雪莉看到龜甲,臉色一喜,尤其是龜甲正中央的眼睛符號,明顯就是代表着電塵珠!
說着,楊雪莉就控制不住心中的驚喜,一把抱住身旁的胡八一。
“嘖!不是,楊小姐,這可是我們哥兒幾個一起得到的。”
“你怎麼就光抱老胡了,還有,能不能別在我們這些單身漢面前秀恩愛了?”
“我們看着酸啊!”
胡明和胖子以及大金牙看到這一幕,嘴角狠狠一抽,只覺得心裡忽然不爽了。
“啊!抱歉,胡明,胖子,還有金老闆,多謝你們了!”
“這是我們一族千百年來的夙願,如今好不容易找到線索了,真是太驚喜了!”
楊雪莉這才鬆開了胡八一,臉上帶着興奮的紅暈,顯得迷人無比。
“也就是說,現在就是要找人翻譯這上面的文字了?”
“就是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人能夠翻譯這種文字了。”
想到這裡,臉色有點不自然的胡八一忍不住問道。
“不用找,我這次來,還從首都帶來了位孫學武(孫耀祖)孫教授,他就懂的怎麼翻譯這種文字!”
“還真是巧了,龍骨天書下半卷,還有懂得這種文字的教授全都聚在一起了。”
“等着,我這就去把孫教授叫來。”,說着,楊雪莉就匆忙的跑去叫孫教授了。
“孫學武(孫耀祖)?嘖!”,楊雪莉走了之後,胡明和陳玉樓齊聲輕嘖一聲。
“明子,還有陳總把頭,你們認識這位孫教授?”
三人見此一愣,好奇的看向胡明和陳玉樓。
“……當年我的一個兄弟與這位孫教授關係匪淺,所以知道一些。”
“不過,胡明小哥竟然也知道關於他的事情?”
陳玉樓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隨後也是疑惑的看向胡明。
難不成這小哥真的手眼通天不成,這種秘聞他都能略知一二?
“嗯,知道一些,什麼孫教授……還不如直接叫封教授呢!”
胡明嗤笑一聲,也不想過多的解釋,這要是扯起來,必須得扯到明代的恩怨去了。
要不是封團長在孫教授年幼時把他過繼給了孫家地主,改姓了孫,恐怕這孫教授早就被人弄死了。
不多時,楊雪莉便把孫教授帶了出來,恰好,大爺上鍋燉的大鵝也好了。
“這個字,在現代漢語中是滇,滇南的簡稱。”
“這個字,是獻,貢獻的獻,但是你們看啊,這兩個字在龜甲上的位置毫不相連,難以找到二者之間的關係。”
“這個滇字,具體是指古滇國。”
“大概在商朝晚期,古滇國一部分人信奉巫神邪術,這些人爲了避亂,離開了古滇國,遷移到瀾江畔的深山裡生活,這些人的領袖,自稱爲獻王!”
“只是這史書上對獻王墓的記載,都是隻言片語,再給我點時間,等我遍尋古書,鑽研考證之後……”
孫教授手帶白手套,細細的看着龜甲上的符號。
“遍尋古書,鑽研考證?然後又能多騙幾年閒飯吃嘍!”
陳瞎子聞言,放下了手中鵝肉,抿了一口酒,嗤笑道。
說完,也不管孫教授詫異的神色,而是“看向”胡明,換上了一副嚴肅的神色。
“小哥,難道你要我那副人皮地圖,就是爲了前往滇南獻王墓一探究竟?”
“你既然知道老夫的往事,就應該明白那獻王墓究竟有多兇險,當年我們兄弟衆人,連那獻王墓都沒見到,就折損衆多。”
“就連老夫這對招子,也丟在了那裡!”
“如果不是嚮導白族的兄弟當機立斷,活生生的把我這兩隻眼球扣了出來,才阻止了毒氣進入心脈,這才得以存活!”
說着,陳玉樓便取下了他的墨鏡,露出了猙獰空洞的眼睛。
胡明嘆氣,替陳玉樓帶上墨鏡,扶着他坐了下來。
這也算是陳玉樓記憶尤深的傷心往事、恨事了。
“過去了這麼多年,往事雖如過眼雲煙,卻仍歷歷在目,那最後一次去倒鬥,老夫還記得清清楚楚,什麼叫觸目驚心啊,那便是觸目驚心!”
陳瞎子驀然一嘆,實在是那次獻王墓之行,對他來說打擊實在太大了。
兄弟們死傷殆盡,他自己也丟了一雙眼睛。
就此心灰意冷,無顏擔任卸嶺魁首,只能流落江湖,在市井中算命度日。
這人生大起大落,也算是看破紅塵,心態大有轉變了。
“陳總把頭,這獻王墓我們恐怕是不得不去了。”
“你也知道,不只是鷓鴣哨這一脈從古至今都在尋找這珠子,就連我們兄弟都沾染上了詛咒。”
“這獻王墓再兇險,不去探上一探,我們怎麼能甘心?”
胡明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然後胡明、胡八一和胖子三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皆是一笑。
倒斗的,不怕墓裡有多兇險,就怕根本找不着墓!
這墓中的萬般兇險都是由人創造而出的,自然就有相應的辦法。
不管是鬼眼詛咒,還是盜墓賊的通病,總之,一座大墓的線索就在眼前,哪兒有置之不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