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六角風鈴
洞頂的大屍鱉細細咀嚼著擺渡人的腦袋,幽冷的獸性眸子還在不斷的打量著胡明等人。
“小東西還挺兇啊,就是有點太貪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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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混蛋還滿足不了你的胃口,盯上了我們這羣人嗎?”
“.小天真,要不你發揚下捨己爲人、佛祖割肉喂鷹的大無畏精神,用自己的肉身滿足了大屍鱉,讓我們安然通過?”
“還別說,這裡就你細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味道好極了。”
胡明頂了頂吳邪的肩膀,忍不住調笑道。
大屍鱉身上染滿了刺目的血色,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吳邪萬萬沒想到胡明還有興趣開這種惡劣的玩笑。
忍不住白眼一翻,mmp差點沒脫口而出。
細皮嫩肉?
怎麼看明叔您老人家比我還要細皮嫩肉吧?
話到嘴邊,吳邪生生的嚥了下去,因爲胡明手中那把寒光四溢的龍紋捲雲刀有點嚇人。
“捲雲刀?”
當胡明從身後揹包拿出龍紋捲雲刀的時候,吳三省和小哥頓時一愣。
這把刀,哪怕是普通人都能看出來,它一點都不比吳三省“賣”給小哥的那一把差。
但是和吳三省驚訝胡明竟然有如此寶島刀不同的是,小哥似乎想起了什麼,淡漠的眸子中閃了閃。
“刷~”
金色的刀鋒在空氣中劃過,撕裂空氣,發出陣陣嘶鳴聲。
胡明雙膝微曲,準備發力跳上去宰了那個大屍鱉的時候,忽然,小哥出聲了。
“胡明,等等,我來!”
“哈?”
胡明一愣,看向緩步走到身邊的小哥,有些不明所以。
“擺渡人死了,那個也吃過死人肉的嚮導也跑了,這洞裡面有古怪,髒東西肯定少不了。”
“這麼大的屍鱉和吃死人肉長大的擺渡人差不多,死氣可以掩蓋我們的生氣,讓我們安全通過這裡,屍整還不能死。”
小哥言簡意賅的解釋著。
“嗨,我以爲伱說什麼呢,不用那麼麻煩,我猜的沒錯的話,死氣遮掩已經不管用了。”
“仔細想想,擺渡人常年往日的在這裡幹這個行當,出入那麼多次都平安無事,可是爲什麼這次偏偏丟了性命?”
胡明啞然失笑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
“很簡單,恐怕洞裡深處發生了一些變故,死氣遮掩生氣已經不管用了。”
“你們看水裡,那些黑影,分明就是成羣的屍鱉在逃命!”
“屍鱉這東西,單個出現那就是菜,但是成羣結隊的出現就是一個大威脅,能讓成千上萬的屍鱉逃命的東西。”
“你認爲區區的死氣能夠遮掩我們的氣息嗎?”
說話間,胡明早已一躍而上,對準大屍鱉,手中捲雲刀連連揮舞。
在漆黑的洞穴中劃過道道淒厲的刀光。
僅僅只是眨眼之間,巨大的屍鱉早已被胡明剁成了八段,死的不能再死了。
胡明的身手早就超越了人類的極限。
這個大屍鱉,即使是蟠子,只要有趁手的武器,也只是有些麻煩罷了。
更何況是胡明?
“變故”
而此時,小哥和吳三省則是一臉凝重的看著船下水面上的黑影。
剛剛沒注意,胡明一說,他們才反應了過來。
水下極速掠過的東西根本不是什麼魚羣,而是成千上萬數之不清的屍鱉羣!
常年在地下幹活的他們自然是知道成羣的屍鱉羣究竟有多可怕。
但是如今,成羣的屍鱉羣竟然在倉皇的逃命?
想到這裡,衆人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起來了。
“三爺,明爺,麻煩了!”
“洞裡面太狹窄了,我們已經沒法回頭了,後面那條船上有牛在,根本沒法撐篙划船啊!”
“那一船的裝備和牛,吃水線已經很深了,我們再上去一個人,恐怕船就要沉了!”
“而且這洞裡面太矮了,牛站不起來,根本沒法把牛趕下水去!”
蟠子打著探照燈,看了一眼後面船上的情況,叫了一聲,忍不住罵娘。
吳三省和吳邪叔侄倆頓時麻瓜了。
“問題不大,繼續前進就是了,總之我們知道這條水道盡頭是有出路的就好。”
胡明聳聳肩,根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剛剛被胡明分屍的大屍鱉的屍體有一部分掉到了船上。
而巧合的是,正是屍鱉的尾部!
它的尾巴上,有一隻拳頭大的六角銅製密封的風鈴。
不知道什麼時候植進去的,已經銅綠得一塌糊塗了,那風鈴的六面,都刻著密密麻麻的咒文。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還有人把風鈴固定在屍鱉身上,這屍鱉還是人工養殖的不成?”
看到這東西,蟠子一愣,下意識問道。
“誰知道呢?”
胡明輕笑一聲,沒有回答蟠子的意思。
其實盜筆裡面的大墓是真的挺有意思的。
如出一轍般,墓裡面多半都圈養著屍鱉羣,或者其餘的兇蟲羣來作守陵。
也不知道這個習慣是不是從當年周穆王那裡傳下來的,被奉爲傳統。
盜筆裡面的大墓,最不缺這些密密麻麻的兇殘小東西了。
鈴鈴鈴~
就在這時,六角風鈴無風自動,竟然詭異的憑空開始搖動,發出陣陣空靈的響聲。
啪!
見此,胡明毫不猶豫的一腳踩碎了這東西。
他知道,這玩意兒的聲音可是有蠱惑人心的效果的。
東西雖好,但是卻太邪門了,這樣的東西太過燙手了,想要出手可沒那麼容易。
青銅的外殼其實已經老化得不成樣子了,那鈴鐺啪一聲,從裡面飆出一股極其難聞的綠水。
“胡明…..”
見此,吳三省心痛的嘴角一抽搐,這尼瑪可是錢啊!
“省省吧,風鈴裡面養著東西,不打碎風鈴就沒法取出裡面的東西,根本不可能帶回去出手的,沒人會接手這種東西。”
胡明指著青銅殘片裡面被踩扁的青色大蜈蚣搖搖頭道。
青銅風鈴,是裡面養殖的蜈蚣與大屍整的共生系統。
胡明很清楚,這是一個根據人獸共生得到的靈感的試驗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