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兒啊..哦哦,差點給忘了!”吳邪頗爲遺憾的看了一眼還剩下大半部分的臭豆腐,收攏心緒,暫時顧不上去思考胡明驟然回國帶來的一些列影響。
“黎簇是吧?今天事情出現了我預料之外的變故,我已經沒心情和你打哈哈了,我就跟你直言不諱了。”
“劃傷你背的那個人叫做黃焱,是我的手下,可是他已經死了,不能向你道歉了。”
“這張卡里面一共有十萬塊錢,算是我替他給你的賠償。”
收拾好心情,吳邪從兜裡掏出一張工行儲蓄卡遞到侷促的黎簇面前。
“這我是要還是不要啊?”
隱約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的黎簇沒有第一時間結果銀行卡,而是下意識的求助的看向和自己“年齡相仿”的胡明。
這裡的所有人,眼前的這個和自己相仿的高中生看起來無疑是佔據主導位的,這一點黎簇還是看的出來了。。
更何況..似乎一直笑呵呵的胡明更好說話一些?
“…這是你應得的,拿著吧,這件事和明叔沒關係.暫時沒關係。”
吳邪臉色一黑,沒好氣的撿起銀行卡甩給黎簇。
吳邪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高中生和他年輕的時候太像了!
年輕、衝動,對平淡寡味生活的不耐,對未知世界的騷動。
有著超越常人的小聰明,同時又有著掩藏在內心的懦弱。
這樣的黎簇,,除了一些小方面,簡直就是吳邪年輕時的翻版。
“既然你收了我的錢,你就要跟我去一個地方..把他的紗布拆了,我要看看他背上的圖案!”
擦去嘴角的醬汁,眼神恢復淡漠,吳邪衝著王萌冷聲吩咐道。
王萌點點頭,從後面一把按住黎簇,強行將黎簇壓在茶几上,一把扯掉赤果上半身上的紗布。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你們,你們要幹什麼啊?”
“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啊!”
黎簇當即就慌了,連連驚呼。
“謔,這是七指啊.….”
胡明早早就端起茶几上的臭豆腐站在一旁,優哉遊哉的享用著吳邪做的美食,還真別說,這個味道真挺正宗的。
“…樑醫生,既然王萌已經將你帶來了,正好,你是專業的,幫幫忙吧?”
吳邪想了想,還是將目光看向了湊在胡明身邊重新拾起膽量的樑彎。
“我?你是讓我挑開這個孩子傷口上的縫合線?”
“我告訴你,吳邪是吧?這不可能,我是醫生,一個有著職業操守的醫生!”
有熟悉的人在場,樑彎似乎重新鼓起了勇氣,義正言辭的拒絕道。
“明叔?”
吳邪這輩子對女人最沒有辦法了,尤其是麻煩的女人,鑑於張曰山的關係,也沒法強橫要挾這個女人,只是將皮球甩給了胡明。
“嘖,這幾年大侄子你的變化很大嗎?聽說你一個人在墨脫那邊呆了四個月?”“樑彎,友情提示你一下,這兒這麼多人,除了你和黎簇之外,我們這些人都只擅長殺人。”
“挑開縫線這種細緻活兒,也不是非得你來做.只是我們來做,我這個同學會更慘。”
“你可是一個有著職業操守的醫生!”
胡明看著吳邪意味不明嘆了一聲,無視幾人抽搐的眼角,給自己安上了黎簇同學的身份。
“額,我要糾正一下,二爺,我和您,還有老闆不同,我可是個好人!”
“別說殺人了,就連殺雞我都不會的!”
王萌坐在黎簇屁股上制止他的掙扎,第一時間舉手發言,表示自己還是個好人。
“有你什麼事兒?”,吳邪沒好氣的瞥了一眼王萌。
入了這一行,儘管只是在門外晃悠蹭來蹭去,但這輩子也已經與社會、法律意義上的好人無緣了。
“…那,小弟弟,你忍著點啊,不是姐姐我無情,你也看到了,胡明這個混球別看長得人模狗樣的,看起來很好說話,但是骨子裡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混帳東西。”
“他說的話,我可不敢反駁。”
無疑,在張日山的科普之下,樑彎多少是知道胡明的真面目的。
而能和胡明混在一起的,吳邪這個滄桑中年帥哥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相通了的樑彎不再糾結,打開吳邪早就準備好的醫療箱,拿出相應的器械,深吸一口氣,便開始了操作。
“餵我還是個孩子啊..我還沒十八歲呢,我還未成年呢……”
自知這一劫算是躲不過的黎簇生無可戀的趴在茶几上,感受著背部縫線被挑開的刺痛,欲哭無淚。
這算什麼?
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個晚上,下了晚自習走的那條路也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爲什麼會遭此橫禍啊?
樑彎年紀輕輕能坐在外科主任的位置上,可不僅僅只是張日山的運作,她本身也是有真才實學的。
短短時間內,樑彎已經精準的拆掉了黎簇背後的所有縫線,同時沒有造成二次傷害。
此時,還在不斷哀嚎的黎簇背後的細密傷疤組成的七指圖清晰的展現在幾人面前。
胡明隨手將臭豆腐塞給滿手鮮血的樑彎,和吳邪一起湊上前去仔細觀看。
黎簇背後的這幅圖中是由無數細密的小傷疤組成的。
這幅圖除了本身的作用之外,其中更是隱藏著黃焱想要告訴吳邪的一些情報。
對於這些,胡明是沒有興趣的,胡明的目光一直聚集在七指手掌中心位置的一片指甲蓋大小的傷疤處。
那裡,是古潼京的核心地點,是當年汪藏海待過,並且做過實驗的地方,同時,也是蛇眉銅魚的真正來源地。
“等等,胡明,還有那個吳邪,你們先去洗洗手,別讓這個孩子傷口感染了!”
身爲外科醫生的樑彎自然是不會對手上的血液產生恐懼之類的,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用染著黎簇血液的手吃著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