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怕因果,人怕報應。自己前面種下了什麼樣的因,後面就要享受什麼樣的果。就算後面有千般萬般的懊悔,縱然是世界上最廉價的後悔藥也無濟於事。
看着其餘的人一波一波的坐車走掉,餘下的幾個人則是眼巴巴的羨慕着那些離開的人,各自訴說着以‘早知道……’開頭的悔不當初的話語。
可是事情既已如此,不論他們再怎麼責怪自己當初的行爲,也都沒有任何的作用。當他們拖着玩的近乎筋疲力盡的身子走在林木茂盛的植物園中時,一擡頭看到他們班還有幾個好玩的女生在他們前面走着的時候,才發現沒有坐上車回去的不僅只是他們這幾個人。
這真是造化,難道上天知道幾個男生回去的路上沒有多少可以聊天的話題,就故意安排下幾個女生來聊天?
他們幾個雖然已經很累很困,但是看到有熟悉的人時,便飛也似地狂奔而去。跑到她們旁邊問了才知道,原來她們幾個就是想在這裡玩會,拍點照片再回去。
聽到她們這樣說,他們幾個便恍然大悟,知道跟着她們走肯定不會迷路,就歡快的和他們聊起天來。
植物園,顧名思義就是裡面的植物很多,品種也很多,而且大多長的都很茂盛。他們一行人走在修葺完好的道路上,兩側的樹木濃密的讓走在道上的人擡頭不見天日。四周的微風吹着這些疲憊的人兒,給他們傳遞着大自然的溫情,讓他們在疲乏的身軀感受到一絲絲的清涼。
走在四周人工擺放的很整齊的花束和種植很專業的草木,在雨後的第一天,空氣中依舊還殘留着一絲若有若無,努力的用鼻子嗅一下,才發現滿是泥土的氣息和花的清香。這不覺得讓他們疲軟的精神爲之一震,頓然覺得在這種清幽的環境下行走,已經沒有了疲憊的意義。
就這樣在精神上他們重生了一次,精神再次煥發出強烈的光芒他們,聊天也變得不像之前那樣死起氣沉沉。
半道上他們看到有一對新人在拍照片,這可爲他們聊天創造了一個很適合的談資。一行人興高采烈的衝上去,拿起手機對着那對新人左拍右拍。走時還強烈的議論着那個新娘是如何的漂亮,那個新郎是如何的帥氣。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有人看到後說“看到他們結婚這麼漂亮,我都想去結婚了。”
哈哈,衆人的一陣笑,調侃着說這句話得人,都知道這絕對是一個冷笑話,畢竟女人漂不漂亮,除了素顏之外,還有另外一決定性的因素存在,那就是化妝技巧。當時有人調侃了一句說:“別羨慕了,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女人三分靠長相,七分靠化妝。你現在看到的這種是挺漂亮的,等卸了妝這後那三分長的怎麼樣,看來只有新郎一個人知道,所以啊!現在在漂亮,哈哈,沒用。”
我擦,一出口就是一句經典的大煞風景的話,此話一出,立馬招來衆男生的一頓錘,弄得說這想要結婚的那個人頓時沒了胃口,只是在心中嘀咕道:“靠!這人這麼這樣啊!這個時候就不能說兩句好話嗎?”
接過衆人的一頓不明就裡的說落之後,呂凱硬是活生生的被他們男生隔離在一行人的最後端,讓他沒有機會在插上他們說的話。
走在最後面的呂凱,憤怒的抱怨道:“臥槽,又沒說錯,幹嘛都這麼激動,又不是沒被你們鼓動過看那些非誠勿擾那些女嘉賓的素顏照,什麼‘三分靠長相,七分靠化妝。’還不是你們說過的,真是的,興許你們猥瑣,就不允許我是怪叔叔啊?”
他們在前面聽到呂凱在後面連綿不絕的抱怨聲,沒有一個人願意此時後過頭去搭理一下這個沒有眼色的人,自顧聊着他們自己的天,任由呂凱在後面怎麼說,都對他不聞不問。
不過這種玩笑式的隔離,並沒有真正要把他孤立起來的意思,只是他們在女生面前保持良好形象的一種舉動而已,可是這種完全掩蓋自己本性做作式的行爲,真的能贏得女孩子的歡心嗎?在走在後面的呂凱眼中看來,這是一種不確定的存在。
沒過多久,呂凱就厚臉皮趕了上去,沒有上前和女生搭話,只是聽着他們之間的談話,聽後不免覺得他們說的好多都是廢話,還有好多話都是中聽不中用的話,當然還有一部分是那些裝點門面的,真正有用的話,還不到十分之一。聽到這些他真的有點不明白,同學之間說話還這樣拐彎抹角的,有意思嗎?
經過他的觀察,同樣沉默不語的不止他一個,還有江雲和孫他們兩個人沒有參與到他們之間的聊天,按照他對他們兩個的瞭解,江雲不說話肯定是插不上嘴的那種,好不容易插上一句肯定會被衆人反感的那類人,而孫不說話,就是他的性格的問題,他這個人看上去就是一種死氣沉沉的人,穿個衣服背個包,要是他不說話的話,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連存在感都沒有的人。而呂凱是那種不想說的人,雖然都是不說話,但是從本質上講是有區別的。
三個被忽略的人聽着他們之間的對話,相同的遭遇讓他們慢慢的就走到了一起。最終再被完全遺棄的時候,他們三個便形成了一個小分隊,無視前面人的存在,他們三個便聊了起來。
三個男人之間的聊天,遠遠比那些和女生一起聊天的效率要強的太多了。沒了那種討好式的語言,每句話都變得犀利起來。
誰知道他上來問呂凱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凱哥,你跟你女朋友這麼久了,你們有沒有那個,恩?”,他這一句話着實的吧呂凱給雷倒了。這真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麼斯的一個人,竟然能問出這麼黃的一句話。
被問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呂凱怔怔的看着這個語出驚人的人,捂着臉裝作痛苦流涕的感嘆的說道:“真沒看出來,在你那斯的外表下,竟然隱藏了一顆很黃很暴力的心。”
“不會吧凱哥,你怎麼才知道,一點都不瞭解他。”在旁邊趁火打劫的江雲發話道。
“尼瑪,真是失策啊!是這世間變化的太快了,還是我跟不上時代的進步了?”呂凱一邊感嘆,一邊想着這麼損他好,可是思來想去,就是找不到一條可以用來損他的藉口。在他那秀雲損他的事情上,他真是完敗啊!不僅又敢慨起來。
在他裝作哭天搶地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已經故意甩開他向前面擺放規律的菊花跑去。他們看到菊花開的很鮮豔,就拿出手機對着鮮豔的菊花擺着pos,摁着快門。
當呂凱一低頭看到周圍沒有人的時候,立即急忙的向四下看去。當看到他們兩個人對着菊花拍照時,不免說了句“**,兩個賤人,竟然不等我一下。”說着便向着他們兩個跑去。
當他到他們跟前時恰巧看到江雲拿着手機在拍孫,低頭看到孫擺的姿勢,不覺倒抽一口冷氣,暗暗的說道:“這世界變化太快了,向他這麼好學的一個學生,竟然也變成了思想上的流氓。”他不覺然間,冷汗從他的額頭上滲了出來。
只見孫揹着書包,雙手和在一起,只留下食指和中指伸直,對着一朵菊花指了過去,歪着頭問在拍照的江雲說:“拍好了沒?”
“再等一下~!”說着他按了一下手機的快門鍵,“好了~!”說完把手機遞到孫面前給他看拍出來的效果。
明白人都知道他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呂凱看到他們在看着拍出來的效果時,一陣寒意向他襲來,心中默唸道:“這貨滿血開掛,這貨的打開方式不對,這種‘流氓’在沒有把柄之前,千萬不要和他說話~!不要理他,滿血外加無敵掛啊,要我怎麼接招啊!”看着他們兩看着照片,呂凱摸摸的走過去,沒有說一句話。
在前面那些女生的帶領下,他們這羣人不知道走了多少路,最後他們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的植物園,當呂凱感覺認得路的時候,才發覺已經到了西湖的範疇了。可是有些人卻不願意在多走幾步到公交車站牌,就商量着打的回去。
對於他們而言,既然都走了這麼多的路,再多走一點路也沒什麼,所以在他們問及要不要一起打的回去的時候,他們就拒絕了這個提議。
打開手機裡的GPS導航功能,他們幾個按照地圖的提示,他們便開始了尋找194公交站牌的坑爹之旅。
他們先走到西湖的旁邊的公園,從一個小門進去,看着裡面秀美的景色,走來走去卻發現找不到出公園的門在那,倒是發現每個亭子裡面放着唱戲的裝備。
經過一番周折,他們三個終於走到了馬路上,順着馬路的方向,前看看,後往往。發現有駝峰橋存在的時候,呂凱說:“194肯定是走這條路的,不過要從那邊上車還是個問題?”
孫看着手機有點質疑的說道:“地圖上顯示不是這條路,好像是我們剛剛進公園的那條路。”
“你妹呀!都走到這了你才說。”呂凱用帶有質疑的口氣說道。
在人不確定的記憶和精密的電子儀器方面,大多數人應該是相信電子儀器的多一點。他們三個也不例外,聽到他這麼說,他們便開始往剛剛的條路敢回去。
走到半道上,孫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看過後便疑惑的驚歎道:“唉!這麼又不是那條路了,怎麼變成了剛剛那條路?”
“納尼?要不要這麼坑爹啊!走路不費力氣啊!你妹啊!能不能準點!”一連串的質問說的孫直不好意思,看他那樣真是有個洞就能鑽下去。
當他們再次站到剛剛離開的那條路上時,累的他們真是渾身沒力,雙腿發酸。可是縱然是望穿秋水,前面看沒有公交站牌,後面也看不到有任何公交站牌的痕跡,倒是看到一輛輛194從他們面前的公路上開過。
既然是找對了路,就不怕找不到站牌,不知道他們哪來的力氣,決定沿着路一條道走到黑,就不信找不到公交站牌。
沿着長長的馬路一路奔波,在他們眼中看來,他們所要道德那個最近的公交站牌,似乎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指引找他們。
終於自一段沒有駝峰橋的地段,他們終於看到了一個站牌,便再也不淡定的發瘋般的衝了過去。
“啊啊啊啊…”一陣神經質的叫喊聲,終於在離公交站牌月十米的地方消失,呂凱興奮的衝了上去,找到194的行駛路線,用手指着行駛的方向,看過後不覺得傻在那裡。
雖然他們找到了要做的公交車,但是方向卻弄反了,呂凱喘着氣,望着剛剛走過來的路,不覺得脊背發涼,轉頭向前面看去,一個十字路口真要了他的小命。
看到前面一不小心就可能走錯路德風險,他只得沿着走過的路想回走去,他走出站牌,向他們說:“到對面坐車,這個方向反了,前面是個十字路口,往回走吧!”
多大的希望就會產生多大的失望,他們幾個散了架一般的往回走,希望能遇到個斑馬線先讓他們過去也好,可是這一路下來,愣是沒有一個斑馬線,只有到了前面的十字路口才能到對面。
他們試了幾下想穿過馬路,可是看到疾馳而過的汽車,心中就放下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凱哥,有沒有想過你和你女朋友結婚後這麼過。”他們往回趕的同時,孫不僅又問起了關於秀雲的話題,不過這次並沒有向前面的那麼黃,那麼暴力。
“這個……?還沒想過,問這個幹嘛?”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的呂凱被他這麼一問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在哪裡認真思考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該怎麼回答纔好。
“那你有沒有想過以後你們結婚後留在杭州?”
“這個……哈哈……額…這個嗎?”真搞不明白他想說的重點是什麼,呂凱被他的這兩個問題弄得傷透了腦筋,真心不知道這類問題該怎麼回答。
看到呂凱沒有確切的回答他,孫就一連串的表達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說:“你想想,杭州這麼好,她怎麼可能捨得離開。你那裡的城市發展肯定沒有杭州好吧,你倒不如做個上門女婿到她家好了,現在女婿上門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大學生的思想也沒有什麼特別深傳統觀念,就是做個上門女婿能有什麼?是不是?”
他的話把呂凱聽得一愣一愣的,打死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這些話,支支吾吾老半天竟然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把頭轉過去看着江雲,想徵求一下他的看法。
江雲看到呂凱用迷惘的眼神看着他,知道自己的回答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有一定的影響力,想了一會說道:“對啊!現在男方上門不很多的,我們那邊有很多都是這樣的,男的上門後過的也很好的。凱哥,要不你也考慮一下以後做個上門女婿,那時候找你就方便多了。”
聽到江雲也是這麼肯定他的話,孫就接着說道:“我姐夫和我姐姐就住到我們那邊。”
呂凱聽到這話後覺得不可思議,好奇的問道:“你家不是還有你呢嗎?你姐夫幹嘛也住到你們那邊啊?”
聽到這麼傳統的一句話,孫先是嘿嘿一笑,然後接着說:“我姐姐不想離開我爸媽,就住到我老家那邊了。”
對於這麼個簡單的令人好笑的理由,呂凱心中頓時泛起了滔天巨浪,一方面是新思想一方面是傳統勢力,兩方大的不可開交。最後他長嘆一口氣說道:“這個我一時間真的不知道這麼辦,還要認真的考慮一下。”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不說這個了,不說這個了。”
對於他們給的這種新的思想,確切的說,要一個人僅憑几句話就能完全的接受一種思想,是一件不現實的事情。事後呂凱認真的想過這件事,但是沒有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回去後的他一方面要陪着秀雲,一方面要和他的那幫室友玩,能用來思考事情的時間已經變得非常的少了,再後來就淡忘了這件事。
對於他們這種洗腦式的灌輸思想,不知道是他們商量好的還一種巧合,不過在呂凱看來,他們沒有任何的必要商量好來給他灌輸這種思想。他們能在這個時候達成這麼一致的觀點,完全是一種巧合,但是巧合的背後卻是一種在計劃生育下的孕育下而產生的一種新的思想,這種思想是建立在,男人入贅在浙江這片土地上是一件司空見慣的事情的基礎上的。而這種現象也促成了這種思想被他們廣泛所接受的事實。
在他們做公交車回去的路上,呂凱不知不覺間失去了知覺,在左右晃動的公交車內,呂凱進入了夢鄉,在夢中,呂凱做了一連串很雜,很亂,還很模糊的夢,完全不知道夢中在做什麼的他,最後還是被一陣劇烈的晃動致醒,打了個哈欠他才發現車子已經到了終點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