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立說出那句話之後茶韻就沒有繼續向東方也就是蘇立所在的洞府前行,而是向後退去,回到了自己的木屋之內。
她要等車跡等人回來之後一起去找蘇立。
時間流逝。
太陽落山之後半柱香,除了車跡以外的五人陸續回到了他們所居住之地,但是讓人感覺反常的是,一直到現在都久久不見車跡的身影。
從這半年多的習性來看,車跡往往都是最準時,也是第一個在太陽落山之前回來之人,但是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回來必定有所反常。
茶韻神色擔憂的望着四周,回來的其餘五個男子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這樣的情況只能夠說明一個問題。
車跡出事了。
這一刻,他們的心中都出現了許些的恐慌。
“來了嗎?”在茶韻身後一個男子透過樹杈望着天空道。
…………
此刻坐在洞府之內的蘇立雙目是睜開的,他睜開的雙眼之中還有血絲存在,更讓人驚奇的是,那血絲居然在他的雙目之中蠕動,不過那蠕動的範圍居然在瞳孔之內隨着瞳孔的變化而變化。
這時候蘇立的手指不斷的向虛空點去,乍一看,他手指所點之處居然出現了點點的璀璨光芒,那光芒極其的耀眼。
這正是他施展的歲月禁制,這禁制同封神禁略有不同,可以說和大部分禁制都有不同。
幾乎蘇立所見到過的禁制除了這歲月禁以外都是在他手指點去的時候會出現符文,但是這歲月禁卻不是。
但對於到底出現什麼蘇立不在乎,他只在乎他能不能夠學習會這歲月禁。
經過這半年的努力,蘇立知道他能夠習得,當然這還要靠他已經學會封神禁的緣故,否則斷然不可能學會這歲月禁。
但是這禁制蘇立現在不過是摸索皮毛,可以說對於他現在的修爲沒有什麼大用處,遠遠不及封神禁來的實在。
但是能夠學會這歲月禁制就不錯了,他不會在去強求,畢竟他的封神禁也纔剛剛小成,能夠掌握到那種爐火純青的地步不知道還需要多長時間。
就在這一刻蘇立的手指也不在點去,而是略微的休息了片刻,隨即吐下了一枚丹藥。
又是半柱香後,蘇立睜開了雙眼,這時候他雙眼之中已經沒有了血絲。
但是剎那間他的雙目之中卻是帶着許些的深邃,望着那洞府之外。
下一刻,蘇立消失在了原地。
當他消失之後直接來到了那茶韻和那五個男子身邊。
蘇立的到來,立即讓六人一驚,警惕了起來,特別是那五個中年男子。
“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去找他。”蘇立本想讓這些人先去他的洞府,但是想了想之後卻是沒有這麼做。
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即刻消失在了原地。
在這雨林的邊緣,一顆顆參天大樹拔地而起,很是壯觀,這些大樹有百丈高,不知是怎麼形成,但是讓人看到的第一眼就會聯想到,這整個雨林都是被這大樹包裹,這參天百丈大樹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整個雨林包裹在內,這是蘇立第一次來到這雨林的邊緣,甚至在這個時候,他還能夠察覺到這雨林外面的世界。
“人爲?”蘇立望着周圍若有所思,但是下一刻,他便雙目一凝。
在蘇立前方不到百丈,也就是這雨林之外。
這雨林之外是一條河流,這河流很是奇異,就好像這條河流把整個雨林包裹住了。
如果有人在這雨林的上方,高度足夠,視野足夠的情況下,定然會發現,這是一個小島的形狀。
也就是說,這整個雨林,被河流圍住,這河流就是一個界限,把整個雨林包裹在內,而在這河流的這邊就是這百丈的參天大樹。
這河流的那一邊,便是這魔瀾大陸的別處之地。
這條河流不寬,不過十丈左右,更是不深不過蘇立小半個人的高度,一眼就可以看到底下,不過這是在河水不渾濁,反而清明的情況下才能夠觀察到。
此刻就在這河流中間,車跡躺在這河流中,在他的四周鮮血在河水的流淌下緩緩在旁邊消逝而去。
當然他此刻是清醒的,只是無法動彈,他的頭顱沒有在水中所以他可以正常的呼吸。
但是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在蘇立的觀察中,在車跡的上方,也就是天空中距離這河流不過五十丈的距離處,有三個修士站在那裡。
三人都是男子,化神期的修爲,且是化神後期大圓滿。
三個人並肩站在天空之中,在他們的腳下踩着一塊巨大的盾牌,那盾牌之上印着一個讓蘇立很是熟悉,而且讓他心中一震的圖案。
那是一個好似骷髏的圖案,那圖案是血紅色,深深的印在那盾牌之上。
這圖案當初在萊河大陸、萊河城的時候,蘇立從那來蘭的頭上看到,和這圖案一模一樣。
“這三人和那來蘭有什麼關係嗎?”蘇立喃喃。
就在這一刻,那天空之中並排三人中站在中間的那人卻是開口說話了。
他冷冷的看着車跡,道:“把東西交出來,我們放你離開。你先別急着說話,我知道你肯定在想你就算把東西給我了,我也會殺了你,但你卻是想錯了,我們的確只要東西,不要人命,況且你不過是一個凡人,我們不殺凡人,不過要是你還不識好歹我們也不介意殺了你。”
車跡此刻的意識已經模糊,但是他卻能夠聽清楚天空那些想要他東西人的說的話。
他微微一笑,卻是沒有說話。
他知道,這些人不是不想殺了他,更是想搜他的魂,但是他們這樣強大的修士,對一個凡人搜魂,那麼他定然承受不住,到時候他們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遠處的蘇立聽到這裡,神色一動,“什麼東西?”
但是下一刻,卻是突然有一道聲音,在蘇立的耳邊響起,也在四周開始了飄蕩。
“既然道友已經來了,又何不出來相見,躲躲藏藏的不好把?”這聲音正是在遠處三個男子之中剛纔說話的那個男子說的。
這聲音有些冷,且帶着殺意。
蘇立知道他暴露了,其實本來在他來的時候,他就沒有想到要隱藏,現在被發現也是必然的,但是他沒想到會有這麼快。
他本想如果沒有什麼大事,就帶走車跡,但是卻沒有想到會有這三個修士。
剛纔他之所以來,就是想看看這車跡口中所說追殺他們的人到底是誰,當然在剛纔車跡沒有回去的時候,蘇立就猜出來了,這車跡所說追殺他們的修真者定然找到了他,否則半年來都準時回來的車跡爲何原因沒有回來?原因顯而易見。
蘇立來還是因爲好奇,但現在看來卻不是好奇這麼簡單。
聽到這聲音的剎那間,蘇立驀然的消失在了原地,在他走出的時候那地面還帶起了許些泥濘的爛泥。
下一刻在車跡身邊,也就是那不深的水面之上,蘇立站在了那裡,隨後便有一圈圈漣漪開始在水面蕩起。
人先到,漣漪隨之纔出現。
可見速度何其之快。
“好快。”那天空之中的三人瞳孔驀然的一縮,他們輕易的就察覺到了蘇立沒有使用挪移甚至瞬移,而且也好似沒用有什麼符籙和法寶,但是就這麼輕易間跨越了百丈,讓他們怎能不驚奇。
“各位道友叫我過來有什麼事?”蘇立望着那天空三人,沒有絲毫的畏懼。
三人全部神色一動,剛纔那說話的男子望着蘇立神色若有所思,隨即眼中警惕之色微不可查的一閃。
又是在下一刻,他的手小心翼翼的伸向了儲物袋之上。
蘇立表情帶着笑意,但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剛纔那男子眼神中的表情他沒有看到,但是這男子的動作他可是一清二楚。
就在蘇立以爲此人要動手的時候,男子卻是輕微的拍了拍儲物袋,頓時間,一隻草編的小鳥從那儲物袋之中悄悄的飛出,然後消失不見。
那草編小鳥幾乎就是在出現的剎那間消失,如果不是蘇立一直鎖定這男子的儲物袋,那麼他一定不會發現,甚至以爲是錯覺。
“報信嗎?”蘇立內心冷笑,他知道不能夠再繼續拖延時間了,要儘快離開。
“沒有何事,我們只是希望我們辦事的時候不會有人在旁邊偷聽,剛纔恰好感覺到了道友的神識,就知曉道友在此,我們就叫道友遠離一些。不過道友既然不想離開,我們離開就是。”說話的一直是三人中間的那個男子,其餘兩人好似護衛一般。
這說話的男子也是彼爲的在乎蘇立,他看到了蘇立的不普通,儘管他們有三人,但他不想因爲他的不疏忽人,讓他們展開一場戰鬥。
他們不是爲了戰鬥,只是想要車跡手中的東西。
蘇立沒有理會這男子,只是看了看車跡,傳音道:“他們要的是什麼東西。當然如果你不願意說也無妨,但是我會離去。”
車跡毫不猶豫的開口道:“道術。”
這話說出的剎那間,蘇立的瞳孔猛然的一縮。
道術。一種超越了功法範疇的法術,這是幾乎等同於道唸的存在,這些是蘇立在書籍中看過有所記載,但是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記載。
但僅僅就是這麼多的信息,也能夠讓蘇立感覺到這道術的強大,不管怎麼說,他現在需要增強實力,如果眼前站在他身前的是個道初強者,他二話不說就會離開。
但是這僅僅是三個化神,他有心想要看看那個道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