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立幾樣神通同時施展而出,施展神通之中他既沒有掐決,也沒有中斷。幾乎都是接踵而至,把這魔玄道的長老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但儘管如此,這魔玄道的長老還是不愧是道初期的強者,當蘇立這幾試神通一同向這魔玄道長老奔去的時候,此人只是面色有些凝重走帶着一些驚異,但他卻是並沒有後退,而是眼中燃燒濃郁的戰意,驀然的向蘇立施展而出的幾式聲勢浩蕩的神通奔去。
作爲一個道初境界的強者,他有自己的驕傲,在化神期小輩的面前,他不容自己退卻,否則這幾千年的修道,修的又是什麼?
這魔玄道的長老驀然化作了一道盾光向蘇立這連續施展了幾式神通而出現的風暴奔去。
蘇立神色冷漠的望着這一切,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拍擊儲物袋,也沒有逃跑。
轟!轟!轟!
陣陣轟鳴之聲響徹天地,就是這天地都驀然之間的色變,大地都爲之顫抖了起來,在天空之中出現了陣陣雷霆交織的璀璨光芒。
那雷霆和草木皆兵的神通之術轟然的和那魔玄道長老碰撞到了起來,一股灰色的光芒猛然的開始了席捲,就是剛纔還在撕咬那魔玄道長老的魔魂都沒有躲過那風暴的席捲,頓時間,數百萬的遊魂在這風暴之中消失,可見這風暴的威力之大。
可是,在方纔那風暴剛剛席捲到那魔玄道的長老的時候他周邊一寸處卻是突然出現了一層淡藍色的屏障把四周的風暴全部抵擋在外,但儘管如此,那魔玄道長老前進的速度還是極爲的緩慢,顯得很是吃力的樣子。按照現在的形勢來看,這魔玄道的長老很難在短時間內到達蘇立的身邊。
蘇立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魔玄道長老奮力抵抗的樣子,喃喃道:“道初期和化神期之間的實力相差太大,就算我拿出全力的實力,也許也只能夠讓此人輕傷,就算拼着自爆死亡,也最多能夠讓此人重傷,但是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一些。一直到現在那魔道子都沒有來,顯然是不會來了。”
蘇立沉思中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打算,他就算和這魔玄道長老繼續糾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沉思中,蘇立驀然的向前方一步踏出,就在他踏出的剎那間,身前出現了陣陣的波紋,這波紋的出現,導致了四周的空間出現了絲絲的變化。
更是連蘇立周邊的空間都好似出現了扭曲,這一刻,蘇立要撕裂空間離開此地,否則就算他施展大挪移之術,也定然會被這魔玄道長老抵擋完這風暴之後追擊而來,那麼他倒不如直接撕裂空間,這樣也保險,也省下許多的元氣。
就在他剛剛向前方踏出一步的時候,那奮力抵抗蘇立施展風暴的魔玄道長老卻是瞳孔猛然的一縮,臉上露出了他從未露出過的驚駭之聲,更是險些驚呼出。
“這是,這是……”那魔玄道的長老好似有些不可置信般的看着蘇立所在之處。
但,就在蘇立剛剛想直接撕裂空間離開的時候,他卻是身體一怔中,四周的波紋消失,那震動也隨之消失,四周的一切又恢復了平常。
就在此刻,這戰鬥之處,空間驀然的被撕裂開來,頓時間一箇中年男子從中走出,此人正是那魔道子。
當他出現之後驀然的大手一揮,頓時間,蘇立剛纔施展的神通之術轉眼間消失在天地之間,就好似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就在這魔道子出現之後,四周的百人都是神色一怔,他們沒有想到今天的事情居然會驚動宗主,要知道他們有些人可是從開宗到現在都是很少見過宗主的面,甚至有些人根本就沒有見過,如果不是他們看到此人強大的修爲威壓,和詢問或者看見過宗主的畫像,他們一定不會認出,現在,出現在這裡中年男子就是這魔玄道的宗主。
就在這魔道子出現之後半晌,從遠處的黑暗虛無之處,踏着虛空而來了幾個身影,這些人的威壓之力個個都很強烈,可以說個個都要比蘇立的威壓要強。
有些人身上的威壓之力,甚至在蘇立的感覺之中,要比眼前不遠處的魔道子修爲都要高。
“這裡發生了什麼,爲何如此多的人,不知道宗門內不許私自鬥法嗎?”魔道子出現之後就盯着這魔玄道的長老看了一眼,隨即若無其事的掃了一眼蘇立,就好似他什麼都不知道似得。
但是蘇立修煉了百年,自然不會以爲這魔道子出現之後會什麼都不知道,甚至剛纔他都有可能在四周什麼角落躲着觀看這一切。而且從現在這魔道子說出的話來看,誰都不會認爲一個宗派之主在來到這狼狽不堪明顯就發生過戰鬥的現場的時候會說出這樣的話,特別是在剛纔,他還化解了蘇立的所有神通之術,甚至還無形之中抵擋了一下這魔玄道的長老,現在他說出這話顯然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了。
蘇立早就猜測到這魔道子可能會出現,一旦此人出現,那麼就說明,蘇立的猜測是對的,這也是讓蘇立不解之處,不過他還是得看看接下來這魔道子到底如何解決此事,那樣才能夠去更合理的解釋心中的疑問。
“我在這雷池之中修煉,但是不料在出來之時,被這守護雷池之地的守衛攻擊。我蘇某也不是任人宰割之人,就對其出手,還殺了此人,但不料此人的主人要維護他的奴僕,就和我大打出手。”蘇立說的平平淡淡,他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的表情,但這其中的驚心動魄,只有剛纔看見過那一切的人才知曉。
蘇立實話實說,他也不願意狡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招惹別人。
“胡扯。”蘇立說完,那魔玄道的長老立即怒生反駁:“你僅僅是在這雷池之中修煉嗎?你看看現在雷池之中的雷霆還剩下多少?這雷池可是魔玄道的唯一雷池之地,全部被你吸收完畢那麼我們宗門內的雷修該如何修煉,難道去宗門外找雷霆聚集之地嗎?我那奴僕只是讓你吐出所吸收雷霆,不料你卻是直接殺了他,你剛纔所說簡直就是信口雌黃。而且,你剛纔還不止殺了我奴僕那麼簡單,還口出狂言,說誰阻擋你,你就殺誰,就連宗主都不例外。”
“殺了又怎樣?蘇某吸取之物還沒有吐出的道理,你若是不喜大可以再對我動手。”蘇立冷漠,他也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等待一直沉默的宗主和他看不透的幾個從遠處踏着虛空而來的幾個老者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這幾個老者都是站在了魔道子的身邊,不用看,就知曉這幾人定然是這魔玄道的長老,或者是權利不俗之人。
這魔道子沉默了片刻,見到那長老又要開口,就擺了擺手,道:“木長老,此事我也知曉一二,況且這雷池是我讓他來的,他能夠吸收如此之多我也沒有想到,但僅僅是這樣,也不能夠要此人吐出來,這確實有些不合情理。還有,他殺了你奴僕,好似是你奴僕先出手的,在鬥法之中,傷亡在所難免,殺死你奴僕也是不小心之舉。最後那狂妄,我感覺也沒有什麼,年輕氣盛的人誰不狂妄,想當初我也這般,如若不然,我怎麼當上這魔玄道的宗主?既然此事已經發生,那麼就不要再提起,這雷池既然是木長老你當初構建而成,那麼我魔道子也不會就這般讓你吃虧,這樣吧,一個月之內,我會在給你修建一個這雷池,此事就此掀過怎樣?”
“可是,宗主……”那魔玄道的長老還要說話,但卻是被那魔道子瞪了一眼,隨即不知給那魔玄道長老傳音說了幾句什麼話,只見那長老臉色陰晴不定,隨之點了點頭,一揮袖間帶着憤怒就此離開了此地。
不過在其離開之時,卻是特別的看了幾眼蘇立,眼中帶着濃郁的不解之色。
這不解被蘇立看在眼裡,但他卻是沒有絲毫的理會這魔玄道長老,他不解的定然是他剛纔爲何可以有那般的動作,蘇立也知曉他剛纔的動作,瞞不過所有人,也就沒有過多的解釋。
四周的魔玄道百人看到此事如此簡單一般的就被宗主解決,也是有些奇怪。這些人中有些沒有見過宗主的人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本以外會是很威嚴的宗主居然這般好說話。
不過更讓他們意猶未盡的便是剛纔那化神後期大圓滿的蘇立,和那已經道初中期的長老對戰,剛纔那一場戰鬥可謂是酣暢淋漓,打的不可開交,更是讓四周的人看的津津樂道。
這一戰就註定了,蘇立以後在這魔玄道之中不會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化神後期大圓滿之人和道初中期的人對抗,最後不分勝負,這般的戰績,足以讓任何一個化神期之人爲之顫抖,不敢小覷蘇立。
四周之人默默的看着蘇立,隨之有些人的眼中出現了一些恐懼和後怕之色。
“明天就是鄲藍城和我魔玄道的大比,大家都回去修煉,今天這事完全是一個意外,大家不要忘記,對了,我希望此事不要太過的張揚。”說完,那魔道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衆人,然後就離開了。至始至終這魔道子都好似沒有看見過蘇立一般,就好似剛纔的主角不是蘇立,就好似蘇立此刻不過是一個隱形或者不想幹的人。但在此地的魔玄道百人之中大部分也是沒有立即的醒悟過來,也沒有發現此事的蹊蹺,只有極個別人看出了些什麼,但他們在不識相也想活命,既然想活命,那麼他就定然不會聲張,所以當四周平靜之後,沒有人發出什麼異樣的聲音。
當魔道子離開之後,那跟着他來的幾個長老也是沒有停留,看着蘇立欲言又止之後也隨着魔道子離開。
魔道子是直接撕裂的空間,當他出現之後就到達了自己的府邸,此刻他府邸的四周空無一人,他有些無奈的道:“此人還真是如祭祀所說這般不簡單,既然以化神期戰道初期。有趣有趣,不過那幾個老傢伙要不是我拖住,還真不能夠目睹這一場大戰,剛纔那蘇立所使用的招式爲何如此威壓,我還從中感覺到了仙氣,還有本源的氣息,難道……”
“難道,此人會本源?但是這未免太駭人聽聞了一些,不可能。”
不管是這魔道子,還是那觀看到蘇立和長老斗法的魔玄道百人,亦或者是那跟着魔道子去蘇立所在之地的幾個在魔玄道位高權重的人,甚至還有和蘇立鬥法的那個魔玄道灰袍老者,都在期待,鄲藍城和魔玄道的大比,那蘇立將會有何種的表現會讓他們再次驚駭一番。剛纔蘇立的那一場戰鬥,也註定了這次鄲藍城和魔玄道的大比,蘇立不會默默無聞,必定會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