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立卻是強忍着自己過去的衝動,沒有貿然上前。
就在他猶豫的功夫,莫雲那一隊人已經進了那聖雲宗消失不見。
他不過去的原因很簡單,他總是感覺他進入那天海宗,又去那試練之地,都彷彿在人的操控中,這種感覺並不是憑空出現,而是在他剛開始踏入那天海宗就已經開始了。
他當初進入那天海宗看起來是沒有蹊蹺,可是仔細回味就會發現其中漏洞彼多,而莫雲也莫名其妙的對着他說了那了那麼一句話,他說:如果天海宗不適合你呆下去,你會離開嗎?然後又是那天海宗宗主莫名收他爲徒弟,並且在那宗主的眼神中,他曾看到了那種瞭解,或者說是看透了的眼神,這一切都讓他有了深深的不解,所以他纔沒有貿然上前。之所以回來,也許是在那天海宗,也算是一個家,其中有讓他必須見面的人,他雖然孑然一身了四十餘年,可是在這天海宗還有讓他必須見上一面的人。
隨着他的思考,那進入聖雲宗的宗派逐漸的稀少,剛纔還接踵的宗派,已經所剩無幾。
最後,幾乎沒有了宗派進入,而那五個人又如同五座巋然不動的山峰守候在那聖雲宗的宗門前。
時間飛逝!
四周的人羣還如先前那般多,離去的人少之又少,來的人卻是接踵而至。
六階宗派,象徵了這宗派內必定有一個入凡境的超級強者,這強者在這夢羅大陸,幾乎可以傲視羣雄,除了少數幾個同是入凡期的人以外,都不可能是其對手。
而這聖雲宗的宗主,也就是入凡境,不過真正見過其面貌的人卻是少之又少,甚至有許多人猜測,這人壽命已盡,或者早已死亡,不過卻是沒有任何人回答他們這個疑問。
“難道這夢羅大陸沒有化神強者?”蘇立沉吟道。他想起了那滅靈印的主人,也是就鐵片內的男子,南辰,他聲稱他是化神期,但卻奇異死去,他爲何會死?怎麼死的?在他蘇立心中都是一個大大的謎團,而且憑藉那人死去時候所說的話,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殺死,一個化神期的人,竟然被人殺死,這要是說出來,恐怕沒有人會信。
要不就是那南辰說謊,他根本就不是化神期,要不是就是這夢羅大陸,存在了別的化神強者,才能導致那化神期的南辰含恨死去。
蘇立盤膝中,天色也漸晚,這一夜幾乎所有的修士都在這聖雲宗外盤膝打坐,一晚的時間對這些修士簡直就是轉眼即逝。
在蘇立的觀察中,這聖雲宗絕對沒有表面看起來只有宏偉這麼簡單,而是還隱藏着更深的秘密,不過他只有進入了這聖雲宗才能一一知曉。
…………
聖雲宗內。
來這裡的宗派不下數百,但是固定每個宗派加上宗主只許有十人來此,比試的人也是隻有五人。
而各階宗派也各自分開了區域,互不相擾。
此刻,在三階宗派區域內的一個房間內。
“蘇兄,你現在在何處,這分宗大比你會來嗎?”莫雲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
“蘇立,你還活着嗎?”那柳靈輕咬下脣,身體輕顫道,她本不應該能夠進入這次分宗大比,她在來之前只有築基後期大圓滿的修爲,可是,在來的途中卻是突破了結丹期,才加入進了這場分宗大比的行列,而先前的一個結丹初期修士卻是被廢除。
這房間只有一個,所以天宗之人全部在內,莫雲、柳靈、巫馬雲、慕容海月、宗主、大長老、除了這五人之外,還有兩人,一人是一個女修,她皮膚白嫩,長相絕美,不過就算是蘇立在此他也認不出來,很顯然這人是蘇立離開的四十年中,才進入這天海宗的,另一個人則是一個男修,他定就是那被廢除的那個結丹初期修士。
天海宗的房間一共只有七個人,而現在他們全部都在內,彼此沉默,各自所在一角。
“你會來的。”那蒼老的宗主微微一笑,透過房門看着外面的星空,喃喃道。
……
一夜晃眼便過,天空中火辣的太陽高高懸掛,照耀着整片大地。
聖雲宗宗門前,還是那麼的喧譁,熱鬧,人山人海。
就在這些人彼此討論的過程中,那白髮老者再一次從中走了出來,出來以後他還是一臉的笑容,大喊道:“比試即將開始,我現在就爲各位道友佈下投影,同時也歡迎各位的到來。”
這白髮老者出現以後根本就沒有說太多的廢話,說話的過程中,頓時一面鏡子憑空出現,這鏡子出現的瞬間,竟然迅速的擴大,逐漸已經有百丈之高,呈現的位置正是在這聖雲宗的山門旁邊,屹立不動,不過其中卻是白光閃閃,沒有任何的景象,可是在下一刻,那白髮老者突然一揮手,一道光芒涌現,頓時那本來沒有任何影像的鏡面,竟然出現了人影。
這正是聖雲宗內的比試之地,那是一片巨大的圓形平地,從那平地中心,延伸至那四周的壁障足有千丈有餘,周圍更是形成了各種洞府,這些洞府之上,緩緩向外擴散着座位。
而那空地,就是比試之地,此刻那裡卻是有數人在鬥法,神通之術遍佈,不過卻是可以發現,當那神通擴散到四周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被阻擋,而那阻擋神通的卻是一層淡淡的光幕,很顯然,這是聖雲宗之人爲了防止神通泄漏,而佈下的陣法。
“諸位道友,比賽的順序先是三階,然後是四階,在是五階,比賽的時間爲一個月,一個月以後我自會再次出現收回投影。”那白髮老者說完,微微一笑以後在次進入聖雲宗。
這聖雲宗的意思很明顯,這麼做只是爲了打發他們,因爲他們根本不需要和這些散修結識,這次的分宗大比,也不過是他們聖雲宗吸納人員的一個方法罷了,不過隨着這個分宗大比的長期舉行,卻是愈來愈多的人知曉,所以也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蘇立望着這一幕沉就不語,他在這裡沒有絲毫意義,他也許可以看到元嬰期的戰鬥,但是卻不可能看到嬰變期的戰鬥,嬰變期,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比試當中,因爲那到達嬰變期的強者,無一不是大長老或者宗主的人物,修煉的時間更是超過了百年,完全不可能參賽。
現在蘇立唯一能做的也許就是在這外面等,否則就離去,要不就進入這聖雲宗。
不過最後在思量當中,他還是決定在這外面等候,一旦離去就失去了他來到這聖雲宗的目的,而進去肯定會遇到那天海宗的宗主,他能做的也許唯有等。
那巨大鏡面上出現了一幕幕影像,那些畫面就如同在眼前發生,很是真實,有些人來此,就是爲了能在這戰鬥中,去尋找,去摸索,去感悟那他們達不到的境界,到底擁有怎樣的實力。
這時間,也隨着這分宗大比的打響,飛快的度過。更是在那聖雲宗內,發生了激烈的對決,每個人都有些激動,這一次的分宗大比,可是直接關係到了他們日後的成就。
其實,這聖雲宗這樣吸納成員的方法對於這三、四、五階宗派很是不公,他們把那些天才全部招納然後過來比試,最後從那些天才中,挑選出天才,也就相當於那分宗白白培養了幾十年的時間,不過這些宗派卻是隻能接受,雖然這樣對他們有些不公,但是對那些弟子卻是,是一次成爲強者的機會,而且最後這些弟子被收入聖雲宗以後,給他們的待遇也不薄,也就沒有什麼人出現質疑之聲。
蘇立根本沒有去觀看這些戰鬥,不是他自大,也不是他認爲這些人比他弱,而是這些不關係到生死的戰鬥,根本就沒有存在的意義。在殺戮界,他練就了一顆冷漠,無情的心,他心中的那些溫暖全部被他深深的藏好,而把那冷漠散發在外。
就這樣,蘇立開始了閉目打坐,而這比試也一天一天的度過。
就在第十天的時候,沉默中的蘇立,驀然睜開了雙眼,猛的看向那聖雲宗大門。
“如果我一直避而不見,一直害怕,一直以爲我在一個局之中,那麼我的修爲也將停滯不前。”蘇立看着前方喃喃道。他以爲那天海宗宗主身上有蹊蹺,他選擇了不去見,所以不會有麻煩,但是一旦這樣他就是逃避,修道者,逆天而修,連天都逆,怎能怕這區區修士,一旦怕了,這一生也就止步了。
此刻的蘇立,剛剛惶然明白,原來,他先前的想法一直是在躲避,他以爲他這麼正確是選擇,可是不知不覺中,他卻是進入了這個逃避的圈子。
“就算有鬼又如何。”蘇立一聲低喝,衝那聖雲宗宗門疾馳。既然發生了,那麼就去面對,從中找到答案。
他這一舉動,完全驚嚇到了四周的修士,讓四周修士臉色紛紛大變,向遠去退去,更是有人驚呼道:
“此人到底發了什麼瘋?”
“他是要去那聖雲宗。”
“看這架勢,難道他是要去惹事的?”
“這不是剛剛那個結丹修士嗎?哼,此人真是膽大妄爲,且看這六階宗派如何處置。”
……
蘇立疾馳的過程中,那守在聖雲宗的五人更是眼中驀然精光閃爍,看着蘇立疾馳而來的身影,神色很是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