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墮輪迴?什麼意思?”
那幾個大字,特別的顯眼,圍繞着洞口一週,閃爍着瑩瑩之光。;
那幾個大字,柔弱無力,卻又給人無盡的惆悵。
強如巔峰的她,腦海中依稀記得那年的他,還要追隨他而去。
可說佳話,也可說不該。
“此地,自那一戰之後,便自魔界消失,一個時代以來,無人能找到,而這幾個大字,我想,說的是那個他吧”
血刀遙想當年,雙眼有些迷離。
“將軍,莫非此地是獨立的世界?待在這裡,不會死?”
鐵錘說出自己的意見,但說出之後,立刻覺得說錯了。
不管是哪裡,都有死亡,哪怕是無道的弱水獄,依舊要面臨人生的終點,更何況此地,一個凍殺了數百尊強者之地。
“你想太多了,依我看,這些話,說的乃是一個奢求,而非真實,想要真正的做到不死,談何容易,歲月是道的初顯,死亡,是道的真意”
看着眼前深不見底的大洞,以及那被凍住的數百尊強者,雷炎似乎想到了什麼。
若非要說不墮輪迴,那就是將人的靈魂以及肉身,統統凍住,只要冰不碎,自然不死,只不過是一個不會動彈的冰雕。
“冰妙依是吧,不知你冰族是否有一個關於男子的記載?他名清冥淵”
血刀凝重的說道,雙眼一直看着妙依的神色變化。
“清冥淵?好像聽過,對,是聽過,他的墳便在冰族深處,而且,那個地方,所有人都不可以進去,只能遠遠觀望”
妙依回憶着說道,神色飄忽不定,一會驚恐,一會平淡。
“清冥淵,果然是你,可惜了,都可惜了”
血刀不斷的嘆息道。
衆人聽的一頭霧水,不知何意。
“清冥淵是誰?莫非是那年的他?”
雷炎驚呼一聲。
冰舞的強大,衆人不知如何形容。那年的他,得是多麼強大的人啊,否則如何打動冰舞的心?
清冥淵,潛龍在淵,隨時可飛於天際,遨遊太虛。
“的確是那年的他,也是唯一一個讓強大如天的冰舞沉浸於紅塵之中,而魔界的勢力,也因此被打亂,大戰接連不休,一戰千年,只因他的消失”
遙想起當年的一切,說是嘆息也不爲過,說是羨慕,也不爲過。
只有親身經歷,纔會明白,當年的他們,是何等的強大,是何等的讓人羨慕。
攜手萬世,不墮輪迴。
“血刀,那你給我們說說,這個清冥淵,是誰?有何戰績,能令強大的冰舞爲之駐足?”
雷炎盤膝而坐,將殘刀取出,插在眼前。
此刻的血刀,依舊不敢出來,身上還穿着女孩子衣服的他,無臉見任何的人。
作爲上古的前輩,在衆人面前丟臉,無疑比殺了他還要鬱悶。
“是啊,血刀前輩,你給我們講講吧”
衆人一起喊叫道,都想知道,是何等的人物,能夠讓冰舞爲之駐足。
“好,今天,我便給你們講講,此人的強大,完全不在冰舞之下,甚至還要強大”
此時,血刀的腦海,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幼年之時,族老給自己講外界的風風雨雨。
那一年,楓葉還是連在一起,魔與仙共存,相互間,大戰幾乎每天一小戰,三天一大戰,每天死傷的人數不下百萬。
在那樣的亂世中,魔界誕生了一個足以改變歷史的女孩,她名冰舞,生下來,萬里化冰,天空中,異象連連。
而仙界,也是如此,一男孩誕生,頭頂七星霞月,腳踩滅世磨盤,出生時,方圓百萬裡的生物,統統死絕。
這兩人的修爲,無師自通,修煉速度,讓所有人驚顫。僅僅一年時間,便連破幾大境界,而且同境界無敵。
“你們可認識聖主,上古的聖主,乃是清冥淵的小弟”
血刀輕笑着說道。
“你說,聖主是清冥淵的小弟?”
衆人驚呼,有些不相信。聖主是誰,那乃是楓葉最強大的存在,這樣的一個人,怎會是別人的小弟?
就算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
聖主,代表的是無敵。
“不管你們信不信,後來,因爲特殊的一戰,兩人相遇……
那是一個清新脫俗,未丟掉幼稚的女孩,碰見一個成熟冷酷,殺伐果斷的少年。
原本上天註定,兩人不會在一起,然而在爭奪造化時,清冥淵受傷,被數百人追殺,卻被冰舞所救。
後來,兩人在一起了,但上天註定的,又如何可以改變。
仙與魔,本就不同,可以說,當年的冰舞仁慈,卻降生到魔界,而清冥淵弒殺,卻生在了仙界。
兩者碰撞,就像時間的輪盤在往反方向行走。
不知爲何,突然有一天,兩人開始大戰,自魔界一直打到仙界,一路上,引起八方勢力的震動,捍衛着可笑的尊嚴。
可以說,當年混亂的第一戰,便是從那時候開始。
後來,清冥淵的名字開始消失,百年後,冰舞一戰,也消失不見,直到時代落幕,都未出世。
“清冥淵?腳踏滅世磨盤?滅世磨盤又是什麼?”
雷炎不解的問道。
“乃是伴生殺器,爲世間頂級魔魂之器,就算失去主人,也能斬殺絕世強者的存在”
血刀凝重的說道,眼中似乎看到了血流成河的景象。
“清冥淵爲何死去?他與我祖先,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回想起十年一次的血祭,妙依有些不解。
按血刀的說法來看,清冥淵的死,可能與自己的祖先有關,但爲何他的墳墓會在冰族之中,而且每年給予最高的血祭。
“血刀前輩,按照你說的來看,這兩人都是不世天驕,資質估計歷代稱尊,這樣的兩人,明明相愛,最後爲何會落得如此下場,天註定也並非不可逆,按照他們的強大,有什麼能讓他們分開?”
鐵錘不解的問道。
對於血刀的說法,衆人全都不認同,覺得說不過去。
“我沒必要騙你們,當年我的族老是這樣跟我說的,至於他們後來如何,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們冰族來頭不小,相信在這個時代,冰族要崛起了”
“對了,血刀,我們該如何離開?”
看着不斷飄落雪花的消失之地,雷炎不解的問道。
此地,不知道有多大,但卻只有眼前一個洞,像是可以出去的地方。
可是那深不見底的感覺,讓衆人驚疑不定。
“依照我的推測,跳進去便可,不過會出現在什麼地方,我就說不定了”
血刀說完,便沉睡了過去,任由雷炎如何呼喚,都不理人。
“若是冰舞祖先真的喜歡清冥淵,爲何會落得如此下場,不該啊?”
妙依依舊想不透,神色不定。
別說是她,此地的所有人都想不透。
那麼強大的兩人,只要時間足夠,絕對可以成就聖主,魔主,然而卻不知爲何莫名消失不見。
更讓人意外的卻是聖主是清冥淵的小弟。
“不想了,上古之事,想不透啊,可惜了這些寶貝了,怎麼可以拿走?”
雷炎起身,圍繞着冰雕不斷的走動。
眼前每一尊冰雕,都代表着一尊無上傳承,落入寶山,空手而歸,不光是自己覺得丟臉,別人也會鄙夷。
“啊”
雷炎抱着一尊冰雕,雙手用力,想要將他拔離地面,收入儲物袋之中。但卻紋絲不動,任由雷炎多大力量,都無法移動絲毫。
“唉”
鬆開手的雷炎,不斷的嘆息,爲眼前的冰雕,感到惋惜。
以他們的傳承,再加上雷炎的資源,完全可以複製出他們。
“仙兒,你來試試,看看能不能帶走他們,我不甘心啊”
雷炎無奈的說道。
不管是殘之毀滅,還是體宗,都需要大量的資源以及人力,若是李毅銘知道自己到了此地們,什麼都拿不回的話,一定會鄙夷自己。
“好,我試試”
仙兒雙手結印,周身帝王之地蔓延,試圖讓冰塊破碎,但卻依舊無用。
衆人輪番上陣,卻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漫天的雪花落下,落在衆人衣服之上,緩緩的融化。
“算了,看來此地的造化,不是我們的,只能走了”
雷炎嘆息的說道,眼中充滿了遺憾。
看着深不見底的大洞,雷炎一步邁入其中,大洞深處,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瞬間將自己拖入其中。
衆人緊隨其後,眼中都要帶着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