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蓮焉,沙族第一位聖女,也是沙族第一位由女的執掌,第一位女皇。
不知是何原因的被鎮壓,至今沒有消息,早在被封印之時,她的修爲,就已經達到了魔帝境巔峰,一步邁進了絕世之列,隨時有可能突破到真靈境,成就絕世強者。
而這樣的一尊存在,怎會被莫名其妙的封印?裡面的一切,都值得人去深思。
虛神蟲王,她的戰獸,一直跟隨在她的身邊,若是虛神蟲王都不知道,還有誰知道?
這一刻,血刀雙眼直視着虛神蟲王,眼中,充滿了期待以及回憶。
心中,百感交集,思緒萬千,有着說不出的期許。
然而,久久之後,虛神蟲王也不曾言語,更是避開了他的目光。
此刻,血刀似乎猜到了什麼。
上古的一切,發生的太過於突然,數十萬年的封印,又豈是那是簡單可以概論?
“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血刀顫動着說道,雙眼不在去看虛神蟲王,而是默默的低下了頭。
已是殘魂的他,根本無法掉下真正的眼淚。一旦眼淚落下,那掉落的眼淚,將是他靈魂本源的消耗。
而此刻,血刀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數十萬年的等待,一朝成空,換做誰,也無法沉靜。
一滴滴眼淚奪眶而出,落在大地上,四濺開來。
那血一樣的眼眸中,沒有殺伐,只有無盡的傷感以及愧疚。
數十萬年的堅持,只是爲了尋找到她,若是她已死,數十萬年的折磨以及期許,都將成空。
一切,都將成爲可笑的笑話。
看着已然崩潰的血刀,虛神蟲王不知道該怎麼說,圍繞着血刀不斷的飛舞,時不時的嘆息。
“爲什麼”
血刀仰天長嘯,無盡血發飛舞,血色的眼眸中,淚水不要錢的往下掉。
“你別這樣,我又沒說她死了”
看着此刻的血刀,虛神蟲王冷不伶仃的說道。
一句話,讓飆淚的血刀,生生的止住了眼淚。
“那你還不快說,非要我揍你麼”
血刀起身大吼道,一腳揣在虛神蟲王的身上,盡顯霸道。
被血刀踹中一腳的虛神蟲王,身軀一動不動,隨後大笑道“這纔像你麼!曾經的你,現在的你,都應該如此,霸道加無恥。不過,還記得你最後一次踹我的時候,都是數十萬年了”
虛神蟲懷念着說道。
此刻,仙兒額頭冒出絲絲黑氣,眼中滿是無奈。
虛神蟲王,號稱可以吞噬魔帝境強者,今日,卻暴露出這樣的一面,居然喜歡被人踹。
“我不想和你說這些,我想知道蓮兒的消息,她怎麼樣了?”
血刀怒吼道,逼問着虛神蟲王。
此刻,什麼事,都沒有知道沙蓮焉消息重要,就算是雷炎暴斃了,都不會讓血刀分心。因爲在他的腦海中,除了沙蓮焉,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存在。
“她的消息,可以等下說。我們來打一場如何,如今被你踹了一腳,也算是當年我的賠罪了”
虛神蟲王笑着說道,完全沒有意識到血刀的焦急。
“先說蓮兒的消息,快點”
血刀憤怒的吼叫道。
“好了,好了,我說了還不行麼?不過我說了,你更無奈”
虛神蟲嘆息的說道。
“爲什麼?”
“因爲她,在修煉之中,沒有上千年,根本就無法出關,不過一旦出關,估計會成爲楓月第二個進入上界的無上存在”
虛神蟲激動的說道,眼中充滿了仰慕。
他,乃是蟲王,在上古,任何一尊存在見到他,都得視作同輩,沒有一人敢大不敬。一切,只因沙蓮焉,一個妖孽般的女子。
雖然當時,自己不想跟着她,但隨着時間過去,發現跟着她,卻是自己的福氣。試問,楓月無數年過去,何人可進入上界?除了沙無天,還有誰?只有自己的主人還有這個機會——沙蓮焉。
“什麼?上界?閉關?數十萬年過去,怎麼還在閉關?也就是說,她還活着對不對?”
血刀激動的說道,先前的憂傷以及期許,在這一刻,盡皆化作了滿滿的幸福。
不管如何,只要她活着,就是血刀最期待的。
“以她的力量,怎麼可能死,也就是你會這麼想,怪不得你現在沒有肉身。不過,相信以她的力量,絕對可以幫你凝聚肉身,不過,要到千年以後”
虛神蟲飛回到數萬只虛神蟲之中,拍動着翅膀。
只見,數萬只虛神蟲盡皆隨着他而動,金色的犄角以及比其他存在還要龐大的身軀,盡顯他的霸氣。
“不管怎樣,活着就好。等我,千年麼?千年之後,我會以最強姿態,站在你面前,真靈境又如何,道,本就無盡,你說過的,我都會努力”
血刀在心中呢喃道,整個人在這一刻,都彷彿變得輕盈了,數十萬年的壓抑,在這一刻,盡皆散去。
看着盡顯霸氣的虛神蟲,血刀問道“那她現在在哪裡閉關?”
“仙界,一處死地之中,裡面佈滿了殺陣,旁人無法進去,你就放心吧”
“死地之中,那是在哪裡?”
血刀問道。此刻的他,心早已不在自己的體內,腦海中,只有那尊倩影。
數十萬年的期許,讓此刻的他,失去了數十萬年的穩重,眼中,充滿了濃濃的興奮。
此刻的他,很想立刻出現在她的眼前,只要默默的看一眼,就夠了。
看着控制不住情緒的血刀,虛神蟲王說道“唉!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淪落到現在這樣子,不過,若是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話,估計你會直接樂死”
“是有關宣兒的麼?”
血刀愧疚的說道,先前的喜悅,在這一刻,瞬間化作了無盡的愧疚。
開心的是,她沒有死,愧疚的卻是,另一個她,血宣,自己從未見過的女兒。
“你知道?”虛神蟲王驚愕的說道。
自封印之後,他一直跟隨在沙蓮焉身旁,與其說跟在她身旁,不如說是在守護宣兒。
一個調皮到讓人頭疼的小傢伙。
“萱兒,怎樣?”
對於萱兒,血刀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幼就沒有見過一次,所有感情,都是數十萬年以來一點一點靠思念所積累的。
“她,你就別提了,都快煩死我了。這數十萬年來,不知道被封印了多少次,都自己跑了出來,這一次,更是跑到魔界來了,完全管不住,不過,萱兒的體質,也實在是讓人驚顫”
虛神蟲王無奈的說道,眼中,流露着嘆息以及無奈。
“跑到魔界來了?那她在哪?”
血刀問道。
魔界的兇險,又豈是一個小孩子可以隨意闖蕩的,這一刻,血刀父愛的心開始氾濫。
雖然未見過面,但心中,卻已經有了隱隱的擔心。
“我也不知道,一溜煙,就跑沒影了,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不過以她的力量,足以保護自己了”
虛神蟲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作爲一個長輩,連一個後輩都看你不住,說出去,只能丟自己的臉面。
此刻的血刀,恨不得立刻抽死虛神蟲,在他看來,虛神蟲太過於沒用了,連一個人都看不住。
雖然知道萱兒不會有什麼事,但心中,依舊很擔心。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她一個人,能去哪裡?可以照顧好自己麼?萱兒有沒有護身的東西?她的修爲怎樣了?她能保護好自己麼?你白活了數十萬年了,一個孩子都看不住……”
這一刻,血刀對着虛神蟲劈頭蓋臉的罵道,按着架勢,估計沒有個把小時,是不可能結束的了。
旁邊不遠處,仙兒看着這一幕,不知道該說什麼。
今天對於血刀來說,或許會成爲了一生中最難以忘記的一天,知道了自己數十萬年的期許最紅成爲現實,以及自己女兒的消息,沒有什麼比這要深刻的了。
“沒用的東西,以前就不應該收你當戰獸”
“白活了數十萬年了,要是我有肉身,現在就揍死你”
……
面對血刀劈頭蓋臉的罵聲,虛神蟲想說,卻又不知道怎麼說,只能任由他指着鼻子罵。
久久之後,虛神蟲看向了仙兒,腦海中,立刻靈光一閃,隨後衝着血刀說道“這小妮子是誰?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數十萬年不見,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對得起主人麼”
然而,血刀完全不理會虛神蟲的話語,依舊大罵道“不找回萱兒,我把你放鍋裡燉了,吃了你”
“一個孩子都看不住,你也好意思”
“沒用的廢物,要是萱兒出了事,第一個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