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才三年而已,這麼早離開,是不是太早了,不如等你突破到蛻變境,再離開可好?”
血刀回頭,看着一眼看不盡的靈藥田,心中又開始抽搐了起來,血液加快流速。
這些靈藥,多的數不清,在這裡,絕對可以達到真靈境。
離開與否,完全是對他們的一種考驗。
“我知道你讓我留在這,是想等我成就真靈境,但這樣的真靈境,毫無意義可言,根本就無法稱作真靈境,我要在戰鬥中成長”
仙兒平淡的說道,眼眸中,曦光流轉,流露着堅毅的神情。
在她看來,這樣的修煉,沒有任何的意義可言,她要和雷炎一起,戰動楓月,成就真靈境,與他一起。
“既然你要這麼選擇,我也不好說什麼,現在就離開吧”
血刀最後看了眼此地,眼中滿滿的惋惜以及心疼。
這些東西,可都是資源啊!任何一株,想要在魔界尋到,都需要花費很多時間,甚至不可能尋到。
而今,卻要錯過,絕對不比生死抉擇要差。
“什麼,你們要離開?你們不會是傻了吧,這麼好的地方,尋都尋不到,你們居然還想走?”
虛神驚愕的說道,很是不解。
此地,離開或許簡單,但想要再來,幾乎就不可能,也就是說,只有一次機會,然而卻有人想放棄,在他看來,選擇離開的,都是笨蛋。
“不離開,那在這裡幹嘛?我只是區區殘魂,又無法修煉,呆也是白呆”
血刀看向虛神。
面對血刀的眼神,虛神感覺身軀發毛,有種不詳的預感,隨即轉身逃離,卻被血刀緊緊的抓住。
“你們兩個要走,你們兩個走,爲何要拉上我,我還想成爲真靈境啊,作爲兄弟,你不可以這麼自私,不可以”
虛神掙扎着身軀,想要逃離,卻發現,根本就掙脫不了。
血刀最厲害的,就是鎮壓之術,此刻,他的身軀上,佈滿了血色鏈條,無法動彈。
“十多萬年的兄弟,你可不能這樣啊,要不然,待我成爲真靈境,第一個揍的就是你”
虛神帶着哭腔的說道。此地太過於不凡了,若是能呆下去,不足數年,他肯定可以突破成就真靈境,到時候,無敵於天下。
若是離開,回到魔界,恐怕時間還得擴增幾十倍,到時候恐怕要數百年。
看着虛神的神情,血刀嚴肅的說道“你可別忘了,蓮兒讓你保護萱兒,你要是在這呆上幾年,萱兒出了問題,該怎麼辦,再說了,我都沒見過萱兒,你必須帶我去找她”
萱兒的名字,還是他起的,但卻並未見過,只有心中的想象,如今好不容易有相見的機會,一切,都可以拋棄。
這一刻,面對無盡的靈藥,血刀不在心疼了,在他看來,現在見到女兒,纔是最重要的,就連雷炎的生死,估計都無法讓他分心。
“萱兒身上那麼多東西,根本就不需要擔心,這一次可是機會,我可不想放棄”
虛神現在,就差落淚了。
以萱兒身上的東西,就算是碰見真靈境存在都可以逃走,而此地,失去了,就不會再有了。
“我不管這些,現在就你知道萱兒長什麼樣,十多萬年的兄弟,你可不能這麼絕情,爲了修爲,就讓我們父女無法見面”
血刀嘆息的說道,而虛神,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不在言語,心中卻恨透了血刀,更是發誓一旦突破真靈境,一定要血刀好看。
此刻,三人來到了山嶽之上,這裡,有着一個細小的祭壇。
整個祭壇,由五種石頭堆砌而成,每一種石頭的顏色都不相同,搭建在一起,卻流轉出神秘的力量。
“彩色祭壇?怎麼會有這東西?”
此刻,虛神驚歎道。
彩色祭壇,血刀和仙兒還是第一次遇見,但他,卻已經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遇見此祭壇之時,還是在一處絕地之中,那裡,殺機遍佈,稍有差池,就可讓人死去,墮落無盡地獄。
那一次,他差點就隕落在那裡,而這裡,居然也有一座,讓他感到詭異。
仙兒和血刀,同時看向虛神。
“你說,你見過這祭壇?”
血刀疑惑的問道,這種祭壇,可以用來做什麼,他不知道,但一定用以非凡,否則,又怎會是彩色?
而這些石頭,每一種,都不凡,有着紋絡烙印,一塊塊疊加在一起,彷彿是一體一般,很是詭異。
“我見過,而且,還是在一處絕殺之地看見過,此物,很詭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虛神忌憚的說道,眼神中,流露着恐懼。
能讓魔帝境存在感覺恐懼的,還真不多見,眼前的祭壇,讓血刀有些忌憚了,不知道該不該踏足。
山嶽下的山洞中,曾有人說,是從這裡離開,至於離開之法,卻沒有詳細說明。
現在,血刀卻不得不深思了,萬一出現了問題,到時候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此地,相傳爲人爲所造,其中的寓意,足以讓人遐想。
此刻,三人都沒有言語,此地,陷入了沉寂之中。
佈滿殺機之地,人爲造就的上界,兩者間,絕對有着聯繫,只因彩色祭壇,衆人從未聽說過,看其材質,很是不凡,紋絡無盡,相互交織。
“血刀,你說,我們是留在這,還是冒死一拼?”
虛神有些忌憚的說道,心中卻樂開了花,只有這樣,他纔有機會留下,直到突破。
然而,血刀卻快速給了答案“闖一下吧,區區一個未知之物,還無法讓我後退”
仙兒看向血刀,隨後點了點頭,同意闖一下。
此地,給人無限的機會,是不可能出現一處絕殺之地的,否則,違背原理。
虛神無奈的看着兩人,知道今天,是註定要離開,自己成就真靈境,最少需要百年了。
“你們就不怕出問題麼,萬一踏進去死了,一切就真的不值得,待我成就真靈境,到時候不管遇到什麼危險,都可以保護你們,現在,是不是有點欠考慮?”
虛神不放棄的說道,但血刀,卻已經將拉着他,踏上了祭壇,而仙兒,也緊隨其後,站在了祭壇上。
“你們,是不是在考慮一下?”
虛神大聲喊叫道,想要掙脫,眼前的祭壇,讓他心中發毛,彷彿有人在監視他一般,但卻被一隻手,牢牢的拽住。
“嗡”
隨着他們站在祭壇上,彩色的祭壇突然顫動一聲,石塊上,無盡的紋絡出現,在虛空中相互交織。
看着那些相互交織的紋絡,仙兒皺眉,她發現,那些紋絡交織的剎那,很像一種字體。
果不其然,旁邊,血刀驚歎的喊叫道“蓋世之尊,天下共主,我爲人皇,天地臣服”
隨着血刀的話音落下,祭壇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完全不像是可以離開的感覺,倒像是觸動了什麼不該觸動的東西。
“這,怎麼回事?”
虛神驚呼道。整個祭壇,也就數米之大,如今卻被神秘力量包裹,無法看清外界,無數道紋絡交織,勾勒出一個個字體。
那些字體,很古老,連血刀,也都只認識幾個而已,大部分的都看不懂是何意思,然而,祭壇卻還在抖動,彷彿要炸裂了一般。
“血刀,怎麼樣?”
仙兒凝重的問道,周身氣息盡皆爆發開來,一尊人皇虛影在她身後出現。
“對啊,怎麼樣了,都說了讓你們等我突破在離開,現在好了,全都等死了”
虛神嘆息道,雙眼慎思着此地。
“轟”
一聲巨響在衆人的耳邊響起,隨即,祭壇炸裂開來,散落一地。
而在祭壇之下,還有着一座細小的祭壇。
由認爲所鑄造的上界,在這一刻,迴歸到了往昔的平靜,風吹過,雨落下,灰塵揚起,靈藥搖曳,藥香匯聚成雲,飄蕩在虛空。
血刀三人的身影,在那聲巨響傳出之後,消失不見。
此刻,石林最外圍,雷炎已經無法在支撐了,眼皮耷拉着,隨時都有可能死去,體內的血液,彷彿快流光了,原本如泉涌般流出,現在,卻如雨滴般滴落,一滴一滴,間隔的時間,越來越長。
“就這麼結束了麼?百年之約,終究無法履行麼?”
虛空之中,一尊人影小聲的呢喃道,嘴角間,一直掛着暖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