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齊家本家,璃心因傷在身,被齊墨喝令在家中休養,齊墨也不外出,天天在本家待着處理事情。
天氣從酷熱轉入秋涼,時間過的好快,不知不覺中居然已經快到秋天了,這日璃心趴在小樹林中,看着對面的曲微,垂頭喪氣的一言不發。
曲微見此頓時笑了起來道:“不就是限制你外出嗎?有什麼不情不願?”
璃心撐着下顎沒什麼精神的道:“我的傷已經好了,都一個多月了,爲什麼我不能四處走走,他這是監禁,是監禁,我要去告他虐待。”
曲微聞言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點點頭道:“這是個好主意,我贊成,順便把我那份也告了。”
這曲微的腿傷也早已經好了,不過齊墨不開口,想出這個齊家大門,那是難如登天,而齊墨又不怎麼願意見曲微,曲微想找人也找不到,與璃心說,璃心爲了拖住一個人陪她,根本不辦事,所以曲微這好了也給我在齊家養着,完全剝奪其盜墓的愛好,成一職業米蟲。
璃心聽曲微如此風涼的答應,不由瞪了曲微一眼,告齊墨,到什麼地方去告啊?誰敢接他的事情。這話也不過只有說說罷了。
“無聊啊,無聊啊。”璃心乾脆的趴在石桌上,高吼了兩聲。
齊家的事情不給她說,目前齊墨他們在幹什麼也不給她說,什麼事情都不找她,反而把她該做的,要做的,全部交給風雲威廉去處理,把她就當一比曲微還大的米蟲供養着,這麼些日子下來,從一開始的喜悅和感念齊墨的體貼,到現在全身都要生鏽了。
“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們累的要死,你還敢喊無聊。”一聲童聲與青年轉變,處於變聲期的鴨子聲音沒好氣的傳來,璃心不用回頭也知道,這就那天使與惡魔的綜合體威廉來了。
風雲威廉滿面鄙視的瞪着璃心,怒聲道:“當米蟲就好好當着,再叫,我有好的給你。”邊說邊對着璃心威脅似的揮了揮拳頭。
璃心瞪着風雲威廉滿是鬱悶,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點出了問題,就一個古堡事件後,居然在齊家頗有點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樣子,那些齊家人,特別是跟着齊墨去過古堡的那些人,更是極度容忍這個傢伙,而齊墨也沒怎麼反對的讓風雲威廉擁有自己的勢力,這太過份了,爲什麼連風雲威廉都有勢力了,而她還是那個樣子。
風雲威廉見璃心瞪他,不由冷哼一聲徑直坐在璃心身邊,端過茶就喝,一邊道:“當家主母就要有當家主母的樣子,給我坐好。”邊說邊狠狠的拍了一下璃心的背。
璃心頓時一挺身怒道:“你個沒大沒小的傢伙,敢在我面前囂張。”
風雲威廉頓時鄙視的看了璃心一眼,眉眼中就一副我就囂張了,你怎麼樣?讓璃心氣不打一處來,卻牙癢癢的不知道怎麼個下手。
曲微見這經常上演的一幕,不由笑呵呵的搖搖頭岔開話題道:“對了,風雲,這段時間你們做的怎麼樣了?一天到晚都不見人影,是不是進行到關鍵時候了?”
風雲威廉白了璃心一眼,看了看滿臉笑容的曲微,忽略璃心關心的神情,淡淡的道:“就憑几個元首跟我們鬥,哼,也不看看對手是誰。”
頓了頓又接下去道:“也可以說進行到關鍵時候了,要找幾個證據讓他們下臺,太容易不過,既然能夠把他們推上去,要再拉下來又是什麼難事,何況這次他們得罪的是整個黑道,沒直接被人做了,算是給他們面子了。”
至於目前是什麼情況,太仔細的敢沒必要說給璃心聽,反正那些人的下場就那麼回事情,靠進出口軍火的國家,和一個競爭上崗的總統,這本質的區別大過天去了,希望軍事自由和強大,可以讓他們鋌而走險,而轉過來所有軍火商和黑道轉向針對,那麼得不償失可就不是失去一個總統那麼簡單了。
所以相比之下,取哪頭捨棄哪頭這點根本不用去想,雖然不是一個人的決定,纔會出現敢下手的場面,但是這個時候棄車保帥纔是正理,被國家丟棄的人,也算是個可憐人,哪怕曾經位高絕頂,要不了多日自動辭職肯定就會下來,那麼等待着這幾個辭職的老大,下場就已經擺在那裡了。
這話對着曲微在說,實際卻是給璃心說的,憋了這麼多日,也該說給她聽聽,這些時日都忙着處理這方面的事情,而齊墨說過不與璃心說這些,讓其好好修養,那就肯定沒人給她說,他再不給她說說,估計要憋死了,要不然風雲威廉纔沒那個閒心去跟一沒什麼作用的曲微說話,雖然他是齊墨的叔叔。
璃心自從受傷回來,齊墨就不准她參與任何的事情,主要是那一槍是從後背,穿過腹部造成的傷勢,一個處理不好,可能就危險到下一代,所以立戶堅決主張不能勞累,能少活動就少活動,能少操心就少操心,這傷勢可不是往日那種只要體格好,再怎麼傷也沒問題的那種,這下璃心想知道現在什麼情況,也沒個透風給她的牆了,只有從風雲威廉這裡聽個一星半點的。
璃心聽風雲威廉這麼說,不由插嘴道:“那與藍斯那邊現在怎麼樣?”這也是她關心的問題。
風雲威廉頓時瞪了璃心一眼道:“你這問的什麼話,明知道當日你要求兩家連手,那是整個黑道上的人都聽見的,誰會違背諾言,你當你啊,反悔跟吃飯似的。”目前黑道衆門空前團結,乃幾百年沒見過的團結一致,共同對敵。
璃心也不理風雲威廉的口氣衝,這小子在她面前就沒有不衝過,不過這話的意思就藍邦現在和齊家連手在對付,上次讓他們所有人吃了大虧的人,要是這樣那兩家先前的恩怨,到還消停了些。
從風雲威廉口中知道確切消息,璃心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兩家對峙下去,上次那麼點點小動作,已經搞的那麼混亂,現在難得有個機會所有黑道衆人同仇敵愾,能暫時停手也是好的。
“那就好。”璃心點了點頭道。
風雲威廉見璃心一副寬了心的模樣,不由冷哼一聲道:“你這人真不適合在這裡,齊墨眼睛脫窗了纔看中你。”說罷連連冷哼。
不過齊家和藍邦第一次明裡暗裡的連手,讓整個動盪不安的市場,快速的恢復了過來,兩個龍頭老大都連手了,底下的人還較什麼勁,所以在齊家和藍邦沒有再針對對方後,整個市面恢復的速度猶如坐火箭,那本來不死不休的局面,很快就成了以前那種各行其事的模樣,正應了一句話,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璃心頓時一伸手抓住風雲威廉的耳朵,使勁一扭後怒道:“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貓是不是?”
風雲威廉頓時眉眼一冷,伸手就欲一拳頭朝璃心打去,旁邊的曲微見此不由苦笑起來,真沒見過這兩人消停過。
咳,咳,兩聲輕咳突然傳來,風雲威廉揮到一半的手頓時收了回來,璃心也正了正身體,收回手來坐端正。
“主母,這是是當家給威廉大人的吩咐。”一齊家男子恭敬的站在兩人身後,低着頭道。
璃心恩了一聲點了點頭,氣勢,這是風雲威廉給她說的,要是沒有能力,那麼要心機,沒有心機,至少也要點當家主母的氣勢,她前面的可能都不怎麼出彩,只有靠後面的氣勢來彌補了。
風雲威廉冷着臉轉過來,伸手接過後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那男子跟着道:“當家等着威廉大人的回話。”
風雲威廉微微挑了挑眉,伸手翻了翻頭也沒擡的道:“我不去。”
那男子一聽頓時有點詫異,不過依舊恭敬的朝璃心行了一禮後,再對風雲威廉微微爲禮,快步退了下去。
璃心見人走遠了,不由伸手拿過風雲威廉手中的紙張,掃了眼後詫異的道:“去歐洲抵掌鷹部,這很好啊,爲什麼不去?這可是個好機會。”
風雲威廉頓時狠狠的瞪了璃心一眼,一把扭住璃心的臉怒道:“我去,我去了,你只有被人欺負的份。”怒口一說出來,頓時又覺得沒對,風雲威廉頓時連連冷哼,轉過頭去,生氣不理璃心。
璃心微微一愣後,頓時臉上笑開了花,一把伸手把風雲威廉抱着,笑眯眯的道:“我的好弟弟,我的好弟弟。”
“放手,你個白癡。”風雲威廉渾身不舒服的瞪着璃心,不停的掙扎,璃心偏生抱着就不放,風雲威廉也不存心要掙開,也就這麼兩難着。
一旁的曲微看着兩人,突然挑眉看着璃心道:“主母?璃心,什麼時候這些人對你的稱呼變了?”
璃心正與風雲威廉拉扯着,此時聽曲微一說,正揚着笑臉要解釋,卻突然想起剛纔那人對她的稱呼,不由一愣放開了風雲威廉,喃喃自語道:“他叫我主母?”
與風雲威廉嬉笑慣了,風雲威廉從來嘴裡都是未來的當家主母,聽的多了也就沒有反應過來,此時聽曲微這麼一提,纔想起剛纔的稱呼沒對,璃心不由看着風雲威廉,滿是疑惑。
雖然自從她回來過來,不知道怎麼搞的,所有人對她都屏除了以前那種迫於齊墨威嚴才敬畏的模樣,對待她雖與往日沒什麼兩樣,但是言行舉止中敬這個字卻要多了那麼點,而且時不時就有其它黑道上的名門,爲她送來一些什麼醫傷的好藥,或者什麼調養品,齊家不缺這麼點東西,但那些人卻要送,本來她也不知道,只是立戶有時候會點那麼一句兩句,只是這主母兩字,可從來沒有人叫過,今天太陽出來的有問題。
她卻不知道當日在古堡的時候,她爲衆人打開鐵門,齊墨更是把她舉起來爲衆人做最後一擊,這可是所有人在監視畫面上看到的,是她沐璃心爲所有人打開了一條求生之門,黑道最重資歷,也最重恩情,這種大恩,黑道衆人不掛在嘴邊卻會記在心裡。
所以回來過來,其它黑道豪門自然是把璃心這個未來齊家主母記在心裡,這璃心的名聲在衆人的傳播中,廣泛流傳,爲她奠定的可就不是隻在齊家的位置了,所以這個時候她的聲望如日中天,雖然她自己不知道。
“十天以後你的婚禮。”風雲威廉見璃心皺眉看着他,不由挑了挑眉道,可惜齊墨那麼安排,把最後的關鍵處都讓給她來出頭,真是一個愚蠢二字。
璃心頓時詫異道:“我怎麼不知道?”
風雲威廉斜眼看着璃心道:“齊墨沒跟你說?”
璃心頓時雙眼一眯,冷氣唰唰直往外冒,握着拳頭怒道:“他什麼時候跟我說過,這兩天連人都沒有看見。”
風雲威廉頓時憐惜的看了璃心一眼,好整以暇的道:“那這就是你們的事情了,婚禮定在十天後,消息已經在道上皆知了,齊墨到是什麼人都沒邀請,不過我借你的名義把道上所有人都請了,沒人說不來。”說罷,悠然的喝了一口茶,好像一點也不介意與齊墨對着幹。
璃心聽着這話牙都咬的咔嚓做響了,旁邊的曲微慢悠悠的站起身朝後退了兩步,靠在身邊的大樹上,滿是同情的看着璃心。
“該死的,都沒問我同不同意。”璃心一拳頭砸在石桌上。
“你不同意?”冰冷的四個字突然從身後傳了過來,帶着絕對的殺氣和慍怒。
璃心唰的一下轉過頭來,見齊墨正快步走來,滿臉的慍怒之色,那殺氣十里之外都可能感覺的到,跟在他身後的紅鷹和立戶,都看好戲一般的滿是微笑的看着璃心,準確的停在安全距離上。
璃心見齊墨幾步就走到面前,滿是怒火的瞪着她,那模樣就像是她只要真說過不同意三字,絕對立馬消失在這世界,可她也很冒火啊,爲什麼所有人都知道她要結婚了,而她這個準新娘還不知道,這有沒有天理?
“你沒向我求婚。”對上齊墨的怒火,璃心的怒火更大,一把抓住齊墨的胸口的衣服,對着齊墨就是一通吼。
齊墨聽璃心這麼一說,眼中的怒火頓時消失,微微皺了皺眉後道:“不求婚,你敢不嫁。”
璃心頓時被氣的更加冒火,怒道:“你這是逼婚。”
“那又怎樣?”齊墨低頭看着璃心被氣的通紅的臉頰,皺了皺眉道:“有什麼好氣的,反正你是我齊家的主母,是我齊墨的夫人,這有什麼好說的。”邊說邊攔腰一把抱起璃心坐了下來。
璃心聽着齊墨的話,一時間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怎麼樣,心裡還沒想好,就聽齊墨揉着她肚子道:“吹什麼涼風,身體重要。”邊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裡。
璃心擡頭見齊墨雙眼黑的深邃,目光中有一種應該被稱爲溫柔的東西,按摩着腹部的手輕柔溫和,與第一次受傷時候的照顧相比,已經是天差地遠了,面前的這個人會是她一生的伴侶,想到這點璃心突然不氣了,齊墨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要是他跪下向自己求婚或許也就不是齊墨了,而就是這樣的齊墨,讓她心動,既然如此何必去追求形式。
“我沒事,身體早就好了。”怒氣消失,璃心擡頭對着齊墨燦爛一笑。
齊墨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笑容,抱起璃心就朝主屋走去,一邊淡聲道:“立戶,再檢查一次。”立戶頓時一溜小跑的跟了過去。
站在一旁的曲微看着此幕,不由搖頭笑道:“要是小墨會求婚,真不知道是個幹什麼場景?”
噗,剛好喝了一口茶水的風雲威廉,一聽曲微的話,頓時一口茶水全部供應給了石桌,面上一瞬間極是古怪,半響笑聲從無到有,再到鋪天蓋地:“小墨,哈哈,小墨。”
十日時間一晃而過,這一日上黑道雲集,場面宏大,各方勢力雲集,齊家的私人飛機場幾乎停不下衆多的飛機,各種各樣的豪華名車往來穿梭,齊家所有的人手都已經到齊,整個世界黑道和有些其它勢力,都聚集在了美國紐約這片土地上,比上一次和談還爲隆重。
與齊家有交情,有生意來往的一些大國小國,無法在明裡來參加,都是提前電話恭賀,齊家的下人接禮是接到手軟,各種珍稀名貴的東西,流水價一般的送進齊家,而這面子上買的可都是齊家主母璃心的面子,因爲邀請衆人的不是齊墨,而是她。
所有知名的不知名的都受邀聚集在齊家,齊家當家結婚,這對齊家來說是大事情,對整個黑道來說更加是大事情。
齊墨沒有邀請黑道衆人蔘加,但是目前黑道衆人云集的場面,他也沒有任何的不適,紅鷹等人也好像預料到有這樣的場面似的,各自往來招呼,齊家人禮貌而慎重的接待着所有重量級別的來賓。
天色已晚,黑道上近年來最大的一場子盛事就要開始。
坐在化妝臺旁,璃心看着身邊的風雲威廉,皺眉道:“去,去,出去,我化妝,你給我指指點點做什麼,出去。”
風雲威廉冷哼一聲道:“人長的醜,再化也好看不了。”不過還是邊說邊退了出去,等待在外面。
“死小子。”璃心同樣回以冷哼兩聲。
“以後就是齊家主母了,該有做主母的風範。”淡淡的聲音傳來,璃心看着眼前那中年女子,正是那日在齊家與她動手過招的女人,今天被齊墨指定來給她化妝。
“我想知道你到底該怎麼稱呼”璃心對這個女人一直有點好奇。以前沒有時間,現在難得兩個人相處,不由開口問道。
女人沒什麼其它表情,只一邊爲璃心整理衣裳,一邊淡淡的道:“我就一個下人,主母不要客氣。”
璃心聽她這麼說東道西,明顯就是不想給她說,不由微微挑了挑眉也不好再問,半響女人一邊整理一邊開口道:“齊墨小時候吃的苦比較多,這裡也沒什麼真心關心他的人,你以後多關心他,不管他再強悍,畢竟也是一個人,我們需要的,他同樣需要,甚至更多,以後你多照顧他,這孩子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等着心事越結越厚,到最後成了冰塊。”
璃心聽這女人口氣,再比照她的年齡,微微尋思一下道:“你當年照顧過齊墨?”
“恩,我是少爺的下人。”
璃心聽了這句話不由有點明白了,這個女人是當年伺候齊墨的人,也許也是對齊墨唯一真心照顧的人,否則齊墨不會唯獨留了她一個,想到這點璃心也不再問了,只點點頭道:“我會好好照顧他。”女人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八點,婚禮開始,風雲威廉挽着璃心走了出來,白色的婚紗量體而裁,簡約大方,謙和有度,高高挽起的頭髮,並沒用太多的裝飾,胸口上一隻飛鷹的圖騰,上面篆刻着一個齊字,大方,華貴,雍容。
偌大的齊家主屋,早已經是人頭攢動,一見璃心出來,頓時各方的恭賀聲都響了起來,特別是經過古堡那一次的黑道老大們,對璃心尤其熱情和恭敬,璃心所經過之處,衆人都一邊恭賀一邊微微點頭爲禮。
璃心微笑着予以回禮,救命之恩,在黑道上看的是極重,救了這麼多人的命,連帶的各個家族對她都感恩戴德,而撮合齊家和藍邦聯手,解了目前黑道混亂不堪的局面,更是讓所有人都心生佩服,如斯聲望,可不是璃心料想到的。
齊墨一身黑色西裝,胸口同樣一隻飛鷹圖騰,只是璃心是紅色,而他的是紫色,一隻鷹頭朝左,一隻朝右,這是齊家歷代當家和當家主母的標誌,一身黑色西裝,襯的齊墨更加彪悍,挺拔。
齊墨見璃心走了出來,各方勢力都歡呼恭賀,不由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笑容,站在他旁邊的曲微笑着走上前去,在大廳門到高臺的距離三分之一處,從風雲威廉手中接過璃心的手,陪伴着璃心朝齊墨走來。
依次走來,大廳中的人恭賀之聲更是大做,各方勢力都站了起來,滿面笑容的注視着璃心。
三分之二處,齊墨已經走下來等在當地,曲微笑面虎着把璃心的手放在齊墨的手上,齊墨緊緊握住璃心的手,璃心不由擡頭對着齊墨燦爛一笑,齊墨難得的回以一笑,握着璃心的手,相伴着走上最高點後轉身握着璃心的手,高高舉起,高聲道:“我的夫人,沐璃心。”
“恭喜,恭喜齊當家,恭喜齊夫人……”
“好,有情人終……”
喧鬧的恭賀聲後,齊家所有人站與原地,躬身朝着兩人行禮齊聲道:“參見主母。”
璃心握着齊墨的手,對齊墨甜甜一笑,轉頭優雅的道:“免。”
“謝主母。”整齊劃一的聲音,讓大廳中一片沉靜後,恭賀聲更加頻繁的響了起來。
“我宣佈,齊墨與沐璃心結爲夫妻。”一道帶着笑意的聲音突然傳了來,大廳中本來熱烈的恭賀聲,頓時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朝大廳門口看去,齊墨已經是黑道頂極的人物,還有誰敢來給他宣佈?
大廳口,藍斯一身白色西裝,襯的整個人更加妖媚,一臉迷人的笑意走進來,一邊朝璃心優雅的一笑,一邊對着齊墨挑了挑眉,眉眼中一片挑釁味道。
衆人頓時啞然,沒有人想到藍斯會來,就算連手對付那幾個元首,也不能夠讓人以爲兩家已經化干戈爲玉帛,此時藍斯來了不說,一來就唱了這麼一出,不由氣氛頓時又有點尷尬起來。
齊墨的婚禮本就不知道該怎麼操辦,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早就是孫子可能都有的人,誰沒結過婚,所以齊墨的婚禮這規矩問題,還真沒個可以拿出來比對的,只齊墨想怎麼辦理就怎麼辦理,只能用隆重還是不隆重來區別未來的齊家主母的勢力,而這場子婚禮誰敢說它不隆重,而藍斯敢來這麼一句,真有種。
齊墨頓時微微皺眉,璃心則一拉齊墨朝着藍斯笑道:“請隨意。”反正藍斯也沒結婚不是,有的是機會還回來。
“當然。”藍斯迷人的一笑,見兩人不爲所動也無謂,反正他也不是來破壞的,只是接着帖子,不來不給璃心面子,而至於齊家和藍邦嗎,反正時間長的是,有的是機會決出輸贏。
音樂響起,璃心拉着齊墨滑入舞池,擁抱着心愛的人,聽着那胸膛底下的心跳,幸福,也許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