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天爵帶着楚卓然來到先前顏清雅帶花解語來的房間裡“要喝什麼?”
“ClosduMesnil。”楚卓然雖然奇怪,爲什麼冠天爵深知他的口味,還要問他。
冠天爵的目光冷魅的掠過不遠的桌子上那未曾動過的一杯ClosduMesnil,替他倒了一杯ClosduMesnil遞給他。
冠天爵和楚卓然並肩走到玻璃窗前,看着底下宴會場中的一切“真的是一時衝動嗎?”
楚卓然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不,是死有餘辜。”
冠天爵滿意的勾起一抹狂鷙的笑意“當初,她受到生命的威脅時,我也是這樣做的。”
女人永遠不會明白,當自己的女人受到威脅時,身爲男人,在那一刻永遠不是想着該怎麼樣抓到主謀,而是在平息自己心中的憤怒,以血來宣告自己的保護欲。
鼻間盈動着ClosduMesnil特有的華麗與浪漫,他忍不住喝了一口,入口的冰冷卻叫他難以忍受。
“可是她並不認同或者是理解你這麼做的用意。”冠天爵輕輕晃動着手中的紅酒,輕魅的指出問題所在。
說明白了,花解語並不明白楚卓在的心……
楚卓然不置可否“我早已經習慣了,無論我做什麼事,她都不會真正的理解或者是認同,她看待我的目光帶着仇恨與偏見。”
“很痛苦,或者是很不甘。”冠天爵狂鷙的目光掠過他,很快……快的沒有任何情緒。
“是……”楚卓然不得不承認。
“其實,你愛上了她吧!”冠天爵的聲音一向輕魅妖異,卻總是帶着不容反駁的權威。
楚卓然握緊了雙拳,咬牙最終不得不承認“是……”
原來承認愛上她不是很難,但是承認自己的失敗與狼狽卻是難上加難,若問他什麼時候愛上他的,他不知道,也許在七年前初見時她“清肌瑩骨能香玉,豔質英姿解語花”時,他便動了心,只是……那麼一份帶着七分興趣,三分戲謔的動心,對他來說實在太微不足道了,一轉身……他便會忘記了一乾二淨,可是……上天卻將她送到了他的牀上,從此兩個人的命運開始強行的牽扯在一起了,他將她深埋心底不曾忘卻,至到……他利用所謂的仇恨將她禁錮身邊,他
折磨她,報復她,傷害她,不過是爲了掩飾自己愛上的狼狽罷了。
當然……如果問他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愛上她的,他很清楚,是當他的驕傲狠狠的被她踐踏,他的狼狽赤裸裸的呈現在她的面前時,她用全世界最惡毒的話報復着他的那一瞬間,他發現……她愛上了她,他利用驕傲不甘與報復再一次將她禁錮身邊,這一次是養虎爲患
哪怕是與狼共枕,養虎爲患,他執意禁錮。
“你看那裡。”冠天爵的目光示意他朝着宴會大廳落角處的玻璃窗看去。
楚卓然的目光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那個位置就是剛纔那個刺客隱身之處,若不是水晶燈折射的光芒反射了刺客手中的金屬手槍的光芒,他是不會發覺有人想制解語於死地的。
“剛纔那位刺客手中的槍是美國進口的M###19###1###1,徑口9mm,二百米內擊射,速度是0.9秒,M###19###1###1一直被稱爲美國的傳奇,高精密,遠射擊,對方選擇最小的徑口,加大了射擊的慣性與遠程,對方是一個很專業的殺手。”冠天爵細細品嚐着手中的紅酒。
他說的漫不經心,楚卓然卻聽得心驚膽寒,由始至終,那個刺客從發現到開槍不足一分鐘,God一直都陪着客人,不曾有半點舉動,可是他卻知道這麼多。
向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冠天爵的目光再一次投向刺客的隱身之處“你覺得從那個位置開槍擊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成功率有多少?”
楚卓然壓下心頭的驚詫不已,目測了距離在腦中做了精密的推算之後得出結論“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以上。”
冠天爵隱隱的笑了笑“如果對象是花解語呢?”
楚卓然陡然間睜大眼睛,腦中有某一種可能呼之欲出“按照God的分晰,對方是一個專業的殺手,那麼成功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冠天爵滿意的點頭“那個刺客在那裡隱身了大概五分鐘,從花解語站在玻璃窗到下樓……”
“God你早就發現了刺客。”楚卓然這一驚非同小可,許多疑問瞬間一涌而出,理不清一個頭緒。
冠天爵脣邊勾起隱笑,讓他的面容更多了一份魅冷與狂鷙,卻只是品着紅酒不語。
對方在那身隱身五分
鍾,從解語站在他和God現在的位置到下樓,那麼如果他真要置解語於死地的話,早就得手了,可是他卻沒有?這是爲什麼。
God上樓帶着顏清雅和解語下樓,大概也是想看看刺客玩什麼把戲吧!
還有,對方隱身五分鐘都沒有被發現,卻因爲水晶燈的光芒射射了他手中的金屬手槍被發現,一個專業的殺手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而他被發現的時機正好是在解語下樓,他發現解語情緒異樣朝她走去,是否……對方是故意的讓他發現?
還有刺客的那一槍,按照M###19###1###1的速度與準度,他撲過解語,不可能自己卻完好無傷,很顯然……對方並沒有瞄準解語。
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楚卓然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對方只是試探,試探你對花解語的生命受到威脅時的反應。”冠天爵下了結論。
如此詭異的目的讓楚卓然越發的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誰會對他進行如此無聊的試探,甚至不惜犧牲一個人,不惜得罪God?
“會做這種事的人,必定是藏頭露尾,謹慎有度的人,卓然,你這一次碰到了棘手的對手。”冠天爵漫不經心的提醒他。
經冠天爵如此一說,他倒是想到了一個人……T?K,從黑色莊園的詭異看來,對方就是God所說的這種人,如果解語被綁架,還有今天的試探都是出自於他的話,那麼對方到底存着什麼樣的目的呢?不傷害他們,卻無時無刻的不在打擊着他們?
“God,您聽說過T?K這個人嗎?”楚卓然不由問他,依God的人脈與權勢,如果真有這個人的存在,他必然有聽說過。
“沒有。”冠天爵十分肯定不曾聽過此人“不過用英文字母爲名的人,大體只有三種,第一……身份顯赫,外人對他的尊稱,不過旦凡這種名字都有某種喻意,T?K並無任何喻意,不會是尊稱。第二,很有可能是英文名簡稱,但是這種範圍太主廣,並無任何建設性,第三種,很有可能是對方謹慎起見,臨時編名,藏頭露尾,虛張聲勢,不過第二種和第三種都有可能性,但是……卻也都沒有任何線索可查。”
楚卓然點點頭,這就是對方的狡猾之處,無論是做事還是爲人都叫人查不到半絲線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