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內,鄭宜仍舊跪着,他的心正在滴血,他的牙咬得吱吱作響,正當他羞憤的想要自殺時,忽然想起了蘇青的告誡:“任何時候,我護庭軍都不會自斃!”
“將軍!”鄭宜終於哭了出來,雖沒有淚水,卻傷心欲絕。他失神的抽出隨身的寶刀,道:“對不起!屬下,屬下這次要違命了!”
“咚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而來,鄭宜醒過神來,忙收回了刀,問道:“什麼事?”
來人卻不是護庭軍的軍人,而是龍宮的使者,其中一人喊道:“好你個鄭宜,竟敢使人搶了令劍,還掠走了龍宮主使!”
鄭宜見龍宮使者去而復返,又說出這樣的話,不由緊皺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龍宮使者怒道:“你還裝傻?那門外的一男一女不是你派去的?”
哪想鄭宜根本沒有問他,一名護庭軍士兵進來,趴在鄭宜耳邊,悄悄的說了一番。鄭宜眼睛一亮,驚喜道:“人肉炮彈?”然後他看龍宮使者的眼神就變得凌厲起來,他嘿嘿冷笑一聲,道:“都給我抓起來,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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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庭軍的戰士早對龍宮的使者一肚子氣,這時得以泄憤,把這隊使者扭胳膊掐大腿,連踢帶打,就給扔進了牢籠裡。
龍宮宮門處,龜丞正苦口佛心的勸道:“蘇將軍,你這又是何苦,你看看你,堂堂一位大將軍,竟落得如此地步。可你要救的那女子又怎麼樣?還不如給關進了後房!”
蘇青被穿了琵琶骨,鮮血隨着鐵鉤流出,又被海水沖淡,兩條連着鐵鉤的鐵鏈被海水帶動,叮鐺作響,聲似撥絃,給蘇青帶來更大的痛苦。
“那又怎樣?”蘇青忍着疼痛,冷笑一聲。
龜丞氣的直跳腳,道:“什麼時候了,都什麼時候了,還耍帥?你看這整座龍宮,個個喜氣洋洋,歡燈結綵,也就本丞關心你,哪還有人還在乎你的死活。”
“多謝了!”蘇青沒有辯駁,他知道龜丞親自請命來勸說他,是有救他性命的原因在裡面的,可是他也知道,四神將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們一定會置自己於死地,以絕後患。
“若是自己沒用錯鐵虎,或許,就不是這個結果了!”蘇青回想起叛變的鐵虎,卻也不怪他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有自己的路,道不同,不相爲謀罷了。
“只是可憐了那些鮫女!”蘇青又想起了龍綃,想起了鮫人國的鮫女們以後的生活,他暗自道:“對不起,我要食言了!”
龜丞說得累了,一屁股坐在了門口,抱怨道:“你說這天道到底怎麼了?好好的南海龍王,就莫名其妙的死於非命。好好的一名全心爲民,戰功赫赫的將軍,就被吊在了宮門上。還有我,好好的一位丞相,怎麼就落得跟喪家之犬似的,到處的諂笑媚言,只求個容身之所。”
蘇青被吊了有兩個時辰了,因爲被鎖了琵琶骨,法力不能流轉,他的力氣漸漸不支,只能任由身體掛在鐵鉤上,連腦袋也耷拉了下來。
龜丞還在嘮叨,忽然看到有三人往龍宮而來,當前的乃是去往護庭軍的龍宮正使。
“完了!完了!”龜丞跳了半尺高,大叫起來,因爲四神將給他的時間就是在龍宮使者回來之前,不管鄭宜交沒交出令劍,蘇青都要被處死。
蘇青被吵醒,他奮力睜開一絲眼睛,看到了迎面而來的刀光,然後只覺得雙肩一輕,就被人攬在了懷裡。
鐵鉤被去掉,蘇青深深的吸了口氣,運轉法力調息了片刻,勉強行動自如了,他睜看眼睛,看到果然是古飛救了自己,他笑道:“你總算來了!”
古飛使神通把龜丞與龍宮正使都定在了原處,道:“他爺爺的雞屁股,是誰把你吊起來的?我非得把他也吊起來!”
林九兒指着龜丞道:“肯定是這頭老烏龜,這烏龜壞死了,當初抓儂們的就是他。”
當龜丞看清來人是古飛和林九兒時,他就要轉身逃跑,卻被古飛定在當場。他雖被定住,卻還能言語,這時被林九兒冤枉,急的他扯着細長的脖子呼喊:“不是我!不是我!”
蘇青輕聲笑道:“的確不是他的錯!”
古飛的淚殘刀已經到了空中,正要砍下**,聽蘇青所言,沒有落下,他於是指着龍宮正使問道:“那個呢?”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蘇青看了眼滿口討饒的龍宮正使,淡淡的道:“也放了吧!正主在這裡。”
蘇青指向龍宮,古飛便攜帶者林九兒和蘇青往裡便闖,哪知卻碰上了一層禁制,被擋在了宮門外。
龜丞怕丟了性命,忙解釋道:“這龍宮乃是至寶,沒主人的應許,是進不……”
龜丞話還沒說完,古飛就帶着林九兒和蘇青挪移了進去。他的法因人有神通逐漸完善,莫說是敖墨控制下的龍宮,便是敖欽祭煉的龍宮,他也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古飛進了龍宮後,就放了龜丞與龍宮正使的自由,這兩個貪生怕死的,連滾帶爬的往龍宮外竄去,他們知道接下來將會是一場大戰,不管是誰得勝,他們都得不到好,還不如早早逃掉。
敖墨鎖了蘇青的琵琶骨,又生擒了龍綃,自然高興。而四神將除了心頭大患,也是得意。鐵虎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四神將的賞賜,更是意氣風發。由敖墨設宴,又招來龍宮屬臣,各族舞姬,在龍宮內胡吃海喝,開懷暢飲。
大約一個時辰,衆人吃飽喝足,其他人退出龍宮,僅留下四神將和鐵虎在宮中玩樂。敖墨醉醺醺的來到後房,看着被兩條鐵鏈牽鎖着雙手的龍綃,他肆無忌憚的盯着龍綃飽滿的雙胸哈哈大笑道:“果然是美人!連帶着這**也是如此完美。”
龍綃的雙手被鐵鏈分開在兩邊,魚尾也被固定在了地上,不能移動,更不能用手遮擋只有珍珠抹胸的前胸,只能任由兩團柔軟白嫩的高聳在前。沒人在時,她還不覺得什麼,這時被敖墨盯着亂說淫語,她又羞又怒,罵道:“無恥!快放了我!不然我哥哥定不會放過你!”
敖墨更是得意,淫笑着,上前扯下了系在龍綃腰間的霓裳,放在他那牛鼻上用力嗅了嗅,道:“各族的美人本王也擁有不少,可是如你這般美貌又有個性的卻沒有一個啊!竟然敢獨自進宮行刺本王,可真是膽大!”
“我沒有!”龍綃的霓裳被撤掉,她更加感到不適,於是奮力的扭動着身子,辯解道:“我只是想和你談判。”
龍綃的掙扎更勾起了敖墨的慾望,他哈哈笑道:“談判?用什麼?用你這副身子嗎?”
龍綃原本的打算是用自己換來覆海國的成立和兩倍的國土,可惜被敖墨給否決了。後來在後院內唱歌,不過是有感蘇青的悲傷才唱的,她也沒想到她的歌聲竟會勾人神魂,以前可從未有過此事。
“哐當!”敖墨扔掉了杯子,淫笑着把手伸向了龍綃的前胸。
“不要!不要!”龍綃掙扎得更加劇烈,連手腕和魚尾都被磨破了皮。
“噗通!”敖墨的手剛剛觸及龍綃的珍珠抹胸,就忽然倒在了地上。
“啊!”龍綃感到胸前一涼,那遮住她羞肉的抹胸就被敖墨扯了下來,可是敖墨也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哥哥!我錯了!快來救我!”龍綃**着身子,懸掛在鐵鏈上,隨着她的抽泣,被長髮掩蓋住的白嫩香胸也隨之搖動,異常的誘人。
龍綃雖然暫時逃過了一劫,可是她卻知道敖墨終究會醒來的,自己終難逃過被玩弄的命運,可是她還是期待着奇蹟的出現,她期待着哥哥北冥沢和北冥泉率兵前來營救她;她又祈禱着蘇青逃脫了出來,帶着護庭軍攻破龍宮,把她救出;她甚至幻想着小豆子蚪汀偷偷潛入了龍宮,偷出了鑰匙,解開鎖鏈,帶她逃了出去。
在龍綃焦急的期待中,龍王敖墨揉着腦袋,漸漸的醒來,龍綃萬念俱灰,緊緊的咬着嘴脣,無助的等待着最可怕的命運降臨。
“哎!頭好疼!”敖墨捂着腦袋,道:“怎麼會喝醉了呢?不應該啊!本王可是千杯不倒啊!”
當他擡起頭,看着龍綃那對在長長的黑髮中忽隱忽現的殷紅,和長髮也這擋不住的傲人白嫩,他忘記了頭痛,“咕咚!”嚥了聲口水。
這吞嚥口水的聲音終於擊破了龍綃的心理防線,她再也忍耐不住,扯開喉嚨大聲哭喊道:“救命!救我!誰來救救我!”
“叫吧!喊吧!叫得越響越刺激!”敖墨嘿嘿大叫着,到不急着撲向龍綃了,反而拿起了杯子,又倒了杯美酒,仔細的欣賞着因龍綃的掙扎而亂晃的白嫩。
“咚!”房門被一腳踹開,古飛當先闖了進來,然後他叫了聲:“哎呀!我的個娘啊!”又轉身出去了。
“別走!救我!救我!快回來!”突然出現的古飛簡直就像天上掉落的稻草,龍綃如同一個將被淹死的人一樣,拼盡全力想要抓住這根稻草,也不管這稻草能不能救她。
“大膽!”敖墨見竟有人敢闖後房打攪他的好事,他把杯子砸向了古飛。
古飛退了出去,又一人走了進來,敖墨的杯子剛好到了眼前,被他隨手接住。
“蘇,蘇青!”敖墨不認識古飛,可認得蘇青。
“蘇青!蘇青!救我!快救我!”龍綃的鮫珠不要錢般的落在地上,“叮鐺”作響。
蘇青瞟了眼龍綃,見她沒穿衣服,就把視線轉到了龍王敖墨身上,他淡淡的道:“不要哭了!這條小龍已經傷害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