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愣愣地緊盯着大袀,眼看大袀對面直走過來,三人臉上都顯出驚駭之意。大袀知道已經壞了,急忙運轉法力,有一疤面年輕人似乎覺察到什麼,快步向後退去。離大袀最近這人也下意識地摸向腰間,大袀再不顧什麼,急忙對三人一伸手,放出一道銀光。
銀蛇劍化作道銀光疾射而出,最前面一人措手不及,一下子被銀蛇劍洞穿了胸口,嘴裡咕嚕了一下就倒了下去。第二人身前卻多出一面銅鏡正擋住了劍光,大袀再御使銀蛇劍又斬向最後那疤面年輕人的脖頸,那年輕人早就有所防備,一揮長劍就架開了。這時大袀卻大喊道:“來人啊,他們三個是叛徒,要殺我。”
疤面年輕人同時大喊道:“他是假的,他不是遠辰護法。”
大袀怒道:“大膽叛徒,胡說八道什麼?”
大袀說着,手上法力轉動,收回銀蛇劍,同時嘴裡急忙念起緊箍咒。眼看着拿着銅鏡那人正往銅鏡中注入法力,銅鏡已放出光澤,大袀心念一動,轉眼間這人就倒了下去。再見那疤面年輕人,飛身撲了過來,一劍已刺到了大袀肋下。
大袀急忙架開這一劍,轉身就跑,同時大喊道:“快來人攔住他。”
一邊喊着,大袀又向身後放出銀蛇劍斬向那年輕人,那疤面年輕人手上舞動長劍不停地招架,這樣一耽擱,大袀已跑出了十幾步,大袀收回銀蛇劍,再不停留一個勁狂奔。
那幾個守衛這時已看出不對,和那人一起追來,追了幾步,就見大袀又一回身,放出一片劍芒,鋪天蓋地射向幾人。幾人急忙站住了,各用招數護住自身。
被大袀來這麼一招,幾個守衛覺得大袀強悍,就猶豫着不敢再追,那疤面年輕人追了幾步,見無人跟來,也慢慢地停下了。這時有個守衛想了起來,才匆忙返回去喊援手,剩下幾人就眼看着大袀直跑下了山。
大袀跑到山腳,找到瓏囡,又一口氣跑出老遠,見無人追來才放心。稍一安穩,大袀纔有些後怕,那幾個洞口的守衛並不厲害,只是識破自己那三人道行不低,若不是出其不意地殺了兩人,今天恐怕就反被那三人殺了,緊箍咒雖厲害,只是每用一次都極耗心神,用緊箍咒殺了那人後,心神不擠,御劍術威力也大打折扣。
他這時更想,自己學了兩樣本事便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了,這一次太過冒險,果然差點吃個大虧。
有了這事,大袀就不敢再回去,大袀知道諦盟高手衆多,與他不相上下的也好幾個,更何況那個遠辰的道行比大袀還高出不少。大袀就帶着瓏囡在蒼涼山附近轉悠,只等着三枝趕過來。大袀只想,傳訊陣已經發出去訊息,估計諦盟那邊馬上就會去辦,那麼三枝得到消息也會立即趕來。只是諦盟已經發覺了遠辰護法被假冒,也不知他們會不會再發出訊息更正。
大袀這時又擔心諦盟會派出高人追尋自己,瓏囡又不停地埋怨大袀生事,大袀心中愈加焦躁。
這樣過了三天,大袀便想着再回去查看下動靜,帶着瓏囡向礦脈所在那山峰走去,忽然卻見一隻極大的蝙蝠在天上飛着。
大袀好奇地打量,就見那蝙蝠似乎看見了大袀,轉向大袀這邊飛了過來,大袀急忙運轉法力,把銀蛇劍準備好,同時讓瓏囡退後。
那蝙蝠直飛了過來,就落在大袀身前,再見蝙蝠收回雙翼,伸出雙腿,轉眼就變成了人形。這人更開口道:“原來你在這,怎麼回事?”
大袀這時已看清來人就是三枝,他沒想到三枝還有這樣的道術,正有些驚奇,這時瓏囡卻走上前笑道:“你這法術不錯,教我吧。”
三枝卻皺眉道:“原來這麼快你又找了個女子。”
大袀急忙道:“胡說什麼,這是吳道友的女兒,他去長安找你,委託我照顧幾天。”
瓏囡立時譏諷道:“我這麼大了還用你照顧?你還是照顧好自己吧,那天可差點命都丟了。”
三枝又皺眉道:“你是不是讓瞎子通過諦盟的人給我傳訊,怎麼又讓什麼吳道友去長安找我?”
瓏囡則道:“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讓我爹跑那麼遠的路。”
大袀只得把事情經過和三枝一一說了,瓏囡雜七雜八地打了幾次岔,好在三枝片刻就聽明白了緣由。三枝便道:“那條訊息說的不怎麼明白,我還以爲是瞎子找我。”
三枝又道:“我已經在蒼涼山轉悠了半天,早從礦脈那邊路過了兩次,那座山已經被施放了禁斷大陣,還有不少人看守,有幾個人道行不低,我也沒敢靠近。”
大袀哦了一聲,心想自己假冒遠辰之後,想必諦盟和天道會爲了以防萬一,連禁斷大陣都用上了。大袀又和三枝商議了一下,兩人就決定立刻返回礦脈那邊看看再說。
大袀本想帶着瓏囡行走,三枝依舊化成蝙蝠飛在高處,不料三枝卻道:“你和這姑娘在一起我不放心,咱們一起走吧。”
三人小心地返回礦脈所在的山腳,從遠處一看,只見礦脈之上多出了兩個極大的光暈,連在一起罩住了整個礦脈。再看不僅入口處把守的人多了不少,更有幾個三五人一起的小隊在山上來回巡視。
大袀就說出了自己想法,掩護三枝跑到山上,然後用土遁之術進到礦脈。三枝聽了,像看見白癡一樣打量了大袀一眼,同時譏諷道:“這山都是青崗巖,你沒看到?你覺得憑我的道行能遁到裡面去?”
大袀略一思索,便道:“那你帶着我遁到半路再想辦法。”
三枝眼中已經顯露出不屑與大袀交談之意,瓏囡更嘿地笑了一下,大袀只得自己乾笑了兩聲。過了片刻,三枝卻道:“只有一個辦法,我就找找這山裡有沒有通往礦脈之處的山裂。”
大袀隨口疑問道:“山裂?”
三枝只道:“你仔細留意就會知道,有些老樹的樹幹之中是空的,同樣有些山的中間也有裂縫,越是這種山石堅硬的山越是如此,那些土山卻不會。”
三枝說着就四下走動起來,大袀兩人急忙跟在三枝身後,就見三枝便走便四下打量,最後似乎找準了個地方,就快步走了過去。三枝在那塊地方站定了,嘴裡唸了幾句咒語,手裡揚了把塵土,一跺腳就鑽進了地下。
等了好長一陣兒也不見三枝出來,瓏囡用腳踏了兩下三枝鑽進去的地方,說道:“你的朋友不會憋死了吧。”
大袀正替三枝擔心,就皺眉道:“離那遠點兒,小心他出來把你頂個跟頭。”
兩人就盯着那個地方看着,過了一會兒,就聽身後不遠處有聲響,再看就見三枝踉蹌一下倒在了地上。大袀連忙走過去一看,就見三枝臉色發紫,已經吐了口血。
大袀急忙取出傷藥,三枝卻擺了擺手。又過了片刻,三枝的臉色就恢復了正常,三枝又盤膝坐下,不一會又噴出一口淤血。三枝又打坐了一會兒,似乎恢復了法力,就站起身,說道:“我再試一次。”
大袀急忙道:“不可,咱們再想別的辦法吧。”
三枝卻哼了一聲,又施法遁入了腳下。
又過了好一會兒,三枝又土遁回來,這次卻沒有吐血,只是臉色極爲難看。大袀急忙道:“好吧,咱們再想別的辦法,你不可再去了。”
三枝卻不理,依舊打坐了一會兒,又土遁而去。
第三次三枝回來得更慢,瓏囡立刻問道:“我看這次你又沒有找到。”
三枝搖搖頭,只道:“這次我找到了一條河,山裡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