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節 魔門祖庭

可惜這樣各取所需、安心行遊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當幾個紫極魔宗修士在廣元府治下的一處上古遺蹟鎩羽而歸之後,如此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終於還是被打破了。

門下修士一死三重傷,如此遭遇可謂始料未及,身爲魔門老祖的玄悲子與玄成子、玄坤子三人此刻雖然面色陰沉,實則已經沉浸在了巨大的狂喜之中!

“功夫不負有心人,魔門祖師庇佑!原來上古魔門祖庭此刻就深埋在這片田野之下!”

“聶姓小兒眼瞅着已經變了臉色,卻需好生應對......”

玄成子方纔已經親自入到地底走了一遭,但卻並未輕舉妄動,上古魔門雖已傾覆萬年,但是護山法陣依舊緩緩運行,他只稍加試探,便知此陣的玄奇,心道一句:

“難怪吾等即便立身於此,也沒有察覺到半點的異樣,原來隱在地脈之下的竟是魔門失傳已久的‘魔極塵微大陣’,此陣既出,內中必有陰傀,幾個弟子恐怕就是傷在陰傀之手。”

想到此處,玄成子強自壓下沸騰的胸意,趕緊折返稟報,玄悲子與玄坤子聽了他對大陣的描述,無不驚歎幾個門人的運氣,這還真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原來那‘魔極塵微大陣’極是神異,論及威能雖然比不過幾座有名的魔門兇陣,但其精妙之處可說當世少有,其中一個功用便是遮掩天機,讓人難尋蹤跡。

至於另一個功用,則是在自行運轉之時,可以鎖住陣中靈氣,使之不得絲毫外泄,以此維持內中的諸般佈置,更能與“魔傀大陣”相輔相成。

“上古天傾之時,諸位魔門前輩不用兇陣護山,反倒啓用了此陣,其中用意想必無需爲兄多說,兩位師弟,我魔門中興有望了!”

傳音之時,玄悲子的衣袍無風自動,想是依舊難抑激動之意,看了一眼正在遠處負手而立的玄衣聶鳳鳴,知道即便將之擒殺亦是無用,於是揚聲道:“聶道友,不知咱們早前的約定可還作數?”

玄衣聶鳳鳴此時早已失了笑意,目光陰沉地掃了玄悲子等人一眼,回道:“幾位道友莫要急在一時,方纔只是玄成道友的一面之詞,這處遺蹟是否份屬魔門還在兩說。”

一衆魔門修士此時無不目露寒芒,心知聶鳳鳴定是已經反悔,否則也不會出言推諉,不過這樣的託詞實在太過低級,令人聞之怒極。

玄成子心思最快,立刻抓住了聶鳳鳴話中的漏洞,哈哈笑道:“聶道友此言大善,不過若能證明此地的遺蹟正是我上古魔門祖庭所在,道友又當如何?”

“呃——,這個嘛,若是真如道友所說——”

玄衣聶鳳鳴說這話時把語調拉的極長,似是正與旁人溝通,片刻才一臉正色地繼續言道:“若此處真是魔門祖庭,貴宗除了需將內中那些被靈氣浸染的靈寶器物售與閒雲觀外,還需留下其中的三成修行資源!”

“荒謬至極!你閒雲觀也是當世大宗,怎能如此出爾反爾?力也不出半分,張嘴就要留下三成資源,真當我紫極魔宗是軟柿子嘛?”

玄坤子最是暴躁,聞言立時出聲呵斥,周身氣機也跟着一陣暴漲,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意思!

玄悲子與玄成子對視一眼,眼底皆有了然之意,閒雲觀有這樣的反應,並未脫出兩人的預料,如此重利當前,任誰都會生出覬覦之心。

以眼神阻止了還要繼續發怒的玄坤子,玄悲子慨然一嘆,言道:“聶道友方纔之言想必該是令姐的意思,別的倒還好說,只是事關魔門興衰,我紫極魔宗卻是無論如何也難以捨棄三成的資源。”

“兩成!最少兩成!玄悲宗主若肯舍下兩成資源,我閒雲觀非但不會從中作梗,更會替貴宗封鎖消息,相信可以免去不少麻煩事。”

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玄衣聶鳳鳴此言一出,玄悲子等人不由大爲意動,聶鳳鳴所謂的“麻煩事”,指的自然是天機閣與遁世仙府以及蓮隱宗。

龔晁那邊倒是不足爲懼,唯有遲問道與風棲白實難對付,況且天機老人也在天南,此事若是驚動了他,紫極魔宗想要獨吞無異於癡人說夢。

躊躇一陣之後,人老成精的玄悲子又自一嘆,言道:“閒雲觀乃是天南霸主,壓下此事應該不難,貧道所慮者聶道友想必能夠猜到。”

知道玄悲子說的是天機老人,聶鳳鳴微微頷首,言道:“世間精於衍演之術者可不只那位前輩一個,有家師在側,只需略施手段,混淆天機又有何難?”

玄悲子聞言點了點頭,陳景雲的手段他又如何不知?暗道:“閒雲子若是有心遮掩時,這世間怕也只有天機前輩的造化分身才能勘破迷霧。”

想到這裡,玄悲子撫須言道:“一成!我紫極魔宗會將今次所得的一成資源交予閒雲觀,前提便是其餘三宗不可知曉此事,否則只能作罷!”

早就知道玄悲子會討價還價,聶鳳鳴沉默一陣,似乎正與本體溝通,片刻才道:“家姐已經將此事暗中稟明瞭家師,家師的意思很明白,紫極魔宗今次只需再拿半成的好處出來,他老人家便遂了諸位的心意,如若不然——”

玄坤子是唱紅臉的,聞言自然又怒,喝道:“不然怎樣?難道上古頂尖宗門遺留的一成資源還不能令你閒雲觀滿意嗎?莫不是真要一拍兩散?”

“哈哈哈!玄坤子!你若再敢聒噪時,這處魔門遺蹟就全歸你紫極魔宗所有,我閒雲觀不再參與其中便是!”聶鳳鳴聞言大笑,指着玄坤子不屑言道。

一句話差點沒把玄坤子氣的背過氣去,怎奈形勢比人強,這位素來殘忍好殺兼且性情暴躁的魔宗大能竟真的硬生生憋住了已經涌到嘴邊的喝罵。

“師兄,閒雲子雖然貪得無厭,但也稱得上是算無遺策,他是料定了咱們今次定然不會把好處分給其餘三宗。”玄成子向玄悲子傳音道。

“一成半就一成半吧!這是咱們的底線,又何嘗不是閒雲子的底線?有道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哼哼!一切留待日後!”說到最後,玄悲子的語調中已是暗藏殺機。

......

就在玄悲子立下心魔大誓,答應將今次遺蹟所得資源分出一成半時,辰翠峰大殿中已是歡聲一片。

袁華大笑着向聶鳳鳴拱手作揖道:“二師兄今日這齣戲的火候可謂恰到好處,小弟佩服!嘿嘿!師父當日親手做的佈置,應該夠那些魔頭們好好喝一壺的了。”

衆人聞言皆笑,也都學着袁華的樣子去恭維自家這位素來方正的二師兄,直到聶婉娘輕咳一聲,衆親傳這才止住笑意。

在師弟師妹和幾個小輩身上掃了一遍,聶婉娘幽幽一嘆,言道:“師父已經與天機老人有了默契,今次不能傷及北荒大能的性命,就連師父都要做出讓步,咱們又有什麼可以自喜的?”

柴斐心有不解,問道:“大師姐,師父他老人家早已功參造化,何必還要處處籌謀、事事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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