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長的熱情之下,我們被他帶到了堂屋裡,要知道正月那邊可沒這待遇。
給我和夏茉莉準備了兩張小凳子,茶几也是最簡單的木質桌子,沒有上油漆。
“家裡簡陋,莫介意!”村長讓我們坐下,臉上的笑容不減。
爲了能更通暢的看書,以下省略本地語言。
“村長,我們過來就是想跟你聊點事兒,我對你們村的歷史非常好奇,能跟我們說說一二嗎?”我是開門見山,那些沒必要的客套話我就懶得說了。
村長一愣,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隨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村裡的歷史啊,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們村大部分都是從外面進來的難民!”
“而原本這裡也只是一座荒山,是我帶着大家過來開闢,後來呀,讓他們到外邊去買稻穀之類的種子!”
“喏,就是正月啊,村裡所有的種子都是他幫忙搞定的!”村長認真說道。
這樣聽上去,我之前的懷疑似乎都合理了,清朝末期就開始亂了,厭煩了戰爭的人們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
“算算這時間,應該也有三十幾年了,我們村與世無爭,渴了喝山泉,餓了吃自家種的米飯,想吃肉了就到山上去打獵,一直到現在都依舊如此!”
“突然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啊,三十幾年下來,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說完了!”說完,村長又很是無奈的搖頭苦笑。
的確很簡單,可我還是不死心,畢竟之前我在他們家裡看到的棺材可不假。
“的確是蠻快的,我們在來的時候,路過了一個叫牛頭山的地方,你們應該知道吧?”我又問村長。
“牛頭山啊?當然知道了,那邊有一隻牛妖,最初牛妖經常跑到我們的稻田裡偷稻苗吃,剛開始我們都被它嚇得不敢出門,可是長時間不出門,我們吃什麼?總不能眼睜睜的任由牛妖爲非作歹吧?”
說到這裡,村長突然笑了,“後來我就帶頭想辦法,牛妖總有害怕的
東西吧?最終商量了半天時間,作出了一個最可笑的決定!”
這我就好奇了,看村長說得好像煞有其事似的。
“我們決定,每人每戶準備一根鞭子,當時你不知道那場面,一村子的人拿着鞭子衝過去狠狠的往牛妖的身上抽,都說豬怕肥牛怕鞭,果然,那頭牛妖竟然怕鞭子,最後就被我們給打跑了!”
嘿,這村長越扯越玄乎了,一頭牛妖,連我的虎文訣都搞不定的牛妖,竟然被他們一根鞭子給搞定了?
連夏茉莉也很驚奇的看着我,她的眼神中充斥着各種不相信。
“等下村長,您沒記錯吧?用鞭子把牛妖給抽跑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村長重重的點頭,“雖然難以置信,但確實如此啊,牛妖的本事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
“的確難以置信,一頭牛妖,力大無窮,如果真想殺人,可以讓你們村一夜之間變成廢墟都不成問題,又怎麼回怕你的鞭子?”夏茉莉質疑道。
“可事實就如此,我們也曾想過另外找個地方落腳,但好不容易纔找了這麼個好地方,所以這麼多年一直沒離開!”村長說道。
“暫且先不說你們是否能夠靠鞭子趕走牛妖吧,我還想知道,關於泥山的問題;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我也沒什麼惡意,就是想問您,泥山到底在什麼地方?”我很肅穆的看着村長。
“啊?泥…泥山啊?”村長的表情顯得很意外,“你們找泥山做什麼?”
“這麼說吧,我們是正一道的人,大約十天前,白蓮教派出人進山來找泥山的一個分舵,想要拉攏分舵一起對付我們正一道,那天晚上我殺死的將成新就是其中之一,還有一個人可能已經回去,還有可能在附近!”
“我並不是非要跟哪個分舵過意不去,只是爲了阻止白蓮教的人!”我的話說到這份上了,我相信村長也不是個糊塗的人!
“白蓮教…小楓,我有點不太明白你在說啥!”村長裝出
一副無知的樣子。
“村長啊,都已經死了兩個人了,而且你們在泥山附近生活那麼多年,就算你們自己不是棺人分舵的人,至少也聽說過吧?再者說了,白蓮教歷經數個朝代卻仍然沒被剿滅,全天下都知道。”
“不是,小楓,怎麼又扯到白蓮教去了?不是在說泥山嗎?”村長好似有些心虛。
“好,那就泥山,村長可以告訴我泥山在什麼地方嗎?”我看着村長的眼睛說道。
村長忽然又笑了,“小楓,你今天不是來了解我們村的歷史的吧?”
“不,瞭解歸瞭解,畢竟有些事兒我沒想明白!”我說道。
“什麼事兒你沒明白?”村長問道。
“我調查過,你們村……”我把棺材的事兒一字不漏的跟村長說了一遍。
“但今天早上起來,全村的棺材不翼而飛,而你們全村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您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我問道。
夏茉莉忽然冷笑了一聲,“我甚至懷疑,你們村…就是棺人分舵!”
“誒,小夏小姐,這件事你可別冤枉到我們村的頭上來啊,我們村的歷史都已經告訴你們了,我們這麼可能會是你說的那個什麼棺人分舵?”村長裝作很委屈的說。
我就知道何勇沒那麼容易說真話,牛妖被鞭子打跑了那段是最讓人質疑的!
“棺人分舵,自擬爲神,他們自認爲可以主宰一個人的生死,來無影去無蹤……”我站起身一邊說着一邊走到門口又折返,“其實真正的人,是不可能生活在完全沒有空氣的地下,不可能跟死人一樣住在棺材裡埋在地下!”
“他們仍然跟人一樣,也需要睡覺、吃飯、農忙!所以不清楚棺人分舵的人認爲棺人分舵常住地下是個錯誤的猜測,他們常住棺材,那是因爲他們以棺材爲牀!”
“更讓人稱奇的是,棺人分舵的人從小就睡棺材,剛出生的嬰兒都有一口小棺材,我說得可對?”我盯着村長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