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臨時有事,本想着今天不寫萬字大章的,最後只好拼了,差不多一天寫出兩萬字來。將一向不怎麼勤快的木紅累得差點嘔出隔夜飯來。看來,今後是否要考慮下存稿了。今天就繼續萬字大章吧。驢叔說倫家的萬字大章是暴殄天物,就讓他說去吧。反正他說他的,我寫我的。驢叔你若是不服氣就來咬我呀,倫家可是打過狂犬育苗的喲。最後,關門,放驢叔!趁驢叔這幾天有事不在就埋汰他幾句。)
站得越高,尿得越遠。這個是隻對男人說的吧。——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12日星期五晴
當大夥看着我在那邊手足舞蹈,就跟被啥子東西附了體一樣在抽抽,就關切地過來。
諸葛神棍伸手一抓,將他的手搭在我的手腕過,他將眼睛眯起做杏林中人狀。過了半晌,諸葛神棍纔將手一揮,朗聲說道:“大夥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帥子沒發羊癲瘋!”
儘管我現在還處於極度興奮狀,但諸葛神棍的話還是傳到了我的耳朵中。這讓我心頭很不舒服,不由反駁他一句:“你才發羊癲瘋呢,你全家都羊癲瘋!”
“耶,你還真的沒事呀!”諸葛神棍在邊上做着雞爪子的手勢,歡樂地說道,“我還真怕你抽抽了呢?”
我剛要再反駁諸葛神棍一句,就被小樓聽雨打斷:“行了,行了。帥子,你就說你想起什麼了?”
小樓聽雨這麼一催促,我剛想說。不過,轉頭一想,我還是將冒到嗓子處的話又吞了回去。
看了看四周,我將手向小樓聽雨一指,問她道:“你真的想知道呀?”
“麻溜的!”小樓聽雨脫口而出。
“將你的戒指拿來。沒有戒指,咱們不換。”我朗聲說道。
小樓聽雨沒想到我這時候會說出這樣的交換條件,她不由一愣。就見她眼珠一轉,就對我們嚷嚷着:“你們這麼多人,我怎麼會將戒指帶過來,萬一你們對我圖謀不軌怎麼辦?”
“你就得了吧,我寧可學人類滅絕,天天自己DIY自己的槍法,我都不回對你圖謀不軌的!”說完,我率先哈哈笑了起來。
小樓聽雨聽我如此埋汰她,就想向我衝過來。不過,她剛啓動的身勢,被諸葛神棍攔下來。
諸葛神棍將小樓聽雨的胳膊一扯,勸解道:“好了,好了!大夥就別鬧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帥子是什麼人。他呀,就是嘴活兒好!”
“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試過”總是小樓聽雨,也能聽出來諸葛神棍這種話中帶色的成分。
諸葛神棍一聽小樓聽雨如此反駁他,就不由地怒了。然後,兩個人在原地先是一通相互攻擊,後來就擼胳膊挽袖子地開始劍拔弩張,大有要動手的架勢。
公子珏一看又要開始相互攻擊了,就跳到中間勸解道:“兩位莫要生氣,豈可手談乎?咱們要‘君子動口不動手’?”
“手談?手談不是圍棋麼?”聽着公子珏這麼亂用代稱,圓寂師叔不由皺了皺眉頭。表示對這種看似有學問,其實就是不求甚解的學術派的鄙視。
“孔二,你就別擋在我們中間了。你要可知,算起來,我們道教還是你們的師父呢?你可知‘一日爲師,終生爲父’的道理?”正在氣頭上的諸葛神棍已經被怒火燒得失去了理智。他犯了一個重大的錯誤,那就是給自己樹了一個強敵。果真,公子珏一聽到諸葛神棍說他的祖師爺還是別人的徒弟,就立刻站到了諸葛神棍的對面去。
其實呢,所謂的道教是儒教的師父,這一說法,源自於當家孔子曾經專門去向老子請教問題。就是一場普通的學術討論,結果呢,不知道怎麼弄的,就演變成孔子成爲了老子的徒弟了。也可能是孔子拘泥於古禮,腦袋抽抽了;也可能是老子派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我一看那邊大有要打起來的意思,就忙喊道:“你們打趣外面打去。在裡面打壞東西了,你們可賠不起!”
“諸葛兄,依紅毛之禮,吾預將手套一‘啪’你頭顱之上。然吾遍觀此處,實無白手套矣!非吾不尊禮也,實屬‘巧婦難爲無米之炊’耳!”公子珏說着一長串讓人聽得雲裡霧裡的話。
“囉嗦什麼。想打就打唄!”小樓聽雨在邊上也受夠了公子珏的話,催促着說。
“整呀?”諸葛神棍面對兩個,卻毫無懼色,大咧咧地問道。
“然!”公子珏點頭道。然後,就看到公子珏發動了。只不過,他衝向的是小樓聽雨,而不是諸葛神棍。
猝不及防的小樓聽雨,對公子珏的偷襲,是毫無防範。否則,她也不會如此輕易地就被公子珏一把抓住。
面對着這種站產局勢忽然轉變的態勢,我才明白過來,什麼是大智如愚,什麼是不要臉。
小樓聽雨一被公子珏控制住,就擡腳踢下公子珏的下三路。只不過,由於小樓聽雨的身材問題,她的腳只是踢向公子珏的膝蓋處。
“婦人豈可以如此低劣之術襲吾?”公子珏又開始了他那種話。他全然忘記了剛纔自己用的手段更卑鄙。就諸葛神棍都被這一幕驚呆了,他愣愣地看着公子珏和小樓聽雨扭打在一起。
“諸葛神棍兄,速來助吾!”公子珏雖然出其不意地將小樓聽雨抓住,但小樓聽雨憑藉着自己的身材矮小,再加上用力掙扎,讓公子珏甚是吃力,所以,他向正站在旁邊的諸葛神棍求救起來。
在這關鍵時刻,小樓聽雨嘴裡嚷嚷着:“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呀?”
公子珏在背後朗聲答道:“此時已爲21世紀耳,豈可時時事事遵從古禮乎?”
看着那邊在扭打着的公子珏和小樓聽雨,我不由看了一眼圓寂師叔:“怎麼辦?”
“狗咬狗,一撮毛!”圓寂師叔在邊上淡淡地回答,還很熱心地看了起來。
我沒想到圓寂師叔這麼回答。其實,我又何嘗不希望他們打一場呢。都到了現在,還沒見過他們打過呢。
等諸葛神棍一加入戰圈,形勢就立刻向有利於他和公子珏的方向發展。等他們那邊好容易不再扭打了,再看這時候三個人的姿勢。公子珏俯着身子,在身後抱着小樓聽雨的腰,雙腿岔開在小樓聽雨雙腿的中間;諸葛神棍在前面抓住小樓聽雨的胳膊,將頭扭向一邊,眼睛閉着,不願意看到小樓聽雨的臉。
看着公子珏他們扭打在一起,我心中覺得異常換了。最後,還是圓寂師叔上前將他們拉開,好好地給他們上了一次思想品德課,告訴他們打打殺殺是不對滴,縱使親虐我千百遍,依舊要我待親如初戀。這樣,才能萌生髮大財;這樣,才能和諧社會。
聽完圓寂師叔的這些道理,我都無法將他和那個在某些富有分享精神的網站的高級用戶聯繫起來。畢竟,人總是有兩面性的。特別是某些專家。
我們好容易將他們三個分開,我纔對小樓聽雨將手攤開:“你不將戒指拿出來,我就不會告訴你那地方在哪兒?”
“我爲什麼要給你戒指?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小樓聽雨自信滿滿地說。
“你覺得你能對付了羋勝麼?”我盯着小樓聽雨,冷冷地說。
“什麼?你說羋勝?”聽到我說羋勝,小樓聽雨不由張大了嘴巴。
諸葛神棍在邊上也點點頭,他附和着說道:“羋勝其實並沒有死!”
當小樓聽雨聽到這個消息時,不由地待在了原地。她根本無法相信一個明明死在她面前的人,還能活過來。縱使,她已經見過了一次羋勝復活了。
我和諸葛神棍將我們在羋勝家中的發現告訴了小樓聽雨,還將在坑中發現了空度禪師的事情也一併告訴了她。小樓聽雨瞪大了眼睛,聽完我們的講述,表示完全不理解。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你們肯定在騙我!”小樓聽雨喃喃地重複着這幾句話。
看着小樓聽雨這種幾乎接近於崩潰的表現,我們都相互對望了一眼。知道,這時候不能刺激小樓聽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自己慢慢地從其中走出來。
等小樓聽雨眼睛中的癡呆消失後,小樓聽雨就問我們:“既然羋勝有如此大的本領,他又爲何將那枚戒指交給我們呢,還這麼煞費苦心地讓空度禪師告訴我們?”
“羋勝的目的很簡單,他想將我們一網打盡。也許,他在那裡面佈置了天羅地網,正等着我們去自投羅網也有可能。”諸葛神棍在邊上淡淡地說。
我點點頭,同意了諸葛神棍的說法。接着,我就指了指苗如芸的房間,壓低聲音說:“我甚至都懷疑,那個木鬼子都是羋勝派來的?”
“你怎麼這麼懷疑他?”小樓聽雨不解地問道。
“你不覺得我們得到他太簡單了麼?還有,他啥子都給我們說?”我將我對木鬼子懷疑的理由講了出來。
大夥聽完後都點點頭。
“你覺得他給我們講的是不是實話?”小樓聽雨有點疑慮地問道,指了指苗如芸的房間。
“應該是真的。假如他真是羋勝派來的,那他肯定希望將我們引到羋勝佈置的陷阱中去;假如他不是羋勝派來而是真來幫助我們的,那他講的就是真話,也希望我們幫他將羋勝除掉。你說是不是?”我看着小樓聽雨,問她道。
小樓聽雨點點頭。她咬着嘴脣,在心中掂量着決定,應該是在想着要不要和我們同仇敵愾。
看着小樓聽雨還在猶豫,我就繼續勸解着:“羋勝將戒指交給了你,他肯定是要想盡一切辦法讓你進去,是不是?你覺得你一個人能鬥得過羋勝麼?”
小樓聽雨將眼睛擡起來,裡面開始有一種慌亂了。我知道,我已經開始觸動她不願意面對的事情了。
我看着小樓聽雨心中的天平已經開始向我們這邊開始傾斜,就又耐心地勸解小樓聽雨:“既然我們都捲了進來,那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大家放棄之前的成見,讓我們團結起來,將最鋒利的矛指向羋勝。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盤散沙,被羋勝各個擊破。你說是不?”
小樓聽雨又將頭低了下去,應該是在心中進行着最後的鬥爭。話既然已經說明白了,剩下的事情就只能讓小樓聽雨自己做決定了。
時間過得很慢,我們所有的人都在默默地等待着小樓聽雨的答覆。等小樓聽雨再擡起頭時,眼睛中已經充滿了堅定。看來,小樓聽雨已經做出了決定。
“我同意和你們一起。不過……”小樓聽雨說到這兒,停住了。過了一會兒,她才說到:“我只能和你們一起對付羋勝,至於那根律管嘛……”
“這個我們到時候再說!”我立刻點着頭高興地同意了小樓聽雨的建議。其實,我心中還有另一層打算,我們這邊這麼多人,到時候,要是真的能將羋勝除去,再找到律管的話,打起來肯定能打過你。
小樓聽雨這才又堅定地點點頭。她將手伸向了諸葛神棍。
諸葛神棍看着小樓聽雨伸過來的手,也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當兩隻手在空中碰在一起時。我們和小樓聽雨已經算是一個陣營了。至少目前是。
小樓聽雨和諸葛神棍一擊完掌,她就立刻看向我來:“帥子,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點點頭,將自己剛纔想的和盤托出。
就在剛纔,我們進入了一個誤區,總覺得既然兩句話對應的是一個人的姓,那麼這個姓就應該是複姓,像軒轅或者歐陽之類的。但綜合看起來,曾經出現在北邱市的那些具有複姓的名人,都不符合那兩句。
而“汝非一六”,其中的一六,對應的是“天一生水,地六承之”。也就是說汝去掉水,就是個女字。
而“熙來攘往”,就是“天下熙熙,皆以利來;天下攘攘,皆以利往。”也就是,無論還熙來還是攘往,都含有一個“以”字。左女右以,就是個姒。而大禹,就是姓姒。
聽完我的解釋,諸葛神棍不由低頭沉思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才擡起頭說道:“你這樣解釋也有些太牽強附會了吧?”
“我覺得靠譜些。”圓寂師叔表達了對我剛纔那通解釋的贊成,“第一呢,大禹真的在北邱市活動過,剛纔玉玉不是說了嘛,那個歌樂山就是以大禹在一起大會賓客而造成的;第二呢,大禹還算個名人吧;第三呢,你能再給我們找出一個人都這麼符合的麼?”
“大禹治水呀,那個誰不知道?”苗如芸立刻說了出來。
“他十三年還三過家門而不入呢,真是多麼敬業的精神呀?”蔣英瑜也表達了對歷史上大禹的贊同。
“得了吧,他在外面肯定包了小三的。”一向以西湖胡思亂想的,立刻將大禹的光輝形象打成了遠古版的陳世美。
“你怎麼知道他在外面包了小三?”蔣英瑜表示了對我這種推論的質疑。
“你要是個男人,還是個身體和生理都正常的男人。你從家門過,還不回家看看,那你還是個男人麼?你覺得自己DIY和那個,哪個男人更喜歡些?”我大聲反駁着。
聽完我這套理論,小樓聽雨在下面開始說起來:“你不是說男人最愛的是自己的右手麼?”
一聽小樓聽雨的話,我心中就涌起一個念頭。尼瑪,將這茬給忘了。話說,我上午還巴巴地給小樓聽雨灌輸了一上午的“男人喜歡DIY”的理論,晚上我就將這套理論給推翻了。怪不得即使連小樓聽雨這種人都懷疑起我來。
我咳嗽一下,邊在腦袋中組織着句子邊不停地給小樓聽雨解釋道:“這個呢是叫對女人的愛不是。這樣說吧,男人的最愛是自己的右手,但跟女人在一起,爲了不讓女人吃醋。男人就虛僞做出一些犧牲不是。你想想呀,男人要是每天都在和自己的右手親親我我的,那女人會怎麼想?你說是不?”
說完,我用一種異常堅定的眼神盯着小樓聽雨。小樓聽雨在我的這種胡謅下又開始迷失起來。她點點頭,才說道:“這麼說來,男人爲了女人可以拋棄自己的最愛,這是多麼偉大的情節呀?”
小樓聽雨的這種反應,讓其他的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我這套看起來就跟狗屎一樣的理論,竟然能將小樓聽雨給忽悠住。只有我知道原因,在戀愛中的女人,那智商下降得就跟個洋娃娃似的,隨便你怎麼擺弄。
將小樓聽雨糊弄過去後,我就對蔣英瑜解釋起我的那一套來:“假如一個丈夫從家門就是經過,也不進來,你第一反應是啥子?快說,你的第一反應。”
“他有外遇。”蔣英瑜沒有絲毫停頓地答道。
“這就對了嘛。”我笑呵呵地看着蔣英瑜,“記得,女人的第一直覺是異常的靈敏。”
“咱們就別討論大禹的私生活了好不?趕緊辦正事吧?每次都是正事沒說兩句,你們又將它給扯到其他地方了。”諸葛神棍在下面抗議着。
“是誰上次講到李亢的《獨異志》時,說柏芝是錢多活兒好來着。”聽着諸葛神棍在下面的抗議,我立刻反駁起來。
諸葛神棍聽到我的反駁,只好悻悻起來,卻沒有話來反駁我。
“茲務孔洪!茲務孔洪!”公子珏催促起來,“以愚之見,吾等應……”(茲務孔洪,乃當年一官宦自造詞,意思就是茲事體大。對付那些不理解古語而生搬硬套者很適用。)
“閉嘴吧,你話都說不利索。還‘茲體孔洪’呢,就算掉書袋也不是你這樣掉的。”諸葛神棍剛纔被我搶白了,現在將氣完全灑在公子珏的身上。
不過,現在的好消息是事情總算過去了,還有大家都比較認可了前兩句謎語的謎底是姒了。
剩下的,就是找大禹當年在北邱市做了些什麼。
“以吾之意,其所作所爲不過‘喲喲鹿鳴,食野之苹’耳?”公子珏又將歌樂山擡了出來。
不過,公子珏的意見幾乎立刻被我們否決了。因爲,歌樂山確實太大了,而木鬼子的提示是那地方並沒有多大。
我在心中思量着,最後一句應該就是公子珏剛纔一直唸叨着的吃飯喝酒。而吃飯喝酒,在古代時什麼情況下容易發生呢。想着這些,我在腦袋中線列舉了幾種情況,過年團聚,升官發財,娶妻生子。
我再問圓寂師叔:“我記得《易經》有一句話是講的‘天地玄黃’,上一句是啥子?”
圓寂師叔搖搖頭,答道:“《易經》中並沒有‘天地玄黃’這句,在注中只有‘天玄地黃’之句。”
“不是在注中,就是那個叫什麼什麼‘玄黃’的?”我接着問圓寂師叔。
“《坤卦》爻辭中的上六爻中寫有‘龍戰於野,氣血玄黃’的。”圓寂師叔想了想,就答道。
“大禹時沒打仗呀,我就知道他是弄水利的。”我自言自語道。
“打過的,大禹流過三苗。”圓寂師叔提醒我下,“不過那三苗和北邱市沒關係。”
不過,稍微待了會兒,圓寂師叔就笑了起來。他看着我說:“帥子,你真聰明。”
我不知道爲何圓寂師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還是這種沒頭沒腦的話,讓我捉摸不透。看着我們一臉茫然,圓寂師叔就給我們解釋起來:“其實,‘龍戰於野’有兩種解釋,一種是兩條龍在野外打架,而另一種解釋就是兩條龍在野外交(和諧)配。”(其實,野在古代有專門的範圍,其爲城外爲郊,郊外爲野。並不一定是野外。)
當圓寂師叔將話這麼一說,我立刻就反應過來——小登科。古代人將新婚之夜成爲“小登科”。
我立刻就說起來:“大禹不是在北邱市娶過老婆麼?就是那個叫什麼什麼來着?”
“塗山氏!”諸葛神棍露出了笑容。
“對了,在南岸區不是還有個塗山鎮麼?”苗如芸興奮地說。
還沒等我們感到興奮,就被諸葛神棍潑了盆冷水:“不是那個!”
“什麼?”諸葛神棍的話,讓我們深感意外。
“大禹的老婆不住在現在的塗山鎮,那個是後來建的塗山鎮。其實兩個有很大的差異。”諸葛神棍邊想着邊說,“大禹的老婆應該住在現在的那個黃桷坪那兒,不是黃桷坪,那個也帶黃桷的……”
“你說的是黃桷椏。”我立刻補充道。
諸葛神棍點點頭,給我們解釋道:“爲什麼說塗山氏不在塗山鎮而在黃桷椏呢?這是由於那兒有一個塗洞,就在現在的老君山。”
聽完諸葛神棍的解釋,讓我這個再北邱市住了幾年的傢伙都羞愧起來。原來,我對北邱市的瞭解竟然這麼少,虧我還去過那兒看過夜景呢。
聽完諸葛神棍的解釋,大夥都興奮起來。看來,這個藏身之處就被我們找到了。
不過,我有點躊躇起來。因爲,現在是晚上了。而老君山晚上是不開門的,雖然這難不倒諸葛神棍和公子珏他們,但我是肯定進不去的。
不過,到最後我還是補充着問道:“那你說大禹有沒有可能在北邱市生個孩子呢?”因爲,我之前想過,大禹除了娶妻外,還或許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生子。
諸葛神棍點點頭:“有的。”
“在哪兒?”我心中不由激動起來。
“就在現在的彈子石。”諸葛神棍答道。
“什麼?”我有點不相信。
“那個孩子就是啓,就是他建立了我們的第一個朝代——夏朝。根據記載,啓是石裂而出。”諸葛神棍給我解釋道。(看到有些地方寫啓出生方式載於《淮南子》,木紅曾略讀過《淮南子》,裡面並無記載。不知是古人誤記還是今本的《淮南子》不同於古本《淮南子》。)
諸葛神棍看着我們還是一臉疑惑,就接着解釋道:“其實,彈子石的‘彈’,之前是‘誕生’的‘誕’。後來,才改爲現在的‘彈子石’。而古地名,很多時候就和歷史有關係。就說當年在河北靈壽縣的守陵村,誰也不知道村名是怎麼來的。直到後來在那兒找到了劉勝的墓,大夥才弄明白,守陵村就是守護劉勝的墓呀。”
“劉勝是誰?”蔣英瑜不由問道。
“劉勝就是中山靖王,劉備嘴中常提到的中山靖王之後的那個中山靖王。”諸葛神棍給我們耐心地解釋着。
經過現在的分析,我們已經將那根律管的藏身之處,大致弄明白了。那就在老君山的古塗洞附近。
不過,我心中卻覺得也說不準在彈子石。說其原因,也不說不清楚,就是這樣隱隱的覺得。
我原本還認爲諸葛神棍他們會立刻奔向老君山,去尋找那根擼管。但諸葛神棍卻做出個讓我略微有些意外的決定:大夥今晚養足精神,明天再去一探究竟。地點——老君山。
第一百六十章羋勝(一)
世界上只有不傷手的立白,哪兒有不傷心的男人。——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13日星期六晴
今天大夥醒來,就得到一個異常糟糕的消息。那就是木鬼子消失了。昨晚,木鬼子說去苗如芸的房間去睡的,但今天早晨,無論苗如芸如何尋找,都找不到木鬼子的蹤跡。
這讓我們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我昨晚對木鬼子的懷疑不是捕風捉影,而是空穴來風的。我昨晚就說了,木鬼子的出來有些突然,很可能是羋勝怕我們找不到他,讓木鬼子出來給我們提供線索。等我們一分析出羋勝的藏身處,木鬼子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所以,他理所當然地要失蹤了。
我們一干人,臉色蒼白地圍坐在客廳中。大家的心頭都異常沉重。我們心中都有一個念頭,羋勝既然讓木鬼子給我們提供線索,代表着他有足夠的信心將我們一網打盡,或者說他是有恃無恐。這豈不讓我們心有餘悸。
而木鬼子的能力我們都見識過了,他能準確地說出我們每個人的事情。就連曹老頭這種擼完管沒洗手的事情木鬼子都知道,哪兒我們還有啥子事情他不知道的。
現在,我都覺得我已經是脫光了站在羋勝的面前,任憑羋勝仔細地打量。這讓我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繼而升起了一股懼意。羋勝,太可怕了。他的能力,是我遠遠所不能及的。
首先,是曹老頭打破了我們的沉默:“咱們今天還去麼?”
曹老頭這個問題,也是我們所關心的問題。畢竟,去,我們可能全軍覆沒;不去,我們雖然落個膽小的名聲,卻可以苟活。
諸葛神棍苦笑了幾下,纔對我們說:“你覺得我們還有選擇麼?”說完,他指了指上面。
我擡頭向上看,只有光禿禿的天花板。不過,我很快就明白過來。諸葛神棍他說的並不是天花板,而是對我們來說,比羋勝還要麻煩的厲害角色——那九張椅子。
而現在的情況,羋勝是放在我們面前的鍘刀,想將我們全部攔腰斬斷;那九張椅子,就是追趕在我們後面的巨石,逼迫着我們向前不停地前進。
這,也就是諸葛神棍苦笑的原因。是呀,我們還有其他的選擇麼。縱使羋勝有再大的本事,我們團結一致的話,說不準能將他打敗也未可知。假如我們不行動的話,如果真是被那九張椅子動了天威,就算包大仁不想收我,我還得自己乖乖地趕過去。
在歷史中,小人物的悲哀就在於很多時候,你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我現在深刻地體會到這一點兒了。
桌子上的包子,冒着騰騰的熱氣,在向我們散發着食物的誘惑。不過,我們卻沒有一點兒胃口,誰也不想動那一下。大夥只是呆呆地坐着,在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氣氛,異常得壓抑。這騰騰的熱氣,也許是爲我們送行的蒸蒸煙霧。
最後,還是圓寂師叔發話了:“大夥吃,吃飽了纔有力氣和羋勝拼命。”說完,他伸出手來,率先拿起個包子吃了起來。
雖然我看着圓寂師叔的嘴一直在蠕動,但卻很久沒有看到他有下嚥的動作。
“我沒有胃口,你們吃吧?”小樓聽雨忽然站起身,“我想出去走走。”
“你就別出去嚇人了,好不?”我故意大聲地說,想激怒小樓聽雨。
哪怕小樓聽雨現在和我吵一架,或者對我來上幾下,都比這種壓抑的氣氛要好得多。
我也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包子,再撕下一塊塞進嘴裡。包子在嘴中翻滾着,而嘴裡卻沒有一點兒唾沫。好像被什麼東西將它們全都吸走了。只有包子在嘴中翻滾着,卻沒有一點兒要下嚥的準備。
第一次,我覺得吃包子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你們怎麼了?都哭喪着臉?要去給誰送行呀?”忽然,從廁所那邊傳來一個聲音。
順着聲音看去,就看到一個白白的赤裸着身子的小傢伙正站在廁所門口。那個不是木鬼子又是誰?
木鬼子的出現,讓我們很是驚訝。大夥都張大了嘴巴,我含在嘴裡的包子都從嘴中掉了出來,我都渾然不覺。
“你們覺得我和羋勝是一起的?”木鬼子盯着我們笑盈盈地問道。
大家都搖搖頭,誰也沒說話。好像,我們都失去了語言能力。只剩下動作來表達我們的心聲。
過了一會兒,才聽到蔣英瑜一聲驚叫。這一聲遲鈍的驚叫,將之前的沉悶一掃而光。大夥都笑起來,大笑起來。笑到最後,眼淚都彪了出來,我們卻還止不住在笑。一直笑到我在劇烈地咳嗽,將嘴中的包子噴到了桌子上,這才罷休。
這種笑,好像是慶祝我的劫後餘生似的。
木鬼子慢悠悠地爬到桌子上,接着,他一下子坐了下來,成爲我們所有人的焦點。就連出去轉悠的小樓聽雨,被我們的笑聲所吸引,都趕了回來。
木鬼子看着我們都在盯着他,就不急不慢地問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跟羋勝是一夥的?”
大夥先點點頭,後又都搖搖頭。
“假如沒有她,我還真的可能和羋勝在一起!”木鬼子接着說道。
“什麼她?”木鬼子的話,總給我們帶來一些意外和吃驚。
“我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她肯定也能感受到我的存在。只不過,之前由於羋勝的存在,我要想盡一切辦法來躲避羋勝,不嫩去尋找她——我的真愛。而她,也肯定害怕羋勝,所以纔不能來見我。”木鬼子的臉上顯出一絲悲傷來,“就連可憐的牛郎和織女,每年都還能來次鵲橋相會呢。而我們呢,只能感受着彼此,卻無法解脫我們的相思之苦。”
“所以說,我對羋勝充滿着仇恨。因爲他,我不能找到我的真愛;因爲他,我要常常躲避在那陰冷潮溼的環境中。你們覺得,我會和羋勝是一夥的麼?”木鬼子的臉上,由悲傷變成了仇恨。
我們沒有說話,這樣的悲傷,我們也都差不多遇到過。那就是當年的班主任和宿舍大媽。因爲他們的存在,讓我們本可以很甜蜜的愛情,發展成了地下戀情。
過了一會兒,苗如芸才問木鬼子:“你剛纔到哪兒去了?我怎麼沒見到你?”
木鬼子的臉一紅:“我剛纔上廁所了!”
“啊!”木鬼子的回答,永遠讓我們意想不到。
木鬼子看着我們吃驚的樣子,一臉不屑地說:“我是個縮小版的人,我也會新陳代謝好不?不要覺得只有你們會?”
我們再次沉默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只有一個手指長的傢伙,還這麼好耍。
過了一會兒,木鬼子使勁地忽閃着自己纖細的兩條胳膊。他高興地問我們:“你們聞到了沒有?”
大夥搖搖頭,不知道木鬼子說的是什麼。
“就是香味呀。”木鬼子得意地說,“我上完廁所後,聞到那個洗漱臺有陣陣的清香飄出,就自己用了一些。你們聞聞,香不香?”
儘管我一點都沒聞到木鬼子提到的香味,我還是虛僞地誇讚着:“真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肥而不膩。”
這種虛僞的誇讚,讓木鬼子很是受用。他昂起頭,一臉堅定地說:“我遇到她了,我肯定也鬆她一瓶這樣的香水!”
“香水?”我心中涌起一個念頭。廁所中苗如芸放的香水,上次被旋葉拿來裝張德凱的汗水了。沒見廁所還有什麼香水呀。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只要木鬼子不是羋勝那一邊的,最好他還能幫助我們找到那根律管的話,只要他喜歡,我就狠下心,給他買一瓶。
木鬼子的忽然出現,讓我們都在心中舒了一口氣。特別是當他說到自己和羋勝之間幾乎有不同戴天之仇,就像我們當年對宿舍大媽的仇恨時,我們在心中更是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等我們一舒下心來,就開始又恢復成之前的那種狀態。在一起說笑着,你我偶爾相互地攻擊。在一片祥和的氣氛中,我們吃了一頓愉快的早餐。
這一次,羋勝沒有出現在我們的談論中。即使出現,也是被我們當成了笑料。
吃完早餐,諸葛神棍就問小樓聽雨:“你將戒指先拿出來吧?”
小樓聽雨一聽到諸葛神棍這麼問,臉卻紅了。小樓聽雨的臉紅,讓我們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諸葛神棍提到的戒指,爲啥子會讓小樓聽雨的臉紅。
小樓聽雨想了一想,就跑進了廁所。
等小樓聽雨一跑進廁所,木鬼子就悄悄地問我們:“你們想知道小樓聽雨將戒指藏在什麼地方了麼?”
大夥默默地互相看了一眼,誰也沒說話,只是用一種期盼的眼光看着木鬼子……
接着,木鬼子就告訴了我們小樓聽雨藏戒指的地方。
聽完木鬼子的答案後,我不由張大了嘴巴,心中升起了一股厭惡之情:“她怎麼能藏到哪兒種地方?”
“怎麼不能?”木鬼子反問我道,“你會去檢查那兒麼?”
“讓我看到都噁心。”我點點頭,“那是男人最不想看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