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剛纔鄭秀妍的提議,張成元還是有些心動的,不過考慮到既然鄭秀妍不願跟他成爲情侶,那若與她共效男女之歡,就未免有些過了,於是便放棄了這個有些誘人的念頭。而他快速起身下牀也是想讓自己遠離這個誘惑,以便更快地冷靜下來。
慢慢地洗了個澡,換上了衣服,接着刷牙洗臉,又仔細整理了一下他平時不怎麼在意的髮型,他纔再次回到了牀邊。此時鄭秀妍已經穿好衣裳,靠在牀頭,怔怔地看着對面的牆壁,不知正在想些什麼。
張成元坐在牀邊,看着她道:“秀妍,我再問你一遍,你現在是否還想讓我幫你洗掉我們之間的親密記憶?”說實在的話,他現在很希望鄭秀妍能夠改變主意。
鄭秀妍面容平靜,似乎未曾聽到他的問話,但過了一會,就聽她說道:“哥,我準備好了,你現在就開始幫我洗掉記憶吧。”
張成元輕嘆了一聲,再次問道:“秀妍,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鄭秀妍頷首道:“嗯,我想清楚了……哥,我知道你很不願意這麼做,實際上我心裡也有些不願意,有些捨不得,不過,我是這麼想的,倘若在我們之間的這些親密記憶消掉之後,我如果還能喜歡上你的話,我就……”
“就怎樣?”
“就答應成爲你的女人,一輩子跟着你。我想如果重新開始後,我還能再一次喜歡上你的話。那就說明我跟你在一起,是我註定的命運。而我也願意認這個命!”
張成元的心裡忽然感覺一陣莫大的歡喜,忍不住笑着問道:“當真?”
“當真!不過,哥,你可不能使什麼特殊手段讓我愛上你,也不能時時追着我跑,向我示愛,我們之間要完完全全地變成純粹的兄妹關係。如果在這種情形下,我還能再次愛上你。那麼我剛纔的話才能算數。”
“這樣啊?”張成元皺起了眉頭,似乎感到有些爲難,不過一會兒後便又舒展了開來,說道:“好,聽你的。不過,秀妍,我相信即便再重來一次。你也還是會喜歡上哥哥的。”
“臭美!你以爲是個女人就要喜歡上你的。要知道年初的時候,我對你還沒什麼感覺呢!若不是我跟你合拍了《哥哥真壞》的MV,入戲太深,把自己帶入了角色當中而不小心地喜歡上了你,那麼也不會有今天這種情況。”鄭秀妍忍不住哼道。
張成元懶得理會她的嘴硬,實際上在他的感覺之中。這些年來,鄭秀妍從最初對他的“懼怕”慢慢轉變成“想要跟他親近”,又漸漸地對他有了少女懷春之心,直至MV事件的觸發,使她意識到對他的真實心意。並從而一發不可收拾。而這些情感變化,幾乎沒有半點是他主動的結果。而是鄭秀妍單方面的行爲,他最多是在後期的時候有些“被迫”地配合她罷了。
鄭秀妍接着道:“所以哥,我希望你等下幫我消除掉的記憶,應該是從拍攝《哥哥真壞》的MV開始,這樣我就不會喜歡上你了。”
張成元笑了笑,道:“好,依你!”
他認爲鄭秀妍對他的愛慕之心,實際上早從拍攝那部MV之前便已經有了,只是還沒被觸發開來、還沒被鄭秀妍意識到而已,所以他相信即便從MV事件之前重新開始,鄭秀妍也依舊有一天會喜歡上他的,只是觸動的契機和過程會有些不同罷了。
正是有着這種想法,他此時的心情便驀然好了許多,也不大介意爲鄭秀妍清除記憶了。當下,他便讓鄭秀妍躺在牀上,又把她弄暈了過去,然後元神出竅進入她的識海內,開始爲她“清除”某些不應留下的記憶,尤其是MV拍攝的情景和他們倆幾次親密相處的記憶。
這一過程耗時不少,差不多有一個半小時才結束。等做完此事後,張成元又將鄭秀妍抱到隔壁的客房去,用真氣弄醒了她,但在她完全清醒過來之前,他先一步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而他臥室這邊,也要清理一下,消掉鄭秀妍曾經來過的痕跡,特別是她殘留下的氣味,免得在小水晶醒來後被她靈敏的小鼻子聞出破綻來,那就不好了。
做完這些後,張成元解開了小水晶的睡穴,並搖醒了她,讓她趕緊到浴室洗漱一番,而他馬上到廚房去弄三份簡單的早餐,因爲此時已經七點多了,若不快一點的話,就來不及送小水晶去上學了。小水晶雖然奇怪張成元今天爲什麼這麼晚才叫她起牀,但時間緊急,也就不多問了。
當她快速洗漱完畢、來到餐廳時,張成元的簡易早餐也正好做好了並端了出來,牛奶、火腿三明治加一個煎蛋。她也不嫌棄,當即拿了一份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反正只要是張成元做的,她都喜歡吃。而張成元也坐下陪她吃了起來。
正吃着,鄭秀妍忽然出現在餐廳,問道:“哥,我怎麼會在你這裡?”
聞言,小水晶也問道:“是啊,哥哥,姐姐怎麼會在這裡?”
一聽她們的問話,張成元便愣住了,心裡暗自抱怨自己大意了,竟然忘了在鄭秀妍的腦內植入“她昨晚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記憶,當下心思飛快轉動,馬上編了一個理由出來,隨即面容平靜的道:“秀妍,昨天你練習跳舞時練得太過了,有些腰痠背痛,怕影響到今天的練習,就深夜跑來找我治療了。你不記得嗎?”
鄭秀妍想了想,卻沒想什麼,便有些迷惑的道:“是這樣嗎,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嗯,可能你太累了。睡糊塗了吧。好,別說這個了。坐下來一起吃早飯吧。”他趕緊轉移了話題。
“嗯,吃飯,我肚子也有點餓了。而且,還難得能吃到哥哥你做的飯,真是不錯。”鄭秀妍笑着道。
“什麼難得啊,不是吃過好幾次了嗎?”小水晶嘀咕道。
“嗯,是嗎,我以前吃過很多次嗎?”鄭秀妍感到有些奇怪。
張成元急忙又岔開了話題。說道:“別說這個了,水晶,快點吃吧,快遲到了。”
“啊,是啊,快遲到了。”小水晶有些急了,馬上飛快地吃了起來。再也顧不上說話了。
張成元又對鄭秀妍說道:“秀妍,你慢慢吃,吃完之後,還可以回屋再睡一會,不用急着回公司練舞。你的身體……嗯,還沒完全恢復。”
他怕鄭秀妍在不記得昨晚受傷流血的情況下。會毫無顧忌地劇烈運動,那麼若是又扯開了已經快癒合的傷口,就不好了。而且傷口還是在那種尷尬的位置上,要是被鄭秀妍發現了,她難保不會起疑心。倘若誤以爲他昨晚偷偷非禮了她,對她做了某種不該做的事。他又該如何解釋?
鄭秀妍應道:“哥,我知道。”心裡卻驀然多了幾分不解,心道:“今天哥對我的態度,好像突然溫柔了許多。”
兩分鐘後,張成元和小水晶接連吃完了早餐,隨後,張成元便立刻帶着小水晶出了門,開車送她趕往學校。由於沒有遇到堵車,因而在他高超的超車技巧的努力之下,總算沒有讓小水晶遲到。隨即,他便又駕車返回了公寓,因爲他實在有些不放心鄭秀妍,擔心她會發現她的私/處受了傷。
好在,他趕回去的時候,鄭秀妍還在,正在廚房裡優哉遊哉地清洗着碗碟,而看到他後,除了有點驚訝之外,臉上的表情也很正常,他當即放下了心來。
看到張成元突然返回,鄭秀妍有些驚訝的問道:“哥,你怎麼回來了,不去工作嗎?”在她的印象中,張成元一向工作繁忙,只要出了門,通常都會工作到晚上纔會回來。
“嗯,你不記得我最近正處於休息期,比較清閒嗎?”張成元感覺有點奇怪,心想我好像沒刪除她的其它記憶吧,她怎麼連這個也記不住了,難道不小心多刪了一些?
“哦,好像是的,我想起了。哥,既然你沒事做,那今天就到公司看望一下我的姐妹們吧,你也有段時間沒見她們了。而且,今天正好是俞利的生ri。她如果看到你後,肯定會很高興的。”
張成元更感奇怪了,問道:“秀妍,你不記得我昨天下午纔剛到你們的練習室,看過你們跳舞嗎?”
聽了他的話後,鄭秀妍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呃,好像你昨天確實來看過我們。”隨即她面現驚容,有些慌張的道:“哥,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今天怎麼老是忘記一些事情,我是不是生病了?”
張成元急忙寬慰道:“沒事,沒事,你可能只是精神狀況不大好,才一時想不起一些事情罷了,並不是真的生病。要真的生病了,你就不會在我的提醒下,馬上又想起了這些事了。所以你肯定沒有生病。”
此時他也不管鄭秀妍是否真的生病了,自己的話是否有道理,先安慰了再說。另外,他也確實不認爲鄭秀妍的精神出了什麼狀況,推測可能只是在某些記憶被消除後,她的記憶暫時無法連貫起來,才使得她一時記不起某些事,不過過段時間,應該就會沒事了。
“真是這樣嗎?”
“真的,你相信哥哥,哥哥不會騙你的。”說這話時,他稍稍用元神之力使出了一點心理暗示。
鄭秀妍立刻定下了心來,感激的道:“哥,謝謝你!不過,哥,你對我好像比以前更好了。”她感覺得出張成元現在真的很關心她,而不像以前那樣稍顯冷淡。
當然,張成元過去對鄭秀妍也很好,但這種好卻隱藏在他有些冷漠的面孔下,而沒有現在這麼容易被她感受到。
張成元怔了一下,隨即道:“這很正常,人的感情都是相處而來的,我跟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兄妹,對你好不是很應該嗎?”
鄭秀妍笑道:“那你以後也要對我這麼好。”雖然記憶是被消除了一些,但她對張成元的依戀卻似乎並沒有減少多少。
“嗯,我會的。”張成元應道。同時心裡想道:“秀妍,雖然你之前要我不能追求你、對你示好,但現在是你自己要求我這麼做的,所以你可不能怪我。從這一點,我就更肯定,你原本就無需讓我幫你洗去記憶,因爲結果就不會有什麼改變,不過,既然你堅持要這麼做,那我就配合你,玩一玩這場由你設定的愛情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