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妍想了十幾分鍾,想了腦袋都有點疼了,也沒想起什麼,於是就不想再想了。不過,對於那個把她驚醒又害得她大傷腦筋的東西,卻有些不忿,看了一眼張成元,見他似乎依舊睡得很香,便忍不住伸手在張成元的那玩意兒敲了一把,以泄不滿。然後她就飛快地側過身去假裝睡覺了,心想就是張成元被她這一下給弄醒了找她算賬,她也絕不承認,只稱自己可能是在睡夢中不小心地碰到了他那裡。
張成元自是“看”到了她的小動作,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同時也微微有些氣惱,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臀部,又側過身子在她的耳朵上輕輕咬了一下。
這對他來說,只是小懲大誡。但對鄭秀妍來說,張成元分明是在挑逗她,尤其可惡的是,他在咬她耳朵時,舌頭還輕輕舔過她的耳垂,讓她整個人酥酥麻麻的,甚是難受,嗯,好像又有點舒服,不過,不管如何,他似乎都不應該對她這麼做。
她羞惱得就要斥責他幾句,但忽然想起自己剛纔的所爲似乎更過分,且還在裝睡之中,便只好忍着了。好在張成元之後也沒有什麼舉動,只是又伸手輕輕地將她摟住了,所以她便決定這次暫不跟他計較。而後,她胡亂想了一些心思,又很快睡着了。似乎靠在他的身上,就是有安全感,可以讓她睡得很踏實,難怪小水晶從小到大,就喜歡黏着他睡。
然後便再沒發生什麼事情,她安穩地睡到了天亮。刷牙洗臉、吃過張成元親手做的早飯之後,她就平靜地離開了,似乎根本不記得張成元昨晚對她做了什麼。
而張成元就更是不會把昨晚的那件小事放在心上,吃過飯後。他便開車去李準基家找他,因爲李準基今天下午便要去忠清南道論山陸軍訓練所辦理入伍手續,也就是說他也要去當兵了。而這一進去,便大約是兩年時間。所以怎麼也要去看看他才行。
來到李準基公寓門前。張成元按響了門鈴,但按了兩分鐘後。也不見有人出來開門,他不由有些疑惑,便展開神識查看了一下,卻見李準基正躺在牀上呼呼大睡。而看他的面色,似乎昨晚喝了許多酒,難怪會睡得這麼沉,連門鈴聲也沒聽到。
見此,張成元便使出手段自己開了門,然後走進李準基的臥室,又施展真氣將他體內的酒氣排出大部分。接着就搖醒了他——他自然不可能等到李準基自動醒來。
李準基醒了過來,睜眼看了一下,發現張成元正站在他面前,也不驚異。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今天早上一定會過來見我。”
張成元道:“你下午都要去當兵了,我怎好不來?以後想見你可就難了。”
李準基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們平時就不常見面,一年下來,也就兩到三次。所以你不用當我去當兵了,只當我工作繁忙沒空見你。”
張成元笑了笑,打趣道:“你這是在安慰我嗎?你以爲我會很想你?你又不是女人,我想你幹嘛?”
李準基搖頭笑道:“你還真是無情,這麼多年的交情,竟然說出這種話來,可真是讓我傷心。”
張成元道:“誰管你傷不傷心!不過,你這次還真有理由傷心,好好地拍着電影,不想卻飛來橫禍,徵兵廳硬要你緊急入伍,害得你只能毀約退出電影《大獎賽》劇組,另外你還有一部電視劇戲約、幾部廣告合約、上海世博會韓國館形象大使等一干工作也全部泡湯,可謂損失慘重,你現在心裡一定在滴血吧?嗯,昨晚你也是這個原因才喝得酩酊大醉?”
李準基笑着道:“哪有你說得這麼誇張?損失一些錢財其實也沒什麼,反正這幾年我也賺了不少,只是影響到製作公司和廣告商們,以及辜負了粉絲們的期望,倒確實不好!至於喝醉酒,那只是怕進入軍營後不能再隨便喝酒才特意多喝了一些罷了。”
張成元道:“不是真的傷心,那就好,免得我爲你擔心。哦,對了,相美小姐和孝珠沒有來看過你嗎?”
“你怎麼又扯上她們了?”李準基有些不高興又有些無奈的道,“我跟她們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別老是瞎想。而且她們倆都忙着拍戲呢,哪有空來看我,不過倒是發了短信鼓勵安慰我。嗯,多海也發了一條短信給我。”
張成元瞪了他一眼,道:“別想引開話題,現在說的是你的相美小姐和孝珠,別扯上我的多海,呃,相美小姐和孝珠沒來看你,你肯定很失望吧?”
李準基沒好氣地回瞪了他一眼,道:“相美和孝珠什麼時候變成我的了,別拿我跟你比,我可沒你那麼風/流又厚臉皮。”兩人關係非常好,所以也不忌諱互相嘲笑對方几句。
張成元不以爲意,道:“你要是有我這種厚臉皮,也不會到現在都沒找到女朋友了。嗯,算了,現在說這個不太恰當,你接下來這兩年是絕對沒辦法談什麼戀愛了。好了,暫時不說了,你也該起來沐浴洗漱了,免得耽誤了下午入伍的事情。”說着,就一把拽住李準基的衣服將他拉了起來
李準基搖搖頭道:“你這傢伙,能不能斯文一點,我可沒有你那麼健壯的身體,小心把我弄傷了。”
張成元道:“我只是想讓你提前見識一下軍營裡的粗魯而已,以便讓你早點適應。”
李準基不以爲然的道:“時過境遷,你都退伍六年多了,現在的軍營應該要比以前文明多了吧?況且我又不是小年輕,沒人會對我怎樣。”
張成元笑了笑,道:“以你的名氣,確實不會有人明着對你怎樣,但在訓練和分配任務時給你穿穿小鞋,還是可以辦到的。另外再提醒你一句,軍隊就是軍隊。是一個崇尚強者和暴力的機構,文明在軍隊裡只是遮羞布而已。可以說,不管在哪一個國家,都會存在欺壓新兵等各種不公的情況。只是輕重不同而已。而韓國的軍隊更是屢出問題,所以希望你要擺正心態。”
想了想。又道:“如果有可能的話,你應該盡力爭取成爲國防宣傳部的文藝兵,這樣不僅訓練強度稍低、任務沒什麼危險,也不會出現什麼欺凌事件。因爲文藝兵有很多都是藝人出身,以你在演藝界的地位,那些文藝老兵基本不會也不敢爲難你,以免退伍後被你報復。”
李準基笑了笑道:“你說得好像軍隊是惡人聚集的地方似的,不過,我會聽從你的勸告,去考文藝兵的。我都這麼大歲數了,其實也想能夠偷點懶,輕鬆一下。”
張成元道:“那就好。還有,在軍隊裡最重要的是遵守命令。千萬別明着跟上級對着幹。”
李準基道:“你以爲我是你啊,我可沒有你這麼高傲。”
張成元想了想道:“也對,以你的性格確實會比我更適應軍隊生活,看來我沒必要再提醒你什麼了。”他原本還想多嘮嗑幾句,給李準基一些勸告。
李準基道:“其他的就不多說了,呃,有件事我想拜託你一下?”
“什麼事,你說。”
李準基道:“你應該知道,我因爲要入伍而不得不中途退出電影《大獎賽》的拍攝,雖然已經打算賠錢,但我還是覺得很對不起《大獎賽》的劇組,所以我想請你——”
“停!停!你不會是想讓我接替你拍攝這部電影吧?”張成元插口道。
李準基笑道:“我就是這個意思,你還真是思維敏捷、聞一知十。”如果張成元肯替他接拍這部電影,那麼電影的效果肯定更佳,而《大獎賽》劇組也一定會非常滿意。
張成元道:“別恭維我,恭維了也沒用,你應該知道我正在拍攝一部好萊塢電影,無法抽身回國來拍戲。”
李準基道:“如果你肯接拍這部電影的話,我想劇組會願意等你一段時間的。你那部好萊塢電影應該差不多要殺青了吧?”
張成元道:“你消息倒挺靈通的,不會是向多海打聽的吧?不過即便我有時間接拍這部戲,但我也不想接下這部戲!”
李準基道:“爲什麼?嗯,你嫌這部戲劇本不好,故事沒有吸引力?我倒覺得挺不錯的,而且這部戲的女主演正是你的泰希姐,你不想再跟她一起拍戲嗎?”
張成元道:“我當然不會不想再跟泰希姐一起拍戲了,但這部戲,依照我的判斷,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票房,甚至不會有什麼好口碑。”
“爲什麼這麼認爲?”
張成元道:“四年前也有一部講述賽馬選手和馬之間的友情的影片吧?”
李準基道:“嗯,是林秀晶小姐主演的《方糖》。當時票房不錯,而且評價也很高。”
張成元道:“這就對了,有這部電影珠玉在前,這部《大獎賽》除非拍得比它更精彩、更感人,否則也只會被人認爲是跟風模仿者。那麼票房和口碑會怎樣,也就顯而易見了。”
李準基道:“若真如此,倒挺麻煩的,不過,我相信你肯定有辦法扭轉這一局面的。”
張成元想了想道:“也不是沒辦法,但肯定要大費一番手腳才行。”
“既然這樣,那這事就拜託你了!”
張成元微微一怔,道:“我可沒說要答應你這個要求。”
李準基道:“成元,這事你可一定要幫我,要知道這是我入伍前對你的最後一個請求,而且說不定我在軍隊裡哪一天就爲國捐軀了,那麼這就變成是我人生當中的最後一個請求,所以這次你無論如何要答應我這個要求。另外,你的泰希姐正準備靠這部電影擺脫她‘票房毒藥’的惡名,你不爲我着想,也要爲她着想。”
“你的死活我才懶得理會。”張成元想了想道:“不過,你說得對,爲了泰希姐,我確實得接下這部電影,好吧,這部電影我就接了。”
李準基沒好臉色的道:“你這傢伙,還真是重色輕友。”
張成元不以爲意的道:“我一直以來就是如此,怎麼,你不滿意?”
李準基苦笑道:“滿意,當然滿意,像你這麼厚臉皮的朋友,我想不滿意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