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聞聽姚天君連秘法名稱都說了出來,一個個精神大振,姚天君又道:“此秘法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惡毒法術,須有專門法寶才能使用,說是是法寶其實也是符籙,若只知秘法沒有此法寶,也是白搭;此秘法運用起來,不管是何等高深的道行法力,一樣無濟於事,也能拜得元神散去;每日按秘法用了符印,拜上數拜,三七二十一日內拜得魂飛魄散,再用桑木爲弓,七根桃枝爲箭,射了草人,這邊趙公明師兄也會和草人一般受傷殞命;是爲釘頭七箭書,自遠古不知是誰創造出來,也未聞得何人受了此法,一樣只有傳聞,沒有傳承。”
三霄娘娘聽姚天君細將釘頭七箭書惡毒,一個個都側目不已,面露厭惡之色;陳太玄倒是思索一二,問姚天君道:“既然已知敵人手段,還請姚師兄細說破解之法,吾等也好按法行事。”
姚天君笑道:“此法最大的缺點就是需要連續做法二十一天,不能有一日中斷,若說破法,無非是制了符印,將法臺上的草人毀去即可;製作符印需凝神三日功夫,貧道自明日起制符即是。”
三霄娘娘聞言都躬身爲禮,謝過了姚天君;姚天君呵呵笑道:“貧道可當不起三位娘娘大禮,都是截教弟子,何須如此客氣?”
陳太玄卻心生一計,問姚天君道:“師弟我倒有一個想法,還須和姚師兄商議。”
姚天君奇道:“師弟有何想法,不妨直言;吾等截教弟子以直率天下聞名,何須有此一問?”
陳太玄呵呵笑道:“既是已有破解之法,若是強行突入,毀了草人,也是好的;師弟這裡想的是既然姚師兄前番演示氣息之法,不若將計就計,用草人之類將釘頭七箭書旁引,這樣一是趙公明師兄可擺脫了算計,二是算來離二十一日尚有十數日,吾軍現在人數太少,也無法攻打敵營,且連番惡戰,正好可利用這段時日休養生息,糧草援軍都不日前來;待吾軍壯大,出其不意攻打敵營,定能有出其不意攻其無備之效。”
衆人聽了陳太玄這番想法,都暗自贊同,鄧九公倒是第一個叫好道:“陳仙長這番說法,卻是兵家上策了;等妖人以爲得計之時,正是吾軍大舉攻打之際。”
陳太玄道:“元帥過譽了,只是不知姚師兄認爲是否可行?若是力有不逮,還是老老實實,強行毀了草人,破去敵人法術纔是。”
姚天君沉吟半響道:“師弟見識不凡。這邊處置倒不不難,只有兩樁事情:草人無有氣血,氣息不夠強烈,吸引釘頭七箭書散出少許尚可,無法全部旁引,吾需要想個法子才行,此乃其一;另外需將趙公明師兄置於一處隱秘之地,致使本身氣息完全泄露不出去,此乃其二。只要這兩樁事情成了,太玄師弟的謀劃必然成功無疑。”
雲霄娘娘聞言問道:“若是吾等將趙公明師兄帶去三仙島,遠離三山關,是否可以使釘頭七箭書失了氣息?”
姚天君道:“娘娘,此釘頭七箭書惡毒就在此處,只要有一絲氣息,也能尋來;不管你在天涯海角,距離遠近,黑線到處,可翻山越嶺,橫跨海陸,瞬間即能鎖定了氣息。”
陳太玄笑道:“既然如此,吾這裡還有一門小世界法術,可將趙公明師兄裝在其中,和外界自然隔絕,只是不知道是否氣息可以一併隔絕。”
姚天君回道:“那就不妨試上一試,吾也有抓取氣息之法,一試便知。”
三霄娘娘也道:“太玄師弟大膽動手,試驗一二便是。”
陳太玄點頭不語,默運法訣,少時背後隱隱現了五道光華,各分五色;陳太玄持黃色光華刷去,一聲響,將牀榻上趙公明攝了進去;這邊姚天君急忙也是掐了法訣,待趙公明進了黃色光華後,喝了一聲,右手望空連抓,不知抓了什麼下來,姚天君細細看了,少時笑道:“此法果然可行,趙公明氣息一下子就尋找不着。”
三霄娘娘都道陳太玄此道法術神奇,瓊霄娘娘道:“太玄師弟不若將吾等三人也攝了進去,也好照顧趙公明師兄。”
陳太玄點點頭道:“這法術尚未圓滿,三位娘娘進去後不可大動法力,以免小世界被破開;吾自然也不會象對敵一般,運用法訣鎮壓,三位娘娘和趙公明師兄在裡面安心休養十數日,等時機成熟師弟自然會告知。”
三位娘娘均點頭同意了,陳太玄笑着複用黃色光華刷來,三位娘娘不敢運用法力抵抗,只覺周身一輕,已是飄飄蕩蕩被攝入其中。
衆人都贊此法神奇,姚天君沉吟道:“鄧元帥軍中可有黃牛?”
鄧九公不知姚天君何意,隨口答道:“運送糧草,都是牛車,黃牛應該是有的,只是不知道長有何妙用?”
姚天君回道:“黃牛血有溝通陰陽之力,需將草人用黃牛血浸透了,再穿上趙公明師兄的衣服,貧道再輔以大量魂香,看看是否可以將釘頭七箭書旁引開來。”
鄧九公聞言道:“敢不從命?”即命士兵在軍中尋了一頭黃牛,放翻了將血放盡,收在木桶中,約有二三升之多;姚天君將草人先脫了趙公明衣物,推入木桶之中,浸泡起來。
鄧九公道:“黃牛已經血盡,不知道長有何處置?”
姚天君大笑道:“貧道法術只需黃牛血即可,至於其他,元帥犒賞三軍即可。”
鄧九公不禁莞爾,命人將黃牛擡了下去,架起數口大鍋,犒賞三軍不表。
姚天君看草人尚需片刻浸泡,自家思索一二,推演起來,以防有所紕漏;又將攜帶的魂香全部取出,約有數百枝,放於案上,尋思按尋常手段點香估計來不及,命士兵尋來火盆,先點起火來。
少時草人已浸泡的裡外皆紅,甚是嚇人;姚天君親自動手,將草人重新立在臺上正中位置;又讓人尋了趙公明日常穿着的所有衣物,一一披在草人身上,用了符印,法力到處,那草人頓時發出一股詭異氣息來。
姚天君依舊批發持劍,腳踏罡步,隨意抓了一把魂香,約有二三十枝,順手往火盆裡一丟,頓時騰起一股白煙;姚天君用劍一指,行起法來,大股白煙將草人頓時籠罩起來;少時魂香燃燒殆盡,白煙漸漸小了,姚天君又抓了一把丟在火盆裡,陳太玄等人在臺下看去,只見白煙裡草人鮮血淋漓,似乎面目猙獰,有了自己生命一般。
姚天君足足行法有多半個時辰,數百枝魂香都用盡了,運法細查,見草人身上果然有了趙公明強烈氣息,這才住了手歇息一二。
陳太玄急忙問行法如何,姚天君笑道:“行法已畢,草人已有強烈氣息,只等敵人那邊日常拜祭,即知是否管用。”說完掐指算了一算,道:“算來當在小半個時辰之後。”
陳太玄點頭道:“若是成時,援軍到時,吾軍可將天神軍趕回華都城去!”
鄧九公接道:“彩雲仙子已隨援軍在半路上,足有二十萬之多,等十數日後到了,即可趁妖人失機,攻打敵營。”
衆人說些軍情,不覺已到時辰,姚天君早在草人旁站立,少時森然道:“果然來了!”口中一股真氣噴出,半空中現出一條黑線來,先是直撲趙公明營帳,半途被草人氣息所引,似乎猶豫了一會兒,一個轉折,撲向草人,粘了上去。
姚天君大喜道:“此法成矣!只待十數日後敵人自以爲得計之時,大舉進攻敵營!”衆人聞言都喜,一個個摩拳擦掌,只待廝殺。
過得數日,鄧九公正在大帳中安坐,閒讀兵書,有士兵稟報道:“和楊戩等人已經回來了。”鄧九公急命上帳來見,少時四人進來,前面是楊戩、鄧嬋玉夫婦,後面是韓毒龍,薛惡虎二人。
楊戩上前行禮交令道:“元帥,糧草均已備齊,足夠大軍半年所用。”
鄧九公問道:“可曾去軍需官處交接?”楊戩回道:“小婿二位師弟隨身攜帶,還未交接。”
鄧九公奇道:“二位隨身攜帶,能有幾何?賢婿莫要唬我!”
楊戩笑道:“二位師弟,將糧草都拿出來罷。”韓毒龍、薛惡虎二人聞言,上前行禮,先是見過了鄧元帥;韓毒龍從隨身豹皮囊中,取出碗口大一個鬥兒,盛有一斗米;薛惡虎解下後背上揹着的一個口袋,裝有一捆草。
鄧元帥唬道:“軍中糧草大事,賢婿怎可如此馬虎?”楊戩笑而不語,鄧嬋玉嬌聲道:“父親大人有所不知,此乃法術精妙,別看糧草少,倒出來時卻是無窮無盡。”
鄧九公半信半疑,和四人同來軍需官處,韓毒龍手託小鬥,往糧倉一倒,果然是無窮無盡;薛惡虎將口袋丟在空中,用手一指,也是無數捆草料傾下;鄧九公此時方信了鄧嬋玉之言,稱讚法術精妙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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