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太玄見情勢危急,運起五行小世界法術,化作五隻各色大手,在半空來回抓取掉落下來的物件;不停地分五行鎮壓了,這一落一收,倒是互相僵持了起來,七寶妙樹刷落的各色物件好似源源不絕一般,滾滾而下,到後來簡直就是連成一片,雖然天空在這大陣中也是虛假,但也整個都消失不見,好似漫空只有這些物件一般。
整個七寶林也漸漸的化爲烏有,都化作漫空的碎片,緊緊將截教弟子裹了進去;雖然依舊是寶氣焰焰,若是俗世中人看見這些寶貝,只怕是歡天喜地,此刻在陳太玄等人眼中看來,卻是催命的什。
陳太玄法力運轉到了極致,那五隻各色大手將截教弟子都護住了,不免覺得漸漸有些吃緊,一時間也無他法,只好咬牙堅持了。
這一運轉不要緊,只是害苦了黃色土行小世界裡面的金目童子和李忠二人,兩人本來被陳太玄攝取進去,是要保護起來的;此時陳太玄也顧不上太多,土行小世界裡面一時不知鎮壓了多少物件在其中,頓時在金目童子和李忠身邊堆成了幾座小山。
開始時二人還好奇的撿了些物件來看,金目童子自小就在島上,對這金銀寶物到沒什麼感覺;李忠看得目瞪口呆道:“俺奠爺,這都是哪裡來的啊!”隨手撿起一件樹枝,居然通體都是黃金,隨意丟了,又彎腰抄起一個拳頭大的物件,竟然是一個完整的瑪瑙,通體透明,完美無瑕。
李忠翻來覆去看了一回,金目童子早就沒了耐心,叫道:“這些俗物有什麼好看的,都扔了扔了!”
李忠拿着一塊拳頭大的金塊,擦了一把汗道:“俺的乖乖,師兄你知不知道這塊金子若是在大同府能做什麼?”
金目童子就地一趟,翹了腿,連眼睛也不想睜開,隨意揮了揮手道:“這塊金子若是在金鰲島上,也只能用來墊桌腳而已,一點用處也沒有,還不如石頭好使。”
李忠嘟囔道:“這塊金子可以買一個莊子,做了員外,還有剩下買幾房媳婦的錢;大同府不知道有多少人辛苦一生,積攢兩三輩子,也沒這麼多錢。”
金目童子哼了一聲,道:“師弟啊,馬上到了金鰲島,等掌教老爺批准之後,你就正書在老爺門下了;從此再也不是世俗中人,縱是有一座金山,你也只覺得煩了,不如丟了填海。”
李忠悻悻然丟了金子道:“說說還不行麼?話說回來,老師這是在外面和什麼人交戰啊,怎麼盡用些寶貝丟人?莫不是開金礦的罷?”
金目童子聞言大笑道:“也就你會想,方纔沒聽老爺說麼,外面的對頭乃是西方教門人;我雖然見識不多,但也知道西方教二教主準提道人四處擴張,給人講經都是明碼實價,從信徒手中不知道騙走多少寶貝。”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胡亂猜測,外面陳太玄已經漸漸有些法力不支起來,這土行小世界也漸漸不再穩定,來回亂轉起來;金目童子和李忠二人不知是何緣故,只得叫一聲苦,跟着旋轉,險些連苦膽都吐出來了。
就在此時,李忠體內納玄黃氣猛然一動,還是一條巨龍醒轉過來,在全身流動起來,李忠頓時不再頭暈目眩;這道玄黃氣運行到泥丸宮時,那空白經卷好似也清醒過來,被玄黃氣托起;李忠還不明所以,倒是金目童子看得奇怪道:“師弟,怎麼你這經卷自己跑出來了。”
李忠擡頭一看,那空白經卷已經起在半空中,猛然一震,頓時擴大了無數倍,一時間充滿了整個土行小世界,不知怎的,這本來胡亂轉動的土行小世界好似也穩定下來,不再來回轉動。
金目童子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忍住頭暈目眩,一時間也無法開口;李忠正詫異間,那空白經卷往上一飛,居然已經遁出了土行小世界,不知哪兒去了。
外面陳太玄正在奮力支撐,碧霄娘娘見事不好,又放了混元金斗出來,只欲減輕些壓力罷了;雲霄娘娘和瓊霄娘娘也在一旁用法力相助一二,陳太玄幻化的五隻大手雖然飛舞不休,但已經漸漸的縮小了圈子,貼近了截教衆人。
陳太玄主掌五行小世界,自然知道自家這五行小世界居然慢慢有崩潰的前兆,漸漸掌握不住;正咬牙支撐時,其中的土行小世界猛然一跳,居然漸漸平穩下了,陳太玄也是暗自稱奇,不知是何緣由。
少時一物無聲無息飛出土行小世界來,陳太玄看了一眼,竟然是前番李忠機緣巧合下收取的道得經空白經卷,此刻不知是何路數,居然自己飛了出來,陳太玄也知這並非李忠控制,一時間倒也無法顧及。
這空白經卷平鋪開來,直直飛了上去,倒替截教衆人分擔不少壓力,烏雲仙嘖嘖稱奇道:“妙哉,莫非人教聖人暗中援手不成?”
這空白經卷好似無底洞一般,七寶妙樹刷落下來的物件一碰此經卷,就好似泥牛入海,再無動靜;比起陳太玄的五行小世界鎮壓,效果又要高上不少。
少時空白經卷居然越來越大,將衆人頭頂都覆蓋了;三霄娘娘見狀稱善,收起混元金斗,趁機歇息一回,回覆法力;那空白經卷兩端慢慢垂落下來,居然將衆人裹了一層似的,將七寶妙樹完全擋在外面。
陳太玄看的稀奇,將身一搖,把金目童子和李忠二人喚出,詢問了一番;這兩人在土行小世界中,也是不知緣由,只是將事情經過細細說了一遍,陳太玄也弄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也是認爲人教聖人老子暗中出手相助。
少時外面刷落的聲音居然慢慢少了下來,也不知是準提道人遠遠的知道了,停了法寶,還是空白經卷包裹之下,七寶妙樹失去了目標;趙公明道:“如今倒不用發愁這七寶妙樹了,可是改如何破陣呢?”
雲霄娘娘橫了一眼道:“若非師兄胡亂運了鐵鞭亂打,哪兒有這麼多事情,若非有此法寶,吾等今日恐怕要命喪於此陣了。”
趙公明麪皮上有些發紅,咳嗽兩聲,陳太玄見狀笑道:“縱使趙公明師兄不去試探,這大陣也是受了多寶佛等人控制,遲早是要運用七寶妙樹的。娘娘也無須怪罪趙公明師兄。”
雲霄娘娘取了金蛟剪出來,遞與陳太玄道:“師弟多半需要利器破陣,這金蛟剪暫時就歸你掌管。”
陳太玄也不客氣,大大方方接了過來,笑道:“吾等沒有像盤古幡類似的法寶可以粉碎虛空,只能依仗利器以蠻力破陣了。眼下這七寶秒數似乎慢慢停了下來,說不定多寶佛察覺有些問題,需要查看,到時也許是個機會,吾可以一併運起吳鉤劍和金蛟剪,強行破了此陣。”
烏雲仙點頭道:“太玄師弟所見不差,吾等耐心等候,必有機會。”
這邊截教弟子在商議破陣一事,多寶佛等人自從運轉了大陣,將陳太玄等人丟進七寶林中,一個個從大陣脫身出來;多寶佛運起法訣,這大陣慢慢縮成幾丈方圓。
少時聽裡面七寶妙樹發動起來,唰唰之聲綿綿不絕,慈航道人大喜道:“今番有掌教二老爺的七寶妙樹在,管教截教弟子無法翻身!”
多寶佛收了法身,依然是道人模樣,聞言點頭道:“縱有千變萬化,怎能抵禦七寶妙樹?二老爺算的明白,截教聖人通天教主要在碧遊宮中將誅仙劍圖和四口殺戮仙劍融爲一體,根本無法出來。等一會兒截教衆人抵擋不住,就擒拿了,一併押去靈山道場,到時通天教主親上靈山討要,卻是失了麪皮!”
白鶴洞普賢真人咬牙道:“貧道的兩口吳鉤寶劍,倒要先搜出來!”
燃燈道人在一旁道:“真人何須心急,一會兒自有分曉,到時候趙公明身邊的二十四顆定海珠,吾要獻給掌教二老爺。”
其他衆人都知道燃燈道人最善暗中打悶棍,巧取豪奪,這般說法無非是要衆人無法和他爭奪那二十四顆定海珠;獻給準提道人云雲,無非是假借說詞,到時必然是昧下了;準提道人傳授給燃燈的二十四諸天之法,衆人也多有聽聞。
西方教衆人明白尚且需要些時刻,截教弟子才能束手就擒,一邊說笑,一邊圍着這七寶琉璃大陣盤腿坐下,等候時辰。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多寶佛“咦”了一聲,奇道:“怎麼七寶妙樹停了運轉?莫非截教弟子都已經全部身亡了?”
燃燈道人和普賢真人惦記着法寶,湊了上來查看;多寶佛看了半天,又依法運了法力進大陣探查,並無半點異樣;一旁文珠廣法天尊跳起來道:“管他怎的,將七寶妙樹移開來看個究竟便是。”
多寶佛沉吟少許,也是別無他法,只好運了法力將七寶妙樹從大陣中挪移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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