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納斯在巨龍背上見了,暗自叫苦,卻無法抵擋,只得用盾牌將中間龍頭擋了,聽得巨龍連連悲鳴,兩邊頭顱都叫金丸打爛;維納斯只覺手中一震,那金丸將盾牌也擊碎了去,維納斯只剩一個把手,幸好保住了巨龍中間頭顱。
那巨龍失了兩頭,疼得在空中一陣翻滾,愛神維納斯急忙將巨龍穩住,逃回三山關去。
再說火神烏爾肯和盜神默丘利在右營衝殺,正遇陳太玄等三位截教弟子。陳太玄兩手空空,只將戮仙劍氣放出,在軍中來回衝突;烏爾肯欺陳太玄空手,提了鐵棍上前,當頭砸下,陳太玄大叫道:“賊子莫道吾劍氣不利”說完右手一擡,一股戮仙劍氣帶着無窮煞氣放出在空中,只輕輕一劃,烏爾肯只覺手中一輕,那鐵棍已被削成兩半。
陳太玄大笑着右手一壓,正要取了烏爾肯性命,烏爾肯見劍氣迅捷,只好丟了鐵棍,化做一道流光,將劍氣躲開,在數丈外又顯出身形來。
這邊菡芝仙見狀取了腰間風袋,放出一股黑風來;彩雲仙子把葫蘆中戳目珠抓在手中,要打火神烏爾肯。
烏爾肯視線被黑風擋了,所見不明;未料彩雲仙子用戳目珠劈面打來,此珠專傷人目,火神不及堤防,被打傷二目;盜神默丘利見狀急忙扶起,從皮囊中取出飛刀在手,右手連揚,數道白光分別刺向菡芝仙和彩雲仙子二人。
陳太玄見狀怒道:“賊子休要耍弄手段,傷我姐姐”背後白光大作,陳太玄用白光刷來,那些飛刀都飄飄蕩蕩落進白光裡面去了。三人正待上前廝殺,盜神默丘利見不是頭,急忙帶了火神烏爾肯借土遁逃回三山關。
可憐三萬五千名天神國騎兵,被五路人馬反圍在營寨之中,無法衝突得出,自己將領或傷或亡,或逃或遁,一時間成了無頭蒼蠅,亂作一團。鄧九公五路人馬反覆圍殺,待殺到東方泛白,血流成河,天神國騎兵糜爛不可收拾,除了少數逃出營去,其他竟都死在此營之中。
話說天神軍諸位正神顧不上士兵,逃得自己性命,死神正在指揮府中等候消息,聞的關外殺聲大起,只道是劫營成功,未料突聞半空中一陣悲鳴,降下巨龍來,普魯託見三首巨龍去了兩首,就剩下中間一首尚在,上面跳下愛神維納斯,氣喘吁吁地,武器盾牌都丟了,大驚失色,問道:“愛神爲何如此狼狽?”
維納斯先運法訣將巨龍收入玉牌中,這纔回道:“大事不妙,我軍去劫營,反被中原兵馬圍在營中;一頓惡戰之下,我才逃得性命。”
死神普魯託頓足道:“爲何軟骨散無用?這怎麼可能啊”
維納斯沉吟道:“定是中原軍中有中原教派弟子,身有靈藥施救。又定下計謀,欺騙我等前去劫營。”
死神普魯託又問道:“和你一起的地神呢?塞爾斯呢?”
“塞爾斯被一騎異獸的敵軍將領所殺。”維納斯搖頭道:“此次我軍是一敗塗地。”
此時一道白光直衝進來,化作戰神瑪爾斯,面色蒼白,狼狽不堪,左肩被哮天犬咬去一塊,鮮血染了戰袍;愛神急忙上前,手中發出一道神光,給瑪爾斯療傷。
瑪爾斯道了聲謝,喘了粗氣問愛神道:“左路人馬如何?”
維納斯面做悲慼之色,將地神塞爾斯身亡一事講出;戰神瑪爾斯聽了長嘆一聲,默然找個座椅,一屁股坐下。
少時盜神默丘利帶了火神烏爾肯進府,默丘利倒是無傷,烏爾肯卻被戳目珠傷了雙目,兩隻眼睛腫得睜不開來。
死神普魯託見狀急忙看過傷勢,取了靈藥過▽◎來抹在傷處,頓時止痛。
戰神瑪爾斯見他們二人回來,雖然三萬五千騎兵都丟在那邊,但至少人回來了,總算略略舒了一口氣,道:“此番我軍損失嚴重,城中只有步兵,只能依託險關,牢牢把守纔是。”
盜神默丘利對瑪爾斯道:“不如讓我回轉華都城,稟報教主,發來援軍,也好解了三山關之圍。”
戰神瑪爾斯點頭道:“如此也好。我等在三山關固守,你要速去速回纔是。”
盜神默丘利應承了,出府依舊借了土遁,星夜迴轉華都城不提。
愛神維納斯道:“中原軍隊,這一二日必來攻城,我軍只能堅守不出,必要等到盜神迴轉。”
戰神瑪爾斯道:“也只能多多備下強弓弩箭,灰瓶滾木,以防攻打。”當下傳令城頭高懸免戰牌,做了固守的態勢。
火神烏爾肯在一旁沉思許久,此時突然道:“我尚有一千猛火兵,此番東征,也帶在軍中,雖然不能掃蕩敵軍營寨,但用來防守也自有妙法;再加上我身邊還有火種袋,內有無數火鴉,也可協助防守。”
戰神瑪爾斯聞言轉憂爲喜道:“原來火神還有如此妙法,用來防守必有奇效。”當即命火神烏爾肯自去行事,軍中士兵,任意調用。
烏爾肯領命去了,從軍中調了五千士兵,連夜在關前挖出一個土坑,有一丈餘寬;調猛火兵來將隨軍攜帶的猛火油倒入坑中,又調了猛火兵上城牆輪流值守。五千士兵一直忙到天亮,這纔算是完工。烏爾肯點點頭,先回去休息了。
話說鄧九公等人滅殺天神軍騎兵,士兵將死馬死屍都另尋地方埋了,各位將領都各自回去休息。
次日,高蘭英想起鄧嬋玉相托之事,尋了個空,來大帳求見鄧九公。
鄧九公正在大帳中閒坐,見高蘭英獨自一人前來,未見張奎,不由心下起疑,道:“高將軍此來所爲何事?”
高蘭英先行過禮,笑道:“恭喜鄧元帥了元帥即有乘龍快婿,豈不美哉?”
鄧九公聞聽此言,疑惑不解道:“高將軍此話從何而來?吾只有一女嬋玉,幼而喪母,吾愛惜不啻掌上之珠,豈得輕易許人,今雖及笄,所求者固衆,吾自視皆非佳婿,何有乘龍快婿一說?”
高蘭英道:“前幾日鄧小姐在軍中自己看中一人,暗自和吾說了,估計是害羞,特意託了吾前來說辭。”
鄧九公奇道:“嬋玉在軍中良久,爲何不早對吾講,卻是何人?”
高蘭英笑道:“此人不是他人,正是如今正印先行官,闡教門人楊戩。不知元帥意下如何?”
鄧九公聽得“楊戩”二字,心裡倒有五六分願意,道:“原來是他”
高蘭英聽鄧九公意思,並未一口回絕,當即火上澆油道:“楊戩雖然年少,但是英雄了得,拜在闡教有名金仙玉鼎真人門外,一身玄功實在厲害。前番陣前力斬而將,立下功勞。元帥若是失了此機會,只怕終身後悔”
鄧九公被高蘭英一番說辭,心中已是同意了,對高蘭英道:“此時容吾三思。你且退下。”
高蘭英暗自觀察鄧九公臉色,知道已有七八分了,退出大帳去,徑直來尋鄧小姐。
鄧嬋玉在帳中閒坐,正在胡思亂想之際,見帳門一動,高蘭英進來,急忙起身迎道:“嫂子可曾去我父那裡說過?”
高蘭英佯作不知,道:“昨日廝殺一夜,哪有精力?待明日再去罷。”
鄧嬋玉聽了悻然道:“嫂子原來只是虛詞,並未實意幫忙。”當下背過臉去,假作不理。
高蘭英見狀笑得打跌,道:“剛纔去過元帥大帳,事已有七八分了。”
鄧嬋玉忸怩道:“嫂子特意來笑話我怎得?”兩女又嘰嘰喳喳,聊些閒話不表。
再說鄧九公在大帳中自家左思右想,越想越覺得楊戩確實不錯,當即喚來親兵道:“你且去將楊先行官請來大帳,吾有事要說。”
親兵領命去了,少時引了楊戩進來;鄧九公命大帳內親兵都退出去,守在帳外,不可放人進來。楊戩見鄧九公如此舉動,心下疑惑,也只好尋座位坐了,等鄧九公發話。
鄧九公咳嗽一聲,問道:“楊將軍可曾婚配?”
楊戩聞言回道:“末將自幼隨老師在玉泉山金霞洞修行,並未有婚配一事。”
鄧九公喜道:“如此甚好,將軍看小女嬋玉如何?”
楊戩未解其意,回道:“鄧小姐一身武藝,乃是人中龍鳳。”
鄧九公連道:“好好好楊將軍,吾欲把小女嬋玉許配給你,你意下如何?”
楊戩奉了師命下山,在軍中效力,何曾料得有此事情?只好硬了頭皮道:“元帥錯愛矣,楊戩何德何能,可娶得鄧小姐如此嬌娘?”
鄧九公笑道:“如今小女嬋玉也是樂意的,特意託了高將軍來說辭。將軍只須說是樂意還是不樂意?”
楊戩頭皮發麻,不知如何是好,想了半天,回道:“末將奉師命下山,在元帥帳下效力,如今一是並無擊退敵軍,收回三山關,二是老師未在此處,無法自己做主。還望元帥見諒,待收回三山關,楊戩回山稟明老師,再做定奪。”
鄧九公見他只是推託,心中有些不忿,正待說辭,門外親兵報道:“營門外有二位道長,說是闡教中人,欲要求見元帥,還請元帥定奪。”
看書的道友有號的收藏下,不花錢的;沒號的可以免費註冊,用個郵箱就可以。有紅票的砸過來,沒有的就不勉強了。
道術法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