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逾矩了,鳳玄。”
“屬下知錯。”鳳玄反應過來,依舊老樣子的下跪認錯。
“王爺,醫師已經爲那姑娘診斷了,腿上的扭傷有些嚴重,不過這幾日好好調養,便可恢復。”小桃急匆匆的跑進屋子,連問安都忘記了。
鳳玄擡頭,就看到小桃一臉激動的樣子,等說完冷靜下來,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小桃參見王爺。小桃自己下去領罰。”
“罷了,下去吧。”
蕭行舟話剛落,小桃擡着頭,雙眼眨巴眨巴的看着他,“是。”滿眼驚喜的退出房間。
“鳳玄,去查。明早,我需要那個姑娘所有資料。”
“是。”
鳳玄退出去後,屋子裡又恢復一片寂靜。蕭行舟把毛筆放在筆擱上,目光落在玉佩上,又從袖口中掏出一張圖紙,再三對比,心頭一緊。
一模一樣。
夜色撩人,涼風微吹,書房的油燈滅了後,蕭行舟從屋子內走出,走向後院。
繞過別院,走到一間屋子門前,停下腳步。屋內黑漆漆的一片,院門口種着一棵銀杏樹,金黃的葉片落在地上,給清灰的地磚鋪上一件金燦燦的外衣。
銀杏樹從樹根紋理來看,許有些年代。清風吹過,臉前的小小的髮絲被吹了起來,書上發出颯颯聲響。
蕭行舟小心翼翼打開房門,放慢步調,將動靜弄到最輕,緩緩走到牀頭。
牀上,池冉抱着枕頭,姿態不雅的躺着,小腿靠在被子上,露在外面。
蕭行舟伸手,將被子拉起,給她蓋上。
這個樣子,還真是像……狗。
蕭行舟劍眉一收,俯身將地上的落葉撿起來。藉着月光,看清落葉的樣子。
這不是草屋那片森林纔有的樹葉。
那個,偷聽的人……
再者她聽到餘歡朵這個名字的神情,也不太對勁。偷聽的人難道真是她。
他將玉佩放在桌子上,這才準備離開。
清晨,池冉趴在牀上,揉了柔眼睛,這算是這輩子睡的最踏實的一次。
等等,踏實……
反應過來後,猛的坐了起來。環顧四周,房間很樸素,所有用品都像是應付房間所添置的。
“姑娘,你醒了啊!”小桃端着早餐,剛走進來,就一驚一乍的跑到池冉跟前。池冉左腳剛踏下牀,又快速縮了回去。
“你是……”
“姑娘,我叫小桃,是這王府的侍女,王爺讓我來伺候姑娘你。”說着,她已經走到洗漱盆前,拿起銅盆,“小桃先給你去打水。”
池冉不語,等她出了房間,這才放鬆警惕。下牀後摸了摸脖子,好疼。
果然,她是被打暈的。
可走了幾步,看了看腳上的傷,外層塗上綠色難聞的味道,可走起路來卻沒有以前那麼疼。
難道,這是傷藥。
走到桌子前,小桃端進來的也是很正常的粥和包子。
可剛有些鬆懈,目光斜視到桌角處,放的玉佩。心又懸了起來,拿起玉佩左右觀摩,看了看角落的劃痕,確定是自己的無疑。
看了看四周,快速收回自己的袖口。
放進袖口,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並不是昨日去皇宮的宮服,而是一件嶄新的侍女服。
“姑娘,洗漱的水,我已經給你打好了。”小桃走的急急匆匆的,或許這是她的習慣,她冒失的小跑進房間,生怕她跑掉似的。
小桃把銅盆放置在面架上,便走到池冉身側,扶住池冉。“姑娘,你腳上的傷可不能碰水,也不能多走路,要多修養才行,小桃扶你到那。”
池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面架。
慢吞吞的往面架上走去。
小桃也是機靈,把她服到面架後,便將毛巾打溼,再擠幹,才遞給池冉。
池冉接過毛巾,“多謝。池冉,我名字。你可以……”
“池姑娘。”小桃笑呵呵的迴應。
池冉張着嘴,剛想說的話活生生的吞回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