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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安裝無辜:“師姐,我沒打算進入演藝圈啊……我本來就是學技術的,以後畢了業還不是看機器拆機器裝機器?現在廣播臺都是副業,是第二生產力。”
徐若桐又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容似有似無:“你這麼聰明,我知道你不會辜負我的期望。”說完,嫋娜的身影一扭,轉身便走了,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給尹安留。朔風正烈。尹安愣愣地對着一棵樹站了許久,才跺着凍僵的腳,蹣跚地離開了。
回到宿舍,尹安就繼續在網上百度了那家轉載了她文章的小報。責編是一個叫劉大成的。尹安恨恨地在心底罵,劉大成,一聽就是沒文化的。敢有這膽子登老孃文章,就得有承受老孃能力爆發的心理素質。然後她對着屏幕上劉大成的聯繫方式,一陣嘿嘿冷笑。
而此時,在SOHU現代城的11層的辦公室裡,劉大成突然覺得背後陣陣陰風襲過。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便聽到了話筒裡面一陣鬼哭狼嚎的尖叫彌久不衰,中間還間雜着一個女聲小聲的嘀咕,以及若有所思的嘿嘿冷笑。劉大成僵硬着脖子回頭看了一眼日曆,11月8日,佛祖保佑。
很多年後,劉大成在酒吧裡用半個身子的距離跟尹安套交情,聲稱他們不打不相識的時候,尹安照舊丟給了他一個冷若冰霜的表情,然後說,劉大成,你欠我的,我得叫你這輩子都刻骨難忘。
那個時候的劉大成還不懂得女人心海底針的真正含義。他剛入職場,青澀懵懂,女友還在朦朧的未來朝他招手,所以他根本不明白,得罪一個女人的後果,會有多麼嚴重。
此後的數天裡,劉大成就接到了各種莫名電話。有人半夜問他要不要小姐,有人問他要不要壯陽藥,還有人給他打勒索電話,聲稱交不出二十萬,就叫他跟自己的兒子永遠說再見。他被折磨得恨不得這個世界上沒有手機這回事。某一天他剛關機,家裡的座機就響了,他絕望地接起來,老總就在電話裡暴跳如雷:“劉大成,你還想不想幹了?手機24小時開機待命你是怎麼執行的?扣這個月獎金!”
劉大成放下電話的那一刻,忽然想去廟裡拜拜神仙。
這天下了班,他走到大廈門口,就見到一個清秀的女孩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手裡拎着一個玲瓏的坤包,看見他朝自己走過來,臉上出現了兩朵可疑的紅暈。這天的陽光還沒有完全散去,城市的交通瀕臨崩潰的邊緣。下班的人羣擁擠在一起,格外叫人焦灼。他看着女孩朝他露出的溫婉笑容,突然之間覺得格外舒暢。腳下不由自主地就朝女孩走去。
還差兩步,女孩突然朝他衝了過來。他正感慨現在女孩怎麼都如此開放,耳朵裡卻突然充滿了女孩高分貝的叫聲:“抓——小——偷!”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手裡就被一個柔軟的物體握住了。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一陣心跳加快。他沒有多想,一低頭,就接上女孩的一雙清亮的眼睛。在眼睛的深處,他隱約覺得有一股惡作劇的笑容。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一羣五大三粗的男人包圍了。他立刻條件反射地舉起了手,女孩精緻的坤包順着他的胳膊滑落下來。
在明白整個事情的原委之後,劉大成寧願自己從來都沒有步入報刊這個行業。他在送尹安回去的路上,連苦笑的力氣都沒有了。尹安在校門口跟他揮手說再見,決定大度地原諒這個初涉社會的小編輯。大家出來混的,誰都不容易嘛。
然後劉大成又沒控制住自己的嘴,開口叫道:“美女,你害我這麼慘,就沒點愧疚之情?”
尹安瞪了他一眼,在劉大成眼裡看來,竟也有千嬌百媚的嬌嫩。她忿忿:“是你不仁在先,怎麼能怪我不義?我這是爲民除害。”
劉大成笑道:“咱們這是不打不相識啊。這麼有緣分,值得出去喝一杯。走吧,我請你。”
尹安嗤笑了一聲,揮揮手轉身走了:“我可是大忙人,沒工夫跟你玩。記住了,以後別惹女人。”
劉大成站在夜幕下的M大學校園裡,周遭都是蒼綠的松柏。晚風瑟瑟,他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冷。尹安,他反覆地咀嚼着這個名字,忽然整個人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