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軍騎兵在軍官的率領下,氣勢如虹的殺入王義深軍中,即便是普通的騎兵,也都持有馬刀或者是鐵蒺藜骨朵等短兵器,揮開之後,照樣是招招要人的性命。
準備不足的王義深被飛虎軍騎兵這麼猛烈的突擊,一下就給大亂了陣型,隨着這支騎兵風馳電掣一般的衝殺,立即將他的軍陣衝了個對穿,整個隊形也被衝的七零八落,一下子損失了上千兵將,不待他收攏起來他的兵馬,後面的飛虎軍步軍便緊隨其後殺奔了過來。
假如說飛虎軍兵卒各個素質都很高的話,那是吹的,畢竟這些人經受的訓練時間並不長,個人素質不可能提高很快,但是貴在他們入軍之後,被反覆灌輸服從軍令的要求,這些兵卒很快便在潛意識裡面形成了服從的意識,別看個人素質不算高,但是在聽從軍令方面卻要超過普通義軍很高。
打仗不是憑藉的個人武勇,更多講究的是相互的配合,往往軍紀嚴明的軍隊,戰鬥力纔會強悍無匹,恰恰付大全很好的掌握了練兵的關鍵,所以飛虎軍纔會比一般的義軍,戰鬥力強悍許多。
加上他的軍中以弓弩兵爲主,這可是相當奢侈的兵種,一般義軍哪兒像他們這樣,能裝備大量的弓弩呀!於是當他們衝至王義深的亂軍前面的時候,立即停下了腳步,弓弩手成列上前,開始對着亂哄哄的王義深軍開始放箭,於是一片黑壓壓的箭雨立即灑落在了王義深軍中,大批觸不及防的兵卒立即哀號着撲倒在了箭雨之中。
躲過了騎兵衝殺的這些兵卒,本來就已經被驚得肝膽俱裂了,接着便又捱了一波如此猛烈的箭雨,於是本已亂的不成樣子的王義深的後軍這一下徹底潰亂了起來,再也無人能夠駕馭這支亂軍,王義深見勢不妙,也來了個腳底抹油,帶了幾個親兵,愣是揮刀在他的亂軍之中殺出了一條血路,衝出了亂軍,朝着遠處絕塵而去。
於是飛虎軍一個掩殺,王義深的後軍便土崩瓦解,在一片“跪下不殺”的喝令聲中,絕大多數王義深的兵卒,在眼看逃走無望的情況下,選擇了棄械投降,呼啦啦跪了一大片。
“令後軍收攏戰俘,其餘人等隨我繼續掩殺!”付大全揮舞着馬槊,將一個試圖頑抗的敵軍一槊挑於馬下,看了一眼跪的滿地都是的這些降兵,立即下令道。
王義深的後軍從出戰到潰敗,整個過程也只不過經歷了半個時辰左右,便徹底交代在了飛虎軍手下,而飛虎軍此戰只付出了很小的代價,八百騎兵總共戰死不足一百人,步軍傷亡更是少到了只有幾十人的程度,便輕鬆解決了王義深六千多兵馬,其中斬殺一千多人,其餘人等基本上都當了俘虜。
幹掉了王義深的後軍之後,飛虎軍攻勢不減,越過這一大片降軍,歸攏了一下陣列,便繼續朝李全大軍的後方殺去。
這一幕全都落在了李全的眼中,他一邊是痛罵王義深的無能,另一邊卻是對飛虎軍的犀利感到震驚不已,在他昨天之前的想法裡,飛虎軍雖然軍容整肅,但是畢竟成軍很晚,即便是看上去不錯,大多數應該也是花架子,好看不好用,充不上什麼精銳之說。
但是從剛纔一戰之中,他看到飛虎軍抄襲李福軍後路,兩千人便將李福軍打了個亂七八糟,接着王義深的兵馬上去,半個時辰便被徹底解決,這一下他有些慌了起來。
眼看着飛虎軍朝着他的後方殺去,李全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前面是迎面撲來的彭義斌的大軍,而且他的諸路兵馬已經和彭義斌的兵馬纏到了一起,作爲預備隊的王義深的後軍,也一戰盡沒,假如讓飛虎軍這支雄師再兜到他的後方,從後面給他的屁股狠狠的踹一腳的話,那麼這場仗可以說基本上就達到了絕戶仗的程度,他這數萬大軍今天非得全部丟到這裡不可!
李全也算是精於陣仗之人,立即意識到了這個巨大的危機,再也不敢在此戀戰,立即傳令鳴金收兵,下令全軍撤退,這一仗雖敗,但是隻要濟南府不丟,他還有翻本的機會,所以他必須要儘快跑回濟南府,重新收攏潰兵,在濟南府先扛住彭義斌和付大全的聯合進攻之後,再考慮從各地調集兵馬,重新和這倆忘恩負義的傢伙決一死戰。
隨着軍中鳴金之聲響起之後,李全的各路軍都立即掉頭想要脫離戰場,但是李全卻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那便是他忘了他的預備隊已經完蛋,他想在這樣亂的戰場上,將各路軍撤回來的話,起碼要留下一支兵馬阻擋敵軍的進攻,牽制住敵軍之後,才能脫離戰場,但是他卻沒有這樣充當牽制的力量了!
於是鳴金聲一起,各軍主將都看到了危機,於是爭先恐後的收攏兵馬,打算立即撤出戰場,但是彭義斌豈是一個菜鳥,他立即便看出了李全的疏漏,豈會這個時候給李全一個全身而退的機會。
現在彭義斌的大軍可以說是氣勢如虹,上下一心要將李全留在這裡,當一看到對方掉頭要跑的時候,不用彭義斌逐一下令,各軍主將便率兵緊隨其後,死死的咬住了各自的對手,半點機會也不給對方留下,奮力追殺不已,使李全的大軍雖然接到撤退的命令,卻各個都被對手黏上,無法脫身,結果是軍心立即渙散,再也無心在這裡和彭義斌的大軍死磕硬碰了,本來就亂成麻了的指揮,這一下更加是混亂不堪,李全的將令再也無法傳達下去,整個數十里的戰場到處都成了各自爲戰。
而這個時候付大全的騎兵可沒閒着,他們在擊潰了王義深的兵馬之後,並未在戰場上稍作停留,而是按照既定計劃,立即由一個叫杜常德的小將率領着,孤軍急進,直朝李全軍的後方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