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日向一族的宗家長老蠅營狗苟的時候,半藏已經在陪着自己的家人吃晚飯了。
如今雖然不比半年前住帳篷的時候,但薰畢竟都懷孕過七個月了,挺着大肚子自然不方便做飯。
而半藏也因爲火影的工作,時間有限,所以哪怕族地修繕好了,兩人也有了自己的住處,夫妻倆還是會每天來父母這裡蹭飯。
不過這樣一大家子其樂融融的氣氛正是仁美想看見的,她自然不會介意。
飯桌上,和母親說的正開心的薰忽然說道:“哦對了,我今天聽說水戶也懷孕了。”
“水戶?”
一旁正嚼着一塊肉的半藏頓時一愣,隨即便笑了起來:“哈哈哈,白天的時候柱間還跟我抱怨,說想要個孩子,沒想到水戶這就懷孕了?”
“哈哈哈哈哈……”
一時間,一家人都笑了起來。
因爲柱間和半藏關係不錯的原因,水戶和薰兩人來往也多了起來。
一來二去的,兩人就成了難得的閨中蜜友,只能說女人間的友誼,有時候還真的挺簡單的。
“對了,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啊。”笑了一會兒,半藏問道。
“嗨,是這樣。”薰也收住了笑聲,道:“今天下午我和水戶出去散步,走了一會兒我突然想吃點酸梅,我倆就在路邊的小店買了點一塊吃。
誰想吃了沒幾口,水戶就忍不住乾嘔了起來,我就攛掇他去醫院檢查一下,沒想到還真是懷孕了。”
照美薰笑着把下午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仁美聞言,也感到有些好笑:“水戶這孩子,怕是乾嘔有一段時間了,估計也是自己沒想到,她也不想想以漩渦一族的體質,哪是那麼容易不舒服的。”
“哈哈哈哈哈……”
一家人又笑了起來。
談論了一會兒,半藏忽然又把話題轉到了源氏身上。
“源氏,今天我回來的時候見到千惠了。”
“啊?”源氏一怔,這兩天因爲忍校的事太忙,他上次見到千惠還是昨天早上。
看到源氏一副愣愣的模樣,半藏拍了拍腦門,無奈道:“你們這段時間小心點,我感覺好像有人在跟蹤着千惠,不過我擔心對方有白眼,就沒有仔細感知,總之小心爲上。”
“什麼?有人跟蹤千惠?”
源氏當即忍不住站起身來,激動道。
“你先別急。”半藏安撫道:“應該不是針對千惠的行爲,我問過千惠,她沒覺得家族有什麼異常,我猜……多半是某個對分家不太友好的宗家成員的私人行爲,而且也不是針對個人的。”
“可這也太危險了。”聽了半藏的猜測,源氏更加放心不下了:“不行……要不這樣,大哥,我派出我手下的一支暗部小隊去保護千惠吧。”
身爲木葉高層的一員,源氏手下也是有三支暗部小隊的。
“不可。”半藏眉頭一皺,拒絕道:“日向一族在村子內影響力不小,一旦被他們察覺到有暗部保護千惠,只要稍微查一查,便能知道這支小隊來源於誰,你這不是保護她,而是害了她。”
“可是……可是……”
源氏抓耳撓腮,顯得非常暴躁:“可是如果那些人真的對千惠動了手怎麼辦?”
看到源氏這個狀態,半藏就知道自己是說服不了他的。
理論上來說,日向千惠身爲柱間的弟子,又是醫療班的成員,日向一族只要不蠢,就不敢真的對她做什麼。
但半藏也理解源氏,站在源氏的角度上想,如果真有腦殘對千惠幹了什麼,那即便他事後報復了回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時,一旁的重年開口了:“……半藏,源氏說的也有道理,我們不能把主動權放在別人手上。
而且換個角度想,如果真的有日向總家對那孩子動手,你當場人贓俱獲,不就有理由介入了嗎?”
眼見重年出來講和,源氏總算是冷靜了一些,滿眼希冀的看向半藏。
半藏見此也不禁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道:“這樣吧……暗部目標太大,我安排我手下的三名影衛去保護她,這樣保險一些。”
聽到半藏的安排,源氏終於鬆了一口氣。
確實,半藏的影衛隊是直屬於半藏個人的。
木葉的其他高層只知道他們的數量和組織,而對他們的安排,動向,任務全部一無所知。
即便監視千惠的人注意到可能有人在保護她,也根本查不到影衛身上。
他們大概只會認爲這些保護者是來自柱間這個做老師的吧,畢竟這的確是千惠明面上最大的背景了。
“這次真的謝謝大哥了。”
源氏冷靜了下來,當即感激道。
半藏則是不太在意的搖了搖頭:“你們注意別讓他們發現就行了。”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一家人也沒了閒聊的心情,草草的結束了這頓晚飯。
飯後,告別了父母和弟弟的半藏陪着薰一起往家裡走去。
“半藏,那個監視千惠的人,到底是誰啊?”路上,照美薰忽然問道。
半藏聞言皺起了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嫌惡,道:“大概是日向一族內的一個老傢伙,叫日向誠司的,他和他兒子兩人是日向宗家中最極端的派系。”
這些事也是半藏這半年內打聽出來的,從前,他從來沒有很關注過日向一族的內部情況。
不過最近,爲了給源氏和千惠的事做準備,半藏也是通過多個渠道,差不多摸清了日向宗家內部的情況。
“最極端?”
照美薰一愣:“你是說……主張把分家當成類似宗家的僕役的那些論調?”
“沒錯……”半藏的語氣非常嫌棄:“而且,他兒子日向康弘是個典型的沒什麼本事的色鬼,真是……剛纔父親一提,我也是想到了這茬,纔打算安排影衛去保護千惠的,總之這父子倆就是……”
半藏想了半天,總算是想到了一個詞來形容:“……一對兒臭蟲。”
照美薰聞言,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來。
半藏也有些無奈。
按理說,忍族混戰纔剛結束了半年多,剛從戰爭中走過的忍族,內部應該是沒有這種人的生存空間的。
但奈何日向一族特殊的政策,給了這種無能又噁心的傢伙靠着他人的廕庇,活過戰國時代的機會。
而這種一邊靠着別人的保護,一邊又歧視奴役別人的行徑,也是半藏最瞧不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