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宅院一間房內,燭光突然亮起,楊守財被突如其來的光亮驚醒,當發現房間站着陌生的尹長青和墨小夕時,整個人爲之驚恐,由於被尹長青的靈力控制,他動彈不得。
楊守財本能的想喊人,卻被墨小夕打斷。“別費力氣了,你就是喊人,他們也聽不到。”宅院房間裡的其它人已在昏睡當中,正是她和尹長青所爲。
“想要多少銀子,直說吧!”楊守財努力的剋制內心的恐懼。
尹長青目光冷漠的盯着楊守財。“我們來此不是爲了銀子,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我不明白二位在說什麼,還請明示。”楊守財不明所以,一副無辜的樣子。
“休要裝模作樣!”墨小夕呵斥一聲。“只要你把人交出來,此事既往不咎。”
楊守財臉上顯露着無奈的神情。“我沒抓人啊?你們找錯人了。”
眼見楊守財不願承認,尹長青眸中殺意頓現。“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趙嬸交出來,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哪個趙嬸?”楊守財疑惑的看向尹長青。
墨小夕脫口而出。“趙美玲。”
“美玲被人抓走了?”楊守財聞言大驚。
墨小夕冷哼一聲。“死到臨頭,還裝不知情?人交還是不交?”
“美玲真不是我抓的,你們就是殺了我,我也交不出人來啊!”楊守財神情堅定。
尹長青和墨小夕並不確定抓走趙美玲的就是楊守財,二人只是想試探楊守財,眼見他寧死也不承認抓了趙美玲,可見他沒有說謊,趙美玲失蹤與他無關。
墨小夕解開了楊守財身上靈力的束縛。“既然不是你所爲,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姑娘言重了,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楊守財疑惑的看向尹長青和墨小夕。“二位是許莊的人嗎?我怎麼從未見過?”
“此事你無需多問。”尹長青言語談談。
楊守財朝尹長青和墨小夕略施一禮。“那拜託二位一定要找到美玲,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義不容辭。”
此事與楊守財無關,尹長青和墨小夕便離開了楊宅回了許莊。
許文傑的家裡裡外外擠滿了人,人們睡意全無,焦急不安的等待着,幻想着趙美玲能夠自己回來,不曾想他們等來的卻是尹長青和墨小夕帶來的不好的消息。
“不是楊守財,那會是誰?”村長許福百思不得其解,他很瞭解趙美玲,她人好心善,從不曾得罪於人,若說有人尋仇報復,顯然是不可能的。
莊裡其它人也是疑惑重重,即便尹長青和墨小夕說不是楊守財所爲,他們也很難相信,除了楊守財還會有其他什麼人打趙美玲的主意。
尹長青和墨小夕更是無從得知趙美玲無故失蹤的原因,眼下唯一的線索斷了,能做的只有從趙美玲和許文傑身上找線索。
想到這裡,尹長青看向許文傑。“文傑,你爹生前可有仇家?”
“我爹沒有仇家,他人很好,從不得罪人。”許文傑回想起記憶裡的父親。
衆人中,有一婦人突然想起什麼,神色驚疑。“難道是文傑的生父帶走了美玲?”
“嬸,你說什麼生父啊?”聞言,許文傑面露詫異的看向婦人。
婦人一語驚醒夢中人,村長許福也想起來了,他接過話來。“文傑,你有所不知,事到如今我還是告訴你實情吧!”
原來趙美玲和許文傑並不是許莊的人,十多年前,身上傷痕累累的趙美玲帶着剛滿月的許文傑來到了許莊,當時身患重病的許強收留了二人,趙美玲爲了報答許強的收留之恩,費盡心思幫助他治病,許強苦苦煎熬了十年最終不治生亡。
許強死後,趙美玲和許文傑並沒有離開,一直留在許莊,許強與趙美玲不是夫妻這件事許莊的人都知道,只是應了趙美玲的請求,一直瞞着許文傑和外人。
“那文傑的生父現在人在何處?”墨小夕秀眉微皺。
“這個我並不清楚。”許伯搖了搖頭。“文傑生父的情況,美玲不願提起,我們後來也就沒有再過問了。”
尹長青感覺事情很蹊蹺,並沒有那麼簡單。“如此說來,趙嬸的失蹤很有可能不是文傑生父所爲,大家試想下,若是文傑生父所爲,那他應該將趙嬸和文傑一併帶走,而不應該只是帶走趙嬸,這於情於理有些說不通。”
“依照趙嬸當年滿身傷痕帶着文傑來到許莊來看,她們當時肯定是遭遇了什麼不測,這一點不排除是仇家的追殺。”墨小夕若有所思,頓了頓。“若真是如此,或許是當年的仇家只發現了趙嬸並沒有發現文傑,所以只帶走了趙嬸一人也不無可能。”
許福神情不安,憂心忡忡。“關鍵是我們並不知道仇家是誰,又該如何去找?看來美玲可能凶多吉少了。”
尹長青心裡其實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許文傑的身世宣揚出去,引兇手自投羅網,只是他並不知道猜測的是否屬實,就算如他猜測的那般,眼下兇手的身份不明,萬一他和墨小夕到時不是兇手的對手,那麼此舉無疑於將許文傑置於死地。
想到這裡,尹長青果斷的放棄了這個想法,他看向許文傑。“文傑,從今日起,你就住進幽幽谷吧!”
“長青哥,那我娘怎麼辦?”許文傑面露擔憂之色。
墨小夕明白尹長青的話意,她接過話來。“文傑,若真是仇家所爲,你娘可能已經遇害了,眼下你的安危最重要,聽你長青哥的話,和我們住一起,我們會保護好你的。”
“我娘沒找到我哪也不去。”許文傑躁動不安起來。
尹長青耐心的說服許文傑。“文傑,我們雖然不知道你一家當年遭遇了什麼,不過以趙嬸帶着你躲藏此處十多年來看,她肯定是爲了保護你,你若被仇家發現殺害,你如何對得起趙嬸的良苦用心。”
“長青,你和小夕姑娘和我們一樣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保護不了文傑的,依我看還是把文傑藏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好了。”許福擔心尹長青和墨小夕這麼做很有可能連累自身,緊忙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