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袁心怕不是神經病吧?審判者監獄那麼嚴格的規則,怎麼會憑他一言之詞就改變呢?他說都是他指使就是他指使?那以後有錢的人,豈不是能隨便花錢讓別人頂罪?”
這應該是所有人的心中所想。畢竟,審判者監獄怎麼可能允許這種狀況發生。
審判使們站成一排,如同一排蠟像,毫無動作,就是那麼靜靜的等待。大約過了一分鐘之後,站在正中間的審判使宣佈,“可以。”審判使手中拿着鎖鏈,一步一步走向了袁心。
神秘的審判使被齊東強和蘇知明聯手擊敗之後,自然褪去了一絲恐懼的色彩。此時就有一個不怕事兒的小弟在遠處嚷嚷,“齊東強和蘇知明不會被抓走吧!”
“他們做的在規則允許之內。”審判者們回答。
反抗審判使在規則允許之內?他們是這麼隨便的組織嗎?不過說起來,一般想反抗,也沒有那個實力啊。
這些審判使們竟然會回答他們問題!令在場所有人都吃驚,那個問問題的小弟甚至有些洋洋得意,彷彿在向所有人炫耀,你們看啊!審判使都要回答我的問題,老子的面子大不大!變的有些忘乎所以了,又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哪門哪派的!”
這個小弟等來的不是回答,而是審判使的鐵鏈,精準的刺穿了他的頭部,鮮血噴濺在他周圍人的身上,嚇得沒一個人敢出聲。
現場一片死寂,只有那個審判者有動作,蘇知明想要去阻攔,卻根本無力迴天,而其他人都巴不得袁心早點完蛋呢,可見袁心的人品已經爛到了一定程度。袁心還是那樣一臉淡然,等待着審判使的鎖鏈纏在他的手上,笑着望向齊東強,“小阿我找回來了。”聽到這裡,齊東強驚訝,甚至想着,袁心會不會以小阿的所在相要挾,讓自己救他出去,這不由得讓齊東強面色凝重,畢竟審判者們的實力,恐怕拼上這裡的所有人,都很難獲勝。但如果是爲了小阿。。。就算只有自己一個人那也要一試!
就在齊東強打定主意搶下袁心,擡劍邁出一步的時候,袁心卻說:“在我後面的戰車上,你把她帶回去吧。”
齊東強疑惑,難道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袁心竟然沒威脅自己。
袁心的目光從齊東強身上移開,望向馬易那邊,“我希望,下次你們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是世界的顏色變了的那一天。”顏色?什麼顏色。。。就在衆人疑惑之際,希子出現在袁心背後,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
就連近在咫尺的審判使們都沒能攔下希子。
“是希子!”
“那不是我!那是謊言!”希子大喊,其他六個希子閃身而出。
希子的能力很奇怪,其他希子想出現,如果希子本人阻攔,會消耗很多的氣,而希子主動召喚其他幾個希子,同樣會消耗很多的氣。現在,其他希子就是主動出現。戰場之上突然多了這麼多靚麗的希子,自然很是養眼,就連審判使們帶給他們的恐懼都減輕了不少。
“審判使?哼,僅此而已~”希子(謊言)雙目如凜,環視一週,絲毫沒把在場的人們放在眼裡,抽出了劍,任由袁心倒下,把劍上的血蹭在袁心的身上。
大量的黑色鐵鏈天羅地網般衝着希子攻擊過來,希子卻化爲一片白霧,消失無蹤。
審判使們圍着袁心,對他施救,可沒過兩息,就生機全無。
這讓希子本人有些疑惑,其實謊言的能力,她瞭解的也並不多,七個希子,能力各異,卻又都各有底牌,尤其以謊言的能力最爲詭異,按理說,幻術只是欺騙人的五感,在這天羅地網之下,就算是幻術也會被捕捉到,“這也是幻術嗎?”雖說袁心這個人有些問題,但是也不至於讓希子(謊言)主動離開自己,只爲刺殺他?
“幻術對我們沒有用。”審判使們聽到了希子說的,立刻做出了迴應。
幻術對他們沒有用?他們到底是什麼東西。
只見審判者從黑袍中取出一個電子設備,齊東強看的清清楚楚。
袁心,生命指數:0
“任務結束。”審判使們走進黑色大門,如來時那樣無聲無息,只有嘎吱嘎吱的關門聲。
。。。
審判使們離開之後,蘇知明告訴齊東強,他的流光幻時回來了。
戰後,齊東強接回了小阿,蘇知明也接回了他的家人,就在跟小阿的同一輛戰車上,戰車上還有正在接受治療的金老。
袁心剩下的手下們,由於失去了頭目,一部分選擇歸降,一部分則是另尋他路,受傷的小穎不見蹤跡。
齊東強和馬易安葬好了李大爺和其他戰士們,風光大葬,他們是英雄,平凡的英雄。他們沒敢告訴丫丫,只對丫丫說李大爺有事離開一陣子,讓她跟着馬易生活。
蘇知明沒有因爲袁心離去而感到有多悲傷,用他的話說,即使袁老闆不囚禁他的家人也會幫助他。被囚禁家人之後,則更像是與惡魔在做交易,出賣靈魂報恩,卻需要時長撕裂良心。
齊東強對蘇知明說:“我感覺我好沒用,怕不是假的百萬戰力吧,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好。”
思考後,蘇知明答道:“其實你只是沒有找到屬於你的路而已。”
“當時爲什麼你無法傷害到審判使,而大阿劍卻能造成傷害?”齊東強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對於這個,蘇知明也沒有什麼確切的依據,雖說戰勝了一個,但是他們還是一樣神秘,“不知道,也許是運氣好?”
馬易對袁心的評價則是,“他是個欒雄,除了人品,我很多東西都比不上他。”
雖說戰勝了袁心,但是馬易卻絲毫高興不起來,齊東強知道,是因爲那個規定,只有馬易和袁心共存的時候,那個龐大的組織纔不會攻過來,現在,恐怕這片地界要生靈塗炭了。
。。。
一座古堡之內,九張椅子上,卻只有五個人落座。
“你們說。。。他真的死了?本來我還想親手殺了他呢,沒想到啊,唉。。。”一個胖子,邊說邊往嘴裡塞着東西,不斷的吧唧嘴,嘆了口氣,一些食物的殘渣從嘴中掉出來。
“胖子,不只是你有這種想法,在座的每個人都這樣想。但是這是事實,當時我的屬下就在那邊,親眼所見。”一位異常消瘦的男子,眼窩深陷,身上散發着古怪的氣味。一副極度營養不良,又經常熬夜的樣子,但是他的目光卻是極爲犀利。
“哼,非得喜歡玩,把自己玩死也不足爲奇。”一名優雅女子,身着黑色西服,戴着白手套,手中白色的手絹上下翻飛,時而把手中的手絹變沒,時而對着手吹一口氣,出現一個氣球。
“那可是審判者監獄!”消瘦男子看向這名女子,一副你找事兒別扯上我的表情。
“那又怎樣,事實證明,他們也不是無敵的。”優雅女子嘲笑着,“那幫烏合之衆還能打到一名審判使呢~堂堂黃爺不是連那幫烏合之衆也不如吧?”
“嘿嘿,只要你想,審判者監獄我都敢給他掀了!”一名連腮胡男子諂媚道。
胖子:“那這馬易也沒有留着的必要了吧?不如我去把那塊兒吃了吧?”
“憑什麼你去!要去也是我們家小沫舒去!”連腮胡男子色眯眯的看着那優雅女子。
“誰是你家小沫舒!”
優雅女子生氣的把手中的氣球扔向連腮胡男子,氣球直接扔出去,一般並不會飛出去多遠,更何況這相隔數米的距離。可這氣球,飛快的到達了
“劉天,你魔靈是獅子,卻讓你硬生生當成了舔狗,真是丟人啊。”胖子調侃道。
“舔的是我家小沫舒,變成什麼我都願意。”連腮胡男子絲毫不在乎這些人怎麼看,還是色眯眯的看向沫舒。
只有那個看似癡呆的孩子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個風車,在呼呼的吹着,絲毫沒在乎在場的衆人談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