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是什麼?”聶晨風看向塔樓中心,發現被一層光幕所籠罩的中心有着一塊殘片。
老人笑笑道:“呵呵呵,不就是你夢寐以求的寶貝麼?”
聞言,聶晨風一驚,馬上穿好衣服一個翻身便起了來,可是轉眼間他便皺起了眉頭:“不對。爲什麼我腦海中的那副北斗雲圖沒有絲毫反應?”
“不是每次一遇到殘片便會波動不堪嗎?”他心中疑惑道:“難道是假的?”
老人雙眸凝視着那塊殘片,又轉而看着他道:“孩子,怎麼了?”
“那是假的!不是真的殘片!”聶晨風眸子閃爍肯定的道。
“嗯?”老人聞言皺了皺眉頭,“怎麼會?”
“對了,這尊塔樓有多少層?”聶晨風問道:“難道中都學院藏寶貝的東西都放在這裡面嗎?”
“老夫多年未曾管這些俗事,不知道那幫小輩怎樣處置法寶丹藥或者是**鬥技的。”老人略有所思道,話有紕漏。
“哦?”聶晨風看着他。
“好了啊。馬上午夜時分將到,老夫不能陪你小子再去找了!”老人說着令人費解的話:“我們下次再來吧!”
“什麼?下次?”聶晨風很是不甘,“午夜時分你要幹嘛?爲什麼時間不多了?”
“嘿嘿,你若是想要活命就在午夜到來時離老夫遠點兒吧,要不然保不準我要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
聞言聶晨風連忙雙手抱着胸部,怕怕的看着他道:“你……你時間到了你要對我幹……幹什麼?”
“唉。我都不知道呢!”老人望向遠方,眸子深邃而又癲狂!
“那……那……那你先走吧。離我遠點兒,我自己一個人去找它!”聶晨風怕這老人到時候把自己刮個精光、將全身的秘密禁地等等都探個究竟,甚至還要掠奪完自己身上的寶貝,那麼豈不是虧大了?
“嗯?”老人聽聞他叫自己離開頓時眸子閃爍着魔氣:“小子,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我……”一股森然的殺意從老人的身上散發而出,籠罩着他令得其根本不能動彈一點!
老人逼視着聶晨風的雙眸,似乎要對其施暴,但當其看到這年輕人眸子中閃爍的堅定時,他又剎那止住了剛纔的衝動。
“對了。老夫答應我侄女要將你抓回去的!原本是想等你找到那殘片再將你帶去的,現在看來不用這麼麻煩了啊!”老人如是道。
“你侄女?”聶晨風瞪大了眼睛,幾根白絲輕輕遮住額頭,他緊張萬分的道:“你還有侄女兒?你侄女兒是誰?抓我回去幹嗎?”
“呵呵呵,你這小子當初調戲的少女難道忘了嗎?”老人玩味兒的看着他:“還偷窺人家洗澡,嘖嘖嘖,想當年,老夫像你這般年紀都沒有幹過這等瘋狂之事呢。”
“舞輕揚?”一個可怕的名字浮現在聶晨風的腦海,像是看到了她那張發飆的冰冷玉臉一般。
“唉,長江後Lang推前Lang,**死在沙灘上啊!”老人話語瘋癲的道!
聶晨風:“——————”
說罷,容不得聶晨風多言老人便一把抓着他準備飛走!
“啊——你這色老頭,瘋老頭,死老頭,不要啊——”聶晨風淒厲的叫着,腿腳不住地踢着,極具反抗力的寧死也不從!
“啊——我咬死你——”
“我踢死你——”
“奪魂追命掐……”
“繞指柔三扭……”
……
在老人一把將其摟在腰上挎着走的時候,似乎消失法力的聶晨風將所有的“絕殺之招”都用了出來,可當其筋疲力盡“喝喝”喘着粗氣的時候,所有的掙扎就是不能令得老人有絲毫的動搖。
“哼,小子,老夫對你仁至義盡,現在該是完成老夫對輕揚侄女兒的諾言了!”老人冷哼道,眸子終於被魔氣掩蓋了。
此時,聶晨風才知道這蒼茫大陸中時有發生的女修士被“強暴”的案例是多麼的殘忍,他終於體會到了那種掙扎而得到絕望後果的“快感”了!
然而就在老人剛好走出塔外時,異變突生!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從塔頂一步步踏了下來,每一步既無引得空間破碎,也沒有令得空間波動,整個人似乎是消失了一般與天地合爲一體!
但當其看到這位瘋老人的面容時,他臉上的肌肉狠狠地抽搐了下,甚至嘴邊的肉都打起了攪兒!
“你是……???”白髮老人震驚萬分的道。
“哈哈哈,是老夫啊!怎麼?難道你還要阻止我不成?”瘋老人截斷白髮老人的話道,眸子魔氣森然。
“哼,留下你手中的少年離開此地吧!”白髮老人冷哼道:“這少年引得我中都學院魔獸亂流、損失慘重,你竟然助紂爲虐!”
“哈哈哈,不可能!”瘋老人面容瘋狂的笑道,一臉邪氣反而更加的旺盛。
就在這關鍵時刻,天上的圓月終於圓滿了起來,同時,象徵着午夜時分已經到來!
“啊——擋我者死——”
瘋老人望向圓月的臉突然瘋狂了,竟然呈現了可怕的一半黑一半白的顏色,甚是嚇人!
最後,他努力保持着最後一絲清醒將聶晨風一把扔到了身後,緊接着暴怒的略向前面傲然於天地間的白髮老人!
“啊——”他搖着滿頭的黑髮,像是要立地成魔一般雙手撕向矗立着的白髮老人。
白髮老人見此嘆息道:“唉,看來你已經魔根深重了啊!”
說罷,白髮老人便徒手撕裂空間鑽了進去,並不馬上迎戰!他害怕二人的大戰會引得整個中都爲之血流成河,所以身爲絕世強者的他不得不把這位發狂的瘋老人引入虛無空間中進行大戰。
見此,被甩出去重重砸在塔壁的聶晨風瞬間清醒了過來,他嘴角溢血的搖了搖腦袋:“媽的瘋子啊,兩個簡直都是瘋子!”
對於這瘋老人一把將自己扔了出去,他很是不滿,罵罵咧咧的起身愣了愣,卻是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啊……”
“既然你們都走了,那麼我豈不是可以專心的找我的殘片了?”
想到此,聶晨風便激動得流鼻血——話說這是被摔出來的!
他連忙一轉身便朝着神秘的小塔中奔了去。
“我得趕快找到這殘片!”
“北斗雲圖啊,你快顯顯靈,告訴我殘片在哪裡啊!”
聶晨風焦急的亂找着,望了望塔頂部時剎那愣住了:“媽的,有絕殺大陣?”
“這還怎麼上去?”他瞪大了眼睛,剛纔才見識過這片禁地的八卦圖殺陣,要是自己硬着頭皮去闖的話,那麼還不馬上就被這大陣給碾成血泥?
“怎麼辦……”
“怎麼辦……”
聶晨風糾結了,明明知道這殘片可能就在咫尺,他卻毫無辦法!
然而不過不得不說他的天賦之好,越是在這種危急的時刻,他的心便越是靜得下來。
就在他屏息凝神的時候,突然,他感應到了前方光幕籠罩的殘片竟然傳來了一絲微弱的波動。
他一回頭死死的盯着那塊被光照籠罩的殘片,頓時欣喜萬分的道:“哈哈哈,我怎麼沒想到呢?我怎麼沒想到啊!”
“這光幕一定是隔絕了這殘片散發出的波動,所以造成一種假象誤導來奪寶的人以爲它是假的,原來它是真的啊!是真的!”
“哈哈哈,誰又能知道我腦海中的北斗雲圖乃是與這狂刀殘片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呢?”
聶晨風頓時笑了,笑得很舒心,很舒心!
原來剛纔由於太激動,那股弱得幾乎不可感應得到的波動被他忽略了,不過剛纔靜下來的時候,六識本就強大無匹的他便是捕捉到了這絲異樣!
毫不猶豫,他連忙走過去準備將這殘片取下來。
然而,命運總是愛捉弄人!他剛剛將手觸摸到這方金色的光幕時便被狠狠地反彈了回來。
“呃——”
一股巨大的力將他反震得老遠,令得他全身上下氣血沸騰竟然沒能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啊——該死的,好強的禁制!”聶晨風怒罵着,終於明白這殘片不是這麼容易得到的。
不過他不甘心,瘋狂地拿出死亡魔刀想要一刀劈開這神奇的金色光幕!
“嘶嗯——”魔刀平滑的切開一切。
“唰——”刀芒飈射了出去。
瞬間,恐怖的蒼白色刀芒便被他揮發了出來,目標,直斬那層光幕!
“嘭——”
整片大地頓時顫抖了起來。
然而令他驚訝的是,他傾盡全力揮出的刀氣竟然沒有令得這金色光照有絲毫破損!
“媽的!”聶晨風啐罵道,“哼,我就不信了!”
“萬物鍾,給我出來!”
他心中低喝着,想要用這專門剋制神識的小鐘來撞碎它,“哐當”的浩大音波驀地傳了來。
頓時,小鐘被反彈回來沒入他的眉心,但那光照卻依舊毫無變化!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從他的口中發出,他的眉心竟然溢出了一絲血跡,神識上的創傷令得他目眥欲裂,腦袋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這萬物鍾專門攻擊神識,但是反震回來也因此使得他受了重傷!
“該死——痛死我了啊——”聶晨風在地面上不住地抱着頭打着滾,任憑全身被染上無盡的灰塵!
十息時間後,那股疼痛還依舊噬人心魂,不過他卻強忍着站了起來,凝神屏息後決然的道:“時間不多了啊,能否成功便看這一擊了!”
他臉龐堅毅。隨後一把半丈長的黝黑短弓出現在了他的手心,隨着其全身法力瘋狂的灌注,站在塔門口的他被一層皎潔的月華所覆蓋。
同時,他不知道的是:他鮮血的沾染以及外面傾瀉而來的月光能量,他的落月弓散發着銀白之光已經強盛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