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惘,人心險惡神有傷。
英雄淚,無可奈何人憔悴。
回到偏院中的聶晨風情緒有些低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才能讓雪兒不嫁給那個陰險卑鄙的聶世水。然而,雪兒好像一切都不在乎,不諳世事,只是簡單的想要一直和聶晨風在一起。
其實,經過這麼久,煙絮雪已經懂得了很多,明白了世間的複雜與喧囂,在和聶晨風、聶母的日子裡,她是感受到了家的溫馨。但是,她始終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只感覺聶晨風是如此的熟悉,像是前世就已經相遇,緣定三生石。或許,還是因爲她不明白什麼是“愛”的緣故。
第三天,煙絮雪像往常一樣來到聶晨風的房間,但是卻看到了這個男人的擔憂與絕望,她的心也隨之隱隱作痛,她不明白這是爲什麼。於是便走到聶晨風的面前問道:“晨風哥哥,爲什麼我看到你傷心我的心也會痛?這這是‘愛’麼?”
看到煙絮雪偏着小腦袋問着自己,聶晨風緊鎖的眉頭終於是舒展了開來,“呵呵,傻瓜,這是人之常情,好像與‘愛’有關吧!不管了,這個問題很複雜,總有一天雪兒你會明白的。”
聶晨風摸摸煙絮雪的秀髮而後繼續道:“雪兒願意嫁給那個胖子嗎?明天家族就要來人接你了啊!唉!”
煙絮雪聞之卻是突然傷心的哭了起來:“晨風哥哥,雪兒不願意嫁人,我要一直守在晨風哥哥的身邊,晨風哥哥不想要雪兒了嗎?嗚嗚嗚”
聶晨風聽聞卻是苦笑了起來,安慰好煙絮雪,讓其靠着自己的肩膀,陷入了沉睡。而聶晨風卻是苦思冥想了起來。原本他是被族長罰到思過崖的,但是由於三叔的求情,族長便答應了再給聶晨風與煙絮雪相處三天的機會,但是卻告誡其不準亂來,否則,母子三人都得死。而這一晚過後,便是第四天,煙絮雪也得離開自己,被帶到家族中了。
看着熟睡的雪兒,聶晨風自語到:“雪兒的修爲甚是強大,但其太單純善良,恐怕也不是族長的對手,族長可是傳說中王階修爲的強者啊!”
時間過得很快,第四天一早,族長竟然親自過來帶人了。而聶晨風見此,連忙去阻止族長的腳步,但是卻被其一聲冷哼,直接震飛了出去,丹田中鬥氣渙散,要不是其手下留情,恐怕聶晨風便直接身殞了。
因爲族長可是傳說中的王者!整個蒼茫大陸的修煉等級大致劃分便是人階、黃階、玄階、王階、皇階,每一個階位又分爲九星,九五至尊便是皇階皇者,皇者可是接近神話一般的存在。所謂:
王者一出,大地匍匐!
王者一吼,山河顫抖!
王者一怒,妖魔皆哭!
皇者不出,誰與爭鋒?
可見,王者是多麼的法力滔天,而聶震宇便是一位一星王者。
另一邊,煙絮雪見到聶晨風受傷,雙眸中卻是有着怒氣,柳眉倒立,玉手中七彩的法力交織着雷電。
族長聶震宇見此卻是一聲冷喝:“煙絮雪,你是不想要這小子的命了嗎?要是動手,本王馬上宰了這小子!哼!雖然本王看不穿你的修爲,但是你體內的力量還沒有覺醒,不會是本王的對手,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做世水的媳婦吧!”
就在聶震宇拿聶晨風的生命威脅下,煙絮雪終究是沒有動手,蒙着白紗的玉顏有些悲慼。
最後她被族長封住修爲帶離了此地,而在其離開聶晨風的時候,卻是絕望的滑落下兩滴清淚,殊不知道這淚水劃過臉頰,滴在了她胸口的一枚吊墜上。然而,就在被雪兒淚水沾溼的剎那,吊墜之中一個雪白的生物隱隱有了復甦的跡象。
“晨風哥哥,雪兒是不會離開你的雪兒等着你來”遠處傳來雪兒飄渺的聲音。
而倒在地上的聶晨風卻是不甘的咆哮着:“族長,你好狠!好狠啊!!!雪兒,我一定會救你的啊我不甘啊!!!”
旁邊,站着的聶世水卻是叫囂道:“哈哈哈,廢物,她馬上就是我的女人了,你還是滾出聶家吧,哇哈哈哈!”說罷,只見其一腳踢向聶晨風的胸口,而後一扭屁股便揚長而去。
這一天,時間是如此的漫長,而聶晨風是如此的痛苦與悲傷,整日都借酒澆愁,什麼都不想做,因爲他覺得自己好沒用,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救不了。就在晚上,他的三叔來到了聶晨風的院落中。
“晨風,你很喜歡這個女子是吧?”聶震行坐在一邊的石桌旁,面容嚴肅的問道。
趴在石桌上的聶晨風擡起頭來,醉眼朦朧地看了看自己的叔叔,而後道:“三叔,你是來陪我喝酒的嗎?來,我們不談其他了,先喝喝雪兒剛學會釀製的‘思君酒’吧!”
“混賬!晨風,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哼!難道你忘了三叔昨天的話麼?!”聶震行怒道,而後一巴掌給聶晨風扇了過去,“啪”的一聲將聶晨風嘴角抽流血了。
聶晨風被這一巴掌打蒙了,自小到大,三叔都是很和氣的,從來沒有生過自己的氣,而這一次竟然打了自己一巴掌,聶晨風怎能不驚?
“三叔,晨風沒有忘!我很愛很愛這個女子,可是,這又能怎樣?族長如此的霸道,晨風實力低微,能怎樣,能怎樣啊?!”
“呵呵,很好!還算你小子沒有達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敢對三叔吼了!”聶震行拍拍聶晨風的肩膀並沒有生氣,反而讚賞的道。
“諾,這是藏狂刀的鑰匙與地圖,就在我大哥牀下的一片虛無空間中,黎明時分我大哥會去會議堂召集衆長老商談禦敵之事。怎麼做你自己應該知道,如果能夠得到雪飲狂刀的認可,你就暫時有蓋世的修爲,成功與否就看你的造化了啊!明日聶家會有滅頂之災,整個蒼茫大陸的高手都會雲集,你看着辦吧!”說完,聶震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地。
聶晨風愣了愣神,喃喃道:“三叔的意思是”
良久,聶晨風跑回了茅屋,卻是下了一個決心,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孃親道:“孃親,雪兒被他們帶走了,孩兒得去救她啊。”
聶母聽聞微微皺着眉頭:“晨兒啊,你實力低微,怎麼能夠救得了?孃親看那雪兒不是一般人,相信她能夠保護自己的!你可不要丟了性命啊!”
“孃親,雪兒是我帶回家族中的,我不能將她一個人丟在外面,她很善良,我怕所以,我必須得去,我要得到雪飲狂刀,然後就有能力救雪兒了!”
聶母聽聞一驚,躺着的身體前傾道:“什麼?雪飲狂刀?唉!這可是一把天地初生的狂刀啊,終於是要現世了。傳言若得到寶刀的認可,便可以暫時擁有滔天的法力,強大的修爲,但是卻是危險萬分啊!”
“孃親,你別擔心了,孩兒一定會活着的!”聶晨風堅定地說道。
聶母見此,也不好多說什麼,最後,摸着晨風的臉道:“晨兒,無論發生什麼,一定勇敢地活下去,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兒啊!這也是你父親所期望的!既然決定了,那就快去吧,天快亮了,雪兒還等着你呢!”
聶晨風深深的看了孃親一眼,終究是離開了,殊不知道這一次對話卻成爲了母子二人的永別!
天上一顆閃亮的星辰升了起來,預示着還有一個時辰便是天亮了。黑夜中,一個略顯單薄的身影在不停的穿梭着。良久,那黑影終究是停了下來,而後其長嘆一口氣:“終於是到大堂了啊!族長應該走了吧!”
這人顯然便是聶晨風,他穿過大堂,避過巡視的修者,左拐右拐,跨過無數陣紋結界,終於是來到了一個輝煌的房間。這房間被視爲禁地,沒有族長的命令,誰也不能靠近。但是,誰也料不到,被衆人所排擠的聶晨風竟然潛了進來,而且還要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聶晨風不再猶豫,將一個葫蘆形的鑰匙插入了房中一龍牀的孔中。
“轟隆隆”
頓時,一片古老的空間結界顯現而出。所謂空間結界,乃是王者才具有的通天大能,能夠畫地爲牢,自成天地。
聶晨風見此按照三叔所說小心翼翼的避開強大的陣紋,跳了進去。
一入這空間,聶晨風感覺歷史在轉換,空間在移動。良久,他終於是落到了地面。
“好奇異的空間,還有星辰宿將,日月輪轉。咦?那是什麼?是一條白色的龍嗎?”聶晨風揉揉眼睛自語道。
“不對,天啊,竟然是一把刀!難道,它就是傳說中的雪飲狂刀嗎?”聶晨風穩住身形,震驚地看到這片不大的空間中央有着一刻着白色天龍、氣勢懾人的狂刀。
於是,抓緊時間,他靠近了那立着的數丈龐大的狂刀。突然,那狂刀像是一條沉睡的天龍睜開了雙眼,甦醒了過來。恐怖的氣勢籠罩了整片天地,寒芒閃現,溫度驟降。隱隱中,狂刀之上還傳來陣陣龍吟。
而修爲弱小的聶晨風卻是當場被定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