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保持了這個姿勢許久,看得楚留香都忍不住想要出來了。
宮南燕似是認命道:“你殺了我吧…”
李清淡淡回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宮南燕你真可憐,可憐到連我殺你的價值都沒有!”
說完,李清慢慢轉身,走上竹筏慢慢漂去,只留下宮南燕怔怔發呆。良久,宮南燕才從打擊中慢慢站了起來,追了上去,楚留香暗暗跟在後面。
宮南燕很快追上了李清,輕功一展,跳到了李清的竹筏上。
李清背身負手,淡淡道:“你跟過來做什麼?”
宮南燕道:“我、我要回神水宮不行嗎?”
李清問道:“你回神水宮自然可以,但你一定要坐我的竹筏嗎?你不是有船嗎?”
宮南燕慢慢走到李清身後,從背後摟住了李清的腰,柔弱道:“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覺得我是個下賤的人?所以纔不願我坐你的竹筏?”
李清絲毫不動搖,道:“收起你的心思吧,本來在你的打算中,你是想勾引雄娘子來報復水母陰姬,然後再殺了雄娘子這個碰過你身子的傢伙吧!”
李清甚至能感覺到宮南燕的身子一顫,顯然是被說中了心事。輕輕掰開宮南燕的手,轉身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繼續喝起酒來。宮南燕神色複雜的跟了過去,跪坐下來像侍女一般爲李清斟酒。
宮南燕眼眶含淚,美目流轉深情道:“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真的受夠這樣的生活了…知道嗎?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被你深深吸引,夢中想的都是你的影子…”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
李清到也不怕宮南燕算計他,直接開口揭穿對方的心思,道:“如果你跟上來是想把雄娘子的死推到我頭上,借水母陰姬來殺我,那麼你的算盤打錯了啊,我和她都不是你可以算計的了的…”
宮南燕看似委屈道:“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心的…從你霸氣的說出挑戰水母陰姬開始我就愛上你了…”
李清微微一笑,伸出左手在宮南燕的臉上摩挲着,滑嫩無比。宮南燕似乎也很享受李清的撫慰,表情似是情動,似是勾引。可李清忽然瞬間在宮南燕身上連點數個穴道,暫時封住了宮南燕的真氣運行。然後使勁掐住了她的脖子,掐的她不住的掙扎,呼吸不暢,真氣居然提不出半分,完全掙脫不掉。
李清冷笑道:“宮南燕,警告你!‘清郎’這兩個字不是你可以叫的,我家那幾位夫人可是比你還要漂亮。愛我?你愛的是水母陰姬吧!我很討厭有人想利用我的,你真以爲我不會殺你嗎?水母陰姬愛的是雄娘子,你卻殺了他,你覺得她會怎麼對你?如果不想我把雄娘子的事告訴水母陰姬,最好給我乖乖閉嘴,給我在一旁斟酒!不然,我保證會讓你的下場會比落在水母陰姬手裡慘的多…”
李清將手慢慢放開,宮南燕不住的咳嗽,恐懼的看着李清。雄娘子死在自己手裡的事絕不能讓水母陰姬知道,不然自己下場絕對悽慘無比。自己所有的心思全部被揭穿了,對方還掌握了自己的把柄,此人必須除掉,可是怎麼殺?自己完全不是對手,那麼只有利用水母陰姬又或者‘天一神水’?
李清看着宮南燕似乎在思索着什麼,心中更是不悅,他猜到了宮南燕的心思。出言嘲笑道:“宮南燕,如果你想利用水母陰姬或者‘天一神水’來對付我,那隻能說太沒創意了!我與水母陰姬必有一戰,即便你告訴她雄娘子死在我手裡,也絕不會因爲你的挑撥而打個同歸於盡,我自然有保命的能耐。且不說你有沒有天一神水’,即便你有,‘天一神水’雖然毒,但可惜我修煉的功法並不懼怕毒物,甚至可以化毒爲自身真氣!聽到這些,你是不是很失望?”
李清說的,的確是事實。‘天一神水’雖然是古龍世界中第一毒藥,沒有之一。但對李清來說,他本身就會《星宿毒經》裡的製毒、解毒之法,歐陽鋒的毒術也不再丁春秋之下,加上《九陽神功》和從少林找到的《神足經》之力,解‘天一神水’之毒,也足夠了。
宮南燕突然感覺在眼前之人面前整個人就像被剝光了一樣,什麼秘密都無法隱藏。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就像是面對水母陰姬一般,甚至更讓人接受不了,至少水母陰姬從來都不會當面揭穿她的小心思。可李清不同,壓得她半點出口狡辯的餘地都沒有,似乎在他面前自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李清一字一句的說道:“現在,跪下、給我倒酒,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起來…”李清只對心腸好的女子纔會憐香惜玉,至於那些心機深沉、心理有問題的女人,李清可沒有好臉色給她看,尤其是背地裡還想要算計自己的那種,更是不可原諒,必須好好教訓一番。
宮南燕功體受制,心神受創,此時心中更是半分反抗的心思也沒有,這種恐懼甚至超過了水母陰姬。宮南燕像一個卑賤的侍女一般,一言不發的跪坐在竹筏上,乖乖給李清倒酒。
此時正是好機會,李清運起《九陰真經》中的移魂大法,宮南燕几乎沒有什麼抵抗就中招了。一口一個主人的叫着,毫無保留的回答着李清的問題,包括神水宮的隱秘還有許多功法。
在李清看來,神水宮的人基本都有問題。水母陰姬討厭男人,卻陰差陽錯的愛上了一個不男不女的雄娘子,生下了司徒靜。司徒靜身爲水母陰姬的女兒,卻主動獻身無花,更是爲了無花偷取‘天一神水’,最後未婚先孕,莫名其妙的死了。
原著裡宮南燕也一樣,因爲和雄娘子長得太像而被水母陰姬當成雄娘子的替代品玩弄,而她偏偏愛上了水母陰姬,最後死在了水母陰姬的手裡,真是悲劇一個。
柳無眉也是,身爲石觀音的徒弟,從小生性多疑,明明自己沒有中毒,可就是不相信,到處找解藥。最後愣是和石觀音一樣把自己逼死了,還真是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楚留香世界裡的女人,似乎沒幾個正常的。孟母三遷,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一個人的成長環境,對這個人本身始終會有一定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