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晚間,李虎丘新宅。()
王茂、仇天、尚楠、李虎丘四人圍坐在火鍋旁吃的不亦樂乎。氣氛熱烈,笑語歡言,主講人,仇天。內容,盜門火狐歐洲之見聞。
“知道羅馬鬥獸場嗎?”仇天環顧其他三人,王茂雖然跟他一樣是小文盲出身,但畢竟號稱書生,後來也着實看了不少書。接着是李虎丘,這廝也去過羅馬。最後將目光鎖定在深山裡長大的老實孩子身上。嘿嘿一笑,就看你不像知道的樣兒。卻不料這事兒還真只有尚楠知道。原因卻是李虎丘帶回家的意大利小蘿莉妮娜。她跟尚楠一樣都是心思單純執着型的,平日裡常在一起,一樣愛看卡通片,一樣聽不懂李虎丘和王茂指桑罵槐的鬥口方式,一樣不在乎吃多少辣鴨脖。尚楠知道森林裡的蘑菇是怎樣長出來的,很快小蘿莉也知道了。小蘿莉知道羅馬鬥獸場,所以尚楠也知道了。
尚楠見仇天盯着自己看,一指自己鼻尖道:“怎麼?問我呢?”隨口將妮娜告訴他的照貓畫虎講了一遍。仇天頗有些意外,得瑟不成,這廝倒也不在意,笑道:“我要跟你們說的可不只是古代鬥獸場,告訴你們個新鮮的,那東西現代也快有了。”這下所有人都感興趣了,李虎丘搶着問道:“在哪?歐洲嗎?”仇天搖頭道:“哪能在文明世界啊,那幫‘文明人’把新的鬥獸場建到了中東的地下,叫個什麼勞倫斯地下娛樂城,裡邊修了個萬國鬥獸場,據說還準備邀請世界各地的強者去那裡決戰給富豪們觀看。”
王茂一皺眉,問道:“你這都是從哪聽說的?胡說八道呢還是真格兒的?”
“我在歐洲認識了一個龜蛇劍的傳人,他是青幫出身也在被邀請之列,這事兒世界青幫總會也參與了,幫主高雛鳳是勞倫斯地下娛樂城的第三大股東,我那朋友道號知白跟我義氣相投,此事絕不可能有假!”仇天鑿字鑿句說的斬釘絕鐵不容置疑。大有誰在懷疑他胡扯就跟誰急的架勢。別人還在質疑,李虎丘卻信了七八分,因爲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高雛鳳!只聽仇天繼續說道:“上次高幫主的兒子一週歲生日,我那個朋友也去祝賀了,這件事是高幫主的岳父親口對他說的,那還有假?”
李虎丘聞聽,腦子轟的一聲,頓覺頭頂綠氣千條油光嶄亮。她兒子?還一週歲?哎呀不對!“老仇,你快說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仇天想了想,就前些日子唄,嗯,似乎大概可能也有半年了吧,反正叫不準,見李虎丘臉色都變了,忍不住反問道:“你問這個幹嘛?”
續道:“高幫主可不是一般人呀,弱質纖纖一介女流愣是隻用了兩年時間就掌控了青幫大部分力量,順利辦成了從北美把青幫總部挪到歐洲這件大事,她故意放權給孫鬼馬賀司徒二人,假意同時敵視兩個人,悄悄往他們身邊安插親信,暗中派人與賀司徒結盟,甚至不惜下嫁賀司徒的侄孫,終於取得了力量上的優勢,將青幫主要資金和力量都從孫鬼馬的地盤上挪出來,要知道那孫鬼馬在北美經營多年,跟合縱國政府要員多有來往,能從他手中把青幫主要人員和一半資金平穩弄出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虎丘聽到高雛鳳下嫁賀司徒侄孫這句時頓感失望透頂,其他的便再也沒聽進去。仇天又道:“青幫目前在俄羅斯發展的很好,賀司徒的侄子賀餘生功勞極大,他跟我那個朋友本是師兄弟,自從賀餘生成了高幫主的公??????”
李虎丘心中說不上什麼滋味,起身說上廁所來到院中,仇天后來的話他一句也沒聽進去。夜風微涼,他心裡一直想着高雛鳳到底還是嫁人了,那個孩子多半不是他的。又想:我在這兒失落什麼呢?當初不能給高雛鳳的今天就能給了嗎?真是何苦來哉!回到屋中,端起酒杯連乾數杯大有將一干人等盡數灌趴下爲止的架勢。仇天大約也發現李虎丘的情緒不對,便沒再說起青幫和歐洲的事情,幾個人閒聊些別的事,正說的無趣時,忽然敲門聲響起。尚楠知情識趣,沒用幾個壞人吱聲便去開門迎客。
開門一看不由吃了一驚,結巴道:“五,五哥你這是怎麼了?”
門口帥五凝眉冷目,語調急速低聲吩咐:“先把車錢付了,然後快去給我弄身衣裳來,他媽的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悄悄地回去拿件衣服就???”
“我靠,你丫這是練的哪一齣?”李虎丘急於知道是哪路神仙趕回來了,迎出門來往門口一看,只見帥五隻穿了條內褲站在大門口,被夜風吹的鼻涕橫流,一個勁兒的催促尚楠先給他拿件衣服。
“我他媽遇上打劫的了,倒了八輩子血黴!”
“快進來慢慢說,屋裡沒外人,你丫還裝什麼?”
帥五見已經被李虎丘撞破倒黴相,知道這廝手快嘴巴也不慢,這人算徹底丟了。點點頭,跟李虎丘進了屋。一眼看見仇天這沒見過的面孔頓感侷促,李虎丘連忙給他們相互引見。帥五以手遮臉道:“羞煞了,恨不能鑽進鼠洞中,等俺換身衣裳再出來報字號。”仇天也是義氣豪爽男兒,爽朗一笑道,哪那麼多規矩。帥五隨尚楠往後邊去換衣服,屋中三人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不大會兒帥五回來,換了一身尚楠的運動服,表情十分尷尬略有自慚形穢之意,邊走邊數落:“你小子就不能少長點兒,模樣就不能謙虛點兒?跟五哥認識這麼久怎麼一點兒機靈勁兒都沒學到,害我這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王茂道:“你丫在外頭受氣了別拿小楠撒氣,你們誰在欺負尚楠,我就讓哪個上院子裡跟他單挑,放心,保證不欺負你們,讓他一隻手跟你們打,李虎丘除外啊,他要想打先自綁雙手。”
帥五道:“去你的,別跟我說這些沒有技術含量的粗活兒,我正跟這事兒犯惡心呢。”
李虎丘問:“你丫到底碰上什麼事兒了?咋弄的這麼狼狽?”
帥五幽幽一嘆,張嘴含半句想說又難爲情時忽聽大門外又有人叫門,李虎丘起身道:“等會兒再說,我去看看又是誰回來了。”
大門一開,卻是兩個人坐一輛出租車來的。前邊的是瀋陽,後邊的居然是白狼。李虎丘這一喜非同小可,連忙上前招呼。
“你們兩個怎麼認識的?還一起過來了?從哪來?坐什麼車過來的?”連着問了好幾個問題。
瀋陽一笑,一句話就回答了所有問題:“過去就認識,在杭城來往這邊的大客車上偶遇。”李虎丘道:“走,上裡邊慢慢說。”
三個人說說笑笑進了屋,李虎丘剛欲給他們相互引薦,忽見帥五面色大變,那模樣就好似竇娥在陰曹地府遇見了張驢,咬牙切齒幽怨無比,手上捏了個蘭花指,點着白狼和瀋陽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李虎丘和王茂仇天見此情形心知有異忙問怎麼回事?只見三人表情各異,白狼目光斜視撓着後腦勺,瀋陽表情尷尬直說是誤會,帥五一跳多高尖聲叫道:“誤會個屁!”哪裡還有半點瀟灑從容赴國宴時的風姿。李虎丘趕忙問瀋陽。
“哎,怎麼說呢,這事兒真不賴我們,今天下午我從杭城上車,一上車就碰上老白了,一聊天才知道他也跟你認識,這次是受了王哥的邀請來這邊的,後來半路上這位五,五爺就上來了,當時車上說話也不方便,我和老白就沒多談,只閒聊些不相干的,彼此後來才鬧出誤會。”
李虎丘着急道:“別扯這些閒篇兒,怎麼就搞成這樣了?”
白狼哈哈一笑,道:“是這麼回事兒,他上來以後不大會兒又上來幾個牽驢坐莊的小子,車到人少的路段後,那幾個傢伙開始勾搭人玩撲克騙錢,強逼着一個老頭跟他們玩,我們正要管閒事???一指帥五續道:他就搶先跟那幾個小子玩上了,結果這傢伙還真有絕的,把那幾個小子贏的乾乾淨淨,瀋陽和我眼瞅着那幾個小子把撲克換來換去,可一翻牌就是他的牌大,我們兩個見獵心喜,就想跟他交個朋友,所以就參合了兩下。”
李虎丘立時明白了七八,想那幾個牽驢的小把戲遇上帥五這千門頂尖人物其結局可想而知。只是不知道瀋陽和白狼怎麼跟他幹上了。只聽帥五接口道:“我以爲他們倆跟那幾個鼠輩是一夥兒的,所以就來者不拒跟他們倆玩上了,當時以爲着在車上騙老人婦女的小把戲裡能有什麼厲害人物?所以有些大意了,也是這孫子扮豬吃虎的本事太大,我連贏了十幾把之後,說了兩句狂話,沒想到最後一把丟人了,就輸了一把,全身一個大子兒都沒剩下。”再往後話題有點悲慘,他沒接着說下去。
瀋陽一抱拳,笑道:“對不起,對不起,完全是誤會,我也是太好勝,之前看了你的手法知道你厲害,不把你麻痹住了我沒機會贏你那一把,只是我們也沒想到你那麼好賭,都下車了還拉我們倆比劃去。”
帥五騰地站起,道:“老子輸就輸的硬氣,玩就玩的起!不像某些人,玩不起就動手,我問你最後那把牌到底誰贏了?”
白狼老老實實道:“你贏了,我偷換了你們的牌,不然本該是瀋陽兄弟輸的。”帥五冷笑一聲道:“你換我牌沒什麼,但別讓我看出來,出千泄底還不認,末了還把我給搶了個精光,這筆帳怎麼算?”瀋陽心道:你也不想想自己說的那話有多刺激人。
李虎丘忙道:“別算了,別算了,全是我的錯,都給我一點兒面子,這件事兒就這樣過去吧。”左右看一眼,正看見帥五咬着下嘴脣,幽怨的看着他。忙道:“瀋陽和老白你們兩個太壞了啊,輸了還耍賴,這可不地道,趕緊給五爺道歉,五爺從來宰相肚子能撐船,你們一道欠這事兒就完了。”
瀋陽和白狼相視一笑,一齊抱拳,白狼道:“五爺,對不起了,我們哥倆兒正式給您說聲抱歉,論說道上出千泄底那是要剁手指頭的,但咱們既然是自家兄弟,就不能按那規矩走了,一會兒喝好了我們哥倆也脫光了出去跑一圈兒,你看成不成?”
帥五委屈的點點頭,“你們最好現在就脫了跑一圈兒去。”
酒過三巡,王茂道:“人齊了,你有什麼話可以說了吧。”
李虎丘環顧一圈,點頭道:“嗯,把大家召集來的確有大事要談,說什麼事情之前我想先問哥幾個一個問題。”衆人齊點頭。李虎丘道:“咱們這夥人除了小楠之外,各個都過過千里獨行來去自由的日子,說逍遙也真逍遙,就像小五哥那樣路見不平掏撲克贏他的,類似的事兒大家都幹過,我要問你們的是,咱們學了這身本事就只能做這麼點兒事兒嗎?”
王茂低頭沉思,帥五將身子往後一靠頭枕着雙手,瀋陽若有所思,白狼舉杯一飲而盡,仇天用筷子在杯子裡畫圈兒,尚楠悶頭吃肉。王、帥、沈、白、仇五人相互對視,最後王茂問道:“說吧,你有什麼打算?哥幾個的義氣放在這呢,沒有不能商量的事情。”
“我有意重樹千門!坑蒙拐騙偷,手段不重要,關鍵要看用在什麼地方,咱們的本事都很特殊,既不會經商也不懂搞實業,可男兒生在天地間就是爲了自己逍遙自在,偶爾行些小善嗎?我想做一番利國利民對得起你我各位一身本事的事情,今後秉承金師傅遺志只是咱們要做的事情之一,凡是對民族有益的事情力所能及的咱們都可以去做!你們覺得如何?”
王茂沉吟片刻,道:“你想建一個組織?錢好弄但人從哪來?”
帥五道:“我別的本事不濟,賭卻敢站到天安門城樓上吹,開賭場我也在行。”
瀋陽也點頭道:“我覺得小虎哥這個想法很好!我一直覺得詐門其實沒什麼不好,只是沒被用好,我的本事你最清楚,需要我做什麼儘管吩咐。”
仇天一舉雙手,道:“老仇雙手贊成,不過咱不是那動腦子的人,我身上這點道行都在你腦子裡裝着呢,什麼時候最需要我,你比誰都有數。”
白狼眼中寒光一閃,道:“我只會殺人!虎丘跟我是不打不相識,瀋陽兄弟救過我的命,王茂和仇天是我親師弟,五爺也是路見不平的好漢子,跟着你們幹我只求個痛快,需要我做什麼儘管開口。”
尚楠擡頭看大家都盯着自己,又看看碗裡的羊肉,道:“你們說那些我弄不明白,我就知道你們都是好人也都想做好事,怎麼做我不管,但我會一直看着你們,誰做了壞事被我知道我就一定會管!”
李虎丘大手一揮道:“好,大家都同意了,那我就說說我的打算。”
我是這麼打算的,雖然咱們要重樹千門,但咱們的組織卻不能再叫千門。咱們這些人都是出身千門五道的,但也都是反出門戶的棄徒,爲什麼?因爲咱們跟那些門戶老人兒是不同的,咱們不僅本事蓋過了他們,心裡邊的東西更是他們沒有的,所以咱們要做的是真正的道義組織,而不是老千門那個掛羊頭賣狗肉的罪惡組織!我打算先成立一個社團,明暗兩條路一起走,古玩生意是其中之一在明,去海外投資一家大型賭場在暗,兩路人馬一起鋪開了幹,做生意的同時刺探各種消息,但凡是貪官污吏人前道貌岸然人後男盜女娼之輩咱們就想辦法收拾他們一下,罪大惡極的直接處理掉,罪不至死的把他的錢坑光了再讓他身敗名裂。
白狼道:“直接處理這個活兒可以交給我,我搞不定再由你親自來。”
瀋陽則說道:“把人的錢坑光是我的強項,弄的某人身敗名裂我也算行家裡手。”
王茂道:“成立這樣的組織不是哥幾個腦瓜一熱,爲了義氣滿口答應就能定下來的,你有具體點的打算沒?說出來咱們商量一下看看可行不?”
李虎丘道:“我的意思是內部咱們成立五個部門,王茂負責古玩行的生意,同時公開跟各種階層接觸,刺探消息;帥五則去海外開賭場,牟利刺探消息的同時順便負責咱們在黑道上的一切事務;白狼負責成立一支刺殺組,也接殺手的活兒,只要是符合咱們原則和利益的都幹;瀋陽負責搞一個謀劃組,專門給社團出謀劃策同時兼顧坑人的活兒;再有,咱們這些人分開幹小打小鬧不算什麼,可是一旦合起來肯定會成爲一支極難控制的力量,這股力量沒有約束可不行,既容易違背初衷又不利於發展,所以我還打算成立一個刑堂,就是樹立一些規矩找一個人專門負責確保這些規矩不被違背,這個活兒我覺得尚楠最合適!你們覺得怎麼樣?”
屋子裡忽然安靜下來,李虎丘把話說到這地步顯然是用了心的,大家都在沉思這件事的可行性。他們都是自由縱橫慣了的人,王茂說的對,這件事情已不是簡單的哥們義氣一言能決的。現在他們之間是朋友兄弟,若是都同意加入進來,那就要多一份責任和一層隸屬關係,不僅日子不會如過去逍遙自在,連行爲也要受到一定約束。這些人捫心自問都是些不服天朝管的妖魔鬼怪,做事任性慣了,真被約束在一個框子裡難保不會弄出妖蛾子來。哥幾個都在思索自己的承受能力和李虎丘之前問的那幾個問題。在做大事失去部分自由和現在的自由無拘碌碌無爲之間做選擇。
李虎丘又道:“雖說都在一個社團旗下,但我的想法是彼此之間輕易不相互干涉,各幹各的,仇天負責把黑白兩線收集來的所有信息收集到一起,然後調查覈實後再由我來決定該如何針對某些人,如果要殺人就交給白狼,如果想設局坑人則交給瀋陽,咱們各管一攤兒做事有的放矢,大家做的還是自己擅長的事情,你們看如何?”
此言一出,餘者六人相互對視,人人心中已有決斷,最後一起點頭。王茂問:“社團叫什麼?”
李虎丘精神一振,躊躇道:“咱們都是自由選擇加入的,我想就叫自由社如何?”又道:“再具體的事情我一個人也想不了那麼全,咱們幾個再商量幾天,拿出個具體的方案就去做!”自由這個名字順和了這些人的脾氣秉性,李虎丘提出規矩由大家來定更說到每個人心裡,大家都沒意見,一致通過。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今夜聊聊數人一次因義氣作出的匆忙決定會在後世產生了巨大影響。多年後,李虎丘的生平勁敵好友,傳奇大亨葉皓東一手創建的信義堂解散分裂爲公信和公義兩大社團,自由社因此一躍成爲最大被默認的非法組織,被後世尊爲史上最屌非法社團。
之後的幾天李虎丘跟學校請了病假,連着在家跟兄弟幾人商議成立自由社的事情。隨着一條條一件件大家都認可的規矩新鮮出爐,自由社最初的雛形也日漸成形,到了第五天,註冊申請工作終於被提上日程。李虎丘當仁不讓做了社首負責註冊事宜。王茂回燕京繼續負責古玩行生意,多寶樓下一步將更名爲多寶樓古玩連鎖貿易行;帥五則先回了一趟澳城,然後去了摩洛哥開設快活林賭場,暗地裡繼續打探三寶下落;白狼回了東北召集他在呼蘭成立的狼幫精英組建刺殺分隊;瀋陽依舊孑然一身,他的活兒不需要很多人來做,需要時可以找人臨時客串;尚楠則每天捧着那個脫胎自千門老規矩的新社規背個不休;仇天因爲技能特殊職能也相應特殊,暫時只好負責幫着‘忙碌’的社首同志跑跑工商和神秘的‘相關部門’。
緊鑼密鼓忙活了五天,李虎丘抽空回了趟家,跟燕雨前提出有意開辦多寶樓連鎖貿易行,需要大筆資金支持。燕雨前聞聽立即作出了她經商多年最荒唐的決定,拿出自家一半的流動資金支持商業上的對手擴大經營規模。這筆錢花出去之後,燕雨前越發的覺得自己越來越當的起李虎丘叫的那聲媽。對於多寶樓擴充後能對福德堂造成多大沖擊卻全然沒有顧忌。反正早晚都是你的,自己琢磨着辦去吧。倒是蕭落雁知道這件事後,很是不滿的收拾了李虎丘一頓,小丫頭嚴重懷疑李虎丘這廝想跟自己打擂臺,搞山頭主義要造反。
安頓了家裡,解決了最初的資金問題後,李虎丘總算忙出了一些頭緒,至於註冊社團的相關手續就交給仇天去辦,他自己則又可以再回學校濫竽充數了。這幾天老媽雖然什麼也沒說,但那幽怨的眼神已經足以說明太多。剛拿了母親大人兩個億,這會兒還不得趕緊回到學校扮演乖兒子?卻不知,學校正有一場好戲在等着他去演。
這一章蓄謀已久,前邊追回巴陵珠過度到這一章略顯急迫了些,但總歸還在合理範圍內吧,略有遺憾,留待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