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落雁主導珠寶首飾行業成立行業聯合會一事在虎丘的強力推動下得以實現。李虎丘一力降十會,以本傷人,區區阮定邦周文軒之流雖然在行業內已堪稱大亨,但在賊王的金元攻勢面前卻毫無還手之力。蓋因商人逐利乃是生存之根本,衆人眼見蕭落雁夫婦能給他們帶來更多利潤,自然不會有人硬要跟錢過不去。
接連十幾日,虎丘日夜陪伴落雁和李李,虎丘勤勉持修雙修秘術,將二女滋潤的容光煥發。三個人如膠似漆,好的蜜裡調油。
這一日是福德堂與華夏金銀珠寶首飾十三家老字號簽訂兼併協議的日子。大清早,虎丘正在和李李複習早課,落雁已經準備好早點,硬生生棒打鴛鴦將二人分開。李李倒是沒多大意見,連日纏綿不休,白玉蓮花被金剛杵欺負的甚了,精神體力都開始出現物極必反現象,只是因爲心裡愛煞了自家男人,才一直不願說出口。
瑜伽密宗雙修術,養白菩提篇第一句便是習雙修秘術如水載舟亦能覆舟,男女陰陽和合通大歡喜境也需量力而爲,男不可需索無度,女不可韃伐過甚。虎丘心意修爲已達神道境界,正是所謂大歡喜佛的隨喜無疆之境,已經跳出雙修秘術的桎梏。而二女雖然天賦異稟,與虎丘相比終究還相去甚遠。連日來三人把雙修當做夜間娛樂,晨間鍛鍊,午間休閒的唯一活動,二女這幾天已開始感到疲意。虎丘倒是越發的精神煥發,甚至連咳嗽的老毛病都好了很多。
蕭落雁一邊伺候李虎丘穿衣洗漱吃早點,一邊不住的數落虎丘是屬驢子的,不懂得珍惜她們姐妹。強烈要求分牀睡些日子,讓她們好好休息一陣子。
虎丘心中早知她們近日之苦,所以不說破,一來確難抵禦二女誘惑,二來他深知越是這種神疲力竭時刻越接近境界提升的門檻。落雁和李李都是八部天女的體質,若能達到跟古青鸞相同的境界,便也可以似古青鸞那般在很長時間內青春常駐,這對她們而言實爲莫大驚喜之事。虎丘故意隱瞞此節不說,含笑同意落雁的要求,陰陽之道也需一張一弛,休息一下也蠻好。
陳李李賴在牀上不肯起來,虎丘陪着落雁用過早飯,乘車離家前往大江南簽約。
簽約儀式上,珠寶行內冠蓋雲集,卻惟獨缺了兩個人,一個是一怒之下回了魯省的黃金寶石界大鱷周文軒。另一個則是滇省玉器大亨,玉玲瓏的老闆阮定邦。有消息稱阮定邦出事兒了,據說是晨練時被一隻大雕襲擊,被抓起後凌空丟下,再抓起再丟下,活生生摔斷了脊骨,目前已癱在醫院。眼下美國人正在向滇省高院以商業詐騙罪將其起訴。一句話概括,這個曾經打算對蕭落雁用些外科手段的傢伙徹底歇菜了。蕭落雁得知此消息後立即想到東陽豢養的那隻巨雕鐵翎。心裡頓時充滿了因男人的寵溺而生出的愛意。
在虎丘看來,阮定邦和周文軒之流微不足道如地溝蛆蟲,憑他今時今日的能量,想要對付這麼兩個貨色易如反掌。這樣的人物竟敢妄圖暗算落雁,只是派東陽過去‘略施薄懲’已經算便宜他了。
周文軒上次見識到尚楠取來的金磚後,曾暗地裡向有關部門反映說,有一批來歷不明的金磚,既不屬於國內年度開採的配額,也不是通過正常渠道進口而來,有相關部門頒發的認證書的。材料遞上去了,卻無人敢接。去年十月份時,李援朝爲了兒子鬧了一出逼宮,扳倒了臺上的方副總理,如今在這經濟掛帥的東南大地上哪一個膽邊生毛敢找自由社和福德堂的麻煩?周文軒的舉報未果,碰了一鼻子灰不說,還反被浙省新任省委書記宋義的秘書敲打了幾句,搬起石頭險些砸了自己的腳。這才知道人家不但手把子硬,身份更是貴不可言,趕忙灰溜溜跑回魯省。
時光荏苒,虎丘回家“修身養性”已逾年。這期間虎丘身邊發生最大的事情莫過於尚楠正式榮升爲小姨夫。虎丘則得償所願,正式晉級爲嫡親小姨的大伯哥。燕雨前淚汪汪爲尚楠和明前主持婚禮。尚楠家中只得一便宜老爹,如今神龍見首不見尾。虎丘作爲結拜大哥,又是自由社大龍頭,恬不知恥的硬做了男方長輩。這幾年他在外瘋跑,難得這般團員熱鬧的機會,所有人都寵着他,由着他胡鬧,還似模似樣的喝了一杯小姨親自敬的茶。虎丘端着茶杯,看着眼前璧人一對,要想當日明前對自己殊缺尊敬,如今卻奉子成婚嫁給自己的兄弟,小姨變弟妹,心中不禁得意洋洋。
外界發生最大的事情當屬合衆國換屆,老魔君聶嘯林和軍火石油集團暗中支持的布殊於年初戰勝庫裡,當選了美國總統。這也意味着當代謀門再一次成爲呂不韋似人物。虎丘卻不免擔心,老魔君還有三年便要與孔文龍爭那天下第一的名頭,若是敗北身亡,只怕謀門偌大家業和巨大政治資源摩柯未必能掌控得下。隨即又想到,聶嘯林死乞白賴的要把他綁進謀門中來,多半也是存了同樣的擔憂。又想到老魔君學究天人,老謀深算,這三年時光足夠他想出解決之道。便索性不再想這件事。
福德堂珠寶在完成收購十三家老字號的壯舉後,接着成立珠寶行業聯合會一事也得到了同行們熱烈響應,蕭落雁的工作漸漸開始變的更忙碌起來。她雙修心法越強境界越高,反而道心日盛,越發的控制自如。陳李李是自由社真正的掌門人,但實際上真正需要她日常管理的只有自由基金會,她反而要比落雁更閒在。李虎丘對生意上的事情實在提不起興致,但一天到晚憋在家裡,日夜糾纏着小狐仙也不是個事兒。
另外,小燕子十三歲,已經是中學生了。跟落雁和李李的關係越來越好,惟獨對虎丘反而不似從前那麼親近。原來是前陣子小姑娘來了天葵,彷彿一夜之間長成了大姑娘。李虎丘能明顯感覺出她看自己時羞澀懵懂的目光裡包含的青春萌動。李虎丘把她視作掌上明珠親生閨女,願意滿足她一切願望,卻惟獨在這件事上劃下萬丈雷池,斷不會稍有逾越。蕭落雁把一切看在眼裡,給他出主意,小女孩崇拜父親,在一定時間段產生戀父情結不稀奇,更何況你這養父只大她不到一輪,又是這麼個招人的傢伙。只要現階段儘量少在她面前出現,過了這個階段等她有能令她情竇初開的男孩子出現就好了。
李虎丘說那就再給她找一所寄宿中學。
蕭落雁不贊成,說總讓小姑娘出去上寄宿學校不合適,也對不起燕子姐把孩子託付給你的一片信任,不如你躲出去,帶上李李到申城住一陣子。
靜極思動,虎丘也想去申城陳天浩兄弟家住些日子,作爲自由社的大龍頭,把一切事務都交給程學東和陳天浩兄弟,他總也不露面,的確忒也不像話,程學東不止一次勸他說,爲上者可以不爲事,但絕不可不知事,否則事業就會失控。
申城,八月天,進入零一年夏季以來,氣溫連創紀錄。
已於今年開始擔任申城衛視新聞中心副主任的馬春暖剛下夜班,從電視臺一出來便看見一輛造型狂野彪悍的福特野馬跑車停在臺階下,一身西部牛仔打扮,像個野丫頭似地的馬春曉帶着遮陽帽靠在車旁,笑嘻嘻走上臺階道:“美女要去哪?讓我送你一段呀?”
春暖見她的樣子便心頭不喜,這丫頭如今也是快二十歲的大姑娘了,一天到晚跟着大院裡那幾個蒙祖餘蔭的“商業奇才”瞎胡混,到處惹事生非就像個假小子。老馬同志前天來電話說,教訓了她一頓,估計會跑到春暖這兒來,果不其然還真到了。別看春暖自己不靠譜的事情也沒少幹,但對春曉卻是一向嚴厲,絕不似春熙大姐那般拿她毫無辦法。她黛眉微蹙,把臉一沉,道:“馬春曉,你乾的好事!”走過去揪住春曉的耳朵狠狠擰了一把,嚴厲的:“小鬼,跟我回家再收拾你。”
春曉生下來後母親便去世了,老馬同志那時候剛擔任正廳級幹部,那年頭國家開放沒多久,老馬化悲憤爲幹勁,玩命似地幹事業。所以馬春曉幾乎是春熙和春暖姐妹聯手照顧着長大的。春熙負責生活,春暖負責學習及成長教育。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都是這樣,父母親甭管有多大道理,說破大天去也聽不進去。稍微嚴厲些便能引起他(她)們的激烈反彈。但對心中最欽佩的同輩兄長或姐姐反而會言聽計從絕不違逆。馬春曉對她這位二姐向來欽佩的五體投地,最吃春暖這一套,果然乖覺的跟着春暖回家。
春暖讓她把野馬車停到電視臺的停車場,親自駕駛着謝撫雲丟下的那輛布加迪拉着春曉回到住處。
馬春曉瞪着寫滿了吃驚和豔羨的大眼睛打量着春暖居住的豪宅。表情誇張的:“哇,二姐我太崇拜你了,老爸當了一輩子官兒,銜至領導人啦都沒有你這小小正科級副主任厲害,快老實交代,你到底收受過多少商家賄賂,好傢伙,開的是布加迪,一個人住着幾百平的豪宅,你趕快老實交代,別想矇混過關,這房子裡隨便一張桌子都比老爸寶貝不得了的那個紅木書桌貴幾倍。”
馬春暖板着臉不說話,手腳麻利的找出一身家居服遞給春曉讓她換上,接着脫掉身上的職業裝,直奔浴室。看意思是打算先洗個澡。春曉調皮的跟了進去,撒嬌道:“我要跟你一起洗,我要看看你有沒有偷偷找男人”
浴室裡。春暖在爲春曉擦背。
“姐,你這位朋友待你可真沒的說,那麼好的車給你開着,這麼好的房子給你住着,這麼長時間人家問都不問一句,我要是有這麼牛氣的朋友就好了。”
姐妹二人有許多年沒似這般共浴。馬春暖有點心不在焉,之前春曉的一句玩笑話讓她想起了虎丘。那銷魂的欲仙欲死的滋味或許今生都沒機會體會了。來申城工作一年多了,身邊周圍並不乏追求者,寂寞的時候不是沒想過放棄那無望的幻想,隨便找一個算了。但最終都只是想想而已,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那可惡的男人已把她的心完全佔據,任憑四周有多少青年才俊追求,她眼裡心裡只有他一個。
人人都道相思苦,相思催人老,人人都說相思甜,相思惹人惱,幾經細思量,還是相思好。春暖想着那一晚的神魂顛倒,嘴角不自禁的掛起一絲微笑。卻剛好被春曉回頭看到。
“好啊你,好你個馬春暖,你在想男人。”春曉脆聲叫道:“還一天到晚教我要懂得自愛,原來你早就是壞榜樣啦。”
馬春暖臉兒微紅,在春曉臀上拍了一記,道:“叫你胡說!小鬼不許胡說八道,再說我都二十七的人了,就算找男人也是合理應當,你還沒畢業呢,教你少跟那些狐羣狗黨走那麼近,要你自愛些難道有錯嗎?”
馬春曉笑道:“沒錯兒,你不但是我姐,還是我小媽,馬春熙自從生了第二胎,現在真成大媽啦,囉嗦起來就沒完,你可別向她學習。”笑嘻嘻搶過浴巾,笑嘻嘻的:“換我給你擦啦。”
春曉的基因像老馬同志多些,無論是模樣還是肌膚都稍遜色春暖一籌。小手在姐姐淡粉色光滑絕倫的肌膚上掠過,嘖嘖取笑道:“哎呀,老姐,你還是趕快找個男人吧,不然就太浪費啦,連我摸着都覺得心撲撲亂跳,老天爺真不公平,咱們倆都是相同基因,又是從一個娘肚子裡爬出來的,你的皮膚怎麼就這麼嫩呢?還有這觸感,好有彈性啊。”說着調皮的小手在春暖胸前按了兩下。
春暖被妹妹小手撩撥,頗爲不適應,下意識的擡手一抓,她的動作奇快無比,春曉的小手被她無意中發出的大力給捏住,忍不住叫道:“哎喲,好疼!”春暖登時反應過來,趕忙鬆開手,關心的捧起妹妹的手看了一眼。春曉嘟起嘴脣,白了她一眼問道:“一年不見,你怎麼學起功夫來啦?”
馬春暖見她沒事,心頭稍安。說到學功夫,忽然又想起自己身體的變化正是那難忘一宵與虎丘雙修留下的後遺症。現在她的力氣大的驚人,電視臺裡有什麼重物,幾個男人擡不起來,她一個人便能搞定。據落雁說,這都是因爲虎丘把絕大部分熊膽精魄的藥力通過雙修灌進她體內所致。一念起便不可收,春暖又陷入癡癡的想念中。
馬春曉小手在姐姐面前晃了兩晃,見她都沒什麼反應,不禁狐疑問道:“姐,你是不是跟援朝大哥的兒子真的好上了?”
“啊!”馬春暖正想的入神,下意識答應了一句,隨即才反應過來,登時面紅耳赤,搖頭道:“沒有!小鬼別瞎說。”
馬春曉上下打量着春暖,完全不信,道:“馬春暖,你的良心大大的壞啦,敢欺騙組織了,我現在代表老馬正式問你,是不是跟援朝大哥的兒子好過了?不許扯謊,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已不是處女了。”她這麼說完全是口沒遮攔,撒嬌慣了所致。春暖卻是做賊心虛,且還沒從剛纔的神思中完全醒悟,竟鬼使神差的點點頭。馬春曉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大聲叫道:“姐,你真的跟那個李虎丘睡過啦!”
馬春暖瞬間回神,黛眉蹙起,道:“你鬼叫什麼?睡了又怎樣?”
馬春曉伸出大拇指讚道:“姐,你太牛啦!我崇拜死你了,我明明喜歡楚二哥喜歡的要死,就是沒膽子把他吃掉,李虎丘那個花心大蘿蔔你都敢把他拿下,真令妹妹我對你的崇拜之心宛如”
馬春暖起身衝了沖淋浴,然後穿上居家服,道:“行了,別貧了,也不是什麼光彩事,跟我過來,這件事憋在心裡久了,再不跟人說說,你姐姐我就快憋出毛病了。”
臥室裡,春暖將那一晚發生的事情略約說了一遍。春曉瞪大眼睛,嘴巴張的老大,半晌合不攏。好一會兒才長出一口氣道:“姐,你太牛了,敢情這事兒那個李虎丘還不知道那。”
春暖額首嘆道:“是啊,落雁要告訴他,我一直攔着不讓,我已經答應落雁只跟他做一輩子紅顏知交,不圖名分,不給他責任和壓力,可現在就算是這麼個意願都沒機會實現,這種事就是這樣,時間過去的越長就越難說出口,甚至現在我都不好意思讓落雁跟他說明白那晚發生的一切。”
馬春曉聽罷,努着嘴一拍胸脯,道:“得了,我聽明白啦,這件事兒包在我身上啦,回頭我跟他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