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年已過
法歌沿着小巷繞過來繞過去終於來到目的地,是一個看着比法歌家裡好不到哪裡去的院子,“吱呀”法歌推開已經有些生鏽的大鐵門把今天撿的東西,遞給一個穿的五光十色的胖子,他叫霍里斯是這裡的管理人,每天都有一些靠撿廢舊物品爲生的人來他這裡賣東西,雖然長的有些賊眉鼠眼,但心地還是蠻不錯的。
霍里斯看見法歌來了面露喜色
“嗨!法歌,今天給我弄來些什麼東西。”
“今天運氣不怎麼好,沒弄到什麼好東西,只有這個瓶子看着還值點錢。”法歌努力的說出繞口的語言一邊從袋子裡翻出一個玻璃瓶子,雖然是個玻璃瓶子,但晶瑩剔透,在陽光的映射下,發出彩色光芒。
霍里斯從法歌手中接過瓶子,看了一會面露難色趕緊把法歌拉進屋裡,神情緊張的問道
“法歌,你說實話,你這個瓶子是哪來的,不會是你從哪裡偷得的吧!”
“怎麼會,這是我在,商店街內邊撿的,我想着應該很值錢就拿了過來”。
“法歌,這樣吧!這個瓶子加上剩下的東西我用一銀幣買下了,今天也別再去找了廢舊物品,快點回家吧。”
霍里斯掏出一個錢袋,從裡面找出一個銀幣,強硬的塞給法歌,趕也似催着法歌回家
法歌一臉疑惑的接過手中的硬幣,看霍里斯慌亂地神情,也沒有說什麼。徑直從院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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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法歌拿着自己買的蔬菜、肉類,回到了自己的家,這裡除了更加破舊以外其他的和三年前一個樣,值得一提的是法歌多了幾個‘鄰居’
一陣冷風吹過,法歌打了個寒顫,想着一會的‘大餐’快步走了過去。
“法歌,怎麼現在纔回來啊,我們等你好長時間了,都快餓死了。”在門口碰見一個黑色短髮倚着牆壁站着一臉不耐煩的少年,這是第二個鄰居只知道名字叫喬恩,半年前來的,剛來的時候,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打扮,穿金帶銀的,一頭披肩金髮,別提有多帥了,只是過了一段時間,衣服不見了。又過了一段時間,華麗的衣服也不見了。最後連金色長髮也不見了,現在頭髮染黑,臉上也髒兮兮的,那還有剛來時候的樣子。
“今天,運氣好。賺了點錢,可以好好吃一頓了。”法歌提着袋子在黑髮少年眼前亮一亮,再看喬恩臉上那還有不耐煩之色,哈巴着臉就接過法歌的袋子,竄上樓去。
待法歌鎖好大門門走上樓回到自己房間時,已經看見二人圍坐在煤火鍋邊,鍋中咕嘟咕嘟正翻滾着,旁邊的凳子上擺着幾盤蔬菜,其中一個大盤子中放着法歌剛買的肉,這是法歌按照上一世的‘火鍋’照搬來的,只是沒有其中的香料,就只好弄成清湯鍋,就是這樣也吃的兩個滿頭大汗。
“好啊,你們不等我就已經吃了起來。”法歌佯裝生氣道。
其中一個看着十四五歲的小女孩,站起跑到法歌跟前,抱起他的手搖晃道“法歌,別生氣,我們是等你好長時間都不回來,才吃的。肉一點都沒吃。”
這是法歌的第一個鄰居,聽聲音糯糯的讓人感覺是個很可人的女孩,只是臉上橫豎這幾道猙獰的傷疤,兩年前來法歌住的廢棄樓房時,她只是來找個尋死的地方,穿着一身滿是補丁衣服,臉上白色繃帶被胡亂扯着。那天中午法歌正好回家,看見自己家一樓有人上吊,趕忙救了下來,救醒之後,問她爲什麼自殺,女孩也不說,只得好心留了下來,等她的家人來找,可等了兩年還沒等到。
剛來的半年法歌零零總總一共救下這個女孩十六次,法歌一次次的開解或許解開女孩的心結,小女孩告訴法歌自己叫伊薇兒,爲什麼尋死,原來她因爲從出生就得父母萬分喜愛,於是就被她姐姐所嫉恨,一次父母不在家,女孩的姐姐們就惡向膽邊生,把女孩騙到城外,用小刀一刀一刀的劃爛妹妹的臉,小女孩疼的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摸着自己被包住的臉,聽着四周滿是不認識人的聲音,既無助又害怕。於是就偷偷跑了出來在尋家的幾年中受盡苦難,真的是挺不住了,於是就想到了死,本想死了就不用再受苦了,卻被法歌救下。法歌上一世是個孤兒,也有過流浪受苦的日子,他看這女孩實在可憐也就把他留在家裡,這小女孩也很乖巧,法歌在外面賺錢,她就在家中爲法歌洗衣,做飯,打掃衛生。
伊薇兒拉着法歌來到鍋邊坐下,法歌看着還在低頭找食吃的喬爾,端起裝肉的盤子“叮叮”敲了兩下,喬爾立馬擡頭看着法歌手中的肉,這位公子哥也是好久沒吃到過肉,雙眼緊巴巴的看着肉,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催促着法歌趕快下肉,而法歌來了興趣,盤子一會傾斜一點、一會一點,看着喬爾很是着急。
“哼,小爺什麼沒吃過,不稀罕吃你的肉!”喬爾也明白過來,法歌是在逗他,強忍着望向肉的目光,裝作不稀罕的對法歌說道
法歌也樂此不疲的說道“誒,我可沒讓你吃我的肉啊。”
而伊薇兒滿臉笑容的看着兩個哥哥說笑着,雖然那個笑容看着不怎麼養眼
酒足飯飽之後,伊薇兒端起碗筷,去外面洗涮。法歌躺在牀上和喬恩有一句沒一句的吹着牛。
“喬恩,你說你什麼都吃過,我怎麼那麼不相信啊。”
“你還真別不信,想當初小爺在家時可是家裡的寶貝,要什麼有什麼。吃的是魔獸肉,穿的帶護盾的衣服,沒次出門不帶十幾、二十個護衛出門,我都不好意思出來。”
“就你還魔獸肉,帶護盾的衣服,我那時候纔是逍遙,腰挎困龍劍,手持千金酒,在山上好不自在...”法歌面露懷念之色,一時竟停不下來了
“停、停、停!法歌你說的都是什麼啊什麼困龍劍,什麼千金酒,你不會是喝醉了吧。”
“好了,喬恩,天不早了,去睡覺吧。”
喬恩看法歌沒了吹牛的興致,也就縮身從門洞中鑽了出去,只是他沒看見躺在牀上的法歌一滴晶瑩從臉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