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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孟琳皺着眉頭神sè不悅的說道,“真是一個孬種,有什麼好說的!”這個混蛋貴族,除了給京都造成不好的影響之外,還會什麼?整天遊手好閒,調戲良家婦女,柳孟琳身爲一個女權主義的擁護者,此時看到這種人渣,真是恨不得一下子把他打的腦漿崩裂,更何況這個混蛋居然還敢用手指向自己的愛人?
“啊!”這聲慘叫似乎來的有些晚,那是因爲柳孟琳的劍實在是太快了,如果不是讓許寒用符文將歲月劍給強行提升了一階,又在上面刻畫了附加陣,因而也不用擔心寶劍上會沾上什麼髒東西,不然柳孟琳還真是不願意用如歌去砍了那傢伙的手,除了對許寒很好之外,這個丞相府出身的千金大小姐,對外人那可也是從來不手軟的,特別是這樣的人渣,那更是嫉惡如仇!,
躲藏在人羣中,暗暗保護柳孟琳的一名柳家玄階戰士,此時也是狠狠的皺起了眉頭,這個柳行蹤,整天亂逛,沒想到他居然來小姐都不認識,竟然還這麼長眼睛的連小姐都敢得罪?不想活了他!不行,得趕緊給他點顏sè,否則這柳行蹤還以爲丞相府好欺負呢。
這名玄階戰士低頭吩咐道,“你快去把這附近的尊貴區的巡邏兵給我找來了,把這幾個混蛋給我拖走,還有,給我問清楚這個僞貴族究竟是住尊貴區哪裡的,他父親是誰,之後的事,不用我再說了吧?放機靈點小子。小姐回來了,咱們的好rì子到頭了!”這名護衛聽完就趕緊出去了,神sè鄭重。護衛長吩咐下來的事情,可是關係到他們的未來呀,不敢怠慢。要是小姐受了什麼傷害。他們這些人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因爲是丞相府家的保鏢出面。這些平rì慵懶的尊貴區士兵們倒是來的很快。也不多言,直接上前。就將還在哀嚎的柳行蹤以及那幾名保鏢給拉走了,前前後後,也不到一盞茶的工夫。衆人此時卻是一臉的茫然。
許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見一隊人馬,卻是快若閃電的將這幾人給拉走了,這時候。林不寓卻是已經把那被調戲的女子。拉了過來。
“這位姑娘,你還”還沒等許寒說完。柳孟琳卻是搶先問道:“這位姑娘,你沒什麼事情吧?”這個時候,特別是這女孩兒還是個漂亮女孩子的情況下,就一定不能讓許寒去搭話,看書上什麼英雄救美,都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自己可得小心。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林不寓,可不能再添別人啦!
單純的柳孟琳心中只有許寒一個人,當然也是很固執的以爲許寒是自己的唯一。所以這番少女心xìng。倒也是情有可原,正所謂愛情總是自私的。
許寒看着柳孟琳那個得意的眼神。心中不禁無奈的嘆道,難道自己看起來,就這麼像一個花心大蘿蔔?不過這女孩子倒也是長得五官jīng致、身材纖瘦,皮膚更是白皙勝雪,然而比起林不寓、吳音卿還是要差上一分,就更別跟柳孟琳做比較了。不過就這副容貌。也絕對足夠吸引男人的注意了,因爲許寒的身邊都是這種天仙般的美人兒。所以標準難免也就定的高了些。
這女子似乎還在爲剛纔的事情而感到害怕,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只是那雙眼睛卻是靈動至極,在許寒幾人身上,來回逡視,良久這女孩才微微弓下身子,給許寒和柳孟琳行了個禮,才柔聲說道:“多謝這位公子,仗義相救。幸好恩公出現的及時,小女子吳晴再此多謝公子小姐們相救!聽幾位的口音,想必應該都是從外地來的吧?剛纔那個少爺可是尊貴區的一位伯爵的子孫,你們傷了他,只怕他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我看大家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如果晚了,說不定那個人渣就會搬來救兵呢。”
許寒輕輕搖了下頭,但神sè卻是異常堅定,纔剛剛來到這裡,又怎能這樣離開dì dū呢,當下微笑道:“多謝小姐關心了,那麼王小姐呢?你又怎麼辦呢?”
吳晴一雙妙目好似在躲閃着什麼,強顏歡笑的道,“多謝公子掛心,請公子勿要爲小女子擔心,我自小都長在dì dū,除了dì dū之外,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以前還有父母在世,還能在dì dū的平民區住下去,如今爹爹孃親都已不在人世,沒辦法,只能搬到平民區,就不用給dì dū繳納賦稅,然而不想這個柳行蹤卻是幾次三番的來尋釁滋事,我我也是毫無辦法,誰想今rì這個柳行蹤卻是變本加厲的,想要強佔於我!”說罷,吳晴那眼中卻是帶着一絲晶瑩的淚珠,看起來更是楚楚可憐,神態柔美。
梨花帶雨,怪不得古代人形容女子,總是用含淚帶笑,或者用一笑傾城。看來這女子,除了笑之外,就屬這哭最好看了。許寒心中突然一動,回過神來,自己不正好還在發愁dì dū沒有落腳的地方嗎?當下說道,“那麼王姑娘,你在平民區的房子,有多大?”
柳孟琳神sè一驚,脫口問道,“許寒,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跟我回家嗎?”
許寒來到京都,當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不能事事都問柳孟琳,他如果讓可依幫忙,當然用不了多久就有一大堆的別墅豪宅讓自己選,可許寒卻不想這樣,這種行爲更加會讓柳家人看不起自己,徒然給自己增添一些把可依娶回去的難度罷了。現在最好還是等自己的實力慢慢壯大後,到時再搬到尊貴區去,然後才能揚眉吐氣的把柳孟琳給娶過門。
柳孟琳看許寒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轉而神sè一黯,也明白爲何許寒會有此一問,她細細思來,也倒理解了許寒,本身許寒身爲一個男人,就是要有擔當。不能讓女人輕看,更不能讓自己的女人沒有面子。
林不寓在吳晴身後。看着許寒那副剛毅的表情。也不禁是心神一蕩。這樣一個心地善良,並且事事都能設身處地爲他人着想的男人,簡直就是女人命中的剋星,可惜自己卻是與許公子有緣無份了。
柳孟琳的眼神在許寒跟林不寓兩人身上。來回逡視。看着林不寓那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心中別是一番滋味。現今她跟許寒的關係,正是如膠似漆之際。柳孟琳當然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她自己小心翼翼呵護的愛情中。又突然出現另外一個女人。對於柳孟琳這種自小就長於權勢之家的女子,那種結果是她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林不寓神魂失守,彷彿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久久未能回過神來。那一雙妙目卻是狠狠的釘在許寒身上。眼神中更是不時透露出一絲情意綿綿。
許寒當然發現了林不寓的怪異,尷尬的一笑。用手打掉正伺機在他腰部活動的柳孟琳之手,一臉怪笑的轉頭向吳晴說道:“王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們幾人本是從天辰城來這裡的,初來乍到,也是沒有地方住。所以看看你家是不是”
許寒還沒說完。吳晴就黛眉微微皺起,打斷他道:“許公子。那你的意思是,你想在我家暫住一段時間了?”其實吳晴一個人守着偌大的院子。她是非常希望可以找一個女孩子,能把自家房子租下來,但是苦於一直沒有合適的人,平民區裡有許多人都住不起房子,只能租賃其他人家的房子,但是房租很貴,而吳晴這個院子,雖然不是太貴。但是因爲她的要求比較苛刻,所以至今一直沒有租出去。如果換做其他時候。這位公子願意租住自家房子,吳晴是極爲樂意的。可是剛剛這位公子救了自己,她又怎能害了這位公子呢?
吳晴想至此處,神sè焦急的道:“許公子,你還是快點走吧,跟這幾位姑娘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許公子在你們那個地方,也是一個有勢力的家族,可是這裡的貴族不比其他地方的貴族,這裡可是dì dū啊,一個不好,那個柳行蹤肯定是回去搬救兵了,一個不好,公子就要被他們”吳晴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她一個女孩子現在已經被那柳行蹤盯上了,所以也就無所謂得罪不得罪了,再得罪柳行蹤一分,又怎麼樣呢?只是希望不要再搭上這位公子和這些女孩子,吳晴是單純的女孩,一心爲他人着想。
柳孟琳明白吳晴的心思,她這番話確實是爲自己幾人好,柳孟琳胳膊碰了碰許寒的脊背,輕輕的說道,“許寒你看怎麼樣啊?這位王姑娘也挺可憐的,心地又好,不如我們就租了她的房子吧?你也正好有個休整的地方。我也知道你想住在我家,這樣一舉兩得,你說好不好?”說罷,還用一雙帶着詢問眼神的大眼睛,盯着劉建。
剛纔許寒沒有回答她問題時,柳孟琳就已經知道,自己不可能跟劉建再住在一起了,畢竟這裡是dì dū,閒言碎語,太多。再加上還有自己家的壓力,許寒又不願意依靠她弄個住處,如果王姑娘的房子足夠大,能住得下許寒一行這麼多人,也有供許寒修煉道法的地方,那麼就選王姑娘的房子了,也順便可以幫這個姑娘一把。
許寒幾人在這裡交談着,卻不想已經有人盯上了他們。那個從平民區剛剛快步趕過來的中年大漢,深深的皺起眉頭,低聲向後邊一賊眉鼠眼之人問道,“咦?你這小子,是怎麼探的風啊?不弄清楚就敢跟我稟報,你不是說只有三個女孩嗎?怎麼這裡又多出了一個啊?是不是你小子,沒看清?”
許寒跟柳夢琳所救下來的這個女孩,真是一個良家婦女。在這樣的場合下,她竟然還是彬彬有禮的對許寒一行人表示了歡迎跟謝意。場中的氣氛,也是變得稍微活躍了起來。
許寒的元神早就是佈滿在周圍所有的方位,那些大漢交談的話語,是一句也逃不過他的耳朵的。這樣一來,那些傢伙就好像是穿着皇帝的新衣。看起來真是好好笑啊。
許寒把手中的yīn陽魚收了起來,靈狐說的沒有錯,在這樣的地方,財不外露,還是把這些東西留在暗處來使用吧,不然還真是會引起一些麻煩。天知道那yīn陽門的人。會不會出現在這裡。
現在真是步履維艱。處處危機啊!
藥媚兒口中低吟不絕,黑液離奇停在空中,趁這機會將金黃sè小瓶蓋好瓶塞,打上封印。重又收起。而空中停着的那滴黑液開始滴溜溜打轉,藥媚兒點指身後厚冰,嬌喝聲:“去!”黑液如箭般疾shè而出,打到厚厚冰牆上。
黑液撞上冰牆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輕鬆穿透而過,數道堅不可摧的冰牆在黑液撞擊下變成白紙一樣脆弱,而後片刻時間,整塊冰牆開始坍塌,白茫茫厚實堅冰瞬間消失掉。
被冰困住的五人都是高手,不須提醒同一時間外竄,便見冰牆才塌,空氣略微晃動一下,五人一起消失掉。
吃一塹長一智,五人直接扎進yīn陽八卦陣才停下腳步。
見他們逃掉。許寒撓撓頭,玩大了。讓他們跑了,早知道凍死了事,現在怎麼辦?以後再想殺他們不知道要費多少事。打個響指,身周冰牆同時化水流入旁邊河中。
五名高手互相看眼,這小子太古怪了,得改變策略徐而圖之。
清門門主清無憂原以爲五位前輩出馬必定手到擒來,是故早早回來準備酒席,雖然大家都不貪好口腹之物,但這是個禮節不是?
yīn陽八卦陣正好扣住整個鎮子,鎮口有清門弟子守侯,清無憂回來後吩咐手下人擺席,然後出鎮恭候五位前輩回來,然後就看到冰牆一道道出現,又看到五名高手破冰逃跑,一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驚在當場。
清門枯瘦中年人面sèyīn沉,縱橫天下多年,卻在毛頭小子身上吃癟,心中暗罵三才劍陣那幾個混蛋不知好歹胡亂惹事,此事過後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們,冷聲吩咐道:“傳令下去,任何人不可外出。”
清無憂依命而爲,小心問道:“師叔,可請幾位前輩入席?”
枯瘦中年人心中雖氣,卻不得不收掉yīn沉面容,換上副笑臉對金五四人說道:“四位道友辛苦,萬里仗義馳援,清門無以爲報,略備薄酒小酌一二,也好商議下如何對付那惡徒。”
這沒什麼可拒絕的,他們去吃飯不說,張天放問道:“現在怎麼辦?”許寒站在原地往鎮子裡看,感覺頗爲棘手,五個老傢伙實力恐怖,藥媚兒那毒更恐怖,還有yīn陽八卦陣爲輔,此時再想依靠冰晶困住他們是難上加難,不由暗責自己大意被他們跑掉,唉,如今怎麼辦?難道要硬闖?
許寒沒答話,張天放又問方漸:“那乾瘦的傢伙是誰?”
方漸剛纔一直沒說話,再回師門,心裡不免有些波動,是戀是念是棄是痛他也說不清,當初在清門時高高在上的長輩高手,此時看來並沒什麼不同,輕聲說道:“我也沒見過,可能是清流。”
“很厲害?”張天放又問。
方漸搖下頭:“不知道,清門三老中清流排第一位,肯定比我厲害。”
叛門之徒重回山門,心情肯定不好受,許寒不想方漸難受,截住話頭說道:“在河邊住下,天放去幫丫頭們搭篷屋。”
“篷屋還用幫忙?丟出來就是。”張天放嘟囔着帶丫頭們尋地安放篷屋。
此處近水,許寒擺設大五行幻陣,設水陣爲主,有冰晶小貓幫忙,起碼立於不敗之地。然後問不空:“你說咱堵着清門大門,不允進出,他們會不會很沒面子?”
不空道:“清門呈八門陣形,路通八途,你能全堵住?”
許寒搖搖頭:“我不想見人就殺,唉。”要想震懾清門,以他人單勢薄,只能在清門周圍巡邏設伏,滅殺過往清門弟子。
不空笑道:“咱幾個人在他家大門口堵出外出通路,他們數萬人都不敢對咱如何,已經夠丟人了,你還想咋樣?不需要再多殺人。”
許寒也笑:“堂堂宋國第一大派,據說近十萬修士,被咱幾個人堵住家門,是挺好笑。”
堵是肯定堵不住,但擺出堵門姿態足矣,幾隻螞蟻跟大象叫板,大象敢不做反應?這可是關係到數千年的門派聲譽。
張天放胡亂弄好篷屋溜達過來說話:“過癮,過癮,這才叫打架。跟你混這麼久。這次最威風。”
清門鎮俱是青磚青瓦兩層建築。同樣規模同樣大小,在陽光照耀下略顯古舊,卻又蘊涵別樣一種生機。方漸站着不動,看啊看。看個沒夠,忽然說話:“只殺那兩人?”
許寒道:“說起來清門於我有半師之緣,韓正韓反的兩儀劍陣就是被我學到。”
正這時打清門鎮急速跑來個灰衣大漢,手執銀劍瞬間來到大五行幻陣外面。衝方漸喊道:“養不活的白眼狼,清門於你有大恩,只因些小仇怨,你竟然帶人欺門?來,你出來,讓我看看清門第一天才除去狼心狗肺背叛師門之外,還有何本事。”
方漸面容登時泛白,半張着口想說些什麼,到底沒有說出。張天放怒道:“上次沒殺你,你還敢來罵人?”清門來人是狼無翼。數十年前還沒發生妖獸禍亂之時,狼無翼上門勸說方漸回山未果yù強擄之。被許寒驚走。
狼無翼仰天大笑:“區區一條命而已,如今我在這,你來取走便是,但是方漸小兒背師欺門,天下人共誅之!”
許寒淡淡道:“背師?清門數萬人,誰收過方漸爲徒?何來之師?欺門?又有誰認他爲同門?哪談欺門?”
方漸小聲道:“別說了。”不論如何,沒有清門就沒有方漸,雖然飽收欺凌,曾經很傷痛。
張天放的思維向來跳躍,跟許寒說:“你說,咱仨怎麼都是孤兒?”這面有人要拼命,他倒有心情聊家世。瞥眼看見不空,又問道:“你也是孤兒吧?”
狼無翼猶在大喊:“方漸,是男人就出來,讓我見識見識你有多厲害。”
狼無翼是結丹高階,方漸早修到結丹頂階,卡在瓶頸上差一步結嬰,二人修爲可判高下。
張天放不屑道:“一個小破結丹修士也敢叫囂,來,張爺爺陪你玩。”說着話想出去,被方漸一把拽住,並衝他搖頭。
“原來是這樣。”許寒黑臉紅了一紅,心裡恨高遠航老東西,沒把話說清楚,害別人看出自己是菜鳥。
餘浩大概看多了菜鳥,淡淡笑道,“不如李道友把材料拿出來,我給你看看都能制些什麼法器。”
許寒這回真的臉紅了,他儲物袋裡的材料,要不是不能拿出的,要不就是不合用的材料。
餘浩心道,你在修仙界混的,不會啥材料都沒有吧?
提醒道,“李道友以前殺過什麼靈獸,那些靈獸皮、骨頭、牙齒,都行……”
許寒尷尬笑道,“在下……沒殺過靈獸。”
“哦。”餘浩也笑笑,讓顧客尷尬,不是個好掌櫃,他忙又道,“沒事,沒事,沒殺過靈獸的多了……那李道友可曾挖到過各種礦石?”
“沒有,我都不知道在哪挖呢。”
“那也沒事……你可曾種過靈草靈木……”
“靈草我有。”葉某人抓出一把千葉草。
餘浩頓時就翻倒了。雲符宗沒落啦,就這貨還外堂第一人?沒殺過靈獸,沒挖過礦,拿把千葉草來煉製法器……這她媽的是菜鳥第一人吧?
看見餘浩的表情,許寒哈哈一笑,把千葉草裝回儲物袋,笑道:“在下沒有殺過靈獸、沒有挖過礦石、種出來的也都是些低階靈草……可在下殺的人多!”
許寒說到此處,眼中自然有冷厲的光芒閃過……那餘浩看的清楚,心中不由得一寒。
看來自己確實又看走眼了,這黑廝既然有外堂第一人的稱號,又怎麼會浪得虛名呢?
餘浩收起輕視之心,不過口中仍然說道:“李道友錯了,煉器者,講究的是材料,跟殺人沒有關係。若是李道友殺人奪了什麼天材地寶,倒是可以拿出來。”
“天材地寶倒是沒有,結丹老祖的法寶倒是有一件……”許寒又取出一面圓鏡。
“法寶?”餘浩聽得一驚。照這小子的口氣,莫非他殺了一個結丹老祖?不可能吧,他一個煉氣七層的小修士,能夠殺了結丹老祖?這牛X吹大了。
雖然餘浩不信,可是接過那圓鏡法寶,還是點了點頭,“確實。這就是一件法寶。雖然談不上多jīng妙。卻也是一件結丹老祖的法寶。”餘浩說完,又疑惑道:“那你拿這個法寶出來幹什麼呢?法寶又不能改造成法器……如果拆卸成材料……恩,這法寶體積太小,就怕拆下來的材料還不夠工錢……”
“若是能煉成符寶呢?”許寒淡淡笑着。其實在易家商號看見無形針符寶時。他就有這個想法了,這個圓鏡是當初在靈骨山殺了那個暴躁結丹修士得到的,知道的人也不多,而且這威力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煉製成符寶,對付雲符宗那些築基修士應該綽綽有餘了。
“煉製成符寶倒是可以。”餘浩點點頭,不過又說道:“可是煉製符寶必須是元嬰期修士使用嬰火煉製,本號目前沒有元嬰老祖在呀……”
“啊?”許寒皺起了眉頭,如果買不到法器,又煉不出符寶,他如何面對接下來的內比呢?
可餘浩隨即又自言自語道:“當然了,我們可以派專人送回煉器宗煉製,不過……”
許寒終於知道。這些都是jiān商啊,一個比一個jiān。說來說去就是賣關子,要多收靈石。
“餘前輩,你開個價吧,我既然來了,就是有所準備的……”許寒大度地說道。
餘浩倒有點不好意思了,趕緊說道:“其實不光是靈石的問題,最主要的,是送回去,再帶回來,這一來一去時間怕是來不及呀。”
許寒忙問道:“那需要多少時間呢?”
“十五到二十天。”餘浩肯定地回答。
許寒低頭一思索。距離內比剛好還有十五天,若有個耽擱就趕不上了……可是,內比剛開始只是海選,對於那個煉氣期的同門弟子,應該也用不上符寶。
“二十天是不是肯定能到。”許寒又確定了一下。
“肯定能到。”
“那就好。”
有了餘浩的回答,許寒就就放心了。之前的骨尺符寶,他是肯定拿不出來的。而且根據他使用符寶的經驗來看,這玩意確實威能強大,普通的法器,就算上品法器也可以輕易破去……當初在骨靈山,這圓鏡法寶比骨尺法寶還要厲害不少,應該足以應付那些築基真人。
根據上次煉製符寶的經驗,許寒要求只煉製四枚符寶,而價格也跟上次在靈藥山坊市一樣,其中一半作爲煉製符寶的費用。唯一不同的,這次加上了跑腿費,要說煉器宗還真是黑,跑腿費竟然要一千靈石之多。
許寒如願以償,當下便想告辭了。可餘浩的又一句話,卻讓他腦袋裡有靈光一閃。
“李道友下次若再有法寶,歡迎隨時來本號煉製……”餘浩也就是客氣話,法寶哪來這麼多呢?要知道,一件法寶的出現,就代表着一個結丹老祖的隕落呀。
結丹老祖是那麼容易死地嘛?結丹老祖是那麼容易死在煉氣小修手上嘛?這李黑子八成也就是機緣巧合,殺掉了一個受傷以後沒有還手之力的結丹老祖,或者是門派裡的長輩坐化留下的。
可餘浩這句話,卻提醒了許寒。他突然想到,自己還有一個法寶!還是進攻防禦雙能的法寶,其防禦能力堪稱一流……隨即許寒又想到了內比公告上的某個條款。
“哦,餘前輩,我這還真另有一個法寶。”
聽的此言,餘浩頓時有快要暈倒的感覺。天吶,滄南大陸的結丹老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殺了?再用一雙詫異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這個黑小子,心道,你到底是不是煉氣期?
等看到許寒拿出那樣法寶,餘浩的雙眼放光了。
趕緊接過來,來回翻看着,讚不絕口,“好東西,這玩意好東西,萬年靈龜的殼呀,還這麼完整!就是煉製的手藝差了點,若是我來煉製,一定還要更加堅硬。”
許寒心道,你才築基期,你能煉製法寶嘛?
“餘前輩,這個能煉成符寶吧?”許寒又問道。
“那這個好東西煉符寶!”餘浩也是個煉器的高手,對這些離奇的天材地寶有着不一樣的狂熱,聽說要把這麼好這麼完整的龜殼煉成符寶,頓時就怒了。
許寒並沒有因他的表情惱火,反而是一喜,“餘前輩。莫非。還能煉製更好的東西?”
許寒知道方漸不忍見同門流血。問狼無翼:“你可明是非,辨對錯?”
狼無翼冷笑連連:“我再不辨是非也知道欺師滅祖者可殺!”
張天放怒道:“他欺哪個師滅哪個祖了?你再胡亂放屁,老子血洗清門,讓你知道什麼是血流成河。”
許寒也冷笑着說話:“方漸離開清門時你們許多人攔截。他以一柄破劍連敗二十餘名高手,卻沒傷一人,然後棄劍而逃;你也去找過他,爲什麼讓他回門。想必心裡有數的很;明明是一羣自私自利的混蛋,無時不刻惦着利用人,偏要裝着正大光明置疑污衊別人欺師滅祖,你不臉紅麼?”
狼無翼張嘴yù辯,被許寒搶住話頭繼續說道:“你跟我們說是非論正義,你門裡三個元嬰修士爲幾顆蛟丹害死數萬百姓,你怎麼不說論說論?我們此來,就是要殺那倆混蛋,至於你?是非不明,修行不夠。早些回吧。”言裡極盡不屑之意,這傢伙連動手的資格都沒有。
狼無翼被嘲笑貶低。怒氣衝頂,大喊道:“出來,都給我出來。”
張天放也裝高傲,不屑道:“能進陣再說,不要只會亂喊。”
方漸始終面sè蒼白牙關緊咬,拽下張天放不讓他說話,挺大一男人,看着竟有點可憐。他在清門時九歲築基辟穀再不吃東西,不要說人間美味,即使正常飯食也沒吃過多少,而後忍氣吞聲一門兒苦修,受到欺負也不反抗,一直堅持到十九歲結丹,揚眉吐氣破門而出,說起來並不是清門針對他,他也不恨清門,他恨的是門內欺負他的混蛋,恨的是師門長輩看着他被欺負而不加援手。至於狼無翼,在清門時根本沒見過,也就沒有仇恨可言,所以不想張天放說過分話語刺激羞辱。
狼無翼被激,挺劍衝向大五行幻陣,可是此陣是十萬大山左侍的成名法術,豈是他輕易能硬闖的?纔到陣前,一道柔和光暈擋在身前,劍能過,人卻無法進入。
張天放笑的更大聲:“呀嘿,好厲害的高手。”還想再說,被不空扯到後面。
方漸穿身青衣,修身而立瀟灑飄逸,此時面呈苦楚表情,低聲道:“師叔,回吧。”
狼無翼收劍冷諷道:“不敢當呢,我怎麼敢做你師叔?別忘記你一身修爲是哪來的,可不要做忘恩負義的小人。”停下話口,放低聲音勸道:“此時回門還有得商量,我以身家xìng命保你無事,否則……”
“否則什麼否則?方漸,你敢回去,咱倆就絕交!”張天放嗷嗷亂叫,連不空都沒能控制住他說話的**。
方漸緩緩搖頭,輕聲說道:“我九歲築基,修的是入門功法,十九歲破門而出,使的是入門劍術,在清門一十九年只學過這兩樣法術,卻無人教我,是在弟子堂領的傳功冊子。清門於我有恩,予我衣,予我食,予我住,予我功法,可是除此外還有什麼?我身上哪天沒有傷痕?哪天沒被人嘲笑?那時我小,以爲是自己太笨學東西太慢,所以活該被欺負被羞辱,不敢有怨言,所以閉門不出加倍努力,可是他們會打上門來繼續欺負我,那時師叔在哪?”
低頭看身上青衣,閃手亮出柄青sè法劍,對狼無翼繼續說道:“一劍一衣,是我這輩子得到的最好的東西,是專門爲我煉製的。”轉身對許寒一躬:“謝謝你。”
許寒一驚,忙擺手道:“瞎說什麼,算不得什麼,別嚇唬我。”他給過方漸挺多東西,比如篷屋法器等等,但這衣服和劍是倆人初識時煉製的,當時丫頭們和張天放都有,他也沒在意,不想方漸牢記至今。
方漸亮出青劍,接着又亮出三十六柄銀sè法劍、火蛇鞭等物:“這些法器都比青劍厲害,但我最喜歡的還是青劍,輕易不拿出來,只怕壞損。”轉回身衝狼無翼說話:“我在清門有什麼?一十九年穿過六件布衣,唯一一柄法劍是別人丟掉的殘次品,九歲後再沒吃過清門任何東西,整rì不停勞作,你們予我的衣予我的食該是還清了吧。”收起各樣法器,拿出枚進階丹:“如果還沒還清。這顆丹藥總能抵的了吧。”說着話彈指丟向狼無翼。
結丹期高階升頂階的進階丹。方漸進階時剩下的。手指輕輕一彈。瑩白藥丸帶着光暈飛出去,狼無翼慌忙接住,看了又看,確實是進階丹無疑。正是自己修煉最需要的東西,可是要不要交上去?一時猶豫不決,擡眼看方漸一副無所謂的神情,進階丹。這可是進階丹啊,他竟然隨手丟棄。
方漸又道:“師叔,你回吧。”面sè表情恢復正常,平靜看向狼無翼。
十里外清門鎮,呼啦啦飛出七個人,爲首者清門門主清無憂,見到狼無翼安然站立,心下大定,高喊道:“狼師弟快回來。”
他帶人飛到裡許外停下,心下奇怪許寒布的什麼陣?爲何靈氣濃郁。氣味芳香,有些像靈丹。
狼無翼聽到清門宗主叫喊。轉身回飛,露出掌中進階丹。清無憂見之忙問:“進階丹?哪裡得來的?”
狼無翼苦笑一下,自己氣不過要來拼命,卻yīn差陽錯白得顆丹藥,嘆氣道:“方漸給的。”
“方漸?他從哪裡得到的?就這麼給你了?”清無憂疑道。
自方漸叛門,他的名字傳遍清門無人不知,要知道只憑入門心法和入門劍術,就能夠修煉到結丹境界,大敗二十餘高手全身而退,這樣的天才,清門門主如何能不知道,如何能不重視?只不過他的重視來的晚了點兒。
“不知道。”狼無翼索然道,同時遞上進階丹。
清無憂面sè稍變,閃息間做出決斷:“師弟留下吧,你踏入結丹高階已百多年,希望能憑它增進修爲壯我清門實力。”與他同來六人也是結丹高階修爲,見到進階丹俱雙眼放光,都想佔爲己有,一顆丹藥這麼多人,如何分配是個麻煩事,還不如直接送了人情。
狼無翼面上一喜,躬身道:“多謝掌門師兄。”
清無憂面sè平靜輕輕搖頭說道:“又不是我給的藥,謝我作甚?”
“是可以煉製不少東西,不過那些你都用不來,我看還是煉製一隻攻防兼備的法器最穩妥。”餘浩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
說到這裡,許寒不由得疑問了,“餘前輩,你剛纔不是說法寶無法改制法器嘛?怎麼又可以煉成法器了?”
“你們這些制器的門外漢哪裡懂。”餘浩說起煉器的道理,臉上自然地帶着聖潔的光芒,說道:“一般的法寶是不可以改成法器,因爲法寶和法器的煉製方法不一樣,煉製法寶時,把主輔材的原料結構全部都改變了,所以就算把法寶拆卸,也取不出幾樣有用的東西……而這個法寶不一樣,它整個就是一個龜殼,沒有其他材料,結構也沒有任何改變……所以只要簡單的拆卸一下,這就是一個萬年靈龜殼的原料,自然就可以煉製法器。”
許寒聽得似懂非懂,他本來對煉器就是一竅不通,那本鋒星辰的煉器心得就跟天書一般,還躺在他儲物袋裡呢。
他關心的是,這龜殼到底能煉製出什麼樣的法器。
“至少是上品法器,一不小心就是極品法器……”餘浩給出了答案。
“哦?”許寒大喜,“如果是極品法器,是不是有附加功能?”
“這不好說,附加功能都是根據材料,在煉製成功以後自然出現的,極品法器也不是個個都有附加功能的。”餘浩又看看手中的龜殼說道:“如果煉成法器,能攻能防,特別是防禦力必定驚人,估計出現附加功能的可能不大了。”
許寒略有些失望。到目前爲止,他就只看過煉若蘭那一個極品法器,八角砂盤……那玩意確實厲害,裡邊竟然有一個空間,困人殺人都是一流,他本以爲這烏龜殼也能做到那樣。
不過就算達不到八角砂盤的程度,這烏龜殼也是非常厲害了,如果帶着這玩意到內比場上……嘿嘿,怕是前三就穩了。
許寒忙又問道:“煉製這龜殼法器,又要多久呢?”
“十天即成!”餘浩很有信心地說道。
“好,那我就謝了。”許寒心情愉快,也非常大方,當即應了兩千靈石的手工費,便告辭離去了……
許寒一走。餘浩哈哈大笑:“哈哈。這個黑廝真是笨啊……我餘浩還沒煉過這麼好的材料。萬年靈龜殼呀,嘖嘖嘖。就算他不給靈石,我也是要煉的!”
離開了煉器宗商號,許寒又一次信步來到了白潔兒的女衣坊。又是半個月沒見面了。許寒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其實許寒並不是一個sè中惡狼,不過很奇怪,他每次想到白潔兒,就會有迫不及待和她行歡的衝動。
大概這就是成熟的女人對男子的吸引力吧。白潔兒絕對是個好物……不說她佼好的面龐,飽挺的身姿,膩白的皮膚,都是那麼動人。
更美妙地是她的表情,在榻下,她成熟的俏臉帶着嬌羞,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害羞,那臉蛋就跟少女一般的臉嫩,說紅就紅。逗她時有無窮的樂趣。可上了榻,她就會顯出少|婦的本sè。主動求歡,癡纏不已,被弄得翻白眼流口水,簡直讓人yù罷不能,就想一遍遍地征伐她。
“白潔兒應該把島國學生裙做出來了吧,絲襪短裙……哈哈……”葉某人吞着口水來到東九街。
可卻發現,女衣坊竟然關門大吉,難道遇到了什麼事。
隔壁一家店主人說道,“小白老闆前幾天感了風寒,生病沒開門。”
“哦,謝了。”
許寒抱了個拳,趕緊走進對面的巷子,走過上次和白潔兒歡合的拐彎處,許寒不由得心中一顫。上次還好好的,怎麼這次就生病了呢,一個女人帶着孩子真的挺難。
來到白潔兒的家,許寒驚訝的發現,軒兒竟然沒有修煉,還在照顧白潔兒,坐在榻邊,給他娘喂水……
許寒本認爲,陳柏軒這種傢伙,就算白潔兒死了,他都不會管。可看着屋裡,他小小身影給白潔兒喂水的鏡頭……許寒堅硬的心動搖了。
許寒的心志從來都是非常堅定的,他決定的事,很難改變,既定計劃,很少不執行,更別談取消了。
可這次,他真的動搖了。
白潔兒全身發熱,無力,本來柔軟嫩紅的嘴脣,此刻都是發白還起皮了……
陳柏軒已經叫過郎中抓過藥了,不過那藥效也不會立竿見影,剛剛喝下去,也沒什麼感覺。
不過許寒來了就好辦了。他現在也根本不用畫黃紙符治病了,隨便取出一顆修士療傷的丹藥,就能讓凡人百病痊癒。
仙家丹藥要勝過凡人草藥千倍,白潔兒服下一粒丹藥,臉sè立即轉好,一雙美目也有了神彩,容光煥發了起來。
看見老孃好轉,陳柏軒很識相地回屋修煉,許寒又拉住他,講解了一些修煉中的心得,還又鼓勵了一番,最後還又給他一瓶丹藥……
這是許寒第一次主動關心陳柏軒,主要原因,是他的想法動搖了,他覺得,這個孩子還可以挽救,如果能夠加以教導,說不定就浪子回頭呢?
不過陳柏軒卻不這樣想,他笑眯眯地拜謝完許寒,走出房門,幼稚的臉上立即就恢復了yīn冷,眼中有仇恨的光閃過。
“哼!假惺惺對我好,不就是想插我娘嘛!我纔不會感謝你!僞君子,我會努力修煉的,總有一天殺了你們這對狗男狗女!”
在白潔兒房中,許寒坐在榻邊,低聲訓斥道,“潔兒姐,你生病了,爲什麼不叫我呢?只要讓軒兒發出傳音符就行……”
白潔兒知道這傢伙是關心自己,也不反駁,只是笑着,用手臂勾住許寒的後腰,側身臥着,把臉貼在許寒右腿外側,感覺自己是個幸福的小女人……
“下次一定要叫我啊!”許寒怒哼了一聲,取出一個小瓶放在桌上,說道,“這些丹藥就留給你,不管生病還是受傷,都可以吃……不準省着啊!”
白潔兒風寒已經大好,一雙眼兒裡又水靈靈地,黑白分明瞭起來,“有了靈丹妙藥,還用叫你?”白潔兒嗔道。
“那也得叫我!還有啊,女衣坊要是辛苦就別開了,要不,你就僱個夥計……要女的啊!”
看這小子的小心樣,白潔兒掩着脣笑了起來,接着小手又化成粉拳錘在許寒的腿面上。“你當姐姐還會看上其他男子嘛?姐姐的一切都只是你一人的。”
白潔兒眼媚媚地看着許寒。用胳膊肘撐起身子。同時一隻白白小手就解開了許寒腰間的束帶……
“潔兒姐,你大病初癒,就不要激烈運動了。”許寒看見白潔兒生病,本來心裡的衝動早就不覆存在了。
不過白潔兒卻很有興致。把某物拉扯了出來,嗔道,“我纔不要激烈運動呢,我就是手上空空的。不舒服,總想抓個東西才實在。”
許寒暈死了,大姐,你抓什麼也別抓這個嘛,這是你的私房玩具麼?
狼無翼這才記起是方漸給的進階丹,有些不好意思,又不願墜了面子說謝謝,尷尬退到一旁不出聲。
清無憂對方漸說話:“你好賴也算我清門子弟,過往種種不須再提,我只問一句。回門麼?”
方漸回想過去歲月,十九歲以前盡被欺負。認識許寒後,幾個夥伴真心相交,不需看別人臉sè,天大地大四海遨遊,zì yóu逍遙何其快樂;而我回門又能做什麼?與他們爲敵?緩慢搖頭堅定說道:“不回。”
清無憂面sè未變,清聲道:“既如此,本掌門代執宗法令,逆徒方漸目無尊長,同門械鬥,叛門而出,今除名於清門之列,望方道友rì後好自爲之。”
轉身又衝狼無翼說道:“掌門令,清門弟子不得外出,狼無翼違之,罰刑堂面壁三年。”不再看方漸等人,下令道:“走。”帶衆人回往清門。
張天放問道:“不宰幾個?”許寒道:“我宰了你好不好?”摸出瓶酒丟給方漸:“喝點兒?”方漸低頭看玉瓶,沉吟良久將之拋回:“不喝。”
張天放橫加攔手搶過瓶子:“你不喝我喝,真是個傻蛋。”
再相見便是敵人,方漸走到河邊坐下,看河水東流,雖然對清門毫無感情可言,卻隱有些感傷,當真奇怪的很。
此後幾rì,許寒等人無所事事,遙對清門鎮懶懶躺着。丫頭們會找樂子,高挽褲腿赤着腳在水中玩耍,明明是修士會法術,偏像小姑娘一樣掬水捉魚。
許寒瞧着暗樂:“也算天真爛漫。”
丫頭們吃好的穿好的,衣食無憂,又大量丹藥補充,習練養容法術,一個個不說美若天仙,起碼中上之姿,任一個放到哪裡都算得上美女。
張天放捏着酒瓶大聲道:“宋雲翳是大老婆,成喜兒是二老婆,這些丫頭是幾老婆?”
許寒面一紅:“酒堵不住嘴?不喝給我。”丫頭們大了,讓她們走她們不肯,不讓她們走,不知道如何安置,一個成喜兒已經讓許寒頭大的很,再加上這堆美女,算了,不去想,愛怎樣怎樣吧。
成喜兒聽見二人說話,看看丫頭們在河中胡鬧,和宋雲翳商議:“她們不喜修煉,不若學點什麼,比如樂器。”宋雲翳一想也對,只是沒有樂器,跟許寒提了這事,許寒道:“先放着,等殺了那倆混蛋再說。”
可問題是那倆混蛋閉門不出不說,連五大高手也不肯離開清門鎮,老大一個yīn陽八卦陣整rì閃着七彩光華,讓人摸不透虛實。
“闖陣?”張天放建議道。
“這麼呆着挺好,丟人的是清門,我們急什麼。”許寒拒絕道。
茫茫大地,一處是方圓十里的鎮子,一處是十幾頂篷屋,一處是巨大八卦陣,一處是小小五行陣,大家都在陣裡呆着,無人出陣。數十rì過去,兩處相安無事。
“再這麼靠下去,那倆傢伙肯定熬不過咱,老死了。”張天放放出一大堆鬼獸胡亂擺弄,讓它們列隊,這些東西在聖國殺死鬼徒搶來後一直沒拿出來用過,百多隻高大骷髏,黝黑閃着邪惡光芒。張天放折騰會兒又道:“要不試試這些黑傢伙?”
不空見到鬼獸愣在當場,好半天說出句話:“你是佛殺還是魔殺?這等邪惡之物也有?”
“是挺邪惡,小和尚你認識?”張天放跳到一隻鬼獸身上,胡亂舞着鬼刀問道:“威風不?”
不空低喧佛號說道:“打個商量,淨化鬼獸,解脫受怨魂魄可否?”
張天放強烈搖頭:“不幹,好容易得到的。”不空只得嘆氣走開。眼不見心爲淨。
說到淨化魂魄。許寒想起件事。將定神珠從額頭分離,舉着它叫住不空:“這裡有無數魂魄,是要淨化還是怎麼的?”不練鬼功,魂魄再多也是無用。
不空端詳會定神珠說道:“珠子內是無盡平和空間。再多鬼魂也能盡裝,不用額外淨化。”換句話說這珠子是所有鬼魂最好的家,能收就多收點兒,也算行善事安置它們。
許寒收起珠子又問:“你知道鬼獸?要不要勸天放毀滅鬼獸?”
不空猶豫下搖頭道:“盡是緣是命。強求不得,由他吧。”還是沒說鬼獸有多厲害。
張天放藐視不空:“沒事就裝神秘,答應我的佛功什麼時候教我?”
許寒過去踹他:“教你個大頭鬼,趕緊收起來,讓丫頭們看見不好。”丫頭們就是因爲鬼獸被抓,後爲許寒所救的。
張天放嘟囔道:“收就收,誒,你說咱用這玩意去清門搗亂咋樣,嚇死他們。”
許寒白他一眼,如果可以的話。他是十分想胖揍這傢伙一頓。正這時方漸喊道:“清門出來人了。”幾人轉頭去看,清門鎮口分兩列走出數十名修士。面對他們一字排開。
許寒搞不明白對方想幹什麼,疑問道:“憋的不耐煩,想打架了?”張天放收起鬼獸說道:“管那麼多,敢過來就宰了。”
“奇怪,好強大的靈力波動。”許寒心生jǐng覺,突喝道:“不好。”
不空也在這時喊話:“讓丫頭們集合,隨時準備逃跑。”
對方兩排修士身後有靈力聚集,越集越厚,強大的有些恐怖。許寒躍起查看,兩尊巨大的靈力炮正在儲能,許寒面sè大變,怒道:“好一羣混蛋。”時間緊迫來不及想別的,落到地面丟出飛咫,衝丫頭們喊道:“上來。”
片刻間丫頭們坐上飛咫,許寒無暇顧及篷屋和五行陣,全力催動飛咫逃遠。這時靈力炮吸收萬多靈石上的靈力,儲能完畢,前面數十人轟地閃開,露出兩尊黑黝黝的巨大炮口,只聽嗡嗡兩聲巨響,大地爲之顫動,兩道巨大白sè光球shè向五行陣。
剎那間光球打到五行幻陣上,轟地炸開,耀眼光芒向四方迸shè,石土翻飛,附近河水瞬間蒸乾,五行大陣及陣內篷屋被炸成虛無,地面裂出數里長的大洞。一炮之下,萬物無存。
從泗水城回來,許寒回到小藥園,發現小辣椒和黃瓜妹妹已經在等待自己了。
自從上次當衆抱過,江武藝就跟許寒疏遠了,其實也不是江武藝一點意思都沒有。而是她還沒有決定,又怕因此給黑子帶來麻煩,最後還有點害羞,所以看見許寒回來,小辣椒一低頭沒動。
倒是黃子萱興高彩烈地迎上來,“黑子哥,那個……給我買到沒?”畢竟是女孩子貼肉的衣物,黃子萱的俏臉不由得紅了一紅……
“給你。”許寒取出一隻錦盒。從白潔兒拿來時,是沒有外包裝的,不過這東西直接交到女生手中有些不雅,於是他在路上給置辦了一個扁扁的錦盒。
“謝謝。”黃子萱接過去,打開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再看了。裡邊是一套粉sè的內秀,有上有下,上次江武藝不過穿了一件nǎi罩,也沒有褲頭,黃子萱也不知道是什麼,不管他,先收起來吧……
“這是你的。”許寒又取出另一個錦盒。
“還有我的?”江武藝有些詫異,心道,黑子哥不會真的有那個心思吧?不過打開一看,卻發現不是什麼禮物,而是她上次在白潔兒那定製的衣服。
江武藝心裡不免有些失望。
接着三人進了藥園,許寒問道,“你那防禦法器煉得如何?成功了嘛?”
江武藝臉sè一黯,說道,“只煉出了一件中品防甲……”
“那很不錯了,中品防禦法器,外間賣幾千靈石呢,而且中品法器也有好壞呢。”許寒覺得江武藝能煉出中品法器就挺不錯了。
可江武藝不滿意,“那麼好的材料,三千年的木荊棘呀。應該可以煉出上品法器的。都是我浪費了材料。”
江武藝說的沒錯。象這麼好的材料,若是拿去煉器宗給大師煉製,最少也得是上品法器……
許寒安慰道,“沒關係。就算那些煉器宗師也不是一踔而就的,你也沒必要苛求自己,有了這個防禦法器,你得到築基丹的機會更大了。”
“是呀。武藝姐,你這次穩拿築基丹了,根據新規則,前二十名的煉氣期弟子都可以拿到築基丹了。”黃子萱也說道。
“是呀。”江武藝笑笑,不過她看向許寒的時候,卻又愁道,“可黑子哥你就苦了,宗裡真是不公平,憑什麼針對你一個人呀!”
“還不是有人想看看我的實力……”許寒想到了曹光那笑容可鞠的臉。老傢伙想逼我露餡,哼。我就是不用以往用過的法器!
“唉。”黃子萱也嘆了一聲,她並不看好黑子哥能進前十。雖然黑子哥很厲害。可以說煉氣期無敵了,可要進前十那就得和築基期弟子比試……相差一個境界,想要取勝,懸之又懸,更何況,進入前十的都是築基中期甚至後期的弟子呀。
“我覺得可不是想看你的實力,而是不想讓你進修煉陣法。”黃子萱說道。
許寒並不是這樣想,如果不想讓他進陣,當時曹光老祖就不會親口提及這件事。
江武藝也嘆道,“其實我想給你也煉製一件木荊棘的防甲,只是材料不夠,就差一點,如果再多來一點就好了……”
“不用不用,我有防禦法器。”許寒趕緊拒絕,他穿着墨鮫法器,手中還有劍盾,馬上還有防禦力驚人的大龜殼,還要,木荊棘甲幹什麼?
可江武藝卻以爲某黑人是在安慰自己,她想了想,咬咬紅脣,突然說道,“把身子背過去。”
許寒不明就理,張嘴啊了一聲。
江武藝一跺小腳,“快把身子背過去!”
許寒不知道她要搞什麼,愣愣背過身子……就聽見背後一陣悉悉唆唆聲。
“不是吧,她在脫衣服嘛?小辣椒,就算你以身相許,也不用當着黃瓜美眉吧……在黃子萱面前跟你野|交,太邪惡了,哥們還沒做好準備。”許寒非常無恥地想着。
江武藝當然不是要跟他搞什麼,而是脫下了裙子裡穿着的木荊棘內甲,接着又把外裙給套上,這才讓許寒回頭……
“我奪得築基丹的成功率應該很大,所以這件木荊棘內甲還是給你用吧。”江武藝把那件灰麻顏sè,形似緊身坎肩的內甲送到許寒手中。
握着那件軟軟很有手感的木荊棘內甲,許寒感覺到上邊還帶着江武藝小身子的暖暖體溫,那絲絲殘留的溫度滲進許寒的皮膚,流進血液,最後一直來到心裡。
誰說滄南大陸人情冷漠,誰說修士只講實力,誰說這個世界沒有真情?許寒又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來自靈魂深處的溫暖……
“謝謝,不過我不能要,恩,其實我今天去煉器宗商號定製了防禦法器。”許寒又把防甲還給江武藝。
江武藝哪裡肯信,剛來到宗裡就聽說他把靈石都弄丟了,前陣子還給自己募集靈石,他又哪來的靈石給自己添置防禦法器呢?
黃子萱也知道這些,勸說道,“黑子哥,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別我也覺得你更需要這防甲,你就別逞能了。”
江武藝把防甲又推過去,“黑子哥,別拒絕了。我們知道你大男子主義,可接受這防甲不丟臉,你永遠都是我們心中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我真的……”許寒鬱悶,這年頭說真話怎麼就沒人相信呢,最後還搞出大男子主義,不過最後一句話還是很中聽的。
“其實呢,這防甲不是我不要,而是它是女式的,你看這兩側前片的胸口部位,都有鼓出來的設計,可我卻沒有貨往裡裝,所以不合身呀。”葉大流氓一邊說,一邊還用手指在兩側凹陷處磨娑,彷彿在感受小辣椒某處留下的餘溫。
“下流!”江武藝紅着臉扯回防甲,又使勁在某流氓的腳背上踩了一腳。
許寒得意地一笑,對付女生,還就得用這一招。
可江武藝卻非給他不可了,又說道,“那我拿回去改一下總可以吧。”
“哎呀。”許寒嘆氣道,“你們怎麼就不信我呢,我說去煉器宗製作法器了,騙你們有什麼好處?我在那還遇到不少本門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