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文其,你給我站住!”花文藍冰冷的聲音讓從山下往山上行來的路文其渾身一震,臉色驚異的擡起頭來,愣愣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兩個雲清派漂亮女修士。
“花師姐,杜師妹。”路文其眉頭微微一皺,面無表情的看了花文藍和杜文潔兩人一眼,輕聲開口說道,“花師姐找我有事麼?若是沒事,我這就回去修煉了。”
花文藍眯着一雙丹鳳眼,一臉冷笑的看着路文其,“當然有事,我且問你,蘇文鼎這幾日哪裡去了,爲何一直沒見到過他。”
路文其臉色奇怪的看了花文藍一眼,抿着嘴脣,卻是顯得十分猶豫的對花文藍杜文潔兩個女孩子搖搖頭,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蘇師弟自然有他自己的事情,我。。。”
“哼!別和我打馬虎眼,我查過了的,三天前是和你蘇文鼎一起出去做任務了的,從那之後他就沒有回來過。”花文藍冷笑一聲,開口斷然打斷了路文其的話。
路文其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一臉爲難的看了花文藍一眼,此時環抱雙手,一臉表情冰冷的花文藍看着他那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卻是讓路文其身體一下子變得鬆垮下來,神情也變得哀傷起來。
路文其擡起頭來,看着花文藍的目光裡充滿了悲傷,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傷心的事情,路文其的眼睛也一下子微微泛紅起來,“花師姐,蘇師弟他,他已經死了。”
花文藍渾身猛然一震,和身邊的杜文潔一臉驚駭的相互對視一眼,杜文潔卻是立馬急切的開口對路文其說道,“這不可能,蘇師兄怎麼就死了呢,你是怎麼知道的?”
花文藍和杜文潔這兩三日原本都找蘇文鼎是有事情的,卻是三兩日都沒有發現蘇文鼎在雲清山的活動蹤跡。心裡焦急之下,兩個女孩子便結伴尋找蘇文鼎的蹤影來,現在聽得路文其的話,卻是讓兩個女孩子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
“嗯?死了?你可別亂說話,你怎麼知道他死了的,你說蘇文鼎死了,你卻是從來沒有上報給門派裡的師叔掌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花文藍自然是不可能相信蘇文鼎已經死了的,冷眼看着路文其,花文藍語氣冰涼,面容冰冷的開口。
路文其擡起頭來,臉上滿布悲傷的淚水,輕輕對花文藍杜文潔兩人搖搖頭,路文其一臉難過的說道,“我的確是親眼看到蘇師弟死了的,那日我和他一起去做任務,當時他掉落在深谷下面,我都看到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屍體了。”
路文其越說,花文藍和杜文潔兩個女孩子卻是越發的感到驚訝,而隨着路文其開口將那日在懸崖邊上和天刀門金三刀等人之間的事情講述完畢,花文藍和杜文潔的臉色,這才勃然大變。
當時,蘇文鼎被懸崖上邊落下來的麻柳靈藤砸暈了過去之後,路文其剛好清醒過來,看到蘇文鼎暈倒在地上,渾身鮮血淋漓一動不動,毫無聲息的樣子,路文其早已被嚇得心神恍惚,心力交瘁之下,路文其慌慌張張的找到出口離開了那處深谷。從此之後就一直認爲蘇文鼎已經死了,而路文其因爲認爲蘇文鼎的死亡有着他的責任,所以路文其心裡憋着一口氣,回到雲清派之後並沒有和任何一個人說起這件事情。他決心靠着自己的努力,修煉有成之後,再去找那幾個天刀門的弟子報仇。
不過很顯然,此時站在他面前的花文藍無論如何也是不會認同他這番做法,“你這簡直就是胡鬧,你當時都沒有上前確認蘇文鼎已經死亡了就走了,這是拋棄同門師兄弟。再者你回來之後,竟然也沒有和門派師叔掌門甚至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這不明擺着想要讓蘇文鼎死不瞑目麼?”
“我什麼時候死不瞑目了?我這不還好好的嗎!”一個驚異的聲音忽而從路文其的身後傳了來,一下子嚇得正在聽着花文藍教訓的路文其渾身一震,臉露駭然。
回過頭來,路文其卻是看到蘇文鼎穿着一身乾淨整潔新衣服,正好整以暇的站在他的面前。而蘇文鼎的臉上,則是一臉茫然的表情。
“你們都在這裡幹嘛呢,大中午的,你們也不修煉也不做任務的麼?”蘇文鼎伸手打打哈欠,卻是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三人一臉驚駭非常的目光。
“蘇師弟,你,你還活着,你你真的還活着?”路文其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蘇文鼎,試探着上前伸手摸了摸蘇文鼎的身體,路文其臉上一下子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來。
“什麼?我說你這是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死過了。”蘇文鼎眉頭一皺,路文其臉上那一驚一乍的表情讓蘇文鼎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搖搖頭,隨即蘇文鼎卻是一臉恍然大悟似得點點頭,好笑的看着路文其,蘇文鼎開口說道,“好吧,看來你當初從那山谷裡離開的時候,就以爲我死了,你這沒良心的傢伙,我當時只是昏迷了呀,你也都不瞧仔細了再走,丟下我一個人,差點這次沒被狼給吃掉。”
看到蘇文鼎此時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路文其臉露尷尬的朝蘇文鼎看了一眼,羞愧的低下頭,輕聲說道,“我這,這也不是心裡害怕麼,當時我看到你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滿是鮮血,恐怖死了。”
蘇文鼎沒好氣的看了路文其一眼,目光轉向面前的花文藍和杜文潔兩人,笑意盈盈的開口說道,“哦,原來是花師姐和杜師妹,你們今天怎麼都聚到一塊兒了,有什麼事兒嗎?”
花文藍扭頭和杜文潔對視一眼,對着蘇文鼎冷笑一聲,徑直轉過身來往山上走去,頭也不回的對蘇文鼎語氣冰冷的說道,“跟我們來,找你自然有事,還以爲你真的死了,也不想想自己三兩天已經沒出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