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鼎躺在寶塔下面冰冷的地面上,渾身感覺到一陣難以言明的疼痛,蘇文鼎感覺自己兼職呢就像是散架了一般,輕輕一動,就能清晰的感覺到來自全身各處關節的劇烈痛楚。
極品防禦法器水火內甲已然被打的裂開了一道口子,若非是蘇文鼎用上了蘇園清賜給他的金吾紫氣,蘇文鼎此時躺在地上的,就已經是一具屍骸了。
過了好久,直到天空變得清明起來,蘇文鼎這才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手扶着腰桿,噼裡啪啦,渾身關節一陣響動聲讓蘇文鼎感到駭然。
不過在這一陣關節響動聲音過後,蘇文鼎倒也發現除了胸口還有些陣痛外,自己基本上沒有事情了,這個發現,也讓蘇文鼎感覺好了很多。
想想那黑衣修士,也不知是何方人物,竟然如此厲害,仔細想想,那黑衣修士至少也得是個元嬰期的大能修士。擡頭看看一片光亮,顯然已經是第二天的天空,蘇文鼎心頭猛然一動!
那黑衣修士貌似是直接殺了郭明之後,準確的找到自己所藏身的地方,對蘇文鼎發動了輕描淡寫的一次攻擊,然後,蘇文鼎在半空中做着自由落體運動的時候,是明顯看到黑衣修士化作一道黑色流星,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天際的。
蘇文鼎嘴角泛起一絲笑容,偶爾從他身邊路過的一些修士也停下匆忙的腳步來,一臉奇怪的看了蘇文鼎一眼,卻是搖搖頭,轉身嘆息着離去了。
重新回到寶塔第三十層,看着第三十層包括郭明在內的七八具屍骸,蘇文鼎心裡爲許林傑等人的死感到難過的同時,卻也是爲一地的儲物袋而仰頭大笑。
黑衣修士的出現,終結了郭明的性命,雖然讓蘇文鼎也受了傷,但蘇文鼎卻終究是最後一個得到這一切寶物的人。收起所有的儲物袋,蘇文鼎拾起郭明身邊掉落在地上,通體發亮的冰雪通天尺,臉上激動的表情溢於言表。
這一趟的收穫實在是不菲,同時也讓蘇文鼎感概,果然是獵殺修士纔有最豐厚的回報,郭明身上除了那靈器外,也就只有幾瓶丹藥,但這也並沒有讓蘇文鼎感到不愉快。
因爲從許林傑等人身上所得到的收穫,就已經讓蘇文鼎感到無比驚喜了,更不用說還有郭明手上獲得的冰雪通天尺。這可是已經開光了的靈器啊,拿着他,蘇文鼎只感覺到此時在這天地之閣裡的上千名凝脈期修士之中,他纔是主宰者。
隨便從許林傑等人身上扒了一套衣服換下自己那已然變成碎步的衣衫,蘇文鼎重新站到塔林之中的時候,卻是仰天長嘯一聲,盡出胸中一股沉積已久的惡氣!
三件靈器,十數件極品法器,超過五十件上品法器,還有無數的高級中級丹藥,還有一隻魔獸幼崽,還有大量的中高級藥草,這一趟天地之閣旅程的收穫,對於蘇文鼎來說是極其豐厚的。
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無數寶塔,蘇文鼎臉上浮現出一絲感概之色,若是他一個人將這無數寶塔探尋一個通透,得到的東西將會更多。不過看看塔林之間進進出出,顯得忙碌的一羣凝脈期修士,蘇文鼎臉上卻是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這個想法,他也只能在心底裡想想而已了。
此時已然是第二天,若是蘇文鼎想的話,他還可以在天地之閣裡繼續逗留一整天的時間,待到明日中午再從天地之閣裡出來,剩下的半天時間,也足夠他趕回來時的入口,等待天地之閣重新開啓,就可以出去了。
不過,看着面前數不清的塔林,和進進出出的無數修士,蘇文鼎臉上卻是露出一絲堅定的表情,他現在就要回去,就在那入口前等到明日傍晚,天地之閣重新開啓。
許林傑等人的死亡,超級魔獸的屠殺,都讓蘇文鼎感覺到這天地之閣裡面的危險重重,他現在的收穫已經足夠了,蘇文鼎不想繼續在天地之閣裡冒險。
剛剛轉過身來,蘇文鼎卻是停下了腳步,臉色奇怪的重新回過頭,擡起頭來,蘇文鼎分明看的很清楚,在密密麻麻的塔林裡,出現了一座金光閃閃的高塔。
那寶塔不高,只有區區三層,不過高度卻是超過別的十幾二十層高塔,更爲奇妙的,是那寶塔周圍寬闊的地面上,沒有一座其餘的寶塔出現,寶塔上下散發出的金色光芒,看上去讓人浮想聯翩。
而此時,很多凝脈期修士也已經從別的寶塔裡顯出了身影,卻都是齊齊擡頭,睜大了眼睛看着出現在塔林之中的金塔。很顯然,這座從未出現過的金塔,絕對不是一般的寶塔,裡面的寶物,絕對要比剛纔這些凝脈期修士所探尋過的寶塔豐厚。
而在金塔外面,則是鑲嵌着四個燙金的字體,就放佛是天生嵌入金塔之上一般,而那四個大字,也讓衆多修士齊齊發出一聲驚呼。
“天地之閣!”赫然,這金塔上面的四個燙金大字,竟然是天地之閣!而直到此時,衆多凝脈期修士,這才恍然大悟過來,這塔林裡的無數寶塔,並非真正的天地之閣,那金塔,纔是真正的天地之閣。
蘇文鼎眉頭微皺,剛開始他對那金塔的出現也感到很是驚豔,但心頭陡然閃過的黑衣修士的身影,蘇文鼎卻是變得遲疑躊躇起來。金塔裡的寶物絕對不凡,或許這纔是天地之閣,想想別的高塔裡的寶物已經是一大堆,讓人眼花繚亂了,這金塔給人的誘惑,卻是非凡。
蘇文鼎正低頭沉思着的時候,周圍的一羣凝脈期修士,大多數已經朝着那金塔蜂擁而去了,真正的天地之閣出現,自然是讓諸多凝脈期修士感到無比的興奮。
不過蘇文鼎卻是在再三猶豫之後,堅定的轉過身,擡起腳步來,大踏步的朝塔林外邊走去,金塔的誘惑自然很大,不過想想那怪異超級厲害的黑衣修士,蘇文鼎心裡卻是有着一個理智的聲音在告訴他,絕對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