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層沒有任何的寶物,至少在蘇文鼎和韓婷等人步入第三層廣闊的房間裡之後,也沒看到整個第三層裡有着什麼特殊的東西。
空曠,清冷,還有三百餘個駐足而立的凝脈期修士,第三層像是一個廣場,廣場的中間,則是一處舞臺,舞臺之上光禿禿的沒有任何一件點綴的擺飾。
整個舞臺,看上去就和唱戲的臺子差不多,兩邊各有四根四人合抱的碩大圓木紅柱子支撐着金塔第三層的整個空間。而在那大紅木柱子上面,則是分別刻着四句話,長短不一,但只要仔細觀察,所有人都能看得到。
“規則一:一對一上臺比試,分出勝負。”
“規則二:必須一方死亡,另外一方纔能算作勝利。”
“獎勵一:贏的人有隨機獎勵,或是靈器,或是法器,也或者是法寶,乃至上古兵器。”
“獎勵二:贏的人踏上腳下熒光門,立刻滾出塔林,不準回頭,否則殺無赦!”
四句話說的意思十分清楚,在場的三百餘名凝脈期修士,必須要捉對廝殺,分出勝負,贏的人得到獎勵,然後踏上出現的熒光門,立刻就可以離開塔林。
規則很簡單,但是這其中的殘酷,卻是讓人感到無法理解,還必須分出生死,這根本就已經是赤果果的要修士們相互殘殺了。
“哈羅,大家好,隔,你們吃過飯了沒?”一個聲音在整個大殿裡迴盪起來,而此時,蘇文鼎等人也赫然發現第三層的入口此時已經緩緩關閉。而這個突兀的聲音,卻是讓所有修士齊齊擡起了腦袋,滿臉驚魂的四處觀察起第三層裡的所有景物來。
“這是什麼人?難道這天地之閣裡,還有着別的人?”韓婷睜大了一雙俏麗的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擡頭看着由無數堅硬的光禿禿的石板組成的天花板。
“天地之閣從來沒有過如此規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又是什麼人,出來讓我們見見!”一個修士高昂着頭,一路以來所有的憤怒,此時全然爆發出來,讓那修士看上去狀若瘋狂。
“嘿嘿嘿!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次是我來給你們分配對手,別這麼大火氣,火大傷身呢!”一陣滲人的笑聲從衆人的頭頂傳來,一羣修士紛紛祭出身上的法器來,一臉嚴神戒備的看着頭頂,他們能肯定,這聲音絕非是他們之中的人發出來的。
蘇文鼎眯着雙眼,眉頭緊皺,這件事情越發的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郭良行在臨行前可是和他們說的很清楚,天地之閣裡除了魔獸和特殊生物外,是絕對沒有其他修真者存在的。
然而此時這回蕩在整個第三層廣闊空間裡的聲音,還有先前蘇文鼎所見過的那黑衣怪物,卻都將郭良行和蘇文鼎等人說的這個定論推翻了。
“一句話,我馬上給你們發號牌,每人一個,等下我念到誰的號牌,誰就上臺對決,沒分出生死就沒有勝負,兩個都得死!”那聲音此時陡然變得語氣冰冷起來,衆人駭然的擡起頭來,卻是見到在第三層頂上,那石板之間赫然飄落下無數的木片來,兩根手指寬細,上面寫着不同的數字。
“憑什麼我們要聽你的,天地之閣裡面,從來就沒有過別的人,你莫非是修真者?那不可能,你若是修士,哪裡能有如此高深的修爲!”一個修士滿臉憤怒的伸手指着頭頂,剛要開口怒罵,卻是陡然發現頭頂落下一隻飛爪,徑直抓住呢修士的頭顱,輕輕一甩,就將他丟到了舞臺上,伴隨着落下的還有一道刻着一字的竹牌。
而隨後,那先前第一個開口的修士卻也被那飛爪準確無比的抓住了衣服,輕輕一甩,也是落入了舞臺之上,和另外一名修士大眼瞪着小眼,而在他身上,則是有着一塊刻着十八的竹牌。
頭頂呼啦啦刮過一陣閃電,劇烈的轟鳴聲讓所有凝脈期修士睜大了眼睛,一臉駭然的看着頭頂。而此時,那詭異的聲音卻是再次響起,“哼!不服從我?叫你們嚐嚐閃電的厲害,十八號和一號,你們兩個若是不對決出生死,就別想出去,贏的人我可以保證他不用死,贏了,那舞臺之上自然會出現一道熒光門,三分鐘之內出去,否則沒有任何機會,你們就等着老死在這裡吧!”
衆人愕然,整個房間裡的所有人紛紛停止了喧鬧,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而蘇文鼎此時則是擡起頭來,眯着雙眼,那飛爪之上,繫着一根麻藤木繩,繩子的一端,則是連接在頭頂那一片石板之上。
舞臺之上,那一號和十八號兩名凝脈期修士已然站了起來,相互面無表情的對視着對方,現在幾乎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這裡有着一雙幕後黑手在掌控着一切,強大的威力威懾面前,衆人誰也不敢再叫囂了。
分出勝負,其實很容易,大家也都是凝脈期的修士,法術等級和手段都差不多,可是此時的情況,和在這之前天地之閣裡衆人大混戰是完全不同的。
相互瞪視着雙方,兩個修士腦海裡早已沒有了寶物的念想,都已經被人逼着非要對決出生死來了,寶物哪裡還能有他們的份。
然而兩人知道,若是他們不打,不分出勝負來,頭頂那詭異的聲音會讓他們吃到苦頭,聽聽也看看剛纔那一陣白花花的閃電,轟鳴的聲音至今還在兩個修士耳邊迴盪。
一個修士祭出了他的法器,一柄精光閃閃的長劍,手腕一抖,長劍閃耀出一絲別樣的精光色彩,遙遙朝對面的修士一指,一號修士臉色沉穩,語氣淡然的說道,“請吧,道友!”
“得罪了,道友!”另外一個修士已然祭出一把上品飛尺,法力催動下,飛尺陡然變大了十數倍,長達五六米,那修士所修煉的木屬性青色光芒環繞在飛尺周身,讓人感覺到一陣不寒而慄。
決戰,一觸即發,生死,必須要分出。